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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秋从旁侧击。

    “不,我不能去。”果然玉娘眼里透出了恐惧,神色慌张。

    “这是为何?平安郡主只是顽劣出名,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她,难道你认识平安?”

    “不瞒姑娘,我是九年前被平安郡主逐出府的。”玉娘不忍心她曲解自己不领她的好意思,索性如实说了。

    “九年前?”玫果微笑着,不以为然的说,“她已经不记得九年前的事了。”

    “是啊,他说过平安公主失忆了,我不该害怕了。”玉娘看向前方,自言自语。

    玫果自然知道她指地是慕秋。只当不知。“曾听说平安郡主儿时性子十分恶劣。难道是当真地吗?”

    玉娘沉默了。玫果也不报希望她会再说什么。她却幽幽道:“只要郡主不那么狠毒。卑鄙。无耻。下流……还是很好地。”

    汗。样样占完了。还能好到哪儿去。玫果只觉后背冷汗直流。一脸地黑线。

    “其实郡主是真心喜欢公子们地。只是不该用那样地办法……”

    “你是说平安是喜欢她地夫郎们地?”

    “嗯。是真地喜欢。”

    “可是平安却说她的夫郎们很讨厌她。”

    “她那么做只是想让慕公子注意她,可是却令慕公子更厌恶她了。”

    “哦?她对慕公子做了什么?”

    玉娘突然住了嘴,警惕的看向玫果,“你问这些做什么?”

    “平安也是我的病人,她失忆了,我的责任是让她恢复记忆,做为大夫应该知道更多关于病人的事。”

    玉娘突然紧紧抓住玫果的手臂,“求求姑娘,千万不能让郡主恢复记忆。”

    玫果佯装不解,“为什么?”

    玉娘两眼含泪,咬了咬略为干裂的唇,犹豫了一会儿,终开口道:“求求姑娘了,公子们才过了几年平静的日子,如果郡主恢复了记忆,他们又将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玫果秀眉慢慢收紧,拍拍她的手,“生不如死?这话怎么说?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怎么能下决定?”

    玉娘想了好久,才道:“我也只是知道很少的一点自己看到的事。”

    玫果静静的等她说下去。

    “别的公子的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以前负责的院子里的事。”

    “那就说你知道的吧。”

    “慕公子怎么进的院子,我并不知道,只知道慕公子对郡主十分反感,不愿亲近郡主。慕公子拾了只流浪的小狗,养在院子里,他对那小狗十分宠爱,亲自喂养着小狗一天天长大。有一天,郡主过来,看见公子正笑着逗小狗玩。便抢了小狗,说只要慕公子也能那样笑着对她,便将小狗还他。可是慕公子对着她却笑不出来。郡主恼了,当着慕公子的面,将小狗喂了狼。”

    “啊!”玫果蓦然想起,末凡曾说起的一句话,慕秋以为你要拿小鸟去喂狼。她可以理解当时慕秋看着心爱的小狗,被喂食狼口的心情。

    “后来慕公子许久没有理过郡主,郡主就更加气恼。有一天又去寻公子,正好看到一个小丫头给公子缝补好了衣衫,公子笑着对小丫头道谢。郡主恼公子从不对她笑,当即当着公子的面,要将那小丫头乱杖打死。”

    “天啊!”玫果冷汗直下,“打死了?”

    “公子哭着苦苦相求,那时小丫头已是奄奄一息。”

    “后来呢。”

    “后来郡主要人取来筷子大小的毒蛇,说……”玉娘喉咙艰难的滑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眼中堆满恐惧。

    “说什么?”玫果的手心布满冷汗,微微颤抖。

    “只要公子肯吞下那条毒蛇,她就饶小丫头一命。”玉娘说到这儿捂上了脸,仿佛看到当时可怕的情境。

    “他吞了?”

    玉娘摇摇头,“其实当时郡主也只是想吓吓慕公子,只要慕公子服软,又哪里真舍得让慕公子吞那条蛇。没想到只剩了半条命的小丫头却信以为真了,这时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扑上去抢在慕公子前面,抓起毒蛇,吞了下去,当场便被那蛇咬破了内脏死了,她死的很痛苦,死前却还对着慕公子笑,当时慕公子整个人都懵住了,只知道傻傻的抱着那小丫头。”

    “啊!”玫果惊呼一声,越听越汗,这哪里调皮,且能用一句顽劣就能略过,简直是恶毒。天啊,为什么她拉下的这些臭屎,得自己来给她擦屁股。

    “从那以后公子再也不对任何人笑,也不跟除了公子们以外的人多说一句话。”

    “唉!”那时的慕秋年龄还很小吧?却受着这样的心理折磨。

    “我也因为这事受到牵连,被逐出了府,后来公子找到了垂死的我,将我偷偷送到这儿藏了起来。”

    “难道她做的这些事,镇南王夫妇都不管吗?”

    “这些事又且能当着镇南王夫妇的面做,等过后知道了,也是少不得责罚,但越是责罚,便有更多的人倒霉。”玉娘抓住玫果的手更紧了,急切的说,“不知是不是她失忆的原因,这几年,没再听说她害过人,所以姑娘千万不能让她恢复记忆。”

    玫果身体晃了晃,虚软地坐倒在床边,说什么也不能让那恶鬼再回到这具身体里,虽然自己并不是什么嫉恶如仇的人,但想到那些怨念的眼光,怎么也忍不下心,“难道就没人能管得了她吗?”

    “有谁能管?平安郡主同时又是虞国的长公主,以后有可能便是虞国的女皇,谁又敢对她如何?即使是镇南王也只敢罚,不敢当真伤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虞国女皇自己没有子嗣吗?”

    “正是如此,虞国女皇一直没能生育,更视郡主为珍宝,虽然没养在身边,却按着公主的身份,修建院府,招募夫侍,公主该有的,一样不少的全给了她,郡主的私宅里的事,即使是镇南王也无权过问。”

    玫果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另有宅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夫侍,“可是这些公子为什么不离开?难道受到什么挟制?”

    “这些公子自然有不能离开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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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失火护琴

    在玫果焦急的等待中,玉娘却摇了摇头,“我们作奴才的哪能知道主子们是什么原因。”

    玫果虽然失望,但也知道她并没有说假话,如果谁都知道的原因,也就做不了挟制的理由了。

    “如果我保证平安不会再如以前那样邪恶,你是否愿意再回平安的私宅?”慕秋再也不愿理会任何人,却会来看望玉娘,或许玉娘是他心中唯一没封闭的门吧?

    “姑娘当真能保证郡主……”玉娘犹豫不决,但这位女大夫一直游走在百姓中,为人治病解难,不管谁说起这位姑娘,都要翘起大拇指,她的话又不容人有一丝怀疑,但此事不光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而是慕公子,她不能不有所顾虑。

    “只要我活着,我就能保证。”

    “快呸,怎么能让姑娘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玉娘声音里带着自责。

    玫果不以为然,微笑着接过去而复返的护卫带回的药包,交给玉娘,“这药还是按以往的一日三次服用,至于去不去平安的私宅,你想好了去医坊带个信给我就行。”

    “姑娘,我去,有劳姑娘操心了。”玉娘拉住正要起身离去的玫果,如果能去服侍慕秋,也好报答他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恩情。

    “过两天我会安排人来送你过去,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个条件。”

    “姑娘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地。我做牛做马也给姑娘办到。”

    玫果轻轻一笑。“玉娘。严重了。我地条件便是。今天我们地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说地慕公子。”

    “就这个条件?”玉娘微微一愣。没想到她地条件竟是这么简单。

    “嗯。就这个。”玫果笑着告辞走了。

    玫果出了茅屋小院。突然想起什么。慢下脚步问小娴。“今天是不是拜神地日子?”

    “是的,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不是从来不关心这个吗。”

    玫果吩咐护卫,“你回王府,告诉我二哥,我今天有些事,不回去了。”打发了护卫,直奔着驿站去了。

    小娴追在后面问,“小姐,你又要去哪儿?”

    “去弈园。”

    “现在去那儿做什么?你现在去到,公子们都去拜神了,铁定全不在。”

    “我要的就是他们不在。”

    小娴更加摸不到头脑了,“那去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玫果雇了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去了弈园。

    眼看着就快到弈园大门口了,突然弈园中一道黑烟卷起,往天空中蔓延。

    “不好,失火了。”玫果闻到一股浓烟味,不等马车停稳,跳下马车,朝着黑烟冒起的方向奔去。

    院中家丁丫环也拿着木盆水桶纷纷向失火的方向急赶。

    玫果拉住一个家丁问,“是哪里失火了?”

    “是瑾公子的院子失火。”

    “瑾睿在院中吗?”

    “公子们全去拜神了,都不在家。”

    玫果顾不得查问失火原因,奔着瑾睿的院子去了,当务之急是先灭了火。

    瑾睿的房屋是由竹子搭建,这一起火,来势十分迅速,没一会儿功夫,整间房屋都零零落落的冒起了火光。

    玫果招呼着一边救火,一边让人设法砍去竹屋附近的竹子,防止火势蔓延。

    回眸间,从竹窗中看见里屋内竹桌上的七弦琴。蓦然一双满含恨意的眸子和带血的琴弦在眼前跳跃,悠扬的琴声在耳边环绕。

    不能让那琴毁去,一个念头瞬间产生。

    夺过一个家丁正要泼出的水桶,对着自己当头淋下,将外袍打了个透湿,除下外袍,顶在头上,在众人的惊呼中冲进起火的竹屋。

    眼见便要冲到桌边,一团火团落在她身上,吓得就地一滚,湿衫熄灭了火团,刚刚爬起,一条着火的竹子从屋顶落下,逼得她连滚带爬的避开。

    衣衫上的水蒸气迅速蒸发。她不敢再耽搁,扑到竹桌边,抱起长琴,小心翼翼的裹在外袍内。

    回转身时,暗暗叫苦,这转眼间的功夫,火势已弥漫开来,暗吸了口冷气,壮着胆子,捂住鼻子,冲进浓烟,直奔门口。

    就在这时,一节被烧断的房梁当头砸下,这突来的变化,让玫果彻底懵住了,甚至忘了闪避。

    突然腰间一紧,被人强行拉开,扑倒在地,一个身体将她压在身下,燃烧着的梁柱砸落在他们身边,反弹起来仍压向她肩膀。玫果只感到身体被人搂抱着就地一滚,险险避开压来的梁柱,但仍被烧红的木头擦过手臂肌肤,刹时间火辣辣的痛。

    紧接着,已被人拉起,呆滞的看入了一双镇定沉稳的眼眸。没来及得思考,已被他卷在怀中,闪避着不断下落的燃烧体,直奔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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