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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了、忘了……
    “要不因为你,我能离婚吗?”白玲带着三分醉意,指着陈秀华的鼻子破口大骂。“现在他找又小老婆了,我还耍单呢!小雪现在也不和我亲了,我让你们害了,什么也不剩了!”

    越说越觉着憋火,觉着不解气,她一抬手把饭桌给掀了。“要不是你,我能和姥姥疏远吗?如今姥姥去了港府,连面都见不着了,这回你痛快了?舒服了?好好的一个家都让你弄散了,你现在高兴了?”

    白玲最后也不知是在骂自己的妈,还在骂自忆。离婚一年多,男人成了别人的,女儿见了面也是不冷不热。她愈发觉着自己失败、孤单,越是节日越是如此。

    白玲扭头回了屋,陈秀华老两口也是后悔不已。女儿成了孤家寡人,窝在乡下的养母突然多了两个海外亲戚,等她得到消息想要巴结时,养母已经随着亲戚出国了。如今他们成了江城的一大笑话!

    白玲离婚后不会烧烧土暖气,衣服没人洗、饭不会做,最后干脆卷回了娘家住。但凡有她看着不顺心,张口就骂,指着父母的鼻子尖骂。

    好听的、难听的,想骂什么,就骂什么。陈秀华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思来想去,一切源头都在王成文身上,若不是他同白玲闹离婚,他们一家子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境地。反过来想,若是王成文同白玲复婚,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自认为找到了法宝,陈秀华三天两头得找王成文,甚至把他堵在办公室里谈心,那叫一个苦口婆心。“为着小雪,你们也得复婚……”

    一、二次王成文还应敷衍一下,久了他也烦,干脆躲出去不见。孙秀芳听到传闻,心里暗恨,对待王成文愈发得上心,时不时得拉着他逛街、晒恩爱。

    大人闹得欢,白雪却安安静静得在校园里读书。胡大妮被胡家安接去港府同兄长胡家富见面,走之前,她最不放心得就是白雪,她一走怕小雪住不定所。

    王成文刚刚再结婚,还没买房子,住在孙秀芳家里,依照白雪的秉性,胡大妮知道她不会去住。

    胡大妮这一犹豫,吓得胡家安差点把白雪也打包带走。最后白雪坚称读三中要住校,才让胡大妮依依不舍得离开。“小雪放心,太姥姥很快就回来!”

    白雪笑着看太舅姥爷嘴角直抽,这还没,就惦记回来。白雪倒也没太把太姥姥的话当真,兄妹三人近六十没见,少说也要聚上半年,最快太姥姥也要等到明天春天回来。

    白雪依旧带着又土又丑的眼镜框,想平安无事得度过初中。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胡大妮虽人不在身边,包裹却不断得从港府寄来。吃得、穿得、玩得、用得,范是她认为白雪会喜欢得,都给寄来。

    最夸张得一次,白雪过生日,胡成轩亲自飞过来替胡大妮陪她过生日。不只吃过好的,给她带了生日礼物,还亲自带她住宾馆,只为接胡大妮的国际长途。

    白雪倒是跟舅姥爷胡成轩混熟了,也没客气,当着他的面拆礼物。“欧米茄手表!”

    “施洛华的水晶手链!”

    生日礼物拆到她手软,惊呼到最后,胡成轩从怀里掏了一个信封。“这是大伯和我爸给的,绝对实惠。”

    白雪也没客气,看清信封里的东西,她又吓了一大跳。“这有两万吧?”竟然是绿色的美刀!“舅姥爷,现在汇率多少?”

    听得多了,胡成轩也觉着这声舅姥爷比当初听着顺耳了。“1:15,你想换了?不存美刀?美刀利息更高!”

    “舅姥爷对沪城股票怎么看?”

    “小儿科都算不上!”胡成轩面带不屑,“没有任何可操作性。”

    “正因为小儿科,才可为!小雪拜托舅姥爷经过沪城时,用这些钱全部帮我买股票。”想到将来百倍的回报,白雪乐得差点蹦到天上。

    “你就那么有把握?”胡成轩接过美刀,挑了挑眉。“不怕全赔了?”

    “舅姥爷,莫忘了这里是华夏!最多得是什么?是人!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股票是什么,若日后股票走翘……想想华夏的人口……最少是百陪的回报!”凭空多了三千万的收益,以后再不用愁了。“用生日礼赌百陪的收获,太值了!舅姥爷若有余钱,不妨一试。”

    胡成轩若有所思,华夏的事不能以常理推断,若真得有百倍,还真得值得一试。“若真得了百倍,肯定会包个大红包给你。”

    “那我就先谢了!”白雪没想到日后,她差点被超大的红包砸死!不,幸福死!

    白雪虽极力隐藏自己的美丽,可她的气质、她的穿着,还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好在她现在的成绩中等,倒没有什么恶毒的流言传出。正当她放心打算重心享受初中时光时,班级里的转校生打破了这一切。

    下午自习,初一四班里寂静得只听见沙沙得翻书和写字声。班主任刘丽华推门走进来,白雪抬头扫了一眼,刘丽华身后跟着的男生让白雪一愣。

    赵波?前世十四岁时睡得得个男生,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想当初,白雪厌烦家中白玲整日吵闹,开始不爱回家。赵波凭着花言巧嘴哄得她以为他爱她,他是一辈子的依靠,结果……

    她至今还记得次以极为尴尬的姿势躺在病床上,冷冰的器物伸进她身体,在体内搅动,最后从身体刮出一团血块落在床下的垃圾桶里。一身冷汗的她面无血色的瘫在病床上,她次明白,男人的话不可信,连屁都不如。

    她不记得怎么下得病床,只记得自己被白玲扶回家,在家养了半个月,听白玲骂她蠢听了半个月。再开学时白雪转学,从此赵波再没在她眼前出现过。

    当刺破她粉红色少女梦的人再度站到她眼前,白雪也只是淡淡地一愣,心里也不象她所预想得那般惊涛骇浪。

    果然时间是世上最好的除疤药,时过境迁,竟连恨都淡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