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觉着蒋寻珠如此顺眼的一刻。
“蒋寻珠,你会不会嫌弃我拖累你?”想着蒋寻珠或许会顾忌一旁的摄像头,程铮道,“你说实话,回头我让他们把这段剪掉。”
“程铮,我并不嫌弃你拖累我。”
“为什么?”
为什么?蒋寻珠微微愣了片刻,随后道:“旁人于我皆是拖累,因而是你是他都无妨。”
至少比起旁人,程铮他还会做荷叶基……她还未说完,便发觉肩上多了一颗圆圆的脑袋,随后,耳旁逐渐响起程铮均匀的呼吸声。
他紧闭着眼,眉头微微拧着,深色间还有几分疲惫,程铮这凡人……有时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蒋寻珠伸出手,轻轻地抚平程铮皱起的眉头。
在她白玉般的手指触到他的眉心时,正在睡梦里的程铮不知梦到了什么,蹭了蹭她的肩,随后挽住了她的手。
在天庭时,她常常见宋司命逗弄重台上仙养的那一只重明鸟,彼时她觉着养灵宠甚是麻烦,可此刻,蒋寻珠竟也有一种程铮就是她养的那一只灵宠之感。
从蒋寻珠的角度,恰可以看见他肩上的刺青,是她的名字。
她暗暗想,此刻靠在她肩上的人与初见时手揽美人的程铮,一个纯情,一个花心,而这两人,竟是同一人,这世间的缘法委实奇妙得很。
“程铮,花心或纯情,究竟哪一个是你呢?”她在心底轻声问道。
良久,等到明月被音云遮住,蒋寻珠才拍醒程铮,两人一起回了营地。
看着床上熟睡的蒋寻珠,他忽然想起,有人曾问过他,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浪子可会有归巢的一日?
彼时他不屑一顾,可此刻,程铮想,如果那人是蒋寻珠,他倒是愿意一试。
发觉自己竟生出这样的念头,程铮不由地一愣,他大概是被蒋寻珠那张脸给迷惑了。
想到这里,程铮不由地身子一抖,程铮想,他铮少风流一世,可不能栽到蒋寻珠身上。
天知道,她不仅身手好,还会使剑,要是哪一天不小心惹了蒋寻珠,只怕会被她的剑给戳成筛子。
程铮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蒋寻珠便已醒了,她撑着脑袋,奇怪地看着他。
“程铮,你在想什么?”
程铮摇了摇头,道:“我在等你起床,然后回影视城拍戏,你和江毓还有一场吻戏要拍呢。”
等蒋寻珠洗漱后,两人便坐上了回影视城的车。
在回去的路上,程铮忽幽幽地道:“这次可是你的荧屏初吻呢,江毓那混蛋从前都不拍吻戏的,我总觉着他对你别有所图。”
蒋寻珠点点头,笑道:“程铮你怎么像个老妈子?”
老妈子?程铮哼了一声,道:“好心没好报,江毓的段数和秦琅的段数可差不多。”
刚回剧组,程铮便被莫导拉到了一旁。
莫导塞了一篮花到他手里,道:“阿铮,待会儿的吻戏,你就在旁边撒花吧。”
程铮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
天啦,蒋寻珠这颗白菜要被江毓这只臭不要脸的猪给拱了,偏偏他还要在一旁撒花……
撒花,撒花,撒劳什子花?程铮只想撒几把剑在江毓头上,听到了自个儿心中的哀嚎。
换好戏服的两人很快出现在程铮面前,一身红衣的蒋寻珠与一身玄衣的江毓,程铮竟觉着没由来地相配。
程铮想,若蒋寻珠对面的男人不是江毓,他只怕还不会这么咬牙切齿。
“江毓,你要演的是一个先是推拒,随后乐在其中的卫昶,注意情感的转变,别跑偏了,还有,小蒋,你要强势一点,这场戏很重要。”
“程铮,你撒花的时候撒得均匀一点。”
究竟江毓是外甥?还是他是外甥?程铮抓花的手已握成了拳,他委实想问自家舅舅一句。
叮嘱了好一会儿后,莫导才拿着扩音器道:“开始,各部门注意。”
耳边不时传来工作人员的小声议论,程铮暗暗想,等这场戏拍完了,他要去微博开一个江毓的黑粉号,再转发抽奖。
“天啦,我要站珠玉夫妇,拍个吻戏都能美如画。”
“江毓和蒋寻珠不是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