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掌指间微微颤抖,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呐喊,希望那只手不要离开,季阳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慌乱的抬头,不期然的撞进池沐月深邃的眼眸,不自在的别开眼,来掩饰内心的不安,自己该不会是真的被掰弯了吧?
☆、183
季阳捂了脸,觉得脸上烧的厉害,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在季阳愣神间,只听哧啦一声响,自己的外衣被撕裂,季阳惊愕的看着自己o露的胸膛,待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黑乎乎的一片。
池沐月则是轻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就只有我来代劳了!”
“代劳个屁!”季阳啐了一口,拉紧了xiong前衣襟。
不屑的睨了池沐月一眼,哼哼道“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禽兽一枚!“
这话季阳说的半点也不客气。
池沐月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眼神冷了下来,在季阳毫无防备的时候瞬间掐住了季阳的脖子,季阳觉得呼气多,进气少,难受不已,不多时,已两眼翻白。
蝶衣对于池沐月与季阳的举动全然看在眼里,此时见季阳就要被掐死,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他们主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骂的,至少自己从来就不敢。
好半响,池沐月才松了手劲,由于用力过大,松手的时候,季阳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脖子间已然青紫一片。
待缓过起来,季阳才觉得刚才池沐月是动了真怒,这人怎的如此小气?
随即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怒气冲冲的一把按住池沐月的双肩,“你凭什么?想掐死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等本事,别以为,我受制与你,便可以为所yu为,要知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季阳几乎是咬着牙齿吼出这一番话。这个池沐月脾气当真诡异,可以说阴晴不定,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便会突然翻脸,让人捉摸不透,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可恨。
对于季阳的警告,池沐月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掰开季阳紧按住自己双肩的手,冷冷的开口道
“将衣服脱了!”
“哈?”季阳怒极反笑,这人到底听没听懂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感情当自己在放屁?
睨了池沐月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可是池沐月哪能让季阳就这样离开?
迅速的出手,将季阳拦腰抱起,看也不看的直接摔到在床上,蝶衣的里侧。
咚的一声,季阳与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直感觉自己的腰也快被摔断了,眼前漆黑一片,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那人已然骑坐在自己腰间,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突然的,季阳怒了,这几天憋屈的很,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给老子滚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蝶衣也是愣了神。
季阳的脸被打向一边,脸上马上浮起几个清晰的指印,季阳有些发懵,他居然敢打自己?季阳有些不敢置信。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下贱的男宠,有什么资格对本座指手画脚?恩?”
池沐月的声音冷冽如凛冬之怒,不带丝毫感情。
吓的蝶衣紧紧的缩在床边,大气也不敢喘,自己何曾见主上发这么大的火,通常这种情况下,那人会死的很惨,不由将同情的目光递给季阳,同时心里又有些幸灾乐祸,再受宠的人也不会再月的身边待上多久,当然,自己跟静儿是个例外。
☆、184
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季阳也被打出了火气,自己何曾受过这些鸟气?居然被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羞辱。
殊不知,季阳眼里幽蓝的光芒一闪,很快消失不见,让人以为这只是错觉,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对着池沐月的俊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季阳没有丝毫保留,而是用了自己作为正常人时的最大力气。
池沐月当场便愣住了,多久了,没有人敢打自己了?这个人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这样才更有趣不是么?
当下感觉自己的眼窝处火辣辣的疼,抬手轻轻抹了一下,手上很干净,没有血渗出,平时在怎么不露声色,此时也有些疼的龇牙咧嘴。
蝶衣则是完全傻在了那里,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打自己的主上,特别是那人的身份居然是一个男宠。
看着池沐月脸上那个明显的熊猫眼,季阳觉得很解气,哼了一声,心下大爽,叫你丫的在嚣张,叫你整天顶着一张妖孽脸到处拈花惹草。
此时,季阳也没发觉,在想到池沐月身边的那些个男宠的时候,会有些发酸。
池沐月铁青了一张脸“你居然敢打我?”
这一句,池沐月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眼里闪烁着不敢置信。
“季阳吹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道”就打你了,怎么着吧?”
“你可知道以下犯上的下场?”池沐月危险的眯了眯眼,眼神丝毫不离季阳不屑的眉眼。
“不知道,又怎样?”
季阳无所谓的答道,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下手可真狠,想到自己的那一拳也没有留余力,再看池沐月此时不协调的俊脸,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你居然敢说不知道?”
池沐月恶狠狠的揪起季阳胸前衣襟,本就被自己差不多扯开的衣服,此时完全散了下来,季阳受伤的胸口虽然结了茄,但还是不难看出,那时受过多重的伤,现在想想仍心有余悸。
随即目光变得更加阴冷,想到这伤的来历,池沐月心里更加的着恼,再也没了顾忌,几乎是粗暴的扯掉季阳身上仅有的凌乱衣衫,直到季阳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池沐月眯了眼,眼神肆无忌惮的盯着季阳光洁白皙的皮肤。
感受到池沐月不加掩饰的目光,季阳浑身一抖,脸上黑乎乎一片,这丫居然敢来硬的!
随后,池沐月便伸手去扯季阳的裤子,季阳哪肯随了他的愿,忙伸手按住池沐月乱动的手。
于是,二人拉拉扯扯,僵持的一幕持续上演。
兀自躺在床外侧的蝶衣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刚才主上很不悦,但并没将冒犯他的那个贱人怎样,这让自己心里不忿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僵着身子躺在那里,眼神偶尔飘到二人身上,便马上移开,对于如此有人情味的主上很是感到不可思议。
也许,只有身侧那人才有能力将主上惹到发飙吧?怕是静儿都没有这等本事。随即一个激灵,主上就算在静儿面前也不会有如此人形生动的表情。
☆、185
难道…这个人当真住进了主上的心里?蝶衣的眼神闪烁不定,觉得有必要将身侧那人除去,不然自己将永远没有机会得到主上的心。
实在是不甘心,自己与静儿在他身边服侍多年,竟比不上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攥紧了双拳,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身侧那人的一举一动,脑袋里不断的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忽然,池沐月住了手,不再撕扯季阳的裤子,季阳见池沐月有些犹豫,眼神明灭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当下有些纳闷,不过这样更好。最好是他突然肚子疼,然后自己可以趁机脱身。
池沐月好看的眉毛耸起,邪气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季阳,“你跟北辰羽上床也这样的被动?怕是恨不得早点将自己扒光,在他身边承欢吧?”
池沐月闷闷的想,这丫每次都不愿与自己做这事,非得自己强逼着才肯就范。
在季阳听来,池沐月这话说的不留情面,让自己很是难堪,当下黑了一张脸,半是嘲讽半是玩笑的道,“怎么,我就是喜欢与他上床?我喜欢,你管得着嘛?”
季阳饶有趣兴趣的盯着池沐月泛青的俊脸。嘴角一勾,故意拉长了声调“莫非,你是在吃醋?”
“啪!”
一声清脆的闷响,季阳的另一边脸又挨了池沐月一巴掌,今晚这亏吃的,让季阳郁闷万分,真当自己是是人就能捏的软柿子?
季阳脸拉得老长,黑的不能再黑,如果仔细看,或许可以发现季阳的头顶都被气的冒了烟,双眸死瞪着池沐月,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牙关紧咬,想也不想的伸手掐住池沐月的脖子,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可恶的人掐死。
然自己的手刚触摸到池沐月的脖子,季阳便觉得自己跟破麻袋一般被人一脚踹到床下,肚子生生的疼,看来那家伙是真的没留一点余力。
同时,胸口一阵绞痛,一口鲜血喷出,又是这样,季阳勉强从地上爬起,撑着床柱,眼睛一眨不眨恶狠狠的盯着池沐月,恨不得将其吞吃入腹。
冷笑一声,“你就这点能耐?有本事杀了我啊?每次都玩这种把戏,充其量让我吐点血,疼上一疼,有意思么?”
话虽如此,但胸口的门疼还是让季阳有些喘不上气来,眼神却是毫不退缩的瞪视着池沐月。
“是么?”池沐月同样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季阳。
也不见池沐月有任何动作,季阳觉得自己的胸口翻滚的厉害,不再是一味的绞痛,还伴随着阵阵的麻痒抽蓄。
季阳按住胸口倚在床柱上,大口的呼气。
见季阳如此硬撑,池沐月轻笑一声,把玩着垂落额前如墨的长发,“呵呵,那疼痛可不是单一的,只要我想,可以是千变万化,同样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池沐月面上带笑,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冷酷无情,寒气之侵入心尖,就连蝶衣都止不住的一个颤抖。
“好,你的话我记住了!”季阳咬了咬牙,不愿在待下去。
☆、186
离去的时候,池沐月淡淡道,“这次的任务你得带上蝶衣,让他跟你一起去!”
季阳回头,有些不屑,“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不需要带个累赘上路!”
听到池沐月的吩咐,蝶衣先是一愣,心里不知是喜是忧,自己很小的时候便待在池沐月的身边,不仅只是一个供人玩乐的男宠这么简单。
自己忧心的是要离开月一段时间了,喜的是或许可以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除掉那个碍眼的季阳也说不定。
“这是命令!”池沐月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传来。
季阳冷笑,不就是想要监视自己么?一起就一起吧,不过到时可不要后悔,将幸灾乐祸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蝶衣身上飘去。
对于季阳飘来的眼神,蝶衣浑然不在意,反正二人心中是各怀心思。
“那么,这一路上,他由我差遣么?”季阳指了指床上的蝶衣。
“可以!”池沐月想也不想,回答的干脆。
“那好,我明天启程!”
蝶衣听了这话将哀怨委屈的目光投向池沐月,凭什么自己要听那个男宠的差遣,撅着嘴无限委屈,奈何池沐月看也不看蝶衣一眼。
次日一早,蝶衣便黑着一张脸跟在季阳的后面上路了。
路上,季阳好不郁闷,带着一个拖油瓶出来,办啥事都不方便,自己想回天宗看看的想法只好抛在脑后,看来只能自己偷偷摸摸的去了。
此间,蝶衣已然知道,季阳不仅仅是个男宠那么简单,而是暗月宫的红衣护法。
一路上,蝶衣不可置信的目光不断的停留在季阳的后脑勺上。
似是感觉到那黏在自己身后的目光,季阳顿住脚步,猛的转身,蝶衣措手不及之下,直直的向前倒去,看样子准能跌进季阳的怀里。
但是,季阳见蝶衣向自己跌倒而来,想也没想的一个侧身,结果,就悲剧了。
就在季阳一侧身的瞬间,朝着与季阳相反的方向走来的一人恰好将蝶衣报了抱了个满怀。
待季阳愣神清醒过来,看清那人相貌的同时,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原因无他,只见这人头发枯黄,干燥不已,犹如一个雀巢顶在头上,黝黑的皮肤下,一双小小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险些看不出那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