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从对面走出来的?”威斯特递上一杯红酒,“什么时候华夏的军人竟然睡上ny高级j了?”
“ny的高级j?”依斯特困惑地看向威斯特,“你是不是弄错了?对面的女孩儿怎么就成了j?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有什么可以误会的?她小小年纪就住豪华公寓,身边不时出现男人,她平时扮丑,接客时可是非常光鲜靓丽的。”威斯特轻蔑地挑了挑眉,“你可千万别想着让她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太土!”
“她本来就是凤凰,哪还用变回麻雀,再变回来?”依斯特虽说不大清楚他为何会误会白雪,不过他可不相信那么聪慧的女子会选择最愚蠢的办法养活自己。就她处理杨大彬的手段,只要她愿意,陈家应该会倾其所有的供她留学。
“什么?”威斯特一愣,“难道她还是什么名门之后?”
“陈大国是她爷爷!”知道威斯特对华夏了解不深,不过陈大国的名字他应该不陌生。
“陈大国?”威斯特当然听过他的大名,不过他的孙女在a国留学还住大屋。“陈大国收入不菲,不然如何供她在a国享乐?”
“具体得不太清楚,不过她留学未动了陈家分文,她同港府胡家颇有渊源,应该是胡家出资。”陈家四子不是从军、就是从政,哪里有那么多钱在a国置业、置产?
威斯特知道了白雪的身份,无论她是不是j,她都不再是他可以招惹的。万一弄不好,惹个粘糕上身,想甩都不容易。“难得见你出国,难道真得不见一见……”
“没必要!”依斯特淡淡摇头,“完全没必要给爷爷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姓范,同杜兰家族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也没有时间,我马上要随专机回国,不必麻烦了。”
“没有半点关系?”威斯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我和谁在一个子宫里呆了八个月?”
“我只知道你叫范西北,那个什么杜兰的,和我没关系。”依斯特起身,再不想同他闲扯。
“自欺欺人!”威斯特喃喃,却不也大声,生怕再惹翻了他。
“不用再送了,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依斯特有些僵硬得同兄弟道别,“有空回国看看,爷爷很想你的。”
威斯特怎么不了解他,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的,你也悠着点儿,别太拼了!”
目送着他离开,威斯特无奈地关让房门,想到他们兄弟俩的身世,简直比莎翁的狗血剧还要精彩。虽说他们自出生不久便被迫分离,二十几年联系不多,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比别的手足还要深。
他们各自背负不同的责任,看着他成为华夏冉冉升起的将星,他替自己的兄弟高兴;而他因为这双蓝眼睛,却逃不开继承杜兰家的一切。兄弟同命,一样的不得自由……
白雪做了一夜的噩梦,前世经历的一切又回放一次,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一时分不清生死、前世今生。直到守在她床边的女医生唤醒她,安慰了她许久,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定下来。
昨晚发生的一幕,她终于完整得想起来了。
“昨天幸好遇到范首长,不然……”女医生暗叹白雪的好运。
白雪喝了半杯温水,“事情弄清楚了吗?究竟是些什么人……”
女医生也不是很清楚,后来专门来探病的使馆助理把事情的始末说清了。“是依娃伙同拉丁黑社会维克多想要绑架你,想把你弄去黑市圣诞节特别拍卖……好在他们全部都落网了!”迫于华方的压力,ny警方不敢推委,案件处理极为利落。“以后不用再担心了!至于国内……陈老已经听说了……他在等你的电话!”
送走不大放心的助理和女医生,白雪犹豫很久,按说国内的时间已经很晚,她还是硬着头皮把电话打回去了。若是她不打,只怕他们一夜都无法安睡。
“爷爷……”
陈大国和肖娟都劝她回国,后来被她费了半天的口舌,陈大国才放弃让她半途而废的想法,不过他是有条件的。
“配保镖?!”白雪觉着有些头痛。“爷爷,要不要这么夸张?我又不是什么国家政要,哪里需要配保镖?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以权谋私?”
“按照标准,你早就该配保镖的。是我从前疏忽了,亡羊补牢还不算晚。一切听我的,过几天使馆会派人随时跟着你,这样我和你奶奶晚上才能睡得安稳。”陈大国一锤定音,不容白雪拒绝。
“爷爷,我怕影响不好……”白雪弱弱的拒绝,“身边跟进跟出一个男人,实在是不方便……”
“怕影响不好,保镖为你工作时的工资及一切费用由你自己掏腰包,咱们小雪不差这点儿钱!至不方便,就更不用担心,会派一个女保镖的。”保镖的事算是定下来了。
白雪又陪着二老讲了一会儿话,保证自己真得不无事,又保证在保镖没来之前绝不出门,这通国际长途才算结束。
陈兴邦悻悻地看着老爸挂断电话,“爸,小雪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让我和她说几句……”
“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一句没落,没该说的,我也不多说。”陈大国瞪了一眼儿子,瞄到旁边一脸木然的儿媳,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爸,小雪一个人在国外实在让人不放心,不如让她回国吧。一个女孩子在国内更让人放心些……”陈兴邦不想到失去女儿。
“哪能半途而废,现在就回国呢?”一直沉默的方兰芝终于开口了,“再说爸不是说派保镖吗?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还是儿媳明事理,知道要为陈家培养栋梁。叫小雪回来,现在也不是时机!弄不好再惹了谁的眼,碍了谁的事儿,又要背上狐狸精的骂名!哼!”陈大国拂袖而去。
肖娟冷冷地盯着方兰芝,“为人父母要对得起良心,小雪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做事千万别丧良心!”话讲得很重,也没顾及儿媳变了又变的脸色,老太太也气哼哼得回了房。
陈兴邦惊愕地盯着方兰芝,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到这时她还怀着别的心思。“小雪她可是咱们的亲生闺女……你怎么就……”
方兰芝讪讪地说:“不是不让她回来,莹莹马上就要订婚了……等他们结了婚……”
“结了婚也不把握,等他们再生上几个孩子……孩子再结婚生子……最好等他们都老得闹不动了,小雪再回来,是吗?”陈兴邦抬手止住了她想要解释的话,“方兰芝,你给我听好了!你的侄女方晶莹和程小子的烂事跟小雪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如果以后你再将他们的烂事推到小雪身上……你就可以回方家了!这里的陈家!还轮不到方家人胡闹!”
望着丈夫冰冷的背影,方兰芝觉着极委屈,只得转向唯一的儿子报怨。“健康,你都看见了……我说什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冲着我来了……她在国外遇到事情,怎么就赖到我身上?我的委屈谁看到了?”
陈健康也很无语,从他小时候,妈妈对表姐比对他亲。亲生姐姐,他都来得及见一面,就被老妈逼出国。现在她又能这副态度,怎么能不见人寒心,眼见着就快高考了,他突然有了个想法。
也许从前,爷爷会反对,不过有姐姐在,他的计划多半会成功。听腻了老妈的报怨,他也起身离开。“妈,我回房复习功课了。”
“唉……”独留方兰芝面对客厅的寂寥、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