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满面娇羞,“我……我还有伤呢……”
“我也有伤啊……”君棠嘴角一弯,笑意盈满双眸的那一刻,忍不住眸中闪起了泪光,“杜菀清,你听清楚了,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也不能死!”
菀清含泪一笑,蹙眉抬起了手来,轻轻取下了君棠的军帽,抱紧了她的颈,“我舍不得死……”
“菀清……”深深地一唤,君棠的泪滑落脸颊,火热的唇瓣却已落上了菀清的唇。
菀清的身子轻轻一颤,含笑闭上了眼去,回应着君棠的吻。
被角忽然被君棠掀开,菀清不由得惊然看了一眼君棠。
君棠松开了她的唇,心疼地看着她纱布上的血迹,“还疼吗?”
“疼……”菀清只觉得身子格外滚烫,眸中的些许迷离,让同样滚烫的君棠不禁一怔,手指轻轻放在了她受伤的心口。
“杜菀清,你会好起来的,今后谁也不能再伤你一分!”君棠的手指慢慢移到了菀清的下巴,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不过你欠我的,等你好了,我要双倍讨回。”
“为……为什么是双倍?”菀清避开了君棠灼热的目光,羞然低下了头去。
“因为你害我哭了!”君棠嘲然一笑,“我从来都没这样脆弱过,却因为一个你,我竟然哭了——我如果不把你牢牢的保护在身边,万一谁对了你下了手,真比杀了我还要痛。”
“君棠……”菀清的唇忽然落上了君棠的唇,轻轻点吻,“可是你总是冒险,难道我就不痛吗?”
“杜菀清,现在别诱惑我,否则……”君棠满脸通红,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我不会管你有没有受伤。”
抱紧了君棠的身子,菀清羞然紧紧贴着君棠的胸膛,“君棠,你会一直都在吗?”
“在哪里?”君棠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爸要来东晴镇了,你如果没事,可千万别随便出去被他瞧见了。”
菀清惑然抬眼,看着君棠,“为什么?”
“我怕他逼我娶你。”君棠正色看着菀清。
“娶我不好吗?”菀清蹙了蹙眉。
“不好!”君棠摇头,倒吸了一口气,“娶了你,却上了他的床,好在哪里?”眸光当中忽然闪过一抹不安,君棠凑近了菀清的脸,“你是我的!”
“那你是我的吗?”菀清笑然看着君棠。
“你说呢?”君棠的唇狠狠落上了菀清的唇,双手撑在菀清身子两侧,害怕自己压到她,触痛了她的伤口。
轻轻咬了一口君棠的唇,菀清对着吃痛放开她的君棠狡黠地一笑,“你不回答我,我可不许你轻薄!”
“你威胁我!”君棠冷冷反问,语气当中却满满的都是宠溺。
“那又如何?”菀清坦然对上君棠的眸子,笑意当中满满的都是醉人的柔情。
“杜菀清!”君棠坚定的声音响起,“我季君棠,今生今世,是栽在你手上了!”
菀清眸中的热泪滑落,抱紧了君棠的身子,凑到了君棠耳畔,轻轻地说了只有君棠才能听见的三个字。
君棠嘴角一扬,眸中的热泪滴落在菀清身上,菀清,这个世间因为有你,终于是暖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快乐哈~~~
嘿嘿,为了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所以今天两更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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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最近工作大忙,每次更文只来得及检查一次,如果有什么bug,或者错字的,欢迎各位大大及时指出哈,不胜感激~~
因为有你们,我才会进步,才能写出更好的故事给大家看,所以,在此,我还是要说一句,谢谢各位的支持,我会很认真地对待我挖的每个坑,努力写好每一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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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救人
第二天黄昏,东晴镇百年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排场。
这次驾临东晴镇,季督军竟然带了整整一万人,密密麻麻地在东晴镇外起了营帐,驻扎了下来。
季督军骑马进入东晴镇,身前身后不忘随从数百人,让从来没有看见那么多兵的东晴镇民有些惊恐,这位大军阀突然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墨徽永恭敬地站在东晴镇街尾,有礼地拦下了季督军的马儿,“我叫墨徽永,是这里的木雕商,久仰季督军威名,特来邀请督军大人到府上一叙。”
“墨徽永?”季督军冰冷的目光轻轻扫过墨徽永的脸,那轻蔑的神态与君棠当初同出一辙。
“督军如果肯赏光,我保证,督军不会失望。”墨徽永再一次相邀。
“爸,我在酒楼给你准备了洗尘宴,您再不过去,可就冷了。”君棠带着老沈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侧脸看了一眼墨徽永,仰起了头来,看着季督军,“走吧,爸。”
“看你的样子,没有伤那么重啊,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来了。”季督军看着君棠的脸,“你记好了,你的小命是我季家的,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留好。”
君棠黯然一叹,“爸,我记住了。”
“我听闻季督军对昆曲尤为喜爱……”
“爸,我为您牵马。”君棠打断了墨徽永的话,上前牵过了季督军的缰绳,吩咐老沈,“今天是我们父女家宴,其他不相干的人,统统赶一边去。”
“是,君少!”老沈应声示意身边的小兵上前将墨徽永推朝了一边。
“慢着。”季督军饶有兴致地挥了挥手,“我是有点戏瘾犯了,墨徽永,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那戏子唱得不好听,我的子弹可不饶人。”
“督军绝对不会失望!”墨徽永胜利地一笑,恭敬地点了点头,“就请督军随我来。”
“爸……”君棠再喊了一声,可是季督军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看着季督军随着墨徽永走远,君棠看了眼身边的老沈,“老沈,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君少请吩咐。”老沈凑近了君棠。
君棠在老沈耳畔说了几句,“切记,别让爸看出来。”
“君少可以放心。”老沈点头离去。
君棠抬眼看着墨徽永的背影,摇了摇头,如果颜雪仪真的被爸看上了,你根本救不了她,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心爱的人往火坑推?
各种珍馐佳肴上了饭桌,君棠暗暗惊讶这墨徽永真的不简单,区区一个东晴小镇,竟然可以弄到那么多珍贵食材,想必今夜的饭局是早就设计好了。
戏台之上,大幕升起。
墨徽永举杯敬向了季督军,“督军大人,来,徽永敬你。”
季督军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举起了酒杯,仰头饮下,“你这小子会说话,不错,来,干!”
戏台之后,琵琶声起,季督军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看向了戏台,“刚才一直听你说,这位小旦唱《牡丹亭》就像杜丽娘在世一样,我倒是很感兴趣。”
“督军感兴趣就好。”墨徽永给季督军再斟了一杯酒,“来,我们边喝边听曲。”
“爸,我突然也想唱曲。”君棠忽然起身开了口,让墨徽永微微一惊。
“那你就去吧,想想也很久没听你唱曲了。”季督军漠然挥了挥手,示意君棠下去。
君棠点了点头,看了墨徽永一眼,转身朝着戏台后面走去。
君棠才跨进了后台,看了看对镜梳妆的其他角儿,冷冷开口问,“颜雪仪在哪里?”
小旦们低头一瞧冷冽的君棠,骇然指了指换衣间。
“等等你们唱你们的,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管,谁要是多管我的闲事,我要他的命!”君棠说完,拍了拍腰上的手枪。
“是……是,知道了,季……季小姐……”
君棠深吸了一口气,漠然朝着更衣间走去,立在门外,没有敲门,却一脚蹬在了更衣间门上。
门栓崩坏,更衣间的门忽然大开,正在换衣的雪仪惊然抱紧戏服挡在自己身前,骇然看着君棠,“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说我想要做什么?”君棠一步逼近雪仪,将门关好,将雪仪推到了更衣间的墙壁之上,“你今夜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难道不是为了勾引我爸?既然都是勾引,也不差多勾引我一个,不是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君棠脸上,雪仪泪然看着君棠,“你竟然是……你竟然真是社会异类!”
抬手轻轻一抚脸上的红肿,君棠嘲然一笑,“我是社会异类,这个全世界都知道,你不也知道吗?可是你瞧……你现在哪里躲着我?反而是在勾引我……”君棠的目光往下一落,看着她雪白的胸口,漠然一笑,“今天你有两条路走,要么你晚上乖乖上我爸的床,要么乖乖上我的床……想好了,再跟我说。”
“你!”雪仪扬起了手来,想要再给君棠一个耳光,却被君棠牢牢抓住了手。
“或者……你还有第三条路走,就是永远消失在我跟爸的视线之中!”君棠逼近她,“你也可以再想想,我数三声,看你究竟选哪一条路?”
“季君棠!”狠狠咬牙,雪仪满脸热泪,“你放开我!”
“一!”
“二!”
“三!”
君棠漠然摇头,“看来你是三条路都想走,不如我帮你选一条?”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一阵骚乱之声。
“起火了!起火了!”
“跟我走!”君棠冷冷下令,抓紧她的手,刚要拉她出来,却听见她惨呼一声,胸前的戏服滑落,露出了一个雪白的肚兜。
“你也是个麻烦的女人!”君棠狠狠一喝,俯下身去,为她将戏服裹在了身上,猛地一扯她,“还不走?真等着上我爸的床啊?”
“你!”雪仪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徽永他……”
“你管他做什么?真要是被爸看中了,他根本救不了你!”君棠冷漠的声音传入雪仪耳中,让雪仪不由得身子一颤,是啊,如果真的被季督军看中了,徽永不过是个商人,怎么可能保护得了她?
趁着戏台后的混乱,君棠悄悄拉着雪仪跑离了这里,绕到了墨府后院。
“季……季小姐?颜小姐!你们!”丫鬟惊然看着衣冠不整的雪仪,不由得满脸通红。
拔出了手枪,君棠冷冷一喝,“滚!敢过来打搅,我毙了你!”
“是……是!”小丫鬟慌忙退了下去。
雪仪满脸通红,想要挣扎着抽出手来,“你快放开我,你看让她们都误会了!”
“误会又如何?”君棠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清白不是靠说出来的,是靠你自己保护的!”说完,看准了后门的位置,“你跟我来!”
“去哪里?”
“回你家!”
“我……我如果回去了,可能再也看不见徽永了……”
“你留下来,一样看不见他了,你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马上送你回去。”君棠说完,上下看了雪仪一眼,“像颜小姐现在这样子,我估计爸会马上抱你上床,紧接着,我也会娶你上床,你要这样的结果?”
“不……”雪仪害怕地摇头。
“回家吧,难得你有一个好爸爸,不像我……”君棠自嘲地一笑,“走!”
君棠打开了门,只见老沈已在门外准备好了一辆马车。
“君少……”老沈有些担心地看着君棠,如今坏了督军的兴致,大小姐免不了要有苦头吃了。
“老沈你做得很好,你快下去吧,别让爸看见了,把你也牵连进来。”君棠急然吩咐,将雪仪往马车上一推,“晚上叫小凯在杜家等我,记得帮我准备好止痛药。”
“君少……”
“我习惯了的,不是吗?”君棠漠然一笑,颜雪仪,救了你,我又要进地狱了,可是,就算没有与你爸的那个交易,我还是会做,因为,你有一个关心你的好爸爸。
君棠一赶马车,带着雪仪朝着颜家驰去。
老沈摇了摇头,可怜的大小姐,你如今的身子可禁得起督军的迁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