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心里一抹复杂的滋味上涌,这人也许会是个很温柔的情人,如果自己可以接受男男的话。
连季阳也不曾发觉的是自己一向坚如冷石的心这一刻也为眼前这个丰神如玉的人轻微的触动了一下。
随即自嘲一笑,像自己这样的人玩玩还可以,要说是动感情那便是一种奢望了。
很久以前便明白了自己在许多人看来就跟啊贞一样,是个人形的怪物,这样的自己又有理由来接受爱或被爱,自己不能也不想害了身边的人。
在看北辰羽,明明消瘦了许多,双颊深陷,额骨凸出,可想而知这皇帝当得有多辛苦。
眼里染上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嬉笑的道“我不在的日子里,是不是跟你的旧情人热浪滔天?”
季阳把玩着北辰羽垂落的长发,漫不经心的摊在手掌心把玩。
北辰羽从季阳的身上移回视线,眼眸牢牢的锁住季阳的双眼,声音暗哑“那么,你呢?是不是也与你的主上翻云覆雨?”
季阳咳了一声,不自在的别开眼,“你说呢?”
北辰羽眸子里酝酿着可怕的风暴,里面的痛楚被愤怒遮掩,这个人总是对什么都无所谓,可是自己的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烙上了属于他的印记,再也磨不去。
起初,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是小寒,也一直当他是个玩物,玩玩而已,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自己会随着那人的开心而开心。
他的情绪总是感染着自己,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也是那时才渐渐明白,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对小寒的执着,只是一个哥哥对不听话的弟弟的期望,自己可以容忍小寒的一切,甚至包容他。
只是因为,他是曾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那种感觉是亲情,却不是爱。
北辰羽觉得自己明白的不算晚,至少还没有失去,虽然自己无法容忍,季阳还是另一个人男宠的事实。
但是,他一定要将季阳带走,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让那个什么主上见鬼去吧。
可是,他居然不愿意同自己一起离开,他离开的时候答应过的不是么
场中,蝶衣黑着一张脸,心里想到,自己这是不是任务完成失败?这可大大的有损自己在月面前的地位,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能不能离我家公子远点?我家主上特意交代过,公子纠像个花蝴蝶一般处处招贼汉子惦记,让我多看着点!”
蝶衣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其中不乏冒着酸水的言语攻击。
“你说谁是花蝴蝶?谁又是贼汉子?”季阳咬牙切齿,抬眼见到北辰羽铁青的脸,心中窃喜,看来这小子有人会代自己收拾了。
☆、195
于是,季阳贼笑着慢慢向蝶衣靠近,伸出猪手搭上蝶衣的肩膀,朝着蝶衣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蝶衣一阵恶心,这个家伙有怪癖,也是季阳不小心发现的。
只见蝶衣捂了嘴,一脸的娴恶,季阳倒是不以为意,恨不能将整个身体都贴上蝶衣的,心里则是乐开了花,特别是在见到蝶衣惨白的脸色,季阳更是心中得意。
然,下一秒,季阳就被提着衣领,重重的甩到一边,郁闷的抬头,对上的便是北辰羽黑乎乎如锅底一般的臭脸,不明白这又是唱的哪出,可是自己居然有一点点的心虚。
于是,别开眼,不看北辰羽难看的脸色,转头便见洛珈与紫川一脸的憋笑,二人的肩膀不住的抖动。
季阳凉飕飕的从地上爬起,抱起双臂,神色不善,“我说二位,想笑就笑吧,看你们隐忍的多辛苦,在这样下去非憋出病来不可,到时可别怨我!”
季阳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从刚才道现在一直凌乱着的衣衫。
然,首先笑出声的居然不是洛珈与紫川哥俩,而是春桃那个小丫头,她居然不顾花魁的身份,笑的前仰后合。
看着季阳的眼神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季阳脸瞬间黑了下来,自己的形象哇,以后还怎么做人家的宗主,在自己的属下面前丢了脸,季阳囧的恨不得挖一个大坑将自己给埋了。
狠狠的剜了春桃一眼,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拍拍袖子,鼻孔朝天,一副天大地大,我最了不起的样子。但是在场的众人谁也看的出来季阳装的很是勉强。
北辰羽只是睨了季阳一眼,眼里的笑意稍纵即逝,继而面对着蝶衣,眯着眼睛道“你说谁是贼汉子?”
“有些人何必不打自招?”蝶衣冷笑一声。
“我看你家那个见不得人的主上才是贼汉子吧?”北辰羽反唇相讥。
“你!”蝶衣内心深处的人便是池沐月,哪里容得下别人说他的一句不是?纵然那人的心里不见得有自己,还是不允许别人当面说他的不是。
“你找死!”蝶衣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他要的只是结果,看着不爽的人那就除掉。
抬手就是三根银针急速的朝着北辰羽驶来,北辰羽只是一个侧身避过,眼中凝结出杀意。
而紫川与洛珈并无上前帮忙的意思。
季阳烦躁的挠了挠头,虽想让他二人都吃些苦头,但是蝶衣是个小毒物,招惹不得,又怕北辰羽吃亏,虽然知道他的功夫不赖,毕竟蝶衣的毒防不胜防。
郁闷的上前夹在二人中间,瞅了北辰羽一眼,又睨了蝶衣一眼。
然,二人对季阳的出现视若无睹,北辰羽探手抓向蝶衣的咽喉,如果蝶衣躲不过,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就在这时,蝶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抓住季阳向前一推,北辰羽大惊,唯恐伤到季阳,忙将手缩回,即使这样,季阳也能感觉到北辰羽带起的风凌厉的刮向自己的脖子,而自己的脖子处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凉飕飕的。
与此同时,蝶衣的毒针也朝着北辰羽急速而去,此时,北辰羽刚收回自己探向季阳的手,还没稳住身形,眼看这毒针就要扎在北辰羽身上。
☆、196
紫川与洛珈大急,虽然不知道那针上面涂了什么毒,但料想不会好到哪去。
紫川飞奔向北辰羽,几乎用处了生平最快的速度,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见那几根银针直直的射向北辰羽,季阳怒了,老虎不发威这几只还真当自己是史努比,可以随意捏圆捏扁?
伸手将那几根银针抓在手里,速度之快,让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针便没了踪影。
季阳将那几根银针夹在指缝中间,不悦的眯起眼睛。
蝶衣嗤笑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
眼见季阳无知无觉的杵在那,仍不自知自己中了什么毒。
蝶衣笑的一脸得意,好不开心,那张妖艳的脸也因这笑明媚了起来,可是北辰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太过危险。
季阳怒瞪着蝶衣,这毒也可以随便放?还好自己百毒不侵,不然,不知道北辰羽这小子会不会一命呜呼。
蝶衣抖了抖衣袖,整理了一番衣襟,似是长松了一口气,说话越加的没了顾忌。
“哎?你这可是自己找死的,怪不得我!这样,就算你死了,主上也找不到理由来责罚我,谁叫你为了一个北辰羽便这样不要命呢!”
蝶衣一脸的惋惜,摇头晃脑暗自叹气,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
北辰羽眉头深深的皱起,直觉那银针有问题,却不知道上面啐了什么毒。
蝶衣看白痴一样睨了北辰羽一眼,“都说北辰羽聪明,怎么我看着就这么蠢呢?”
“本公子用毒,向来都是一招致命,喏,你的男宠正是中了绝命散,没多少时间可活喽,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吧!”
蝶衣说完,似是觉得口干,缓步踱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一杯凉茶便要喝下去,谁知被蒙面的春桃一把拍掉。
手中鞭子扬起,对着蝶衣便当头劈下,这要是被劈中了非要破相不可。
不过蝶衣似是一早发现了春桃的意图,侧身避开,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春桃气得娇躯颤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相公!”
本来春桃想说的是公子,但又怕别人起疑心,只好改口说公子。
自己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宗主,居然被面前这噶妖艳的男人给下了毒,叫自己怎么能不恨?
北辰羽脸色铁青,五指深深的嵌进了皮肉,鲜血流出尚不自知,狠绝的神色死命的瞪了一眼蝶衣,咬牙道
“解药!”
绝命散一个闻之让人浑身颤抖的毒药,服下此毒之人会全身溃烂而死,其痛苦可想而知,而且人死后,尸骨无存,彻底化成一滩尸水。
“你听说过绝命散有解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是让人恨之入骨。
“你…!”北辰羽气绝,浑身颤抖,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如今又要失去了么?
自己好不甘心,转身面对着季阳,神情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温柔,似是要将季阳深深的烙印进灵魂深处。
季阳有些发懵,那个绝命散真的有这么厉害?可是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直到被北辰羽紧紧的拉进怀里,季阳还是愣愣的,他们说的中了绝命散的人是自己?
☆、197
北辰羽紧紧的将季阳拥在怀里,好想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风吹进窗帘,将二人的发丝掀起,纠缠在一起。
北辰羽的下巴搁在季阳的肩窝处,脸深埋进季阳的发间,闻着属于季阳才有的奇异香味,心一点点的沉沦,这样这好!
感觉到自己被抱的越加紧密,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怒火瞬间燃烧了起来。
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北辰羽一把推开,回头见春桃那丫头正追着蝶衣喊打喊杀,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丫头…
随即心口划过一道暖流,算这丫头还有点良心,知道为自己报仇。
然后目光一凛,斜睨着越来越不耐烦的蝶衣,眼见着蝶衣手中银光一闪,几根同样的银针即将脱手而出,向着春桃飞去。
“你敢!”季阳怒吼出声。
听到这惊雷一般的炸响,沉浸在各自思绪里的众人才堪堪回过神。
北辰羽也从季阳推开自己中回过神来,眼中泛起疑惑,中了毒的人也会如此这般中气十足?北辰羽眨了眨,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蝶衣则是被这突来的一声怒吼给吓得手一抖,要不是自己躲闪及时,恐怕那个辣椒一样的花魁手中的鞭子便要抽到自己脸上,那还了得,自己就凭着这张脸来讨好月呢,如果连这张脸都没了,蝶衣觉得自己多半会被抛弃。
自己不要被抛弃,所以爱护脸蛋那是必须的。
这时,才抬眼见季阳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神色不善,蝶衣没来由的一阵恶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狭长的美眸中染上一丝疑惑。
按理说那毒早该发作了,为何,那小子还好端端的站在那,怒瞪着自己?蝶衣回想起,在暗月宫的那一幕,那一次自己明明也对他下了毒,他好像没事人一般,难道…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蝶衣脑海闪过,不会这么巧吧,蝶衣有些不信邪,走到季阳面前,无视众人异样的眼神,拉过季阳的手搭在季阳的脉搏上,眼中的神色由平淡到不可置信,慢慢的张大了嘴。
眼前这人,明明就没有中毒的迹象,可是这怎么可能?
季阳挑眉一笑,略低了头注视着蝶衣脸上千奇百怪的表情,这才发现自己在北辰羽与池沐月面前的窘迫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自己居然比蝶衣高小半个头,这让季阳小小的得意了一番。
随即,眸色变窄,冷了下来。
“你刚才说要毒死谁来着?”
季阳嘴角含笑,眼睛微微眯起,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蝶衣知道自己的想法在这人面前暴露,索性也不再伪装,抬眼对上季阳的视线。
“其实,我最想毒死的人是你!”
蝶衣自嘲一笑,眼里却是难得的认真。
“喔?我没死,失望吧?”季阳笑了,笑的没心没肺,好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