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更是晶莹剔透,眉目如画,薄唇粉嫩。忍不住惊呼,好美的一个男子。
全身上下仿佛包裹在寒气里,不带丝毫人间的俗气,顿时折服。
那个小厮虽然可憎,这个谨睿到是可人,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
末凡见谨睿终是赶来了,心下兴慰,吩咐人备下四张矮几。
玟果和谨睿待钱家二位小姐坐定,也在琴边坐下。
谨睿冷然问,“不知二位小姐,想如何比法?”
明月想按传统比试,但又觉得十分无聊,一时间到不知用什么方法比试才好。正拿不定主意时,谨睿又轻声道:“在下倒有一个玩法。”
明月,文月齐声问道:“什么玩法?”
谨睿一边调弄着琴弦松紧一边道:“就由二位小姐起曲,任意变幻曲子。一柱香时间,我们二人必须在一秒钟内跟上,不可出错。出错就算我们输了,当然,如果二位小姐中有一位错了音或曲,也就输了。如果一柱香时间到了,我们二人没有出错,那也对不住二位小姐,算我们胜了。”说完转头对玟果道:“我这法子,可好?”
玟果几时见过他对自己和颜悦色,魂都早丢了,随口答了声,“好。”
谨睿又对钱家二位小姐道:“二位小姐,看我这法子可好?”
明月二人闻言,心中冷笑,你们这般托大,这可是你自己搬石头砸脚,我们姐妹二人从小一起演奏,想一秒钟内跟上我
的曲子,做梦吧。别说一柱香,就是半刻钟也不可你们要自掘坟墓,也怪不得我们了。口中却道:“谨睿公子,如此盛情,我们姐妹二人也献丑了。”
明月,文月交换了个眼色,玉指轻挥,一串如玉珠落盘地琴声,应手而出。
玟果和谨睿不急不慢,恰得其分得随音而上,丝毫感觉不出穿插之声。
二人虽然并没有同奏过,但时常暗暗倾听对方弹琴,早已意会对方的心意。
奏出之曲更是炉火纯青,悠扬婉转,虽不压过明月,明文二人曲音,却相缠环绕,清析明了,比起压过明月,文月之声又胜一筹。
俗话说得好,高手一搭手,就知有没有。
明月万万没料到一个小厮也有这般境界,收起轻视之心,全力应付。
琴声一转,已换成另一完全不同音阶的曲子。
玟果手指一拨已将曲子不露痕迹地转了过来,仿佛并未转曲一般。
明月不停得转换曲子,可是对方两人一直不紧不慢地跟随而上,怎么也甩不掉。反应快得竟不象在随他人曲音,竟象是自己挥一般。
转眼,一柱香已过三分之二,明月和文月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心情越来越紧张,二人合奏之音已有轻微出入。
而玫谨二人仍神色自若,全无紧迫之相。他们的心也随着琴音越靠越近,最后已分不出谁彼谁此,完全沉浸在了曲音之中。
台下听曲之人,识琴声众多,如说谨睿琴技绝妙,倒还想得过去,因为前面节目中已让她们深感这俊男坊中能人倍出,那再多个琴技高超的谨睿,也不足为其。
万万没料到一个小厮竟也有如此技艺,只见他十指尖尖,动作优美,手中出来的音符更是动人心脾。
这俊男坊更不能让人小窃了,心中越加盼望这俊男坊能改变自己平日那无聊又无奈的生活。
识琴声已知台上四人其实胜负已分,明月,文月二人只是勉力支撑。
就在这时,末凡于袖中手指轻弹,一支细小钢针神不知鬼不觉地射向香柱,打灭香头。缓步上台道:“此香没能燃尽而灭,四位尚未分出高下,算平局如何?”
钱家二位小姐当然明白,末凡是给她们台阶而下,保住自己名誉。心存感激,嫣然一笑道:“末公子客气了,你们这俊男坊真是人才辈出,我姐妹二人深感折服。望以后能多有机会相互探讨。”
末凡笑笑道:“好说。”
明月又转身对谨睿道:“公子真乃神仙般人物,小女子有缘相识,深感荣幸,日后望能多加见面,还望公子指点一二。”
她虽说得客气,谨睿却只是冷冷淡淡的回了个礼,甚至不看她们一眼,“小姐客气了。”
钱家二位小姐却并不因为他的冷淡而心存芥蒂,反而越加的想亲近。
明月又看了眼玫果,嘴唇动了动,始终没说出什么,带着妹妹回到自己位置之上。
玟果对明月地冷漠,并不以为意,满面笑容,心中得意,传闻中的钱家二位小姐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我手下败将。
樊夫人见末凡处事圆润得体,暗自叹息,为何自己身边没有这样得力之人。
站起身,将玟果又再打量了一番,道:“小子,真是好琴技啊。只怕除了这位公子,这京城只有一人能与你比美。”
玟果愣了愣,那些轻飘飘的笑意全飞得无影无踪了,鄂然地望着樊夫人。
樊夫人见他眼睁睁地望着自己,肤色白皙,五官极为标致,一双大眼睛更是清亮无邪,平空多了几分好感,笑道:“只怕只有镇南王府中的玟果能有你这般琴技。那丫头生性好动,今天居然没来这俊男坊,实在可惜。”
说到这儿,又再打量玫果,微敛起了眉,“说起来你与她长得到有些相似。”
玟果心里“咯噔”一声,脚底虚,生怕樊夫人看出自己本来面目,裂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嘿嘿傻笑。
樊夫人见他如此,心道,琴技再好,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
又取出一锭银子,递给玫果道:“这是打赏给你的。”
玟果一看乐了,这钱还真好挣,忙哈腰道谢。
樊夫人不再理会玫果,带着一大班子夫人小姐随末凡去了。
等她们离开,玟果才大松了口气,幸好没认出自己,否则被老爹知道,没准明天就能来拆台子。
希望大家能多评语,果子才能知道自己写的好与不好之处,以便以后写出更好的情
正文 第189章 冥红笨蛋
众人意未犹尽地散去,已快到午时。幸好镇南王向时常在医坊忙到深夜,晚归并不会给玫果带来麻烦。
出了俊男坊,玫果见天上挂满了星星,想着俊男坊开张大吉,这传名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来往的人多了,寻找那个人的机也就大了,不禁心情越加大好,心情好了,话也就多起来。
回头看了看走在身后的冥红,“冥红,你今天可是帅呆了。那京城出了名的小辣椒程凤,对你可是佩服得无体投地。”
冥红对她的话却是充耳不闻,一脸木然地跟在她身后。
玟果等了半天,不见他回答,走慢两步,和他并肩而行,“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爱说话了。”
天色晚了,末凡尚有事务打理,便要他送她回府,自出了俊男坊,一路上他少言寡语。
不管玫果怎么逗他,都是闷包子一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是哑巴。
玫果斜了眼那木雕脸,心里闪过一丝邪念,我就不信你今天晚上不开口说话,眼珠一转,“冥红啊,你们今天打个赌吧。”
冥红低下木雕脸,不解的看看她,一脸迷惑,不知这个让人头痛的小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这弈园的人,谁没吃过她的亏,上过她的当,上次离洛被她戏弄得差点拿刀砍人。
玟果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自行笑道:“我就赌你今天会跟我说话。”
冥红皱了皱眉。这小丫头真是无聊到了极点。还玩这么无聊地游戏。
干脆头都懒得点着前方。走自己地路了。
玫果也不以为意。接着道:“如果你一刻钟之内跟我说了话。那以后。我不管问你什么。和你说什么话。你都必须搭理我。如果我输了。我今天就不烦你了。”
这个打赌真是不公平得要命。如果冥红输了。就得赔上今后。而她输了只是输掉今天晚上。这么包挣不赔地买卖。可能只有傻瓜才会答应。
不过冥红也实在懒得和她纠缠。如果自己不答应。不知她还会想出什么古怪点子来。她地手段是早已领教过地。
反正自己三天不说话都比吃饭还容易,何况这一刻钟,换来后半路上地耳根清静倒也是不错,便点点了头。
玟果见他答应,眼里露出一丝鬼黠的笑,让冥红打了个寒战,怀疑自己打这个赌是不是明智之举。
不知她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来,但事到如今只有闷着头走路,不管她玩什么花招,死不哼声便是了。
哪知玫果非但没有如他所预料的,想方设法逗他说话,反而安安静静地赶路了。这份安静反而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转眼一刻钟过了一半,她仍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冥红反而有些沉不住气,时不时看玫果一眼,但她好象已经忘了刚才的赌注。
然而知道她素来花样众多,绝不是好对付地,还是小心为妙,别一不留神进了她的套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一刻钟就要到了,玫果叹了口气看着他道:“唉,你可真沉得住气。看来你是真的不会和我说话了,这次打赌我多半是要输了。”
冥红闻言,大大松了口气,暗暗戒备的心也放了下来,原来她的招式就是让自己沉不住气,她太小看我的定力了。
哪知玫果看着他说话的时候,一脚踩到一个被马车压裂的石隙内,脚下一拐,整只脚竟卡在了里面。
“哎哟”一声,玫果蹲下身,双手捂住被卡住的脚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冥红怕她使计,哄骗自己,只是斜眼看着,并不出声搭理。
突然见她眼中充满雾气,眼泪随时要流出来一般,双手握住脚踝地地方,竟有鲜血渗出,染红了雪白的袜子。
这一来,可真吓坏了,忙蹲下身去查看。
只见她一只小脚卡在石缝之中,石板路断裂之处,十分锋利。料必是这裂开的石板割破了她的脚踝。顾不得什么打赌,一边伸手去看能不能帮她把脚褪出,一边焦急地问道:“痛得很厉害吗?”
哪知话刚出口,玫果咯咯笑了起来:“你输了,你说话了。”
冥红见她这时候还挂念着打赌地事,皱了皱眉道:“让我先看看你的脚,我把石块搬开,你试着把脚先拿出来。”说罢就要去搬石板。
玫果却缠住不放,“你先说,你是不是承认你输了?”
冥红看着她脚裸处鲜血仍在渗出,急得涨红脸,“输了输了,先把你地脚弄出来,止血才行。”
玫果满脸是笑道:“那以后,我和你说话,你不许不搭理。”
冥红现在蛮脑子就是能尽快把她的脚弄出来,止血疗伤,见她仍为这打赌的事纠缠不休,看她那副造型,不答应,她象是不打算把脚拿出来,只得依着她,“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全依你。”
哪知,他好字刚落,玫果站起身来,将脚从石隙中直接拨了出来。
冥红大急,“别硬来,小心伤了筋骨。”
玟果轻轻一笑,一提脚,那只血淋淋的脚便从石隙中脱了出来。
冥红没料到她这般容易就从石隙中褪出脚来,不禁一愣。但看她两手上全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