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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命,等那些人走了后,才设法爬上悬崖,逃了回来。

    她所说的经历和她现的这幅狼狈相的确十分相附,太后又问了几句,加上对她从小就宠爱有加,也没怀,见她冷得发抖,怕她冻病了,让她先回寝宫沐浴更衣。

    玟果见太后不究私自出宫的事,大松了口气,暗庆好在弈风想得周到,留下了小娴,否则只怕没这么好过关了。

    忙谢过了太后,便要退出。

    太后见她走了门口,又只问了句,“知道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玟果摇了摇头,虽然她知道是谁,没有证据,而且子阳怎么说也是太后的亲孙子,这事没弄明白前,还是先缓上一缓。

    回到寝宫,见小娴正招着宫女准备沐汤,满心欢喜,这丫头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她还没回来,便想到先备下热水。

    进。径直转到屏风后。宽衣解带。爬进木质大沐桶。满满地热水包裹住她冰冷地身子。舒服得呻吟出声。

    小娴关。捧着装有梅花瓣地藤篮过来。见她已经泡上了道:“我刚才还奇怪子还没进门。但催着要我赶快给小姐备水。看来到是有道理地。”

    “什么道理?”玟果舒服地闭着眼。靠在桶壁上个澡。哪来这么多道理可言地。

    小娴掩着嘴就笑了。“只怕是还没大婚是先洞了房。”

    玟果象是被针扎了一下。小娴瞟了眼玟果脱下来丢在一边地衣衫。“还真冻得奇了。连濡裤都冻没了。”

    玟果更是又窘又羞,扑上去掐她“你再胡说,看我不打你。”

    小娴往后退让开了护着手中的花篮,“别打打,我不说了不说了……”

    玟果见她服了软,才作了罢,重新坐了回去,想着昨晚,脸上却是火烧一般的烫,不过认了他的身份,却也心安了。

    小娴将花瓣倒在水中,用手拂开了,漂满了整个水面,转到玫果身后,拿了水勺舀着热水淋着她赤在水面上的肩膀。

    上面还留着一圈齿痕,忍不住又是想笑,终是忍住了,“其实这样多好,过不了多久,小姐便与太子大婚了,这样和和睦睦的,且不好过你们一个钉子一个眼,别说王爷,我看着都着急。”

    玟果回头看了看小娴,却想着弈风说的让卫子莫保护她的事,也不知卫子莫和小娴能不能凑上一脚。

    但现在不知卫子莫的心思,她也不敢随便说,怕万一卫子莫没这心,且不伤了小娴的心,“过几天卫子莫要到我们府中,他对我们府中不熟,到时候,你就费些心思,多为他打点下起居。”

    小娴愣了愣,舀了热水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卫子莫了,次次去打听太子的消息,就想顺便知道些他的事。

    但她的心思,不敢说。

    卫子莫是将军,而她只是个丫头,地位悬殊,她哪里敢多想。

    再说贵族家的小姐的贴身丫头,为了方便服侍,大多都会给自家小姐的夫君做陪房侍妾,所以她更不敢对卫子莫有非份之想,虽然玫果曾经拿过她与卫子莫说笑,但那仅是说笑,哪里敢真的当真。

    玟果早有心让镇南王收了小娴做干女。

    但一来她自己尚未大婚,小娴是不可能先嫁;二来身边也的确没了她不习惯,这事也就一直暂时搁下了,但现在卫子莫要来,她这心又活了。

    只是这次卫子莫又立战功,说是又要封职加官二品,如果仅让父亲收了她为女,只怕还不能做得他的正妻,这事只怕还得多另寻门道了。

    其实以她虞国公主的身份,借着姨娘的宠爱,给她封个虞国郡主之类的官号,并非难事,只是现在虞普二国关系紧张,她实不愿小娴再掺和在这些朝政之中。

    沐完浴,换过干净衣裳,顿时觉得精神爽朗了许多,用过午膳,想着横竖没自己的事了,正想过去向太后辞行,回镇南府,便听女官过来传话,说太后有请。

    玟果暗自一惊,难道又有什么事端?

    也不便多问,领了小娴随着女官,奔着太后殿去了。

    进了太后殿,围了不少侍卫,殿中绑着一个人,跪在那儿。

    太后见她来了,向她招了招手,“果儿,过来。”

    玟果走上前,行过了礼,按着太后的意思在她身边坐下了,才抬头看向殿中,竟是陶垒,心里明白了几分。再看左右果然见卫子莫立在一边戒备着。

    再看旁边,还坐着一人,云发丽服,花容玉颜,却是有好些日子不见的清溪郡主,心里就‘咯噔’一下。

    虽然弈风说不会纳她,但这事没摆平,玫果心里总是没能自在。

    太后握了玫果的小手,问:“是这个人昨晚诱骗你出宫吗?”

    玟果又看了看殿中面陶垒,点了点头,“是他。”

    陶垒被捉到宫里,早已吓破了胆,这时听到玫果的声音,抬头眼一看,更是面如死,明明看着玟果坠崖,如今竟活生生的坐在这儿,昨晚之事是说什么也脱不了关系了,怕是只有死罪一条。

    哆嗦着连连磕头,“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小的也是一时间鬼迷心窍,受人指使。”

    太后冷哼一声,“受什么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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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16章 翻手云覆手雨

    玫果和清溪同时愣了愣,彼此对望了一眼,各怀心事,惊的同时已是了然,太后这是让西王替子阳背黑锅。

    而后者却是在震惊之后,感到愤怒,紧紧瞪着殿中跪着的人,恨不得将他踢翻在地,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陷害父亲,而且偏偏在进谏让太子纳她之时,碍着在太后面前,又不敢插话。

    落得有口难言。

    太后阴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亏得镇南王对你如此信任,你居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

    陶垒只是一味磕头,“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请太后开恩!”

    直到他磕破了头,太后语气才缓和了些,道:“既然你知道错了,念在你跟随镇南王杀敌有功的份上,留你个全尸,对你家人,也就不再追究了。”

    陶垒磕头的身型一顿,接长松了口气,重重的磕下一下头,“谢太后!”

    太后只是淡的对左右道了声,“拉出去。”

    立马上来两个侍卫,拖垒出去。

    玟见转眼间便要杀一个人,虽然他昨晚诱骗她出宫,心里却是不忍心,但见太后冷寒着脸,也知道替死鬼是肯定要有人做的,饶了他的家人已经算是极限了。

    暗叹口气。只能怪他见玫家大势去了。另寻高枝。结果一步走错。便引来杀身之祸。

    清溪地面色就更加难看了。太后杀就杀明就不给人辩白地机会只死老鼠是强迫父亲吃定了。

    既然如此。却不知太后招她进宫是何目地。紧张地心脏乱跳。身上一阵凉过一阵。恐惧一阵强过一阵。

    宫女。女官个个人屏息静气。唯恐自己地呼吸声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玟果虽然已猜到太后地意思。但这接下来该怎么样。却是猜不出地。没被太后握着地小手袭在袖子里绞着手指发这难耐地时间。

    清溪垂着眼睑。眼角不时地在众人不注意时。偷看太后和玫果地神色。

    太后挥手打发了众侍卫和女官出去,独留下贴身的宫女。

    卫子莫看了看玫果随着侍卫退了出去。

    太后坐得笔直的身体终于软和了下来,靠到软榻靠背上线扫过在玟果和清溪间来回扫动。

    直看得二人毛发直竖。

    太后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清溪脸上,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自小爱慕风儿,想嫁风儿,我也理解;

    但风儿向来只爱武,不贪恋女色也是众所周知的。

    他虽身为皇子如果是他不肯娶的女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会娶的。

    所以才会拖到这时都未曾大婚。这次与果儿的大婚,虽然是联姻是他自愿的,也就是说果儿是他自己看上的人。

    如果你为了自己一已之私伤了果儿风的脾气,这普国都能给他翻过来,别说你父亲的一个西王府。

    这后宫争宠虽然不该,但自古以来难以杜绝,但你为了争这一时之宠,将你西王多年的功勋毁于一旦,你于心何忍。”

    玟果抬起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后,这么大的一件事,反手间就变成了清溪为了争一时之宠。

    清溪睁圆了杏眼,脸色瞬间转白,“太后……”

    太后压压手掌打断她的话,“算了,念在你年轻加上又是片痴心的份上,这事就让果儿担待着些,别再追究了。至于纳妾之事,我会和皇上商量,就搁下吧,要不然逼得玟家太甚了,以玟家多年根基也不是西王受得了的。”

    不管这事中间有多少拐弯抹角的黑暮,但是这样的结果却让玫果长松了口气,心下一片雪然,定是弈风与太后达成了协议。

    用退去纳清溪之事来换子阳的一时太平。

    再加上以现在玫家的势力如果当真与西王相拼,必定两败俱伤,他将劫持玫果一事转到西王头上,西王即便再不服,但有清溪亲耳所听,铁证如山,任他一身的嘴也无从辩,再加上这边并不追究,今后也不再提,他又找谁辩去?

    无形中又保了玟家,挫了西王。

    清溪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只能强自忍着,违心的向太后道了谢。

    太后满意的放开玟果的手,站起身,扶着宫女,“我也累了,你们也就各自出宫回去好好休息吧。”

    玟果和清溪在太后起身时,便已经站起,垂手而立,听她这样说,忙行礼告辞。

    太后等清溪出了门,叫住已退到门口的玫果,“果儿,等等!”

    玟果只得又硬着头皮,转了回来。

    太后又再重新打量了她一翻,叹了口气,“你是我看着大的,所以让你嫁风儿,也是我的私心。如今风儿又力保你,而你们又有了夫妻之实,这以后不管事态怎么变化,你只能是轩辕家的人了。”

    玟果见她说自己与弈风有夫妻之实,脸上火辣辣的烫,但太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以后如果普虞二国分裂,她也绝不能再回虞国,只能属于普国。

    突然间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太后,弈风虽然身为太子,但对我而言,他只是我的夫君,我与他之间没有轩辕氏也没有虞氏……”她抬头看了看太后沉下来的脸,没有退缩,“果儿只想做弈风的妻子,而不是轩辕氏的妻子,希望太后成全。”

    她这话也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她娶弈风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自己是虞国的公主,只是为了两相情愿。

    他们之间不涉及朝政,她不会因为他而背叛虞国,也不会因为虞国而背叛他。

    太后的脸越来越黑,狠狠的瞪了她良久,突然长叹口气,“罢了,你自小就不是受得了皇家约束的人,风儿看上你的只怕也就是这点。”

    如果换成以前,绝不会允许弈风枕边人是这样不利用自家势力扶持他的人。而现在她年级也大了,争权夺利之心也大不如以前,而老人宠爱孙辈,怕孤单又是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