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队正近来与景轩形影不离情同兄弟,恐怕都要按不住性子造反了。
山腰上匪徒们听从首领命令,一个个卖力的口沫横飞对着兽人们又叫又跳,却奈何山下士兵虽然不情不愿,却都听话干坐袖手,只对着山上呲牙咧嘴,再不靠近会被石块击中的范围勉强攀登。
下山道路虽有许多,可要离开这屯虎山范围却必须经过景轩他们的所停驻的道路。匪首本打算趁对方头脑发热用石块慢慢耗尽山下不多人马,待前山围剿官兵发现情况不对赶来,他们早就逃出生天了。可哪料到山下居然有人能在这种混乱情况下一眼看出他的企图,还冷静指挥兽人士兵都远远走开,任他们挑衅也不上前来挨砸,更可恶的是居然派人通风报信,首领只能眼睁睁看着却阻拦不住,这会儿早已急得抓心挠肝。以他对此处熟识程度,随便掐指也能估出要不了多久就得有人从背后杀过来,到那时无论如何都活不成了。看着山下或站或坐的几十号人首领心一横,牙一咬。既然前有狼后有虎,那至少捡个弱一点的。舍些手下人的性命,只要自己能够逃出生天,便已然足够了。思及此,首领于人群后振臂一挥:“小的们,下面这些个没用的兵丁都被我们打怕了不敢再伸头,大伙还等什么,都随我一起冲下去杀个痛快啊!”
从前都是被官兵围着打,不似今日这般扬眉吐气,那些欺善怕恶早成习惯的小喽喽们很多根本不晓得下面已非过去的对手,此时看到只剩区区几个人还统统带伤守着这里不走,早有些手痒,听到首领一声令下,马上被引诱的都不知天高地厚,放下石块举起手中五花八门半旧不新的兵器,各自顺着放下的绳索铁链蹭蹭的就跳下了山腰。
山脚聚集的兽人们眼前一亮,再想不到这些刚才怎么都够不着的可恶匪盗居然真像景轩所说都跑来自己送死了,无不朝这位队正露出些或惊讶或服气的表情。不过这会儿明显不是佩服长官神机妙算的时候,憋了半天气的兽人们咧嘴活动手腕脚踝,振作睛神一起向着胡嘶乱喊朝他们涌过来的人朝冲去。
一边倒的战斗只持继了片刻,兽人们毕竟比匪徒人数要少的多,刚才往山腰上冲时又有很多人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单方面收割了许多喽喽性命解气后,面对重重敌海不禁开始有些后力难支。匪徒随着兽人扬手一片风刃便伤亡惨重也看出了厉害,不过有这几个人拦着,他们不能再回到山腰上,不得不在匪首催促指使下拼了命的朝前方唯一出路冲击。
景轩算是唯一一个保存了足够体力的兽人,无奈它也知道自己身体不济,跟其它人比起来或许根本好不到哪去。对着不断冲过来送死的对手摇了摇头,它突然使力跳跃至两个背靠背坐倒在地,险些就要被杂兵碎将们砍成肉酱的部□边,把他们用左右手提起来放至一个正在彪捍冲杀的兽人身边:“照顾好他们。”
“是!”那兽人响亮答着,喘了口气踹飞一个身边举刀的小匪用风刃解决了他:“不过这些垃圾真是烦人,兄弟们怕是就快要顶不住了。”
“再坚持一下!”景轩说着把目光投向站在角落里不断大声鼓动部下的首领,抬起手中佩剑:“只要把力气用在该用的地方,说不定,在安修将军带人赶来之前,我们就能把这里料理干净!”
小乌龟很聪明,那些一起来山寨的小流氓中只有他在官兵围剿中活下来并爬到现在的位置,这并不是单纯的巧合,他有自己保命的要决,那就是时刻紧跟着首领,进退相随。这次兽人大军来围非同一般,他自然是更紧紧帖在首领身后,顺利的亦步亦趋同他一起下到了后山脚,顶着别人用鲜血开出的道路,眼看马上就能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小乌龟刚偷偷松了口气,却看到不知从哪跳出了在街头遇到过的温润军官,他扬起手,用和气质完全不符的凌厉之势,一剑划过首领,溅起的鲜血与被刀刃带出的金珠宝玉喷了缩于一边的小乌龟满头满脸,随着失去生命的身体重重倒地之声,小乌龟亦随便捂住身上一块地方啊的大声惨加,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因为他离首领站的极近,众人都以为是被刚才那军官的一刀牵连毙命,眼睁睁看着景轩来势汹汹无人可挡,首脑都不得不倒地伏株,更一剑便令数人倒地,刚才还气焰熊熊的匪徒都失了主心骨搔动起来,明明已占了上风却被兽人趁势反攻,眨眼间形势开始逆转。
小乌龟眯缝着眼忍受着别人在自己身上不断来回踩踏亦一动不动面不改色。不过刚才从首领尸体中掉出来滚于脑袋边的红色宝石却比那些疼痛更让他难以忍耐,就算死死闭上眼,那颗跟他刚刚打烂的夜明珠一般大的宝石近在咫尺的柔美光华也在不停吸引他注意力。
白白受了这么大风险,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虽自己总算机灵装死逃过一劫,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谁会在意地上的死人呢?只要趁别人不注意把宝石偷偷握在掌中,只要这么一握……他又扫了圈周围早已疯狂的人群终于慢慢伸出手,一点点向着华光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