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群为卫素出头的书生……
另一名白衣书生忽凑过来道:“陈兄,你为何与她好声说话?这便是那推清河郡主下河的荣华公主。”
“大胆,竟敢对公主不敬。”
红花正要发作,蒋寻珠却按住了她的手,她道:“红花,不必动气,不出三个时辰,他们便会乖乖离开。”
言罢,蒋寻珠便拖着红花往马车走去。
“公主为何这般笃定?”身后传来陈姓书生的声音。
蒋寻珠回过头,嫣然一笑,似枝头梅花吐蕊,十分清冷中间杂些三分诱惑。
“因着,本公主从来料事如神。”
两片海棠红轻轻启合,书生不由地一愣,在眼前人这突然流露的风流气度中,他想,很难有人能不出神。
蒋寻珠却是顾不得这群人如何想,转身回了马车,卫素送了这大礼给她,若只是来而不往,委实没有道理。
蒋寻珠到清晖殿时,离牡丹宴还有一个时辰,她便打算在四处逛一逛。
傅琅却是不愿同她四处逛,挑了一处亭子里坐下便不肯再走了,蒋寻珠也懒得理会,领着红花便走开了。
还未走多远,蒋寻珠便看见了谢舟,还有站在谢舟身旁的清河郡主,两人正站在崇丽阁的二楼,她想,想要拆散这两颗老鼠屎,委实不容易。
不过,既然拆不散,便让这两颗老鼠屎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罢。
“公主,驸马委实可恶……”红花只觉着站在楼上的两人太过碍眼。
她正准备领着红花换一处地方时,谢舟却忽地离开,蒋寻珠笑了笑,她正好想去见一见清河郡主卫素。
缓步上楼,楼上只站着卫素一人,蒋寻珠想,指不定方才两人是有要事相谈,因而便支开了卫素的丫鬟。
她拍了拍掌,道:“清河郡主……”
卫素转过头来,面上并无惊惶,她道:“公主为何拍掌?”
“自然是为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河郡主你……不出郡主府,却能煽动众书生在宫门口静坐,清河郡主委实好手段。”
卫素的脸上浮出疑惑,她道:“清河不明白公主的话。”
在卫素身旁站定,蒋寻珠缓声道:“你我心中都有数,何必忸怩作态?委实让人恶心。”
“公主未免欺人太甚……”
四下无人,卫素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积蓄的怒火,这荣华公主才华平平,不就是有一个好出身么?
卫家已然式微,她没有靠得住的家世,苦心经营数年,才得来这样一个才女的称号。
而这荣华公主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坐在那里便有一群人来献媚,这便罢了,她那日只是轻轻一推,这荣华公主便要将推人下湖的名头安在她头上,不是她推了荣华公主,是荣华公主刻意陷害她。
她不能让荣华公主毁了她的一切,不过如今荣华公主在京城已是声名狼藉,她只需等着,等到荣华公主墙倒众人推的那一刻……
在此之前,她只能是那个知书达礼的清河郡主。
她欺人太甚?蒋寻珠轻笑了一声,她道:“且不说本公主没有欺负过你,就算本公主欺负了你,那又如何?本公主就喜欢欺负你,那又如何?”
“公主这般待我,是因着舟表哥罢?”
卫素很快便神色如常,她比不得荣华公主,没有显赫的家世,在权贵中,她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可这并不等同于她在这荣华公主面前也要卑躬屈膝,左右荣华公主已不打算放过她,她悄悄与蒋寻珠撕破脸皮又何妨?
她莞尔一笑,道:“公主越欺负我,舟表哥便越心疼我,公主伶牙俐齿,纵是能堵住朝臣之口,不知公主可堵得住百姓悠悠众口?”
蒋寻珠猛地出手,将卫素按在栏杆上,在某一瞬,卫素忽有一种眼前人是睥睨天下的女帝之感。
这疑问在她心头盘桓许久,这蒋寻珠……果真还是早前那个被谢舟吃得死死的蒋寻珠么?
这时,蒋寻珠却忽然俯身,神情冷漠地看着她。
蒋寻珠勾起嘴角,眼底却并无笑意,她道:“堵得住又如何?堵不住又如何?卫素,招惹了本公主还想着全身而退,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卫素被吓得不轻,她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