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好办了。
“那不就成了。”虞瑶笑了笑,携着她的手,又要转身,“你也该给你婆婆上柱香。”
“娘……”玟果急得额头上渗出细汗。死拽着不肯走。
“又怎么了?”虞瑶这才现这事有问题。“你到底怎么了?”
“不是他不好。可是末凡怎么办?女儿想要地是……凡……玫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薄了。居然在母亲面前也不好意思了。
“末凡?”虞瑶眉稍一扬。神色慢慢凝重。“你真这么喜欢末凡?”
玟果直直地看着母亲。轻点了点头。母亲地表情让她感到不安。
虞瑶心里猛地揪心地一痛。自己低了末凡。
神色一正,将玫果的小手握紧,“果儿啊,末凡是你夫侍,但绝对不是你所能驱驾地。”
玟果静静听着,她也知道末凡的心有多高,绝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夫妻之间又有谁该驱驾谁?
虞瑶停了停,接着道,“你可以与他寻欢,但不能爱他。你与他一起怎么样都行,千万不能把心给他。”
母亲的话就象一把重锤敲击在玫果的心口上,闷沉沉的痛,眼里堆满了迷惑,“为什么?”
“他会是一个好夫侍,但他不会爱你的,也不会爱任何人,果儿,你还太小,有些事还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虞瑶眉头慢慢拧紧,她最担心的事,终究生了,看来与弈风的大婚还是太晚了。
玟果抽出被母亲紧握住地手,眼里滚动着泪珠,“不会的,他不是无情地人。”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虞瑶心里象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但少女的情怀哪能是少女的心能左右的,当初自己不就是在战场上对镇南王一见钟情,违逆着母皇地意思,放弃皇位的继承,死活联姻嫁了那人吗。
暗叹了口气,此事也只能由着她吃了苦头,才会知道回头,“弈风无权过问你夫侍之事,所以你并不用担心联姻地事,就如同只要他纳的妾是够得上身份地位的女子,你便无权干涉一样。”
玟果的眼眸黯了下来,她明白,母亲指的是清溪之事,“我无法接受,所以更不愿嫁他。”
虞瑶也为这事头痛,西王的目地,她哪能不知,“这事以后再议,现在不必想太多,不过弈风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断然不会亏待了你。”
这些年来,以弈风地了解,知他并非多情的人,可是刚在才见玫果和弈风在树上地情形,他对玫果分明有情,这样一个冷酷无情之人,一旦交了心,又怎么还有心分给别的女人?
玟果见母亲并没坚持要她如何对待末凡,心里才算缓了过来,没方才那般堵得难受。也不敢再多说惹恼了母亲,虽然她与母亲相处时间不多,但却知道母亲向来是说一不二地人,当真把她逼急了,弄走末凡,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老实实跟在了母亲身后,去给虞真上香。
弈风见虞瑶带着玫果进来,嘴角含笑,让过一边,先行点燃了三支香,才递给虞瑶。
虞瑶满心欢喜,他这举动,说明他不以太子身份自居,而是以晚辈对长辈的礼节,也可见他对玫果之心已定,大大方方接过,与他相视一笑。
弈风久经杀场铸炼得冷酷的眼眸里绽开笑意,于虞瑶的心思已然明了,她这么坦然接过,更是承认了他与玫果之事,将玫是交付于自己,“王妃尽管放心,无论世事如何变化,弈风定会善待果儿。”
虞瑶轻点了点头,正要上香,一旁边的玫果小嘴一撅翻着白眼,低声道:“稀罕。”
弈风转看向她,“呵……”的一声笑。
虞瑶秀眉皱了皱,“这丫头。”对弈风歉然道:“太子别见怪,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
弈风笑摇了摇头,“不防。
”他偏喜欢这个难以驯服的野丫头,如果她如同别的女子一般对他只是一味的奉承讨好,他只怕连眼角都不会瞟她一眼了。
玟果却不乐意了,小嘴撅得更高,“娘……胳膊怎么往外拐?”
虞瑶暗恼这丫头不识事务,自己不在她身边,而王爷被皇上猜忌,如今在普国最能让她安心托付的人便是弈风,这丫头却不肯领情,将手背到身后,在她身上重重拧了一把。
玟果吃痛,‘哎哟’一声,见弈风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更是暗恼,愁眉苦脸的看向母亲。
虞瑶却象是什么事也没做过一般,上前一步,将香插进香炉,对着虞真的画像道:“姐姐,很久没来看你了,不怪我吗?
这就是我女儿,虽然古怪刁蛮了些,但你年轻的时候的性情也好不到哪儿去,比起我女儿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出使的皇子都敢偷……
所以你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吧。”
玟果初听母亲数落自己的不是,皱着小鼻子很是不满,听到后来,又听她说虞真年轻时性情也好不了,一时没忍住喷笑出了声。
看向弈风,也是想笑,却不敢笑,硬憋着,模样好不滑稽。毕竟被数落是他母亲,而且直说母妃与父皇未成亲前偷情之事,他哪敢在母亲遗像面前笑?
想到自己与玟果不也没成亲便……觉又看向她,正好看见她毫不避讳抿嘴笑着瞟向他,看着看着,竟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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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7章 不介意左拥右抱
虞瑶说还有要事在身,不方便暴露身份,玫果只能依了她,心里酸楚,这么意外的见到了母亲,却又匆匆忙忙的分别了,望着母亲消失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轻揽住她,才想起身边的弈风。
“我回去了。”这时候她实在没心情去打探他为什么会提前出现在京城了,再加上她交了信给小娴,两个时辰自己不回去,她便要将信交出去,既然现在没事了,也不想再多生枝节。
“我送你。”弈风将她裹在黑色风氅里,掩去她白色的衣袍,跃上房顶,避开宫中巡逻的护卫,径直回了她所住的寝宫。
玟果缩在他风氅里,那股熟悉的味道瞬间缠绕住她,仿佛又回到了边界他带着她杀回城中的情境,又仿佛是夜豹挟持她在绝壁上飞行的感觉,慢慢的已经分辩不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气味如此想象的人。
偏偏这两人的身份悬殊,否则她定然会将他们二人划上等号,但内心的迷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拨开风氅,露出脸,仰起头看着他刚毅的下巴,“你恨夜豹吗?”
他低头睨视了她一眼,“身为皇家的人,你认为我该恨还是不该恨?”
玟果一时间无言以对,夜豹永远是皇屋的最大敌人,而弈风却身为太子,有假包换的皇亲血脉。
以他地身份为什么要与皇家为敌?那么他和夜豹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如果你捉到夜豹,会怎么对他?”
“杀之!”
玟果打了个寒战。沉默了。黑夜中没看见弈风平视前方地眼里闪过一抹戏谑。
焦急地搓着手来回渡步地小娴看着落在眼前地人。惊大了双眼。“太……子……家小姐……”
她正语无论次地想着什么办法将玫果不在之事搪塞过去。结果见他风氅一掀。钻了个人出来。更是眼珠子都差点落了出来。“小……小……姐……”
视线在玫果和弈风两个人地脸上来回巡视。不知这两人是怎么碰在一块地。
玟果也不跟她解释。由着她满肚子地问。一边往里间走一边对弈风道:“我要睡了。你回吧。”
弈风浓眉一扬。跟在她身后晃了进去。独留着还呆愣在门边上地小娴。
玟果一手揭着珠帘,瞪着身后的弈风,“你怎么还不走?”
“你可真是过河拆桥,还没说声谢,便赶我走。”弈风干脆自己揭开她旁边的珠帘,进了里间。
玟果这时才想起,从他救她起,她就认错了人,忘形中竟忘了向他道谢。
不过这么被他追着要谢,这‘谢谢’二字却不肯说出口了。
“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小气。”
“呵……他笑着走向床边,径直坐下了,“睡吧。”
“啥?”玫果摔掉手中珠帘,冲到他面前,“睡?”
“嗯,都什么时辰了,还不休息?”他微仰起头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也知道时辰不早了,还不走?你不走,我怎么睡?”玟果看着那张张扬的俊脸,有些无语,长成这模样,这脑袋里却不知都装了些什么。
不过刚才看过虞真的画像,现在看他怎么看怎么和虞真不象,虞真虽然也极漂亮,但长像怎么也和他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不象能生下他这么个极品的人来。
“我今晚就睡这儿。”他也不管玟果地虎视眈眈,开始解风氅。
“啥?”玟果在床边围着他转了两圈,确信自己没听错,“别玩了,你赶快走。”
弈风脱了靴子,合衣往床上一躺,斜看着她,“真不走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另寻住处。”
“我去寻住啊?”玫果无语的翻了翻眼皮,这是在宫里,以为是镇南府或弈园,可以由着自己乱来?前脚出去寻住处,后脚就有人来查看这儿出了什么事。
如果一看,这儿躺了个太子,这天下可真大乱了。
弈风乘她纳闷的左顾右盼的时候,猛的握住她的手腕,一拉。
玟果力小,又没防着他突然来这么一下,一头栽进他怀中,还没等挣扎着爬起来,他已经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极快的脱掉她的鹿皮小靴。
接着一翻身,将她搂倒在床里,脚一挑锦被,锦被顿时如飞毯一般展开,平平覆上二人身体。
回头对站在床前不远处地看呆了的小娴扬眉道:“你下去休息吧,你们家小姐,你帮你照看着。”
“小娴,不许……”走字还没出口,被他大手在后脑上一压,整张脸被压进了他胸前,没憋死算是命大,哪里还说得出话。
小娴看着床上的两个人,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在那儿不知所措。
太子是玫果的正夫,可是毕竟还差一道大婚的仪式,就这么在这儿留宿了,又不太妥当。
可是怎么说人家是太子,是自己未来的主人,总不能上前把人家从床上拽下来吧。
弈风见只顾呆,不知想些什么,笑道:“不舍得走?”
“啊?”小娴这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他,“不是不舍得……只是……
“不走也行。”弈风眉稍扬得更高,眼里露出一丝邪气。
小娴愣了愣,搞不清楚状况了,他刚才还在赶自己走,这转眼怎么又可以不走了。
“我不介意这床上多一个女人,好久没左拥右抱了。”弈风又低头看了眼,在他怀里乱捶的玫果,再看向玫果,“你们小姐这么疼爱你,多半不介意,我收了你。”
小娴脸色惨变,瞬间转白,后退两步,“小姐,你早些休息。
”说完火速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大门,双手拉住朱红雕花双开大门,极快的掩上,直到门完全合上,才拍着胸口,想抚平乱跳地心,确信自己还活着,没被太子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