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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自己,把碗碟竖起来甩甩水,一个全个擦干后放进消毒柜。

    他还杵在后面,看着她做这些,“你生气了。”

    青树把手套脱下来挂好,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有什么好生气的。”转身被他挡着,“哎,让一下。”

    他就不让,青树伸手推了一把,“干什么呀,真是。”

    他顺势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后一围,青树抬眼看他,“不上班了?”

    “刚刚叫你好好跟我说,怎么不说了?”

    “不是说了因为无聊。”

    “那么想工作,不如去我公司。”

    “不要,你们那些勾心斗角的地方我想想都头晕。”真是开玩笑,她什么专业的,去他公司?

    “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再说,你是我老婆,谁敢跟你玩心眼?我跟你说真的,去其他地方我不放心,你啊,又没什么心眼,到外面准被人欺负。”

    “有什么不放心啊,我们专业不比其它的,和艺术打交道,相对来说简单多了,我同学还不都那样,一个个都工作了,谁不是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啊,你看桐语,人今年都买车了。”

    他笑,“那周末我陪你去看车,你不是不要吗,现在看人家有车又眼红。”

    她气得不想说话。

    “好啦——等有空我们一起见见宋桐语,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咦?他这是……同意啦?

    “别气啦,本来长得就一般,这一气可真难看。”

    他可真损,可青树怎么也气不起来,就是在嘴上逞逞能,“你上次还说我好看,你这人怎么这样。”

    捏她的脸,“说你傻还真傻,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嗯?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出去?嗯?你这样就是让人骗的知道不?”

    青树呸了他一声,“我又不跟他们上床,骗不了我,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坏啊?”

    宁连城早被她的话给震住了,什么叫“不跟他们上床”?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能说?

    “我坏?我哪坏了?我对你不好吗?嗯?还不够疼你吗?你说,还要我怎么疼你才说我是好人?”说着说着就把人往怀里搂,嘴也堵了上来,青树红着脸挣了一下没出来,哎,说什么呀,他最近怎么老说这些让人脸红的话。

    “亲亲!”

    青树和宁连城赶紧分开,低头一看,女儿站在腿边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抒发观后感,“爸爸妈妈亲亲,远澜也要,远澜也要,妈妈抱,妈妈抱!”

    青树拿走她手上的杯子走到水池边,让宁连城一个人应付吧,谁让他老是不注意的。

    两天后公公婆婆他们都回来了,宁远澜有人抢着带,青树落了个大轻松,正好宋桐语打电话找她,想想之前宁连城的反应,事情大概是有点谱的,赴约之前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他问约在哪儿,青树说了,他说手里事忙完要是有空就过去。

    其实……唉,一起问问桐语情况也好,他看事精准见解独道,有他的意见参考着,自己做得成或做不成,应该没什么差错。

    还没进屋在外面的走道上就看见宋桐语正靠窗坐着,支着头眯着眼懒懒地晒太阳,青树敲敲窗笑了一下,走进屋里,绕到宋桐语坐着的桌前,见她眼下发青,一脸困意。

    “昨晚没睡好吗?”

    宋桐语摇摇头,叹口气,“想到要走了也怪没劲的。”

    “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么舍不得,那就再缓两年?”

    “缓什么缓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毕业到现在这段时间我可一直在申请。”

    “那就得了呗,瞎舍不得什么。”

    “唉——”宋桐语长叹。

    看她这样倒像真的有点什么事似的,青树正要问,服务生过来点单,随便要了点东西,转头看见宋桐语双目楚楚地看着自己,“怎么……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切,你有那么大魅力吗……我是舍不得我那刚刚小起步的事业,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开始我受了老板多少气才走到今天的。”

    “都过来了还想什么想,”青树推推她,“现在老板不也受了你不少气吗?当我不知道呢?”

    第32章

    宋桐语懒腰刚伸到一半,慢慢停下来,叹口气,“受再多气又有什么用呢,”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爱情经不起时间,爱情经不起海洋,爱情经不起……我操,爱情真他妈的脆弱!”

    青树见她那样倒真的是心事重重,大约是和她家那老板男友有关的,“他不同意你走啊?”

    宋桐语摇头苦笑,“哪是不同意啊,现在都不理我了,跟他说什么都拉着个脸,我也看够了,唉,也不为我想想,这机会容易吗?我盼了多久啊?”

    青树想起前阵子宋桐语倒追人家做的那些疯事,也摇头叹气,“那你还招惹人家。”

    “……我那不是喜欢他吗……”宋桐语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反驳。

    何必呢?既然那么割舍不下,就不要走了吧,反正在国内发展得也不错,如果实在想出去,两人一起出去也未尝不可啊?青树这么想着,转念又一想,这些事人家两人肯定都考虑过,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是行不通的,她一个局外人也出不了高明的主意,只能勉强安慰一下。

    “桐语……既然舍不得,那为什么不……”

    宋桐语止住她的话,“青树,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会走吗?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是自己的理想,你怎么选择?”

    青树想了一会儿,摇头,“我……没遇过这种事。”喜欢的人,和理想,曾经是绑在一起的,人没了,理想也没了,或许,从来都不曾属于过她,也无谓什么失去吧。

    “假设,青树,假设哦,现在你是我,宁老大(宋桐语和亲们一样,是宁连城同志的粉丝)是‘他’,你们两人今天碰上这事了,会怎么办呢?”

    青树笑,桐语今天也病急乱投医了吧,他们?

    摇摇头,“我跟你不一样,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哪能随便说走就走呢,而且……”想起那人,声音渐低,“怎么可能让我走呢。”自己又能做什么呢?瞎想一通毫无意义。

    “嗯?什么?”宋桐语没听清楚,“结了婚有了孩子又怎么了?女人还不能有点自己的追求了?不过……”转念一想青树的情况,“貌似一个女人能活到你这份上,也不需要什么理想追求了吧?想要什么宁老大不给你弄来啊,人生至此,也就剩下吃吃喝喝风花雪月了……唉,如果‘他’对我能有宁老大对你一半好,我也不至于这样。”

    青树皱眉,“桐语,我不认为谁对谁好是可以比较的,在我看来,我反而更羡慕你,你拥有我没有的广阔心胸,什么事都能看通,什么人都可以原谅,你家那位,虽然你说现在不是很高兴,但依我对他的印象,那是个能包容你、让你随意生活的人,桐语,你不觉得这很难得吗?”见桐语不认同地摇头,叹口气,“也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们总在追逐羡慕别人的生活呢。”

    宋桐语说,“我也不知道。”

    两人趴在桌面一起发呆。

    “青树……难道你不快乐吗?”宋桐语突然发问,刚刚青树居然说,她羡慕自己?认识这么些年了,其实有些时候自己实在不了解她,看着挺简单挺容易满足的一个人,偏偏眉目间总藏着若有似无的心事,可是……怎么会不快乐呢?大一时两人结交不深,可经常看见的却是她的笑容,常常和阮连澄,纪远东三人闹得把画室屋顶都掀翻了,甚至可以说是张扬的,大二时就搬出了学校在外面住,大家都知道她认识了又帅有有钱的男朋友,也见过几次,有几次似乎是青树跟他闹别扭,特意来学校耐着心哄她,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又羡又妒的大有人在,没想到大四毕业后才被告知两人早结婚了,还趁大四下学期没课时偷偷怀了孕,实在是太震撼了。

    青树低着头,喃喃自语,“快乐吗?不快乐吗?我说不清。”

    不知沉默了多久,包里的手机响起来,看看是宁连城的,问她是不是还在咖啡馆,他事忙完了,过来找她。

    青树一一应着,关了手机,告诉宋桐语宁连城等一下就过来。

    接下来都是杂七杂八的谈论画廊的事情,饼干准备三言两语带过,下次再更新吧,亲们晚安!

    第 33 章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青树的手机又响起来,她看了看号码,接起来,“喂,”

    宋桐语见青树听了两句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语气也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

    对方好像又说了什么,青树神色郁郁地轻声说道,“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再见。”

    青树挂了电话,眉头却又皱了起来,宋桐语想问发生什么事了,见青树没有要谈的意思,也就忍下好奇心。

    两人一肚子心事,坐着等了一会儿,宁连城驱车前来,三人聊了一阵子,眼见着天色晚了,又去别的地方吃了晚饭,饭后各自回了住处。

    正开着车,宁连城转头看了一眼青树,“今晚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吗?”

    青树还在想着那通电话,精神便有些恍惚,不过耳朵里还是听进他的话了,反应稍稍慢了一点儿,“哦……没什么。”

    她近来这样失神的样子已经很少出现了,宁连城多看了她两眼,青树想了想,告诉他,“你妹妹刚刚打我电话,问起远东。”

    “哦?”

    “嗯。”

    车内空间就此沉默下来,宁连城以为她会再讲些什么,青树以为他会再问些什么,彼此都在等着,彼此又都没有开口,沉默一直持续到家里。

    宁远澜听到门口有动静,早早跑出客厅等着,脸蛋上还沾着冰淇淋的残渣,青树掏出纸巾轻轻擦了擦,“远澜,又不听话了,今天吃了几个冰淇淋?”

    宁远澜伸出小手指数了数,“妈妈,三个。”

    青树担忧地摸摸她的小肚子,“妈妈不是给你说过一天最多吃一个吗?吃多了肚子痛痛。”

    宁远澜特骄傲地说,“澜澜不不怕痛痛!”

    宁连城失笑地捏捏女儿的小脸,去冰箱里打饮料喝,打开冰箱门一看,转头对青树说,“她可不止吃了三个冰淇淋。”

    青树走过去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买来的两盒蛋糕上所有的水果都被挖掉了,她回头瞪了一眼正无辜看着他们的女儿。

    宁远澜笑咪咪地扑过来,“爸爸说,多吃果果身体壮壮。”

    “你哦,”青树无奈地点点她的小鼻子,“我就担心你等一下肚子痛。”

    “爷爷奶奶呢?”宁连城抱起女儿往楼上走。

    “打麻将呢!”宁远澜脆生生地答道。

    宁连城摇头,“咱家又要多一个麻将精了。”自己和妹妹还不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现在轮到他和青树的孩子了。

    青树嫌女儿前襟太脏,不知道混合了多少食物的残汁才有了现在那种效果,赶紧带她到浴室洗漱,折腾了一阵子又哄着好动分子睡觉,故事讲了三个,女儿才一脸沉静地睡过去,青树站起身,弯腰低头亲了女儿一下,才关灯走出女儿的房间。

    回卧室看看快九点了,主卫里传出隐约的水声,宁连城应该还在洗浴,她便拿出要换洗的衣物坐在床尾榻上怔怔等着。

    今天下午的那通电话,连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问她远东的事情?

    远东……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树想起阮连澄略带惊慌的语气,那不是装出来的。

    想得太入神,连宁连城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嗯?”宁连城在她身边坐下。

    “啊,什么?”青树被搁在肩上的手惊醒。

    宁连城定定地看着她,终于开口,“连澄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远东好像有点不对劲。”

    “哦?他怎么了?”

    “不知道。”

    “你们不是一直都有联系吗?怎么,他没告诉你?”

    他的语调很正常,可青树突然就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是,我们是有联系,可他从来都是很正常的,”拿起衣物站起来去卫生间,中途又停下来,“至于他是否真的有什么事情,我想你妹妹应该是最清楚的人,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