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他真的死心眼要跟着顾泽一起出嫁。
顾浔自回了院子,就脸红心跳地等着父亲的消息。
可当父亲音着脸走进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一咯噔。
接下来的事果然如自己所料,那个人居然真的拒绝了自己,还说出了非顾泽不娶的话来。
☆、大婚
第二天顾泽早早就被叫起了。
他本身有点起床气, 平日里要是被凌夏弄醒了, 总要发会儿脾气。
但在这里, 他的起床气却神奇的消失了。
顾泽自己知道,他只有在不熟悉的环境下, 起床气才会神奇的消失掉。
这个曾经的原生家庭, 现在却已经不能给予他任何安全感了。
顾泽起身后, 就有人进来了,先带了喜公伺候他缴了脸, 顾泽还有些迷糊的睡意瞬间就跑光了。
接下来他们还想给顾泽上妆, 顾泽果断拒绝了。
他自己的样子他自己最清楚——没上妆前还能看, 要是真让他们用这边一个色度的白粉敷上了, 那才叫可怕。
见新郎让他们回去,喜公虽然有些不情愿, 可也知道这位的样子上了妆的确不好看, 就在他的坚持下领着人退出去了。
顾泽等人都走了,这才用带过来的化妆品简单的替自己化了化……
顾泽先稍微柔和一点轮廓, 又用了些比肤色稍白一点的底妆,化了一个稍浓些的妆。
他带过来的化妆品都是在现代试着用过的,都很适合他的情况。
所以这么一化虽然还是显得比别人冷硬些,但好歹比以前好看了不少。
且因为恰到好处的妆容, 一眼看上去, 好歹称的上清秀佳人了。
别看光这么点改变,他自小因为肤色和轮廓问题,每次出门上妆脸上基本都是车祸现场。
而且用了多贵的胭脂水粉也都一样, 不知道多少次,顾泽都因为这个对着铜镜只羡慕别人。
等化好了妆,他才叫了几个小子进来给他换喜服,他的贴身小子里就半夏最为跳脱。
半夏一进来就看到公子身边放着不少瓶瓶罐罐,就知道这是公子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些东西。
再看公子用过妆的样子,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自小伺候公子,对他每次的上妆效果都了如指掌。
刚才他们被支开了,他还担心公子呢,毕竟大婚之日不可能不上妆。
可眼下这种妆容却神奇的妥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打理过了,可让说是哪里化过了,他却一处也说不出来。
顾泽看半夏高兴的脸冒金星,一时兴起,也给他化了个美美的妆。
半夏乐的不得了,恨不得出去好好炫耀炫耀。
可到了,喜公进来催了,又拿着喜梳给他梳了头,嘴里还念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总不愁,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1
待挽了个发,几人这才给顾泽换上了喜服凤冠,簇拥着他出去了。
待出去先去正堂拜别了父母,镇国公夫妇丝毫没有以前的威严,慈爱的训了几句“贤孝大度”类的话,顾泽郑重的拜别了父母,见时辰到了就让大女儿背了他出去。
顾泽趴在大姐身上,莫名有些想哭,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镇国公府。
自己从小就不得宠,可这里却仍有着他满满的回忆。
今天就要彻底离开了,顾泽心里既难过,还有些空落落的。
这情绪一直持续到到他被轿子抬到了纯亲王府,凌夏踢轿的时候。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喜公喊了声“新娘踢轿门”,就听轻轻地“啪”了一声。
凌夏一直在门口等着,左等右等也不见喜队来。
她派了几个丫头去打听才知道镇国公府的轿子正绕城呢!
好不容易见轿子到了,却还有好多规矩,并不让她上前。
送嫁喜公拿来一个米筛,平放于大门nei地上,米筛中有红漆写成的双喜。
上面有一个风炉火,炉上放置生猪肉一片,青秆芦刺一扎,旁边有尺一把,撒缘米(食盐和白米)于炽热的风炉火炭上,使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这才引着凌夏至花轿前面,一手握着缘米等候着。2
凌夏用手掌在花轿顶上轻轻地一拍,随后提起脚来,使劲向轿门踢去。
在轿nei的顾泽听了这声响,收敛了思绪,也使劲的踢一脚相还。
心里泛起淡淡地甜意来,自己怎么忽然就这么多愁善感了。
便是离了镇国公府,他现在也有了夏夏跟天恩,没必要惆怅,大不了多帮衬他们几分。
自己到底是赖他们养大的,其实府里也并没有亏待他,这么一来也算是还了他们的生恩养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