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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搭理自己,书房里只有不时的落子的声音和,灯芯偶尔炸开的声音。

    太静了,静得让她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大气不敢出一口,只是垂手立着,不时的抬眼偷看看独自思索棋局的末凡,他脸上是永远不会变的从容,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目的,他的脸随着烛光时明时暗,更显得高深末测。

    又等了好一阵,终于沉不住气了,小心的低声问,“末公子,找奴婢有事吗?”

    ‘啪’一声脆响,末凡又将一粒黑子落在棋盘上。

    玉娘随着那声落子的声音,心猛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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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79章 冷酷的末凡

    末凡又拈了粒棋两眼只看棋盘,也不抬头,淡淡的问,“你前前后后在府中也有多少日子了。”

    玉娘愣了愣,末凡事事精明,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繁多,只要到了他这儿,就过目不忘,怎么会不知自己在府中有多少日子,“有十来年了。”

    “既然有这么久了,怎么还会不知道这儿的规矩?”他继续落子。

    玉娘一听这话,顿时从头凉到了脚底,脑子里‘嗡’的一声,知道不好。凭着她的聪慧,已猜到问题出在了哪儿。

    “你还有什么话说?”

    末凡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杀气,但玉娘的脸却慢慢变成一片死灰,哆嗦着唇,她知道他找上她,便是有了百分之百的肯定,绝不会仅凭猜测,那么在他面前也根本不用作任何狡辩,“肖大夫与郡主亲如兄妹……

    她话说到这儿,不敢再说下去。在她没回弈园前,没少受肖恩关照,前些日子,她去京里采办,顺道去探望肖恩。

    肖恩说有些日子没见玫果,也不知消息,很是担心,向她打听了下玟果近况。

    她想一来肖恩本与玫果极好,二来肖恩对她有恩,便说了慕秋被玫果刺伤,玫果因此病倒之事,玫果到底为何要刺伤慕秋却是没说的。

    再说当时慕秋一直不醒。她也是担心。所以也想借这机会问问肖恩有没有办法可以救救慕秋。不想却犯了府中规矩。

    “亲如兄妹……”末凡嘴角轻勾。露出一个浅笑。又落下一粒黑子。“即便是玫家兄弟也无权干涉这院中之事。难道你不知?”

    这院子里地事。也只有镇南王妃和玫果可以过问。就算是镇南王也无权理会。镇南王如果要找他们麻烦。也得在他们出了这院子……

    如今那个人好在是肖恩。如果是对方地人……

    一抹寒光闪过他垂着地长长睫毛。

    斗大地汗水从玉娘额头滚下。双腿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奴婢知道错了。请公子落。

    ”她不敢为自己求情,也知道求情根本没有用。

    末凡拾出被黑子围死的白棋,“如果换成别人,只怕是留不得了,不过你是郡主点名要的人,这一次的面子,不能不给……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玉娘大松了口气,崩紧地肩膀顿时垮了下来,磕了个头,视线落在书案角落的一个托盘上,上面放着一把光亮的匕,一块洁净的布块,一个小药瓶,露出一个苦笑。

    站起身,走到桌边,端起托盘,慢慢走出书房,没一会儿功夫,传来一声凄凌惨叫。

    末凡象是完全没有听见,又拾出一些被围死地白棋。

    玉娘面如白纸,再次走进书房,将那托盘放回书案一角,上面除了刚才的所见地那三样东西,还多一个小指。

    她的左手上缠着那块干净的白布,上面渗着鲜红的血……

    末凡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盒,终于抬起头,看了看玉娘,站起身,“绝无下次。”

    悠然走向书房门口,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仍崩紧身体忍着痛站在那儿的玉娘道:“大通向我提了,说想要娶你,我也合计着,你借着养伤的空档,把这事办了。”

    说完转身飘然离去。

    玉娘惨无血色地脸,慢慢透上些红,垂着的眼眸慢慢湿润。

    大通就是这弈园地管事,在她没被逐出弈园前,便情投意合,但那时的郡主恶劣非常,他们之间虽然有情有义,却不敢有所表露。

    后来她出了事,为了不连累大通,自己还活着地事,连他一起瞒下了。

    直到重回弈园,才现大通居然仍然一直单身未娶,大勇见到她也是惊喜交加。

    但如今毕竟年龄已经大了,不再象以前,顾虑重重,自也不敢再往那方便想。

    今天虽然大难不死,但自斩小指,以示责罚,却也是难过非常。

    不想这时,末凡却说出这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痛,对末凡该怪还是该谢……是杵在那儿流泪。

    大通远远望着书房的方向,焦急得来回渡步,不时地唉声叹气。

    终于见末凡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一溜烟的溜进书房,走到仍站在书案边垂泪的玉娘身边,轻唤了声,“玉娘,罚了吗?”

    玉娘轻点了点头。

    大通转头案上的断指,又看向她的手,心疼的去拖她的手,“别难过了,这是最轻的了,唉……

    玉娘摇了摇头,“我不难过。”

    大通更是心疼,“上了药了吗?”

    玉娘又点了点头。

    他放心的长吁了口气,“这药是谨公子配的,灵验得很,末公子对你还是有情有义了。”

    玉娘又点了点头,“我的事,你都知道?”

    大通脸上现出一丝不安,“前两天知道的,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怪我吗?”

    玉娘又摇了摇头,“你这么做是对的。”

    这院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人都不能多嘴,哪怕是夫妻,兄弟姐妹,不能说的,只能烂在肚子里。

    大通偷偷看她,当真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才小心的问,“他有跟你说了吗?”

    玉娘点了点头,抬眼看着他一脸关切的脸,虽然他已年过三十,但岁月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比年轻时多了份成熟稳重。

    “末公子提了你我之事。”

    大通的心顿时提到了噪子眼,“你的意思呢?”

    玉娘哪能不明白,他这些年来一直不娶,就是一直记挂着她,就算当年以为她死了,也没变过,脸上慢慢飞起两团红霞。

    大通见她半天没说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玉娘,我会对你好的。”

    玉娘看着他的急相,刚才的郁结一扫而空,斜飞了他一眼,“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说这些浑话。

    大通被她这一说,也有些难为情,搓着手,不知该说什么。

    玉娘‘扑哧’一笑,媚态百生,大通顿时看得呆了,“玉娘……你……

    “我们都不年轻了,我又遇上了这事,也别铺张了,你把屋子收拾出来,差人把我的东西搬过去,我们这事就算是办了。”

    大通只觉得心里象是填进了蜜糖,喜得只是傻笑,“你说咋办就咋办。”

    正文 第280章 春秋大梦

    告捷了!!!”

    “告捷了!!!”

    “告捷了!!!太子回城了!!!”城门大开,一阵震天响的欢呼,惊醒了沉闷的寒冬。

    弈风手持重剑,鲜血染红的铁甲,领着他的铁甲,冲进城门,也不下马,高举重剑,“今晚犒劳所有将士,杀猪开酒,与民同欢。”

    声音洪亮传出很远,这一声令下,欢呼声更是穿破了九宵云层。

    弈风满是血迹的面颊浮出淡笑,心却早已飘远,担忧着远在京城的玟果和诸多不利的情况。

    一个通信兵挤开人群,奔到弈风面前,双手捧上两个火漆密函,“太子,急函。”

    弈风布满血丝的双眸陡然一亮,将急函抓在手中,见其中一个署名逸之,另一个署名平安。

    脸上更是洋溢着光彩,拆去署有平安的信函火漆,小心的展开,唯恐毁坏了一个字迹。

    信中说她身体无恙了,要他放心。又要他定要多加小心,定要平安回去。字并不多,片片几言。

    弈风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象灌了蜜汁一样。嘴角上扬。久久不舍得放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将那页薄薄信函折好。贴身收了。才拆开另一个信函。

    这次他看得很快。漆黑地眸子闪过赞赏。“果儿。好样地。”

    这时另一扇城门大开。追剿余孽地卫子莫带兵归来。径直纵马奔到弈风面前方停下。“禀太子。余孽已尽数在城东东坡口斩杀。”

    “好!”弈风额称赞。“今晚和兄弟们好好喝几杯。”

    卫子莫摇了摇头。“我正为此事。想请求太子。准我告假。今晚便起启回京。”他想到接到地密函。说母亲妹妹被掳之事。便怒从心起。又心急如焚。无奈被战事拖累。无法脱身。如今战捷。自是急是回去搭救亲。妹妹。

    “你先别忙,我也正要为这事找你。”弈风将署名逸之的信函递给他,“你先看这个。”

    卫子莫满脸迷惑,从他手中接过信函,展开看过,眼露喜色,喃喃自语,“逸之,郡主,子莫在这儿先谢过了,此大恩,永世不忘。”

    二人唤了通信兵,离开人群,到无人处,才下了马,问:“三子,近来京城是什么情况?”

    这个叫三子的通信兵,十六七岁,模样长得极为机灵,表面上担着通信兵的职责,暗里却也是他们暗中地探子,每次回京均会搜寻各种情况,回报弈风。

    三子牵过弈风手中的把缰,“三皇子不知何故,突然与皇妃突然反面,如此一来,以前的行动全受到影响,被他压制着的那批大臣也乘机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弈风和卫子莫对视了一眼,已是了然,只怕这事与玫果出面干涉他们暗中扣押卫子莫家眷一事有关。

    “另外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卫子莫脸露喜色。

    三子看了看弈风,“另外倒有一件事,不过只是传闻,还不确定。”

    “何事?”弈风直觉这事与自己有关,心里升起一丝不祥。

    “听西王府有风声传出,西王向皇上给清溪郡主提了亲。”

    弈风和卫子莫又是一个对视,眉头慢慢拧紧,这西王想让清溪嫁谁,他们大约也能猜到。

    “愿让清溪郡主给太子为妾,据说皇王已有允意,只等太子回去定夺。”

    弈风的眉头越拧越紧,他哪能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如今顾虑镇南王,自想立别的王来削弱玫果在朝中势力。

    而西王的庞大家族背景,地确是极好的选择,而西王退步让自己女儿为妾,父皇如何能不允?

    西王对玟果虎视眈眈已久,且能放过玫家现在所处的弱势机会,一旦玟家失利,玟果定受到牵连。

    再说一旦与虞国解了盟约,玟果在普国的地位更是孤立。

    说是退步让女儿为妾,又何尝不是打的到时让女儿挤开无以依靠的玟果,坐上正位地主意。

    弈风冷哼一声,做他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