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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怨第23部分阅读
    身心交瘁,可是他不知道我确实对他这个人有所抵触了,大概不爱了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闭着眼睛,我看着他,却在想着萧元嫱的话有几分是真,他真的中毒了吗?躺了没有多久,天就亮了,我推推他,他并没有睡熟,很快就醒了,我为他更衣,送他出去,看着他又风采弈弈地去做他喜欢的事情,权力对于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来说,远远比爱情重要得多。只可惜,我觉悟得太晚。

    我回到屋里,阿莲奴在我耳边说:“姑娘,日心草派人送信来,说已经联络好了。”我点点头,没有想到日心草能力这么强,当时我们三个在“天上人间”,我跟他们说了我的计划,我只是想让日心草帮忙传递一下消息就行,没想到日心草又把我的计划改进了不少,所以我才选择相信他。即便他跟在我身边不久,可是冥冥中我就是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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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还不够,要那帮大臣相信我们,还得有萧元庆的亲笔书信,于是我趁司徒毅在处理朝政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惜落居”,萧元庆的状态比先前好很多了,我简单给他讲了一下我的计划,他点点头就立刻给那些大臣写了亲笔信。

    拿了这些信,我的心又放宽了好多,本来想要破坏萧氏江山是因为萧元嫱是天和王朝的长公主,萧元庆又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可如今,误会已解开,萧元嫱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萧元庆知晓,即使萧元庆继续当政,萧元嫱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现在是一心促成萧元庆回到那个宝座。

    谁知我才走到半路,小荷就冲了过来说:“惜惜姑娘,赶快过去书房吧,司徒大人找您呢!”

    我听后忙往御书房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整理一下衣服,衣襟里面装了一叠信,有点不自然,不过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又没有可靠的人在这里,我也只得自己揣着进了御书房。

    果然司徒毅坐在那里看折子,他看到我进来,说了句:“研墨”就复又低头看批折子。我立刻过去倒水研墨,很快,一堆墨汁就流淌出均匀的墨色,他拿了毛笔沾得饱满,开始写字。

    我在一旁瞅见上面有“恳请司徒大人登基”的字样,心里一骇,这些人真是心急,这么快就想要成为司徒毅座下的功臣了。我不动声色,继续研墨,看到他只是把那个折子放到一边,我知道他一定也不敢如此草之过急。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惜惜,你又跑去哪里了,我叫小荷去叫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赶紧说:“我没有去哪里,只是看到一只小猫,追了出去又不见了。”

    他只是闭着眼睛,我赶紧过去给他按了按太阳|岤,又在其它几个|岤位按了一阵子。他享受地说:“惜惜,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

    我打趣地说:“你都有多久没有关心我了,又怎么知道我学了些什么呢?”

    他没有再说什么,如果他以前就知道我是学来讨好太后的,不知能否对我好一些。唉,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与他终究是面合心离了。

    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多久,那些萧元庆的亲笔信已经都送出去了,司徒毅案上的请他称帝的折子已经放了一大叠,我只作不知,每天依旧在御书房陪伴着他。他放下笔,郑重地对我说:“惜惜,你觉得我现在称帝合不合时宜?”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

    我故作欣喜地说:“你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

    他叹了口气说:“惜惜,你也是真的希望我称帝吗?”

    我眼皮跳了一下,难道他怀疑我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惜惜,如果我真的称帝,你希望我封你什么?你应该很想做皇后吧?”

    我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依旧给他扇着风说:“惜惜什么都不要,只要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他听后放下手上折子,伸手把我揽进怀中,动情地说:“惜惜,原谅我,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如初见时一样,只有你一个人,只是有的时候,迫不得已做了一些让你很不高兴的事情,我保证,等我能够掌握权力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他拉了我的手放到他心口的位置上说:“惜惜,这里只是为你而跳动。”恐怕更多的是为了权力而跳动吧,我在心里如是说,口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挣脱他的拥抱,跳了下去往书房门口跑去,边跑边回头说:“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把你的午餐准备好。”

    只听到他在后面傻傻地笑,我走出书房门以后,脚步突然觉得很沉重,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在你面前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强颜欢笑的话,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宠溺着我?为什么你的这些话这份情不来得早一些呢?此刻的惜惜已经没有完整的心可以给你了,因为惜惜心已经被仇恨占满了。如果不能为爱自己的人报仇,惜惜就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不知怎么,我走到了梅林,最近待在司徒毅身边,却常常忆起那个温柔似水,总是云淡风清的元康,想起初次来到陌生的皇宫见到了他,想起在这音冷的皇宫他自小就对我照顾有加,想起我们一起在临水阁度过的美好时光,想起“天上人间”里他柔情的双眸总是围绕着我转,想起伤心的时候总是他陪着我照顾我,想起我一次次伤害他时他眼中闪过的痛苦却依然在我面前假装坚强,不想让我担心的表情……不知何时,这个人就这样长进了我的心中,像这片梅林一样,总是散发着芬芳。也许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当懂得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也最初付出得太多,伤得太重而不敢再爱了。

    身上被披上一了件衣裳,我转过头,看到阿莲奴担忧的眼睛,她说:“姑娘,起风了,您要小心身子才是,今天收到消息,‘百汇’得到秘报说司徒毅将于九日后在朝中宣布正式登基,‘百汇’也已经集结了大批杀手,只等姑娘一声令下。日心草着人带来一句话,姑娘听与不听?”

    我不经意地问:“什么话?”

    阿莲奴说:“他说:成与不成,他必定护姑娘周全,请姑娘不管遇到什么,都万不能放弃自己。”我已经相信了日心草有这种能力,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阿莲奴扶了我往回走说:“姑娘,阿莲奴觉得这个日心草远远没有他表面看来的那样简单,不过阿莲奴是真的相信他,看得出他是真心为姑娘好。”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思索着日心草的身份以及九日后朝堂之上的行动。或浊音也已经带着那个部队埋伏在天都附近。

    我叫人给司徒毅送去午餐,而我自己则在临水阁随便用了,现在确实不能再陷进去了,不然我以及跟着我的那一群人将万劫不复。

    正文 重回帝位

    更新时间:2011-7-26 17:23:06 本章字数:3402

    萧元嫱来得非常及时,我看着她完全不似以前的跋扈样,心里舒坦了不少。她跟我拿解药,我只是懒懒地靠在贵妃塌上说:“解药可以给你,可是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她问:“什么事?”

    我喝了一口茶说:“九日后司徒毅登基,肯定是要你过去主持大典的,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你现在不必知道,到时我会让人通知你。这是这几日的解药,我都给你。还有,我警告你,别妄想能配出解药,你再这么做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毁了所有解药。”

    她听后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说话,她复又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想来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下面呢。

    外面与各位大臣联络的事情全部交给日心草了,财政支持自然是要靠四哥和赵晃,只是一直在寻找的西风啸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婉如姐姐你在天上会保佑他的,是不是?

    我困在宫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麻痹司徒毅,让他放松防范,可是防范依然很紧。我正在头痛那天怎么把萧元庆弄出来,而且这几天,司徒毅似乎对萧元嫱也不放心了,自己派人去看守萧元庆,这样萧元嫱这枚棋子又几乎成了弃子。

    而我一直想要查一查司徒毅的中毒情况,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因为我不想让萧元嫱这么快暴露出来,她现在是为我所用,如果真的暴露出来,那么就真的成为死棋了,所以只能自己暗中去调查司徒毅中毒的事情了。

    司徒毅很忙,极少再来临水阁,我只是白天伴着他看折子,准备登基事宜,晚上他继续接见大臣,布置那天的大典防卫等事,而我则自觉地回自己的临水阁,我不想让他有所怀疑,虽然他现在绝对不会怀疑到我,可是我知道他疑心重,如果我总是有意待在他身边,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

    日子在司徒毅的忙碌与我的步步策划之下,很快就到了他登基的日子。这一天他起得特别早,我也早早就被传了过去,他居然把我搂了过去,我能感觉到他激动的心跳。他在我耳边说:“惜惜,我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我要让你看着我如何俯瞰众生,掌管天下。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我有点迟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nei侍在外面催促了,他在我脸上飞快地印下一吻后说:“等我!”我看着他的白色衣襟消失在书房门口,很快就不见了,他以前不喜白色衣物,只是我特别喜欢白色,所以给他选衣服的时候,总是喜欢选白色的,他也不嫌弃,我选什么颜色,他就穿什么颜色。记得他也曾经问过我为什么独独钟爱白色,我不敢告诉他,那是因为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最喜爱白色。

    阿莲奴出现在书房门口,我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自己可以走神的时候,所以立刻与阿莲奴一道往“惜落居”走去。

    走到一半,觉得今天气氛有些不对,阿莲奴说:“姑娘,如果您信得过奴婢,不如让奴婢先行,如果没有变故,奴婢会将皇上带到这里来与姑娘见面,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阿莲奴没有及时回来,请姑娘赶快离开,不要念着阿莲奴。”

    我握住她的手,这个女子从一开始就如此为我着想,其实她不必如此的。她看着我眼中的感动说:“姑娘不必挂念,阿莲奴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杀手,只是跟了姑娘才得到亲人般的温暖,请姑娘允许阿莲奴为姑娘做一次事吧,况且也不一定出事呢。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奴婢出了什么事情,请姑娘保重自己,勿要思虑过多。”我就这样看着她把自己的手从的手中抽出,然后义无反顾地消失在甬道之中。

    有种不好的预感,让我在原地坐立不安,我盼望着阿莲奴能够赶快回来,可是却久久等不到她。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他跑了过来拉了我就走,我问他:“你干什么?”

    他说:“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被发现了就坏了。”

    我不甘地问:“阿莲奴呢?”

    他回答:“被抓了。”

    我着急地想要挣脱他的手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救她。”

    他没想到自己功夫这么好而被我轻易挣脱,片刻又似乎明白了:“你会功夫?”

    我顾不得那许多,往“惜落居”的方向奔去,谁知他又拦住了我的去路说:“对不起,韦实受人之托来帮助姑娘,断不能让姑娘以身涉险,得罪了。”虽然我的功夫练习得不错了,可是这几日也疏于练习,所以碰到这个真正的武林盟主却没有过几招就被他拿下了。

    只听到远处传来追赶的声音,韦实拖了我就往梅林方向跑去。所幸那帮人也只是虚追一场,没有再仔细搜查,我靠在一棵梅树上,又摸到那些刻着的字,“一生有你”,元康,只怕惜惜的心中一生真的只有你了,现在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深了,恐怕不只是因为你用自己的生命换得惜惜的重生。为什么人只有在失去时才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

    韦实问我:“姑娘对种植这片梅林的那个人很是怀念啊?”

    我只是自言自语地念着:“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伴在你身边。”

    韦实感慨地说:“姑娘早已情根深种,为什么不亲口告诉那个人呢?”

    我凄凉地摇摇头说:“以前我爱着一个人,那个男人伤害了我很多次,曾经沧海难为水啊!”他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前面走来一个人,不正是阿莲奴吗?

    我冲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说:“阿莲奴,你吓死我了!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啊?”

    可是她的手怎么这么大,跟平时很不一样,我立刻放开她,警惕地问:“你是谁?”

    韦实拉开我说:“你们别磨蹭了,再磨蹭就来不及了,皇上,你跟莫姑娘赶快去前殿,我在暗处保护你们!”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心中疑惑很多,这个阿莲奴是易容后的萧元庆,那么真正的阿莲奴在哪里,在“惜落居”吗?韦实一直说是受朋友之托,他口中的朋友是谁?

    快到正殿的时候,我把萧元庆拉进一个阁子里,让他把那一身装扮换下来,又把事先准备好的皇袍拿出来给他穿上。

    萧元庆转过头来对我说:“惜惜,如果事情不成功,所有事情我一力承担,你千万不要逞强,司徒毅不会怀疑你的,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看到他诚恳的双眼,艰难地点点头,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我就说:“放心吧,一定会成功的,惜惜等着再叫你一声‘皇上’呢!”

    大殿里面的情况不知怎样,我先走了出去,门口的侍卫认得我,也没有阻拦,我只是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吵吵闹闹的,有大臣说:“司徒大人虽然是当朝驸马,可是并不是皇族中人,现在要他称帝,吾等不服。”

    又有一人说:“是啊!皇上病情如何,生死未卜,吾等定要面见皇上,才能确定这个圣旨是真是假。”原来司徒毅已经拟定了假圣旨啊!

    可是立即有一个反驳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所生四子,除当今皇上尚在病中外,其他几个皇子都已故去,皇上如今已经不能再理朝政,司徒大人乃当朝长公主的驸马,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又代为理政,依我之见,堪当大任。而且民众也上书请求司徒大人早登大宝,我认为要顺应民意,所以我等奏请司徒大人登基为帝。”

    还是有几人站出来说:“我等坚持要见过皇上才答应。”

    只听到司徒毅咳了几下说:“众位大人,司徒毅何德何能,得列位大人如此推重,此事休要再提,当今皇上康复必定有日,司徒毅怎敢做此大逆之人?”

    一个大臣立刻站出来说:“泰山神石显示,司徒大人理应上顺天意,下理民意,臣等奏请皇上早日登基!”

    说完就跪了下去,于是一帮人都跟着跪了下去齐声说:“臣等奏请皇上早日登基。”

    我看司徒毅有所动容,我倒不想他落得个意图篡位的罪名而被斩,所以立刻步入大殿喝道:“岂有此理!”

    众大臣回头看见是我,都面面相觑,有人说:“皇上,朝政之事向来不允许妇人插嘴,请皇上将失礼之人赶出大殿。”

    我冷眼看着那个说话的大臣,他不敢再言语,低下头去,我说:“皇上?皇上在哪里呢?司徒大人只是朝臣,我的相公,我们对天和王朝对皇上是绝对忠心不二,列位大人怎可如此行事呢?皇上即使不在了,也轮不到外姓之人登上大宝,更别说皇上依然健在。”

    正文 中毒已深

    更新时间:2011-7-26 17:23:06 本章字数:3454

    大殿上立刻炸开了锅,之前那位大臣说:“听说皇上已经病重,况且又已经痴呆,行同死人,我们为了江山社稷,奏请司徒大人登基,有何过错?”

    我厉声呵斥道:“还说没有过错!皇上健在,就妄议皇位,此乃罪一也;猜测皇上病情,而且妄下结论,此乃罪二也;尊别人以皇上之礼,此乃罪三也。有此三罪,大人恐怕难免一死。”那位大人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求救于司徒毅:“司徒大人,此妇人私闯大殿,妄议朝政,请大人将其逐出。”

    司徒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赶快退下,而在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已经被吸引到了大殿门口,因为走进来的那个人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众大臣就这样看着萧元庆一步步地迈了进来,萧元庆看着司徒毅,坐在最上首的司徒毅也站了起来。萧元庆径直走到了金孪宝座前,我大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也才醒悟过来,跪倒一片,高呼万岁,司徒毅也跟着跪下了,有几个大臣还激动得流泪了。

    萧元庆坐到宝座之上说:“众卿平身。”等众臣站起来后,萧元庆又说:“朕上次征战中受伤,现在已经大好了,众位爱卿辛苦了,特别是司徒爱卿,在朕养伤期间独自承担朝政,值得嘉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涌进大批人马,我看到带头的是日心草,刚才提起的心又回归原位了。

    只见他步入朝堂,跪于阶下说:“臣受命特来护驾,皇城中的人马已经全部清理干净,请皇上示下。”

    萧元庆只是怔怔地看着下面的人问:“你是谁?”我怕他怪罪,于是抢着回答:“是我让他来帮忙的,请皇上勿要怪罪。”萧元庆又往后面看了一下,看到几个人押着萧元嫱上殿来,脸上的气愤与嫌恶表露无遗。

    萧元庆对着下面的萧元嫱说:“在朕伤病休养期间,长公主意图谋害于朕,念在其为先帝血脉,与朕同宗的份上,将其贬为平民,削去长公主名号,即日流放南部,永世不得回天都。”

    萧元嫱听后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磕头说:“皇兄,求求您,看在我们是亲兄妹的情份上,饶了嫱儿这一回吧,嫱儿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求求你了……”

    真是难得的柔弱之态,我见犹怜,萧元庆却愤愤地说:“你现在知道我们是亲兄妹了?你谋害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与朕的兄妹之情?勿要多说。”

    萧元嫱却跪行到司徒毅脚边说:“毅,求求你,帮我求求皇兄吧,救救我,救救我……”司徒毅没有说什么,只是退后了一些,离她有一步的距离。

    萧元嫱知道求救不成,立刻站了起来,恶狠狠地指着我说:“你”又指着司徒毅:“还有你”,接着又指向萧元庆:“还有你,我的皇兄,你们,你们都恨我。我多想回到小时候啊,那个时候哥哥们和父皇母后都只疼爱我,可是莫惜惜,自从你来了之后,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你身上去了,我最爱的西风哥哥,他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的人,是你们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们!莫惜惜,你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你这个被六七个男人玩过的……”

    她还没有说完,司徒毅已经抢先一步过去捂住了她的嘴,萧元嫱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鲜血流了出来,萧元嫱回过头冷冷看着司徒毅说:“你依然护着她,你看不出来吗?她和别人一起在对付你!你居然还是这样护着她?哈哈……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死在我前面啦!”

    司徒毅摇着萧元嫱的肩膀问:“你说什么?”

    萧元嫱却突然伸手理顺自己的乱发说:“你还没感觉到吗?你最近是不是常常食不下咽,睡觉也睡不踏实,还有胸闷的感觉?”

    司徒毅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萧元嫱得意地说:“你以为你不回府我就害不到你了吗?其实这种毒药早就随着每天的饮食进入你的体nei,你现在已经无药可救啦!”

    我看着萧元嫱说:“你把解药拿出来,我们交换。”

    萧元嫱突然轻视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会作这种亏本买卖吗?我是不想活了,有没有解药都没有关系,可是你心爱的毅哥哥,恐怕要与我一道下地府了,我们夫妻一场,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一起走吧。啊,哈哈哈哈……”

    司徒毅捂着胸口,我立刻过去扶着他,可是他一晕,身子太沉,很快就摔倒在地上。

    日心草见状立刻过来背起司徒毅就往殿外走,还边走边跟我说:“别担心,回去好好查一查,定能想到解救的办法的。”听着他的话,不知怎么,我好像看到了元康活了过来的样子。

    我们一起到了司徒府,可是迎出来的却是陆枫曼和沁云,她们两看到我都愣了一下,我打开马车帘子,日心草背了司徒毅出来。

    沁云紧张地问:“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倒是陆枫曼镇定地吩咐下人赶快去领路开门之类的事情。我跟在日心草后面,进门的时候,沁云挤到了前面,我自然落在后面,陆枫曼友好地笑笑说:“你别介意,她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我点点头,陆枫曼担忧地看着我问:“他没事吧?”我说:“有点事,中毒了。”陆枫曼是名医之徒,解毒又是她的长项,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我是如此想的。

    很快,司徒毅就被平放到床上,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有我、陆枫曼、沁云和日心草,沁云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趴在司徒毅身上不肯下来。陆枫曼喝了一声:“下来,你想要他死吗?”沁云这才离开了司徒毅,站在一边继续抹眼泪。

    日心草为司徒毅把脉,我问:“怎么样?”

    日心草摇摇头。陆枫曼又给司徒毅把了脉,脸色非常沉重。

    沁云过去摇着陆枫曼说:“怎样?公子没事吧?”陆枫曼脸色沉重地说:“情况不好。”

    沁云听后立刻扑过去趴在司徒毅身上哭,眼泪像是开闸的水一般流个不停。我看着日心草,他的眼睛特别像一个人,给人安定的感觉,此刻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担忧:“姑娘,司徒大人恐怕是不太好,此毒进入身体时日已久,现在毒发了,是毒药已经进入身体五脏六腑的表现。”

    我问:“什么法子都没有了吗?”他安慰我道:“有的,我先给他扎针,镇住毒性,可是也只能延得三五日性命,解毒之法还得另寻。”

    陆枫曼点点头表示认同地说:“也只能如此了,那么扎针之事就拜托你了,我回去翻看师父留下的医书,一定会找出解毒之法的。惜惜,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这府上你也是极熟悉的,本就是自己人,我也不多交待了。如若,如若毅有醒来的那一天,不,是不管毅怎样,你依然是这个司徒府的当家主母。”

    我没有解释什么,虽然我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司徒毅如今这个样子,我想还是等他的事有了着落再打算吧。沁云哭伤了身子,我着人把她送回自己住处去将养,陆枫曼果然闭门攻书,让人带着一撂撂的医书往她自己房间送去,我领了环儿日夜守在司徒毅的身边,就当作是为他做最后一点事情。

    日心草已经给他扎了针,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红润了一些,可是依然没有醒过来。萧元庆传旨说日心草对社稷有功,要宣他去宫里议事,日心草临走时对我说:“姑娘,司徒大人恐怕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希望姑娘节哀。”

    我知他说话忠恳,也没有怪他,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他那双眼睛怎么会这么熟悉呢?可是问他身世,他总是说自己是在雪山下长大的,后来跟了我五哥学医,其它的就不再愿意多说。我本来是要派雷晨去查一查他的,可是忙着照顾司徒毅,就把这件事忘脑后了。

    陆枫曼开心地来找说:“惜惜,我找到救毅的办法了!”

    我有点开心地问:“真的吗?”

    陆枫曼说:“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技术,所以我需要你的协助。”

    我点点头说:“我一定会帮你的,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

    她说:“我们今晚就用这个方法,到时你守在房间外面不要让人进来就行了。”我说好。她就独自回去准备去了。

    我一直怀疑着,日心草那天的话已经明显告诉我司徒毅已经不行了,怎么陆枫曼两天就找到了解救的办法?越想觉得越奇怪,于是我决定还是去找陆枫曼问清楚为好,以免她现在抱的希望太大,到时的失望就更大。

    我到了陆枫曼的书房前面,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我看到满屋子的医书,可以想像陆枫曼埋头在医书中寻找解毒之法的情景。

    正文 将死之言

    更新时间:2011-7-26 17:23:06 本章字数:3485

    我随手翻看了一下,觉得无趣,正要离开,一本书被我碰到在地。我弯腰捡起,上面有一页书签,打开那一页,居然赫然写着“换血法”三个大字,下面是换血的方法与过程,最后还写着“中毒之人,换血则相当于过命,可解毒,被换血之人即死,慎用。”我这才明白陆枫曼为什么让我守在门外,换血过程是不能被打断的,只有我守在外面才最有威慑力。

    晚上,陆枫曼来了,她打扮得那么漂亮,一如初见时一样让人惊艳,我看着她把所有的用具摆好。她开口对我说:“惜惜,麻烦你了。”

    我摇摇头说:“不麻烦,麻烦的是你,麻烦你帮我与司徒毅换血吧。”

    陆枫曼惊讶了一瞬之后说:“你都知道了?这样也好。可是换血之人你不能与我争,我已经决定了。”

    我对她说:“陆枫曼,你听我说,我已经不爱司徒毅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牵挂了,你留我下来也只能是两个人伤悲,倒不如让我成全你与司徒毅,成就一对佳偶,岂不好?”

    她摇摇头说:“不会的,即使我活着,他的心里也只有你,我不愿意这样活着。”

    我们又争执了一段时间,陆枫曼提议说:“要不我们来抓阄吧,让老天爷来决定。”

    我点头答应。很快就制作好了两个阄,陆枫曼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惜惜,你先来到毅身边的,就让你先抓吧。”我想这个机会给我自然是好一些的,她死了就肯定要回地府,而我死了说不定灵魂可以回到现代呢。

    我在两阄之间犹豫着,可是怎么感觉全身麻麻的,我看向陆枫曼,她扶我坐在靠背椅子上说:“这上面放了药,你只能在这里坐着,两三个时辰以后药性就过了,到时你行动自如。”

    我用那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她笑笑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也不想想,你如果为他死了,他永远都只会记得你。如果是我为他死了,即使我生前没有得到他的心,死后也会让他永远记得我,这样也是值得的。总比活着看他如何思念你要好得多。”

    我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司徒毅的血放掉,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血过给司徒毅。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自己所爱之人的新生,要有怎样深刻的感情才能做到呀!我突然想到元康,他当初是否也这样义无反顾呢?

    当陆枫曼来到我面前时,我看到她苍白的脸,她看着我说:“惜惜,等会毅醒来时,你替我告诉他,说我陆枫曼从来不后悔在南灏爱上他,也不后悔嫁给他,希望来生还可以与他相逢。还有,我要请你原谅我。”

    她给了一个药丸让我服下,我觉得手脚都有力气了,看到陆枫曼摇摇欲坠,我赶紧过去扶住她。此刻的她像一个白瓷娃娃,让人看着心疼。

    她虚弱地说:“惜惜,其实我非常敬佩你,如果不是因为毅爱着你,我想我可以与你做好姐妹的。我请你原谅我一件事,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流下了眼泪,为一个如此执著于真爱的女人,我拼命地点头:“好好,你说,我什么都原谅你,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这就去找日心草来救你,他是神医之徒,应该有办法救你的。”

    她拖住了我的手臂说:“不用了,来不及了。”

    我看到地上的小刀说:“我过血给你,你不就可以活过来了?”

    她轻巧地说:“别,没用的,过血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自愿过血的人是没有机会生还的。你别忙了,听我说完最后的话,好吗?”

    我看着她渐渐暗淡的脸色,不再动了,扶着她坐在地上,她继续说:“我……在上次给你解毒的时候……放了绝育粉……在你的药里……这种药可以……让女子永远不能生育……那时……我确实很恨你……后来……我后悔了……我……对不起……”

    她每说一句都要喘好久,当我听到事情真相时,我只能呆在那里不动了。她,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她有什么权力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力!

    我把她扔到了地上,她就那样虚弱地躺在地上,所有的美好都变成丑恶的现实,我愤怒地盯着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她如同早就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似的:“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可是我还是想说出来……因为我真的……真的……很佩服你……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真心佩服的人……好好……对待毅……他也很爱你的……”

    我看到她闭上了眼睛,不知她是否已经断气了,用脚去踢了她一下,她没有什么反应。可是我却听到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惜惜,你在干什么?”

    我转头一看,司徒毅果然醒了,我过去扶他,他站起来问:“我怎么醒了?那毒药很厉害吗?”

    我点点头说:“是,那毒药本来是没有办法解的,你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是陆枫曼给你过血,你才醒过来的。”他往陆枫曼躺着的地方走去,把她抱起来,拼命地唤着她。

    我对他说:“没用的,她已经死了。她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她说她不后悔爱上你,也不后悔嫁给你,如果有来生,她还想与你相逢。”

    他转过头来说:“她人都已经去了,你刚才为什么还那么对她?一个萧元嫱还不够?你还要仇恨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吗?莫惜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了?”

    我无语,原来他醒来后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论,我指着陆枫曼的尸体说:“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

    司徒毅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他愤怒地说:“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根本都不爱我,为什么在最后时刻你居然帮了外人来破坏我的计划?为什么最危险的时候,那个给我过血的人不是你,而是她?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他就抱着陆枫曼往门外走去,夜色很浓,门口站了一排的人,他惘然不知。不管沁云的呼叫,不管环儿的尖叫,不顾阿莲奴的劝阻,也不管身后我的冷漠淡然。仿佛天下之间就只有他的陆枫曼,而陆枫曼也舒适地窝在他怀中,像个熟睡的婴儿一般。

    我一个人走在天都的大街上,深夜的天都城很静很静,夜也很冷很冷,让我觉得很孤单。其实我很怕孤单的感觉,我讨厌一个人,以前有环儿、西风啸,后来又有婉如姐姐、元康,再后来有赵晃、司徒毅,可是现在,似乎那些关心我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我觉得太冷了。

    突然,一件温暖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暖暖的,久违的感觉。我转头,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元康,是你回来了吗?”

    他将我拥入怀中,很温暖的怀抱,宽厚的肩膀,我喃喃地说:“元康,我很难过,你带我走吧。”

    可是我的脸却碰到一块冰冷的东西,我立刻推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原来是日心草。是不是我迷糊了,太想念元康了,才把日心草误认为是元康。

    我继续往前走,日心草只是在后面静静地跟着我。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天上人间”,我往里面走,以前的记忆统统都涌了出来。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都不会因为司徒毅的责难而伤心,因为放下了吧?本来就是一段已经没有办法挽回的感情,现在让他先提出来也无妨的。

    反而,我感受到了对元康的无尽的思念,那个人什么时候已经常常植根在我心里了呢?可惜有些时候,知道得太晚,痛苦就太多。

    “天上人间”里的树林很美,我就像以前一样坐在小溪边的大石头上,没有脱鞋袜,任溪水冲洗着我的双脚,又把小腿也浸了进去,很凉,可是却能让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

    可是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我想要甩开他,他却拥着不放,我拍打着他的手骂道:“你放开我,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放开我!”

    他只是坚决地把我抱到了岸上,放我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脱了我的鞋子,用自己的袖子把我的脚擦干净后说:“不要这样,会着凉的。”不知怎么回事,我就那样任由他细细地给我把脚上的水珠一颗一颗拭去。

    我的泪就那么轻易地流了下来,我问他:“日心草,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不知道吗?我是个坏女人,我被六个男人沾污过,我利用计谋来谋害自己的夫君,我为了报仇而活到现在……”

    日心草还在低着头给我拭擦脚上的水,只听到温和的声音传来:“因为你值得。”

    我惊讶于他的声音:“日心草,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他抬起那张戴着面具的脸看着我说:“惜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的心永远都没有变,因为你善良,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坏,因为你对感情看得很重,所以你才会自责,你没有变,还是那个惹人怜爱的惜惜。”

    正文 幸福来临

    更新时间:2011-7-26 17:23:06 本章字数:3387

    这么熟悉的声音,这么熟悉的眼神,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慢慢地揭开他的面具,我不敢太快,因为我害怕面具后的那张脸让我失望,可是,在我完全揭开那张面具时,我呆住了,因为答案是那么让人欣喜,又那么让人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的泪如泉涌,他的温柔眼眸,那双温暖的大手拂上我的脸颊,拭去了才流下来的眼泪,我真的不知道,在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以后,还会有这样一个如水一般清纯的男子陪伴着我。

    我扑进他的怀抱,哭得淋漓尽致,因为许久没有释放的情绪在这个男子面前就这么毫不保留地发泄了出来。他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惜惜,你什么时候变成爱哭的小姑娘了?在元康哥哥的眼中,你一直都那么坚持的,虽然那种坚持是装出来的。可是元康哥哥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

    我带着哭腔跟他说:“你都会说那是装出来的,不是吗?我现在不想装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我不装了。哇……哇哇……”我觉得自己现在什么形象都没有了,只知道哭,就那样把元康的整个衣襟都哭湿了。

    等我哭够了哭累了的时候,我从元康怀里出来,我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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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因为我不敢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我当时掉下崖壁受了重伤,在崖下的一个小村庄休养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可是我又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所以只能让逍遥王爷消失,留下来的只是那个陪在你身边的日心草。”

    我啐他一口:“你怎么那么傻?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

    他笑笑说:“是,我是大傻瓜,惜惜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可是,你没注意我的名字吗?”

    我一时语塞,我竟然没有注意,“日心草”就是“惜”字呀!难怪他可以那么迅速地集结那个朝中大臣们。元康看着我温柔地说:“惜惜,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我回来了,等我跟皇兄交待完后,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