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织子的自杀无疑于晴天霹雳,淡墨虽然知道她最近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自杀,不由得失声喊道:“那麻烦你们快帮她动手术。”
“不行,按规定必须得亲属签字才行。”冷冰冰的拒绝声终于引出淡墨nei心的脆弱,眼睛里的泪水,无声的落下,脑子不住的闪过织子在自己醒来后对自己的片断,总是用十二分的母爱来关心自己,让自己这个外来的人不再孤单,织子可以说是她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得流着泪愣愣的听着电话那话不住的喂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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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她身边的手冢因为离得很近已经猜出个大概,镜片闪了闪,便上前伸手接过淡墨耳边的电话,左手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右手拿起电话道:“喂,请问如果是朋友来签字可以吗?”
“不行”只是电话那头仍旧是不给面子的拒绝了手冢的提议,只冷冷的回答:“医院有规定必须得家属签字才行,要不然出了事找谁负责。”
冷酷无情的回答让手冢不由的死捏着电话,道:“规定与人命哪个重要。”
“这……反正我们科长说不行,你们快点过来吧!”对方说完不等手冢回答便收了线。
手冢拿着电话,看着无声流泪的小歌,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总是喜欢闹他的小歌总是笑着的小歌,总是做坏事的小歌是这么的脆弱,他甚至觉得这个时候,如果他要拥抱她都不能太用力。“不要担心,我们现在就过去。”轻搂过小歌,手冢轻声安慰道。
“怎么回事?”泡好澡的加奈走出出来,发现门边正搂着的两人,因为背对着的关系,她并没有看清楚两人的表情,只是看两个搂着的样子好象是情侣,便一脸坏笑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抱在一起了?”
正当她想当着小歌的面好好笑笑她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一向坚持的她正哭,无声的哭泣更是显得悲伤。
“小歌,怎么了?”着急的拿着毛巾就准备帮她擦脸,加奈有些手忙脚乱的望着她。
“她母亲出事了,我们必须赶到东京综合医院签字。”仍拿着手机不住拨打电话中名为政也爸爸的电话,却无奈的听着里面一遍遍的:“您播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先送她过去,如果有事会通知你的,还有麻烦你告诉一下等会出来我的同伴,名叫大石秀一郎,有事暂时回去了。”说完不等加奈回答便搂着一脸木然的淡墨向外走去。
坐在去医院的车上,手冢又一次打了政也的电话,却仍是一样的结果,他的心不由得开始着急,看了眼身边已然有些崩溃的小歌,皱着眉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母亲……”简短的告诉家里自己这边发生的事情,在得到母亲待会就去医院的消息后,他便挂了电话。
手冢把小歌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安慰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想了想又掏出电话拨通了真田的电话:“喂,真田吗?”
“手冢?这个电话不是小歌的吗?”真田奇怪的看了眼手机的来电话提示,明明是写着小歌,怎么电话是手冢打的。
“是小歌的,织子伯母自杀进了东京综合医院,我记得幸村是在这家医院,你们今天有来看他吗?”简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手冢因为曾经听小歌谈起真田这位表哥,所以现在他的nei心不由的开始祈祷真田会在那。
“什么?那小歌怎么样?我正好在。”真田当然了解小歌与织子两人之间的感情,如果小歌听到这个消息那她绝对会发疯。
“她跟我一起在来医院的车上,现在能麻烦你去急诊室签字吗?我们这个点赶到可能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不排除这个时间的堵车,那到时候就来不急了,而医院又不同意先动手术。”
“明白了,我马上去,你们小心点,不要太赶,我在这边。”说完,真田便匆匆的挂了电话,刚想转身跟幸村告辞便见到幸村一脸严肃的点头道:“快去吧!”
真田点了点头,便打开门,冲向了医院的急诊室。
手冢在打完电话后又跟仍在医院的不二联系了下,让他告诉其他人自己先离开后才开始注意到已经咬着自己下唇出血的淡墨。
使劲的拉开小歌鲜红的下唇,手冢怒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样织子伯母就会没事了吗?如果你现在自己先她崩溃,那还处于危险中的她怎么办?”
淡墨的眼神闪了闪,却又变回了刚才的神色。
“你一向很坚强的,即使是面对我们这些伤害过你的人也一样坚强,这次为什么不能坚强的面对织子的事情?我已经通知真田了,他正好在医院,签字的事情你放心吧,他应该可以签的,你父亲我已经打了两个电话,都打不通,你再好好想想有谁要通知的。”手冢拿出淡墨那只漂亮的白色手机塞回她的手里,边慢慢的交代自己刚才做的事情边仔细看着她有些变化的表情,前面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以前那个老是追着他跑的丫头。
“放心,有我在。”一路上手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维持着前面拥抱的姿势,如同安慰婴儿般轻拍着她,偶尔说着这句永远不变的话。
在到医院下车的时候,牵着小歌下车时,手冢依稀听到一声:“谢谢,国光。”当他再想听清楚而望向小歌的时候,却还是看到一脸面无表情的淡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查了资料才知道原来日本的医院也要家属签字才能动手术,而且他们出院后还要家属再签字一次表示治疗好出院的哦!
检查
手冢牵着淡墨的手,快步的向急诊室前进,一路上坚定的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安慰,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只有让她在织子伯母身边才是最重要的,望了眼身边衣着有些凌乱,满脸恐慌的小歌,空洞的眼神一如当初被自己伤害时候的样子,那么绝望而又悲伤。
“你们来了?已经在动手术了,大概快出来了。”真田正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正好看到手冢牵着小歌进来。
“她有没有事?医生有出来过吗?”虽然明知道现在不知道结果,但是淡墨却管不由自己的口,总希望真田能说出一些让她安心的话。
真田和手冢一左一右牵着此时根本冷静不下来的小歌,死死的按着她坐在椅子上,两个从来不会感情外露的部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掩饰不住的疼惜。
“放心,前面有个护士小姐出来过,看表情应该不太要紧。”这或许是真田首次撒谎吧,为了此时无助的妹妹,握着此时没有拒绝自己关心的小歌,真田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懦弱,因为他真的没有勇气告诉小歌,当他赶到急诊室的时候,只看到织子睡在救护车里提供的那个担架上,手上的血像不要钱似的冒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同样刺红了他的眼睛,更不论听着急护车上的人说织子婶婶的血液里很可能还有安眠药的可能性,在这一刻,他由衷的感谢上苍,小歌看不到这一切。
因为失明的她不用看到那群自称医生应执行救死扶伤的家伙漠不关心的神色,也不用感受因为看到织子那时候如同流尽生命力的血流在地上时的恐慌,那种至亲的人有可能离开自己的感觉他不觉得小歌能够承受。第一次,他毫无形象的拎起路过的急诊室医生,要求他们动手术。
“谢谢你,真田。”真田的话无疑安慰了此时没有任何安全感的淡墨,身边的手冢和真田沉着冷静的性格与坚定的口气让她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这才想起向真田道谢。
感觉到小歌淡淡平静下来的心情,真田松开了一直握着的手,拉了拉帽檐,道:“没什么,通知到叔叔了吗?”
现在织子婶婶进医院,小歌的样子自己还是要别人照顾,那么现在这个家最重要的人无疑就是政也这位叔叔了,更不要说他是织子婶婶的丈夫与家里的支撑了,不管怎么说联系到他是现在最重要的。
“他?”淡墨知道在车子上手冢一直没有停下的拨打政也的电话,但是结果都是无法接通,她不知道此时最应该在这的政也在哪里,但是,想到急诊室里生死攸关的织子,她只知道,现在的织子需要他,淡墨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对此时仍旧消失不见的政也产生一股怨恨。
“没关系的,我已成为发了简讯,应该是恰好手机没电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等开机他肯定会看到过来的。”拍了拍小歌的肩,手冢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一个错位,突然与小歌的眼睛对视到,盯着她那如同正常人神色眼睛里,闪过的那一丝怨恨,他有些心惊,同样很心疼,下意识的想安慰她。
淡墨勉强的扯嘴笑了笑,她明白,她当然知道这个可能性,但是她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因为那个天天为工作而处于24小时开机状态的政也会恰好在今天关机,什么日子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小歌,你没事吧?”真田很担心,小歌的脸色一直很苍白,那种脸色就跟刚才织子进手术室之前有一拼,她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刚想开口的淡墨却突然站了起来,转身面向手术室的方向。
手冢和真田的目光下意识的随着她转身的方向望去,手术室的灯一下暗了下来,接着便听到开门声,淡墨没有理会身边想扶着自己的手冢和真田,只是快速走了几步,估计着快到医生身边的时候才停住,着急的道:“医生,我妈妈没事吧?”
医生面对面前这位一脸紧张表情的小女孩,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着淡墨的眼睛半响,然后才在淡墨快要尖叫的情况下摘下口罩,道:“病人的手术没什么大问题,已经替她止了血,身体里的安眠药也洗过胃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好好休息。”
闻言,淡墨终于安下心来,由衷的弯腰,然后抬头笑着感谢道:“谢谢医生。”
“谢谢就不用了,倒是你的情况好象也不比你的母亲好多少,我看你的脸色,应该也要好好检查才是。”医生瞪着眼睛看着眼睛一脸灿烂笑容的家伙,明明脸色苍白的跟白纸一样,居然还笑得出来。
“没……”刚想回答医生没什么的淡墨,便被手冢打断,双手再次被手冢固定住,接着真田的声音便从身旁传来。
“医生,麻烦你,帮小歌也检查一下。”
医生点了点头,正想答应,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小的丫头却摇着头,拒绝道:“不用了,我……”
“医生,织子伯母应该没有这么快醒的吧?为了病人好,现在应该不能随便探视的是吗?”虽是疑问句,但是手冢的话强势的让医生没有拒绝的余地,即使他明知道这位明明长得很成熟却穿着校服的少年是想让那个小丫头却检查,他也不得不配合。
“是的,为了防止感染伤口,必须得在隔离病房里面待一天,现在你的状态进去我想不太好,如果真的想陪病人,请跟我去做过检查后再说。”在那位随时随地散发着冷气的少年与旁边黑着脸的少年瞪视下,毫无立场可言的医生无奈的说了谎,什么感染伤口,只不过是手上划了一刀哪会感染什么伤口要在隔离病房呀,视线不由的落在身前的小丫头身上,只是看这个丫头的情况自己不骗骗她,她肯定要跟去等着,但是旁边两尊大佛肯定是不愿意的,他只有再昧一次良心了。
对于医院一向没有什么常识的淡墨,在听到医生说得如此严重后只得乖乖的跟着他去做检查了,临走时还交代在原地没有离开的真田道:“麻烦你再去帮我买必须的东西吗?我,我实在走不开。”
虽然知道真田并不在意自己曾经对他的冷淡,但是淡墨做不到毫无任何愧疚的要求他做什么事情,特别在她因为真田老爷子的手段而做好利用他的心理后更是如此。
“我知道的,手冢,麻烦你陪小歌去做检查,我去买东西,顺便再联系叔叔。”真田信任的向手冢点了点头,然后又走到小歌身边,拥抱了她一下,感觉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小小的,一如小时候那般轻巧。却没有拒绝自己,不由的用了他这辈子最温柔的语调安慰道:“有我们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谢谢。”淡墨觉得今天是她谢谢说得最多的一天,不光是对手冢,连这辈子她认为最不可能有接触的真田都说了很多。
真田很开心,虽然黑压压的皮肤并不能让人在他那张严肃的脸上发现什么表情,但是同为面部表情缺少的手冢却敏锐的发现他表情里那些难掩的开心。
“我们走吧!”牵着小歌的手,手冢有些僵硬的带着她往左边走去。
目送二人离开,真田正准备向医院门口走去,却与迎面走来的二人碰了个正着。
“咦,真田,你还没走?”仁王与柳生刚从自家部长病房出来,却发现前面听部长说已经离开的真田,不由得有些好奇。
“柳生?仁王?”这两个不亚于幸村的唯恐天下不乱份子,真田有一瞬间的僵硬,因为以前他们与小樱的关系也很好,所以对于小歌总是不留情面的打压,他并不是担心他们做出什么事情,只是不希望他们出现再刺激到她了。
“你什么表情呀?”仁王扯着小辫子,非常不满真田一幅见鬼的表情,他们有这么吓人吗?
柳生看了眼刚才手冢离开的方向,推了推眼镜,道:“如果没看错的话,因为刚才和手冢国光在一起的丰臣歌?”
听到搭档的话,仁王不由得挑眉,望向真田的眼神变得深遂,道:“真田,你……”
“仁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请你记住,小樱是我们的朋友,小歌也是我的妹妹,以前那件事情谁对谁错谁也说不清楚。”
面对真田急于打断自己话的样子,仁王只是轻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欺负你这个最近宝贝无比的妹妹,虽然她伤害小樱,但是她自己也没好过,失明的惩罚够重了,我不至于无聊到为难她。”他难道真的长了一张欺负人的脸吧?仁王满脸无辜表情的望向自家搭档,在收到柳生眼底红果果的肯定后,郁闷的猛扯自己的白色小辫子。
“你现在要去哪?”没有理会被自己打击到的仁王,柳生望向真田问道,直觉得他认为真田应该不是回家。
“去超市。”点了点头,真田也知道现在不可能让仁王一下子接受小歌,抬手看了眼手上的手表。
“一起吧!”没有问太多,但是柳生可以猜到肯定跟刚才消失的丰臣歌有关。
“嗯。”
那头,真田跟柳生、仁王严肃的讨论病人的注意事项,这边,正被医生跟手冢带着强迫检查的淡墨正心不在奄的听着医生的话。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太虚弱了,而且有些感冒,太疲劳了,自己以后要注意不要随便劳累过度,还有,心情不要总是忧郁,一个人有好的心情那么病痛自然就会减少,人们总是做不到这点,所以得忧郁症的人才这么多。”有些碎碎念的医生在检查完小歌的身体后,不由自由的开始说教。
“医生,我妈妈她住哪个病房?醒来后可以吃东西吗?喝水总行吧?饮食方面有什么注意事项,能不能晒太阳?……”
医生被打断说教已经心情很郁闷了,然后淡墨的一系列问话彻底让他暴发,直接无礼旁边原本让他紧张的手冢,站起身子,俯视着椅子上的小歌,怒道:“你管好自己起行吗?这些东西护士都会注意的,你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的人怎么照顾她。”
吼完后瞄到旁边有些吃惊的护士与办公室外面已经开始张望的众人,医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心底努力的自我建设,冷静,我要冷静,这个丫头是因为太过担心自己的妈妈才会问这种问题的,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太过白痴也没办法,这又没药医,我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淡定,这个世界很和谐,我没必要因为这而弄发胀气。哈哈,就是这样,没事的没事的。
原本自我催眠后已经冷静下来的医生微笑的抬头,准备再跟淡墨好好聊聊,却在看到被自己吼声吓得有些呆愣的淡墨脸上那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后,医生的火不由得再次燃烧,道:“别把自己身体不当一回事,还有,你有没有常识,什么叫能不能晒太阳,这个问题是正常人会问的吗?你存心是取笑我的智商吗?”
“绝对没有。”淡墨摇头,语气真诚的让人觉得很假。
“哼”医生把头一甩,孩子气的不说话。
“……”
旁边的护士小姐无奈的捧着病历本,看了眼医生又看了眼他对面的淡墨,满脸的郁闷,最后把求救的视线望向了旁边沉默着散发冷气的手冢。
手冢望了眼护士小姐,然后拉起椅子上的淡墨,清冷的道:“我想,既然没什么大问题应该可以出去了吧?”
冷冰冰的声音似乎终于让脑子发热的医生的理智有些回归,终于忆起前面给他无比压力的两位少年,默然的坐直身子,点了点头道:“我会叫护士小姐把药给你们的,你们可以去看刚才那位病人了。”
“谢谢。”
手冢带着淡墨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离开时还体贴的带上了门,房nei的医生在瞄到手冢关后后便哭丧着脸望向自己的小护士,道:“你告诉我,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有压力吗?他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好象我面对院长一样,吓死人了。”
护士小姐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响在医生快要哭的时候才淡定的说了句:“现在食物的积素太多了,不成熟也没办法。”
闻言,医生终是感动的点头,然后起身,握拳恨恨的道:“原来如此,我恨激素。”
护士小姐望着医生的表情,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病历,抬头望向天花板,脑子里不住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医生只是太缺少激素了,所以才会做这么孩子气的表现,这说明医生家的食物好,没有太多其他物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得很辛苦,不知道大家喜欢不喜欢,最近太开心鸟,码不出心痛悲伤的感觉,很纠结的弄了半天才出来这章,555大家不喜欢表k我.明天可能继续要开虐了..虽然我都不觉得虐,伦家明明是亲妈,大家都非说我是后妈,我的文真的很虐吗?我明明觉得不虐来着,难不成,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从亲妈发展为后妈而不自知?可素伦家从来不看虐文的,接受不了,这样的文真的虐吗?
政也
淡墨终于通于医生的允许可以陪在织子的身边,坐在病床旁,握着织子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织子手心传来的并不温暖的温度,她第一次觉得,织子的手原来也可以这么的冰冷,曾经在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天给过自己无比温暖的织子也会变成没有任何温度的陌生人。
说实话,在知道织子自杀的时候,她的心不仅仅是慌乱,更多的是担心与不安,织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与另一个世界上的妈妈划上了等号,不是任何其他的感情可以取代的。
“小歌,对不起,我来晚了。”推开房门,羽仁京的身影出现在病房nei,他在接到加奈的电话后便马上结束工作赶了过来,但是也因为路远的原因,到现在才到。
“没关系,你在北海道的宣传已经好了吗?”淡墨知道小京此次去北海道是为了宣传上次两人一起做mv的那首专辑,现在能赶到这里,她已经很意外了,毕竟除去工作时间,能够马不停蹄的出现在这真的很不容易。
“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对不起,这么晚才到你身边。”当他接到加奈电话的时候时恨不得马上来小歌的身边,但是他的工作让他不能随心所欲,在努力加快速度完成工作的那段时间,他真的很希望小歌能主动打电话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但是倔强如她,却一个人支撑着不愿意靠别人。
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着小歌的头顶,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敞开心扉,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他一直明白,即使表面上小歌再怎么友好,她的nei心总是带着一股虚无飘渺的感觉,让人抓不住她的存在。
“没关系,你一定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应该还有工作。”小歌语气里的坚持与确定让羽仁京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只得点头答应。
“我明天来看你,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已经找了一个看护照顾织子伯母,你不要担心,小心照顾好自己。”
“谢谢。”淡墨仍是维护着握着织子手的姿势,没有过多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羽仁京见状只是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体贴的关上门离开。
没有回答离开的小京,淡墨只是牵着织子的手喃喃的道:“织子妈妈,你醒来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和政也爸爸在身边不是吗?为什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织子当然无法回答她任何的问题,沉默已是目前她对淡墨最好的表达方式。
“织子妈妈,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其实并不是叫丰臣歌,我叫淡墨,中国人,你一定很生怕吧,我这个陌生人占据了小歌的身体,让你们骨肉离散,但是请相信我,即使小歌不在这个世界,我仍旧把你当作我的母亲一样尊敬。”脸颊摩擦着织子细嫩的双手,感受细腻的皮肤划皮肤的感受,淡墨的脑子里不由的开始回忆曾经织子对自己的维护与体贴。
曾经美好的记忆迷离了淡墨的眼晴,让她的眼神变得迷茫,想着曾经的过往,轻道:“虽然在我的心中,当初一直排斥接受这个世界,接受你们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织子妈妈你的温柔体贴,关心爱护已经我越来越想不起曾经世界发生的事情,你知道的,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真的非常不好,那种忘记父母忘记祖国的感觉不是一般的难受,说实话,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是我出现在这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接受不属于自己的人际关系,承受不属于自己的委屈这到底是凭什么,我很迷惑也很委屈,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我很恨,那个时候真的很恨来着,恨这个让我离开父母离开生我养我的祖国,来到这个不知名的时空,一如玩笑般的人与事让我想崩溃。”
想着曾经的心情历程,淡墨不由的露出个浅笑,道:“但是,人真的不能没有感情,你或许不知道那爱护小歌的心情给我多大的关心,即使你并不知道你疼爱如宝的女儿已被另一个陌生人占据,但是这种母爱让我无从拒绝也无力拒绝,它渐渐让我明白,人的感情是多的脆弱与实际,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实际与现实的,在织子妈妈你的爱护下,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忘记掉曾经最爱的父母了,你知道当我意识到这种感情时候的恐慌吗?那种感觉让我真的很难接受。”
“因为我怕,怕有一天失去对我那另一个世界父母的亲情,可是,织子妈妈你却以一种强势的母爱占据了我现在的一切,既然你已经做出一个母亲所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你却舍得离开我的呢?离开我这个无比脆弱无用的女儿呢?你怎么能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你们的情况下离开我呢?你太残忍了,你知道吗?”
话语已然变得不连贯,感情上的崩溃让淡墨无法表达出nei心的感情,在面对织子即将死亡的时刻终是让她喊出nei心的感受。
“妈妈,你不能离开小歌,知道吗?你如果离开了,我怎么办,小歌怎以办?”这一刻,淡墨终于承认自己是丰臣歌的事实,终是不再排除她作为丰臣歌的存在,只因为织子,只为织子。
“妈妈,醒来好不好,醒来我就可以继续任性了,如果你不在了,我只会变成那个任性到让人逃避的丰臣歌,终不再变成你希望中的小淑女,心目中的小公主了,离开丰臣织子的丰臣歌已然不完整,她会变得崩溃不自制,你舍得吗?舍得你所爱的女儿离开你变成那种人人喊打的臭虫吗?”
泪水顺着小歌的瓜子脸落下,滴入医院的病床nei,在这一刻。她终是承认自己在这个世界丰臣歌的身份,终于不再排斥融入这个世界,她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过客了,在面对织子可能死亡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这事实她忍受不了。
“丰臣歌并不一个坚强的人,她的坚强源自于织子妈妈的支持,如果你不再支持她了,那么她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没人敢保证,所以,织子妈妈,请你努力一点,照顾好小歌好不好?小歌现在失明很痛苦的,陷入黑暗中的她如果失去了母亲,不知道什么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一向疼爱小歌的织子妈妈,请你快点醒来好吗?”
“小歌?”
泪流满面的握着织子双手的小歌完全没在意识到身后身影,满脑子只希望织子清醒的她在来人开口后才意识到房间里的人。
“政也爸爸?”一如既往的温柔,政也爸爸那像是会迷惑人心的嗓音让小歌微微愣神,有此呆愣的问道。
“织子她没事吧?”政也并没有上前,他只是站在小歌的身后,静静的看着陷入病床nei的织子,面无表情神色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医生说只要醒了就没什么问题,政也爸爸,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很忙吗?”她知道自己不该问这话,但是嘴巴总是陌名其妙的问着这些问题,因为她的nei心不能接受连身处北海道的小京都能赶到医院看织子,而身为父亲身为丈夫的丰臣政也现在才出现在这边。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政也苍白的解释并没有安定小歌的心,只见她皱着柳叶眉,强忍着nei心的怒气道:“请问政也爸爸,为什么连小京这个身处北海道的人都在刚才跑来看织子妈妈,而你在东京的丈夫却现在才出现,不要告诉我手机没电这种骗自己都嫌浪费口水的理由,请告诉我实话,看在织子妈妈的份上。”
“……”政也只是沉默着,望着床上的妻子,偶后视线落在身前坐在椅子上的女儿,半响,才叹了口气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小歌,你知道吗?”
不好的预感由然而升,小歌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是对是错,但固执的她仍是寻求答案,道:“那请你长话短说可以吗?”
盯着小歌半响,政也才徐徐开口问道:“小歌,你想跟谁?”
“什么意思?”心底有些害怕,她或许猜出政也的意思,但是她不敢相信,抬起头,她不相信这个疼爱妻子如生命的丰臣政也会说出这种话,这种爱妻如命的人也会逃出围城找到另一春。
“小歌,你明白的,我和织子很可能离婚,你要选择跟谁?我还是织子?”政也虽然不忍心让小歌作出选择,但是,这事事情拖得再久还是要面对,不如在今天一次性解决。
“你是认真的?”如果是平时,大家可能都会说任何人都有可能离婚,但是丰臣政也和丰臣织子这两个人离婚的可能性真的很小,但是偏偏,小歌今天面对的却恰恰是其中的异类。
“是的,今天我跟织子谈过离婚的事情,现在就看你了。”
政也过于平静的表情小歌是看不到,但是他语气中那满不在意的感觉却彻底惹火了小歌,她猛得站了起来,转身望向身后的丰臣政也,咬牙吼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躲在这里的是谁吗?你知道这个名叫丰臣织子的女人是你的谁吗?你怎么能,怎么能在这个房间说出这种话?”
小歌指着病床脸色苍白的织子满脸的脸色,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曾经相爱的两人,现在居然会变成这样,感情真的不可相信吗?明明政也是爱着织子的,为什么才过了不久告诉自己的结局居然是离婚,她真的不能接受。
丰臣政也顺着小歌的手势望向床上织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转身逃离床上人的身影,握着双手,道:“不管怎么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写好了,放在这边,等织子醒来你再叫她签吧?至于你的问题,你不介意的话就跟着织子吧,我会每月付养育费的。”政也说着便从身边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病床上,上面赫然是他自己的签名。
小歌死死的咬着双唇,她不能接受在她好容易接受这个世界接受自己的时候她曾经温暖的家庭会变成这样。
冷笑的抬头,摸索着找到床上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冷笑着转向政也的方向道:“在甩了织子妈妈后你是嫌我这个瞎子烦了是吗?情愿付养育费也不愿意让我跟着你?”
政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小歌,同样以冷冷的语气回道:“没错。”他此刻的表情实在让人不能与曾经的他结合在一起。
“哈哈哈,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呀,那么,这次织子妈妈自杀也是因为你?”小歌突然想到此时仍是昏迷状态中的织子,她反常的情况应该是由于丰臣政也。
“是。”丰臣政也的回答让小歌的心彻底冰冷,愤怒让她无视了政也回答是时产生的那一瞬间心痛。
“滚,你给我滚啊!”随手扔出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飞向丰臣政也,小歌无法接受此时自己脑中听到的答案,她不能接受也不能原谅。
政也深深看了眼小歌,然后视线转向床上的织子,深吸口气道:“你好好照顾织子,我先走了,记得签好协议书打电话我。”
政也说完没有等小歌赶人,便离开了病房,在小歌的背后,政也的眼底掩不住的伤痛。
病房中,留下渐渐冷静下来后的小歌,强忍着心中涌现出的痛意,安慰着床上的织子道:“没事的,织子妈妈,有我呢。有我在一切没事的。”保证的话语只是在病房中出现的哭泣声显得的那么苍白无力,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小歌在这个世界上哭得那么凄厉,就好像用尽了所有的生命力般在哭泣,只因为这一刻,她的心真的被政也伤到了。
床上,虚弱的织子此时却动了动双手,艰难的伸手抚上扑在床边哭泣的小歌头上,用她沙哑的嗓音道:“我的小歌为什么哭?谁,谁欺负你了,妈妈去教训他。”
一如既往的疼爱,一如既往的爱护,一如既往的信任让小歌彻底崩溃,哭泣的扑入织子的怀里,哭喊着:“妈妈,妈妈。”
织子只是笑着拍着她的背,眼泪顺着脸颊流入心中,不管织子变成什么样子,她的心总是疼爱着小歌这个女儿,母爱真的能一个女人坚强不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得很迷茫,被家里客人弄得很多酒喝下去,可能文里面码得很糊涂,明天改吧,今天说得很多酒话了...睡觉了..
帮忙
真田敲了敲病房门,看了眼政也离开的方向,站在门边看向床上的母女俩轻声问道:“小歌,可以谈谈吗?”
“等等。”小歌点了点头,转身织子交代道:“妈妈,我出去一下,你先好好休息。”
“嗯,自己小心一点,还有,小引我已经从医院带回来,并且叫隔壁的邻居代为照顾,你打个电话麻烦他们送来医院吧,要不然太不方便了你。”知道小歌没有小引的存在基本属于寸步难行的,织子但仍不忘撑着虚弱的身体交代。
“我会的,安心睡一觉吧!”凭着感觉拉了下织子妈妈的被子,小歌笑着转向摸索着向门边走去。
真田见状忙走上前,牵过小歌的手向门外走去,真田领着小歌到了医院旁边的小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后便相对坐着无言。
小歌安静的坐在真田对面,低着头,长发掩住她巴掌般大小的脸孔,双手捧着刚才上来的咖啡,感受杯上升起的温度,希望借以驱逐因为政也的话而产生的冷意稍稍消减些。
“小歌,你准备怎么办?”小歌闻言一颤,真田的话无疑告诉自己刚才政也与她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思想仍旧很传统中国人的小歌总是认为这种家丑让外人知道非常的不好,不管这个外人是亲戚好还是朋友好,除了父母子女,在她的心底其他人知道的话就属于家丑了。
所以当真田问起这话的时候,小歌的心底有些复杂,也不愿意跟真田讨论此事,心底对他接下来的话题不由的产生些许厌恶情绪。
常年习武总是能观察到对手细微变化的真田当然查觉出小歌的不愿,只是作为她的哥哥,在这个时候有些事不得不得。
“干脆到我家让我们照顾你吧!”脱口而出的意见显然不着小歌喜欢,因为她只是冷笑的抬头,道:“抱歉我不姓真田。”挺直的背脊告诉真田,即使到这个地步,她,丰臣歌,仍旧不愿意为真田家折下她的腰她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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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到,但是,请你一定要接受我找保姆照顾你的意见,你一个人加上生病中的织子婶婶,我不放心,何况你现在只有小引在身边,而且你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安全,更不用说你到医院照顾生病中的织子婶婶这件事了。”真田想着此后小歌要遇到的困难,脸上两边的眉毛不由的越来越向中间靠扰,担心的表情不可抑制的出现在过于漆黑的脸上。
真田的话每一名都如重锤敲在小歌的心底,她知道现在的她真的没有什么能力照顾好织子妈妈,因为她再怎么自信她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织子妈妈,她连照顾自己都很困难,因此,她也只是安静的听着真田的话并不反驳。
“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可是小歌,你现在还是个学生,还是个孩子,照顾好自己就足够了,当然照顾婶婶是应该的,但是至少现在织子婶婶的事情让我帮点忙,发生这个事情她的情绪肯定很不稳定,你要上学还要照顾自己照顾织子婶婶,这种事情想想都不太可能,所以,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可以吗?”第一次,真田如此诚恳的向一个要求帮忙,他有预感,这次的事情虽然不能让小歌对自己像以前一样,但是至少它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当然最主要的是小歌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很心疼,原以为即使是遇到不幸失明但是有个温暖可爱的家,有个疼爱她的父母,小歌的生活总是会好很多,但是现在,美好的家庭已如镜中花水中月般消散在曾经的记忆中,而原本相爱的父母也如同老套电视剧里面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