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呼吸。
【呵呵……这里,舒服吗?还是说,这里?啧啧……都湿透了,你很喜欢男人操你吗?嗯?】
【讨厌!】一声扭捏的叫骂,正被男人操弄著的人媚眼一斜,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一张漂亮的脸尽是迷人的风情。
男人猛然一颤,眼中一瞬间闪过夏经年某个时刻的慵懒模样,脸色阴沈下来,眸子里闪著火光,男人一个发狠的挺身刺入眼前的身体。
【啊啊 啊……焰日少爷,轻点,嗯……舒服!】
澹台焰日冷冷的看著对方,【真是够浪,再叫的大声点!求我操你,我就满足你!】
【嗯……啊哈……焰日少爷,操我,啊啊……嗯哼,操我!】不断发出淫叫,被玩弄的人果然越叫越高昂,简直震耳欲聋。
唔……呕呃……咳呕……别叫了,别再叫了……
夏经年捂著耳朵还在摇头,可是心里的想法根本传达不出去,房间外的人不停尖叫,他快受不了了。
精神受到刺激,夏经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直到把门突然打开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有了动作。看著没有准备跌倒在地,身体仍交合在一起的两人,夏经年捂住嘴,哭的险些要断气。
澹台焰日抬起头来看他,面无表情。
【别再叫了,不要再叫了,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别再折磨我,我快受不了了,我承受不了。你究竟想干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你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我……】我那麽爱你,为什麽还能在我面前和别人做出这种事,即使你不爱我,请至少给我一些自尊,至少让我不要那麽难过,不管你怎麽对我,我都能接受,可是你却不能在我面前拿别人来这麽伤害我,切割我的心。
黑暗的套房,安静的夜,夏经年大吼出声,几近歇斯底里,说到最後,再也说不出口,只能捂住脸痛哭,双腿跪在了地上,面对著男人。
澹台焰日反应了片刻,在他面前的夏经年从来没有敢对他大声说过话,但是现在的他竟然敢对自己吼,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从那人身体里撤出,男人站起身拉好拉链,低头俯视著夏经年。夏经年依旧跪坐著,失声抽噎,明显难以自控情绪。
【你胆子大了,你说我明知道什麽?告诉你,我什麽都不知道!】
夏经年抬起头,近乎绝望的看向男人,最後双手抓住男人的手臂,一点一点站起来,【你知道的,你明知道我爱你,为什麽要这麽对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麽?你要这麽折磨我,带不同的人在我面前莋爱,让我痛苦,你怎麽能这麽残忍!】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终於冷笑够了,男人甩开他抓住自己的手,【你爱我,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怎麽就不能带人来?我总有需求,既然已经玩腻了你,自然要开始找别的猎物了!】
不等到澹台焰日的话说完,夏经年已经哭的喘不过气,从男人甩开他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彻彻底底刨开给对方看的心只会被刮伤的鲜血淋淋。捂住自己的胸口,夏经年用力的喘气,整个房间里传来的都是他的喘息声,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
澹台焰日听到这种脆弱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心中难得的开始有些感到不安。
【呼呼……呼……】努力的喘著气,夏经年弯曲身体渐渐蹲下去,眼泪从始至终都未曾停歇下落。【请你们……出去,摆脱,不要再打扰到我!】
这句话简直就是逐客令,一向心高气傲从未被他拒绝过的澹台焰日立刻皱起眉。拉起被带回的人,男人冷道,【我们去我房间继续!】踹了夏经年一脚,男人留下最後三个字便走出了他的房间,【别挡路!】
躺在地上,夏经年双目茫然的看著黑暗的天花板,一动不动,很快,那边再次延续了呻吟和尖叫的声音,男人似乎刻意的没有关上房门,而且凶猛的操著身下的人,迫使他发出高昂的叫声。
夏经年开始是毫无反应,後来疯了一样再三捂住耳朵,快速跑到墙角蹲了下去,将整个身体蜷缩在阴暗的角落不住的发著抖,嘴里发出呓语,【我听不到,听不到,什麽声音也没有,我什麽也没听到……没听到……】
等到几个小时以後,尖叫声早已越来越弱,最後直至没有,夏经年也停止了口中的呓语,只是仍蹲在角落,身体发抖,目光涣散没有表情。
【073】执迷不悟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澹台焰日赶走昨夜带回的人後经过他门边,发现房间的门还是和昨晚出去时一样没有合上。男人在心底冷笑,哼,没有合上刚好,听的更清楚。
不经意的一瞥,发现夏经年正躺倒在墙角一动不动,男人凝眉感觉情况有些不对,走进去後发现他果然闭著眼睛。心里一瞬间的颤栗,澹台焰日突然想起昨晚他艰苦呼吸时的样子。
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男人用脚触碰他两下,发现夏经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喂,起来!】又连续喊了几声,夏经年依旧闻声不动。
澹台焰日这才有些慌乱,迅速跑回房间给陈硕打了电话让他速速赶来。
果然没过多久,人来了,不过来的人不是陈硕而是季腾,【少爷!】
澹台焰日点头,示意他进了房间,季腾一进去就看到夏经年仍然躺在地上,毫无反应!立刻上前将他抱起到床上,季腾开始对他进行简单的检查。【下次在我来之前,少爷可以试著先把病人转移到床上!】
不知为何,澹台焰日听了季腾这句话似乎有点责怪的意味,心中有些不悦,【我要怎麽做还用不著你来安排!】
季腾不再说话,专心的治理夏经年。过了一会,季腾才又说,【上次我拜托夏先生去‘扭动’找少爷,後来少爷又让司机把夏先生送到我那里了,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
男人凝眉,【他去扭动找我?】
为夏经年打好了点滴,季腾转回身看向澹台焰日,【那天少爷被老爷请回家,老爷吩咐我,只要夏先生醒过来,他若想出院就要听他的,不能限制他的自由,大概是夏先生回来後找不到少爷,发现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所以担心少爷有事就给我打了电话询问,於是我给少爷打电话,您说您在扭动,後来我就请夏先生去帮我把少爷接回来!】
原来他不是去扭动找男人,了解了这点,男人心里虽没有歉疚却多了层舒爽,【你什麽时候变的那麽多事!】
季腾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的确多事,那种地方夏先生根本不适合,我不该让他去找少爷,否则应该不至於当天夜里又被送到我那里治疗!】
男人攥紧手中的拳,不悦的盯著季腾,【你倒是了解他,你很关心他吗?】
【他只是我的病人,少爷既然把他送去了我那里,我就有义务照顾好他的身体!】季腾的话很随意,看上去还是那副有礼貌的态度。
听了他的话,男人笑了,笑的有些张狂和嘲讽,【病人?呵……你可真是关心病人!】
季腾也轻轻笑了笑,【对,病人,少爷不爱夏先生,就放过他吧!】
猛的挥掉旁边的玻璃杯,杯子落地摔碎,碎成了一片一片,澹台焰日恼怒的瞪著季腾,【你不觉得你过问的太多,你今天的话有些放肆吗?】
季腾恭敬的对他鞠了一躬,低头答道,【是的,少爷,这只是个建议,如果有什麽让少爷不舒心的地方,还请见谅!我的病人心里情况暂时不太稳定,最好不要再受到伤害,所以少爷,夏先生这两天还是住在医院静养比较好,今天下午我会来接他!在此之前,请少爷尽量不要打扰到他!】
【哼,呵呵……季腾,你是那老头子的人,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最好也不要用言语激怒我!】
【季腾不敢,少爷一直都是少爷!】
男人不再言语,沈默的返回自己的房间,季腾看看夏经年,无奈摇摇头关上房门暂时离开了。
点滴即将注射完的时候,夏经年脸上布满一层细细的汗水,眉头紧皱,嘴唇颤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一声大喊,夏经年攥紧被单,瞬间睁开眼,【不要走,别走!】
茫然的看著上面的天花板,夏经年短暂的神情呆滞,过了一会终於缓过神来,看著正在被注入自己身体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好像要这样这麽一直滴下去……
整个套房很安静,没有了属於别人的呻吟声,静到甚至可以听到点滴滴落的声音,有种死寂般的感觉,夏经年不知道男人在不在,总之没有了那些声音的折磨,他可以在这有限的时间内痛快的呼吸了。
结束的时候,夏经年自己拔去针头,从床上起来出了房间走向浴室,经过澹台焰日门外的时候没有看上一眼,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从浴室出来时,男人竟然站在他房间门外正看著他走来,夏经年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望著他,现在只要看见他那张脸,夏经年心里都会刺痛。
【你可真不简单,刚和季腾见了几次面就能让他那麽关心你,呵……他待会就会来接你,你可以和他去医院!】停了几秒,男人才继续说下去,【当然,再次回来的时候,你也可以直接搬离这间套房了!我已经看腻了你这张普通的脸!】
听了他最後两句,夏经年险些站不稳,过了一会才能颤颤的开口,【你是,要我离开吗?】
【难道我刚才说的不清楚?】带著疑问的语气,澹台焰日走近他身边抬起手贴近他的脸,‘啪’‘啪’‘啪’连续拍了几下,男人面露笑容,却笑的极为邪恶,【我已经玩腻了,聪明一点,你知道该怎麽做,到此结束,别在我面前乱晃让我厌恶!】
夏经年低下头,男人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手指传来湿润的触感,有一刹那的温热,男人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心里却没有太大感觉,只因不爱,只因他还不懂内疚。
【所以,一切就要完了吗?你腻了,就该结束了,我也该消失了!】夏经年的声音很平缓,内心正压抑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对,就这麽简单!】澹台焰日说完迈开脚步,不打算再和他多说,经过他旁边时两个人擦身路过,男人的手臂碰到他的肩膀,夏经年保持著这个姿势站了好久,男人房间的门早已关上,套房里又恢复了死寂一样的安静,夏经年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季腾来的时候,用刚才拿走夏经年的钥匙打开房门看到他还一直站在那里,仿佛失了魂一动未动。
【夏先生?】季腾走过去叫了他一声。
夏经年开始没反应,後来才渐渐抬起头转过来看他,【季医生,你来啦,是要带我走吗?可我……还不能走怎麽办?】夏经年的声音很轻,没有什麽表情,好像只是在陈述自己心里的想法。
【夏先生,你没事吧?】季腾皱起眉问道,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妥。
夏经年摇摇头,【我怎麽会有事!】一边说著,夏经年走进自己的房间,季腾也跟了进去。
【有需要收拾的东西吗?你需要去医院静养两天,你精神状态有些不佳!】
夏经年再次摇头,【我不想去,也不能去!】
季腾叹了口气,关上卧房的门,走到他身边,【夏先生,你还是放弃少爷吧,早点离开,对你有好处!】
夏经年直视著对方,目光神情都很认真,【不早了,已经太晚了,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了!我只想努力让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季腾有一丝的惊讶,他以为夏经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当时自己问他是不是爱少爷时,他还很吃惊,不太想对自己那麽明确的表态,【不晚,你不是离不开,依我看,是夏先生你自己根本不想离开,不舍离开!】
【对,我就是因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