到了什么?”
“难道……不会是地绒吧?”景轩在这林里摸了许久,从来没见到过地绒,面上一丝不露心里却暗暗着急,所以刚刚探路无果失望之下竟让周言若看了出来。此时倒有些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巧事。
“嗯。”周言若笑眯眯点头,欢喜道:“这样就不怕冬天了,到时候我用剩下的蛇皮厚厚的缝床被子,趁最近许多动物都秋天寻食再多抓些风干成腊肉,冬天我们只要一起猫在被子里,无论如何都能过去了。你现在寻路已有了些头绪,待过了冬再下些功夫,从这里出去其实指日可待。”
景轩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就着抱周言若的姿势,像平时他摸自己一般揉周言若的头发,看着他左躲右闪,脸上满满温柔,大异于常。
可惜周言若并未觉察这些,倒是趁着心情放松把挖地绒时遇到的怪事告诉了豹人。
“什么?!”景轩也吃了一惊:“这……这几天吃的鱼不是你从溪里抓的?”
“溪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鱼?我还以为是你拿来的呢,这么说最开始我在溪水里洗澡时看到的影子可能就是它了。”
景轩紧紧皱眉:“它偷看你洗澡?”
什么偷看洗澡,听起来就像自己是被占便宜的女孩子。周言若囧囧有神:“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重点不是这个。”
景轩不认同的看了他一眼,转开话头指向所谓重点:“那你看清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看不清?它不像是有什么恶意。我虽然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不过想到了你曾说过的话。你说咱们刚进森林里杀掉的那条巨蟒把这附近划为势力范围,所以不见别的危险野兽。”
豹人点点头,听他分析讲解。
“我猜那东西很有可能吃过巨蟒苦头的小动物,它跟巨蟒有仇,又有几分灵性。因为我们杀掉它的对头,于是上门报恩。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怎么希奇,是我大惊小怪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是你没明白重点。”豹人低沉的声音十分郑重,又透着几分急切:“你仔细想想,再看我画在墙上这幅地图。”
周言若茫然,他天天没事就喜欢瞅着这地图,琢磨景轩什么时候能把森林所有的地形画在上面,那离出去就不远了。日看夜看,就差在地图上瞪出一朵花了。
“我到目前为止从未在这片森林里发现过洞门口小溪以外的水源!言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什么意思?”周言若更迷糊了:“就……就是说,它是在别的地方的水源里抓到拿来的,就是说……”
“就是说它活动在我们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虽然不很绝对,但既然没去过,那个地方就有可能找到出路!”
周言若的心就像被风吹起的小船,忽上忽下落不到实处,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刚刚还在商量怎么能在这林里活着过冬,突如其来的希望让他觉的太不真实。
他扯住景轩的黑衣,像抓住急流中可以依托的浮木,恨恨道:“我早该注意到的,我早该注意到它,这样说不定我们早就可以出去了。那现在怎么办?等它来了,我们抓住它?”
景轩点点头:“自然要先抓住它。”
那东西神出鬼没似乎行动不慢,只靠周言若是绝对抓不到的。但它既然每日都来送鱼,虽时辰不定,但守株待兔总能碰见。两人俱十分兴奋,你一言我一语,捉摸出一个逮捕计划。在计划中,周言若什么都不用做,像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越自然越好,景轩就藏在一边守着他这香饵。只要那东西在他们蓄意麻痹下敢露头,以景轩的速度倒有九成把握手到擒来。
不过那东西生在林中,此处地形必是烂熟于心,如它一头扎进哪个地洞跑了,景轩速度再快也只能干着急,而且动物大都性格多疑,若是一次抓不到它,下次说不定它就不敢再来,它不主动来就再难寻了,可想而出路便无从得知。此事想来实是容不得一点闪失,周言若和豹人越说越紧张,来回计划了几遍,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再无心做饭,把那只门外的山鹿拾了回来,只各自草草吃了些水果便一起睡下养睛蓄锐。
第十四章
第二日两人便分头按昨夜已定计划行动。景轩如常早早出洞,其实走不多远便折了回来埋伏在附近。而周言若等了一会儿,也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抄起短剑出洞继续昨天未完的工作。可心思早已不在地绒之上,砍两下便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生怕错过了什么,最后瞄到躲在暗处的景轩无奈冲他使眼色,这个不称职的演员才收敛起神态动作,认真干起活来。带刺的木枝密密麻麻没有水分,一不小心就会被砍飞的干枯硬刺扎到,周言若吃了几下苦头便投入进去,这回反而忘记了时间,不但一天未停下手中工作休息,连饭都没吃,地绒旁边的带刺灌木几乎都被他清得一干二净,擦擦汗看了看天色,周言若确定不管是地绒或者神秘客今天都要一无所获了,这才无奈的招呼豹人回洞。
“它也不一定是天天来呢,今日定是偶然,偶然!”周言挥着酸痛的手臂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