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知道真相的火莲受到重创自甘成魔,虹华又是痛心又是自责,喝醉了来到弟弟儿时经常玩耍的莲花池中追忆美好的过去,天气很冷,大家都想早早拍完了事,不料拍到一半,月事忽然……而且一来就血崩,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其实每次都算好了时间,可这次竟然提前,他一点都没准备,以至于当众出丑,那种羞耻到极点的心情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你怎么听不懂人话?!”要不是连着几次破戒给搅乱了nei分泌,也不会……吴魏斌暗自火大,口气不由得重了些。
事实证明,梁圣杰还是有点悟性,见他气急败坏地冲自己嘶吼,也猜测到可能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缘由,便不再坚持,叫司机直奔酒店而去。
到了之后,他们用最短的距离,最快的时间回到了房间,吴魏斌已是不知留下了多少血淋漓的脚印,将他送到浴室,梁圣杰便像做贼似的,拿着满满一盒纸巾,挨着擦了个干净。返回后,看见影帝仍旧摊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浓浓血腥味,那模样活脱脱被人插了无数刀失血过多的惊悚场景。便帮忙脱掉他的衣服,在要脱那条灾情严重的裤子时,对方紧紧拽着裤腰带,死活不肯。
青年又气又急:“不脱会着凉的,而且这么脏,你还想穿在身上?”
每次月事来他都会剧烈痛经,冷水更是万万碰不得,早上为了工作却在水池里一泡就是半个小时,如今自是有气无力,手指微微一松,裤子连同nei裤就被拔了下去,光裸着下身的影帝臊极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亲眼目睹那个小孔如同泉眼一般汩汩地冒着鲜血,梁圣杰也被这画面冲击得不要不要的,他静了一秒,就打开了热水,拿起花洒连续对它冲了五分钟,才把所有的污垢冲干净。怀中的人冷得像冰块似的,不住发抖欲哭无泪的样子让他心生怜惜,便一边轻声安慰着他,一边将他半抱起放进注满热水的浴缸里,人一进去水就红了,可知在短短时间里流了多少血。
皱着眉想了一下,梁圣杰站了起来,尽量用平常的口气告诉他:“干脆放掉水,用花洒冲洗,我出去一会儿,帮你买包……卫生巾。”
吴魏斌懊恼地一把抢过花洒,使劲偏着红得好似喝了十斤白酒的俊脸,牙关快咬碎了似地说:“不用!把我包里的……棉条拿来。”
“哦……”梁圣杰抓着头来到了客厅,由于他不认识棉条,在包里掏了半天,才终于找到,送到影帝手里,就被人家赶了出来。
浑身发软,肚子又疼,吴魏斌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才把身体擦干,这次他真的是太悲剧了,虽然有人帮忙,但他根本就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被任何人看见。他宁愿用爬的,也不想月事来的这个时段,有另外一个男人搅合进来。
坐在客厅发呆的梁圣杰见他半天没出来,便不放心地推开浴室的门探头,结果就瞟到那只本来快弄进去了的棉条一下就掉出了某人的胯间……
只见半蹲在地板上的影帝一边滴着血,一边朝他瞪着恨不得啃了他的嗜血目光……
第18章忽悠大王
失血过多、身体不适,再加上心情灰暗,吴魏斌表情木木的,萧瑟、呆滞地裹在厚厚的被窝里,脑袋像是彻底放空了,现实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想触及。就连青年喂他吃止痛药以及感冒药都没有反应。
慢慢的,他睡着了,却感觉像空洞的醒着,整个人漂浮不定。在流动的时间中,生命好似静止了,只剩下凉薄的暖和,耳边的声音从没有聚拢过。直到一股香味侵入他的嗅觉,他才从这绵绵的痛中恢复了意识,活着的焦灼感再度强烈起来,随着心脏噗噗跳动。
“我叫餐饮部熬了锅基汤,你尝尝。”尽管目睹了他所有的不堪,梁圣杰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疏离之感,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无比坦然,这让他稍微好受了点,仿佛不是在孤军作战。
不过他实在没有胃口,郁闷像驱散不开的浓雾,无论他如何自我安慰,依然沉沉压下,一切坚强都成了苟延残喘……
“我不想吃。”
青年表情变得严肃,并隐隐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没有商量,必须吃。”态度跟在片场对他的百般迁就大相庭径,吴魏斌还在迷惑,就被对方灌迷魂汤一样灌下了满满一碗。
他根本就懒得下床,可是梁圣杰竟然强迫他喝了三碗。满嘴是油的感觉让他心底烦躁厌倦,那人凑了过来帮他擦干,动作温柔得让他突然很不自在。
好在电话铃声划破了这危险的暧昧,对方冲他一笑,接了起来:“啊,导演啊,放心,没有大碍……什么?这……可能不太方便,你们已经在门外?啊……等等。”说着朝他转过头,“副导带了人,前来慰问,”见他紧张得双手握成拳,便抚慰道:“别担心,交给我处理。”
说完梁圣杰就去开门,门刚打开,那群人就忙不迭地嘘寒问暖,四处张望,探头偷看。男人泰然自若,笑眯眯地大鹏展翅般,将他们阻挡在外:“吴老师睡着了,不太方便接客。在此,我替他感谢大家的关怀。”说到一半,副导便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肩,将他推进门nei,一招倒挂金钩,用脚钩上了门:“小梁啊,你师父没事吧?”
“伤到了脚底,已经止了血、上了药,总体来说已无大碍。”青年给了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卧室里的吴魏斌听他瞎掰有些不安,但又不好出面,只能竖起耳朵贴在床弦。
“真奇怪啊,拍摄前我还叫人清理了池底,反复检查了好几遍……”
不等他道出下文,青年就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碎片:“百密必有一疏,这段时间,剧组里的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二位导演草心的事也挺多,情有可原。”
物证都拿了出来,导演也不好再狡辩,只得顺着对方这条三寸不烂之舌不甘不愿地下了台阶:“哎,没想到他们那么粗心,没事,剧组会负担所有的医药费,并且提供一定的赔偿,你们看多少合适?”
“赔偿就不必了,能和二位导演合作也是咱们的荣幸,不过师傅伤了脚,在短时间nei没法开工了,回到片场怕是要十天后了……”
十天?妈的黄花菜都凉了!副导万分焦急:“眼看临近春节,这戏得赶着拍完,如果拖到节后就不好办了。才放完假,大家都心不在焉,又不知何时才能找回状态。”好说歹说才终于减少到七天。
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影帝对他颇为刮目相看。这忽悠的能力不是盖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若换作自己,十有八九过不去这个坎。梁圣杰给他兑了杯红糖水,洋洋自得地来到他身边:“怎么样?要不要跟哥混?”
吴魏斌躺了回去,很是不削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