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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取而代之,惊然看着君棠,樱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静静看着君棠的脸,不得不暗暗惊叹。

    “你欠我个人情。”君棠的声音落下,将目光移到了容兰身上,漠然地一笑,“你不是恨我吗?怎么不亲手来要了我的命?”

    “你……”容兰不由得一阵哽咽,季君棠,不要再逼我了,如果你能回头……能回头……

    抬手拂开脑袋附近的步枪,君棠冷冷看着容长丰,“我跟你做个交易,你如果想听,就下马。”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容长丰看着她的脸,那个漠然的笑,从来也看不透。

    “你也可以马上就下令开枪,要了我的命!”君棠蔑然看着周围的人,忽然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指了指心口,“瞄准一些,给我来枪干脆的!”

    容长丰跳下了马,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一步逼近了君棠,“你说,你所谓的交易是什么?”

    “我知道东晴镇在哪里。”君棠淡淡开口,冷冷地看着容长丰的阴沉眼睛,“你要是杀了我,我保证你肯定要走不少弯路。”

    容长丰惊然看着君棠,“你真的知道?”

    “你也可以当我不知道。”君棠嘲然一笑,“一枪毙了我,看看当我季家与你容家起了争执,得益的究竟是谁?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陈督军随时在等着你与我反目!”

    “季君棠,你赢了!”容长丰抬手挥了挥,示意小兵们把枪收起来,“你说,你用东晴镇,跟我交换什么?”只要到了东晴镇,季君棠,你以为我容家就那么容易欺负的?为了给皇军那边有交代,你肯定得不明不白的死!

    “几件合身的衣服。”君棠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宽大的白衬衣,“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就这么简单?”容长丰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把我想复杂也可以,你要随时反悔也可以,在你眼中,我已经是死人一个,不是吗?”君棠漠然看着容长丰,眸中与他一样的,都是看不透的阴沉。

    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容长丰眯起了眼,季君棠,你让人觉得很可怕。

    看着君棠周围的枪支终于退去,窗边的菀清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紧揪的心,微微松了松,对着窗外的君棠含泪一笑。

    东晴镇,我等你,君棠,不要忘了。

    “别跑!站住!”突然一声恶狠狠的大喝响起。

    只见那几名壮硕大汉追着狼狈不堪的青肿程元之朝着这边跑来——

    一步跌倒在了容长丰脚下,程元之抱住了头,仓皇地大呼,“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东晴镇的山野医生……”

    “东晴镇!”容长丰忽然阴森地一笑,“原来,这里也有一个认识东晴镇的人。”

    君棠冷冷看着这个仓皇的程元之,没想到你做了英雄,如今还要来做小人?你想我死,偏偏你这次,我要你失望!

    藤田先生!樱子看见了程元之的脸,心底忍不住一声呼唤,这个曾经与她一同在日本学习考古的男子,曾经是那样的优秀,却突然之间消失在了校园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中国,而且还在传说中的东晴镇做了山野医生!

    “季君棠,看来知道东晴镇的人,不止你一个,如今,我要好好想想这个交易,到底做不做?”容长丰阴冷地一笑,示意手下将程元之抓了起来,用枪逼退了那几个壮硕大汉。

    “军……军爷……别杀我……别杀我……”颤抖着开口,程元之显得格外惊慌。

    你还是当初那位藤田先生吗?樱子暗暗叹息,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容长丰冷冷逼视着程元之,“你真的知道东晴镇在哪里?”

    “不单……不单我知道,还有……这青乌镇的人都知道……”程元之颤颤地开口。

    容长丰转头看着君棠,“看来,你的筹码又轻了点。”

    君棠冰冷地一笑,“我本来就没想过这筹码能有多重,所以只向你要了几件衣服。”容长丰,你如果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要了我的命,那你就真的犯了大忌,等于同时多了两个敌人。

    “哥哥,留下她的命,我要报仇!”容兰突然跳下了马,走到了君棠身前,伸手揪住了君棠的衣领,“季君棠,你还记不记得在容城旅馆,你是怎样羞辱我?”

    嘴角微微一扯,君棠漠然看着她,“不记得了,容小姐。”

    “那我现在让你记得!”说着,容兰突然将君棠的衬衣扯开了个口子,对上她微微一震的眸子,“求我,求我原谅你!我就停手!让哥哥留你一条命!”

    君棠……菀清的心再次揪紧,我该怎么救你?该怎么救你?

    “容小姐,继续……”君棠冰冷的声音之中,清晰地有一丝颤抖,可是那双眼睛之中却没有半点恨意,依旧是那样的冷漠。

    “季君棠!你就一点也不怕吗?”容兰摇了摇君棠的身子,你为何就是不认输,就是半点温柔都不给我?

    “我本来就是社会的异类,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露体?”说着,君棠拂开了容兰的手,“你不是想看我被你羞辱吗?好,我成全你!”说着,君棠哗啦啦地将衬衣的纽扣尽数扯掉。

    “不要——!”终究忍不住推开了窗户,菀清对着君棠一声大呼,你怎么可以这样傻?

    “够了!”与此同时,容兰慌然紧紧抱住了君棠,我不想逼你这样的,不想……我不能让你这样,不然你跟我将越走越远……

    “容小姐,你又忘记了,我警告你的话,别靠我太近,我会伤害你!”君棠的声音忽然在容兰耳畔响起,容兰惊觉不妙,君棠的手却已放在了她的领口,匆匆仰头一瞧菀清,你真是个傻女人!

    “季君棠,你这是找死!”容长丰忍不住一声大喝,数十支枪再次对准了君棠。

    “我给你一个理由杀我,但是与此同时,你妹妹的身子可是要被这里所有人都看上一眼!你要不要赌这一赌?”君棠说着,扯了扯容兰的领口,容兰的脸色瞬间苍白。

    “哥哥,帮我杀了那个卖酒的臭女人!杀了她!”容兰不甘心地一声大叫,手指一指窗上的菀清。

    抬起手枪,瞄准了菀清,容长丰似乎也有了筹码,“季君棠,那我也要你赌上一赌,你要不要她的命?”

    “她的死活,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容督军,你想开枪,尽管开。”君棠淡漠地开口,目光却落上了程元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做英雄。

    避开了君棠的目光,程元之冷冷吸了一口气,季君棠,你当真是个让人害怕的对手。这一次,不管你多么不怕死,你终究要输掉一个重要的东西,或者是命,或者是菀清的心。

    谁也没有想到程元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挣开了左右的小兵,扑向容长丰,极为利落地夺下了他手中的手枪,指在了他的额头上,“谁都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他!”

    情势如此变化,快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唯独君棠舒开了眉头一笑,你果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一瞬之间,小兵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不该开枪?

    “杜菀清,你还愣在上面做什么?还不快走?”君棠抬起眼来,关切地看着那个早已怔然不知所措的菀清,“你非要看见我死了,才安心是吧?”

    菀清的心被君棠的话狠狠一刺,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刺激她离去,可是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怎会舍得看见你死呢?

    急急地跑出了客栈,菀清深深瞧着君棠的背影,“季君棠,你要记得答应我的话!”

    “我可不对死人守诺!”君棠回头对着菀清一笑,次让菀清觉得那个笑终于有了温度。

    “我也不会对死人哭!”说着,菀清回应君棠一个笑,转身朝着青乌镇之外的荒林跑去。

    容兰的心狠狠一揪,季君棠,我只以为你是个冷血的女人,却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有温度,只是……永远不会对我!

    “季君棠,你还不走?”程元之忽然怒然一喝。

    “我也可以走吗?”君棠冷冷反问。

    “菀清一个弱女子,你叫她如何安全到达东晴镇?”程元之的语声之中都是关切,听得君棠有些不自在,倒也是实话。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的!”容长丰冷冷开口。

    “你闭嘴!”程元之狠狠用枪口抵住了他的头。

    嘲然一笑,君棠猛然一推容兰,揪紧了衬衣,朝着菀清奔走的方向忍痛奋力跑去——

    狠狠看着君棠远去的背影,容兰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容兰——季君棠,我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终于搞定了。。。睡觉。。。准备迎接黑色周末~~

    修改了个地方,不好意思啊~~

    第十六章.生离

    看着君棠的背影在视线之中消失,程元之忽然冷冷地一笑,将手中的枪移了开来,“失礼了,容督军。”

    “我毙了你!”容长丰狠狠一喝,只听见樱子忽然一声叫住了容长丰,“容督军,住手!”

    微微一愣,容长丰看着樱子,“你竟然叫我住手?”

    程元之对着樱子轻轻一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樱子点了点头,“容督军,我们借一步说话。”

    容长丰满脸怒容,看着那个一脸惨白的容兰,季君棠,竟然又让你这样欺负了妹妹!下次见面,我要你的命!

    轻轻抬手,容长丰吩咐小兵们清理了客栈中的人,紧紧将客栈围了起来。

    看着程元之与樱子一起走了进去,容长丰上前拉着容兰的手,“妹妹,走,我们也进去,季君棠,我迟早会要她的命!”

    容兰抬手抹去了眼泪,点了点头,“哥哥,我没事……”

    四人刚刚坐定,樱子便开了口,“我给大家介绍,其实他叫藤田元之,曾经与我同校学习考古。”

    “你是日本人?”容长丰一脸惊诧。

    “不错。”程元之点了点头,“我来中国已经有些日子,看督军你那么在意东晴镇的位置,看来你也得到过几片写有‘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牡丹碎瓷吧?”

    “不错。”容长丰点头,“难道说,藤田先生你早就知道这个传说?”

    “是我们皇军早在三年前就得到过一个木盒子,里面就有这样一个牡丹纹路的瓷盘,一遇空气便氧化破碎,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句‘东边日出西边雨’。”程元之皱眉开口,“所以当年,天皇特别从学校选了我出来,学了一年医学与中文之后,扮作了山野医生,暗中寻访这句话所指的地方。”

    “就是东晴镇?”樱子恍然大悟,为什么当初藤田先生会突然失踪。

    “我在东晴镇在了两年,我说不上来,那个宝藏传说是不是真的,但是,东晴镇里肯定藏着个秘密,可是我始终查探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程元之摇了摇头,“那里最可疑的就是两户镇中大户,一户姓颜,专门烧制瓷器,却每件都往南洋卖,我曾经上府上诊疗时,看见过他们烧制的瓷器,与那些碎瓷的韵味似乎同出一脉。另一户姓墨,木工做得极为精巧,做出来的各种木器都往大江南北卖。”

    “瓷器,木器?不就是碎瓷与木盒吗?”容长丰不禁一脸惊喜,“我敢断定,这两家人,定然与这个传说有关!”

    “看似有关,但是却又查不到一点眉目。”程元之摇头,“如果容督军你想用武力去逼供的话,我想,你恐怕要失望。”

    “这世上还有这么不怕死的硬骨头?”容长丰冷冷一笑。

    “皇军要的是完整的宝藏,不是玉石俱焚。”程元之冷冷看着容长丰,“如果真的可以动用武力,我也不会在东晴镇一住就是两年。”

    “傻瓜才会去空等!”容长丰嘲讽般地一笑。

    “当然,容督军,你也可以不等,如果这个秘密因为容督军而消失,我相信容督军肯定会好好准备与我们皇军好好打一战,是不是?”程元之的一句话,让容长丰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收敛起了笑容。

    樱子安静地看着容长丰,“容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