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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下来,玫果停了转身笑道,“想必大家都看过了,皇妹,可记下了?”
寒宫钰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了一遍,自然是记不下,她不是那种要面子不顾利益的人,叹了口气,“我生性愚顿,记不下皇姐这套古怪的舞蹈。”
玫果接过小娴递上来的软巾,拭着额头的汗,“皇妹如不记得,就算他们跳得不对,也无法评价,不如这样,他们随我一同跳,这样皇妹自然容易看得明白,对错一目了然,如何?”
这无疑又降低了难度,寒宫钰细眉扬了扬,“如此很好。”玫果在上面跳,那下面审的人就只有她一人,就算说谁错多几步,也是无证可查。
“不过,只得皇妹一人评审,似乎不果一眼就看穿了她打得如意算盘。
寒宫钰被看穿了心思,面不改色,“那皇姐的意思是?”
“我们这边也该有一个人盯着,你认为呢?”玫果紧盯着寒宫钰,她的要求再合理不过。
“这个自然,可是这儿没多的人了。”寒宫钰环顾四周,只得几个服侍的丫头。
玫果拉过小娴,对寒宫钰笑道,“反正今天只是为了娱乐,我都不介意跳舞给皇妹助兴,皇妹想必也不会介意我的丫头代我当一回评审。”
寒宫钰顿时垮下了脸,要一个丫头与她平起平坐,完全没将她看在眼里,但玫果的话说的也很明白,她本人身为长公主,亲自领舞,也算是娱乐于众人,她也不便过于苛刻,反正只不过是个丫头,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过于放肆,就算她偏帮着谁,量一个丫头也不敢怎么多嘴。
就算多嘴了,玫果还敢为个丫头跟自己明着过不去不成?
勉强应了,“一切按皇姐意思。”
玫果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双方的人都有了,可是却还少公证人。”
寒宫钰愣了愣,这玫果到底要搞多少名堂?
“皇妹,你想想看,万一双方哪一方看岔了眼,到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没凭没据的拉扯,伤了我们姐妹的和气,所以要彼此都信得过的中间人,皇妹,你看呢?”
寒宫钰再是百般不愿意,但玫果说的句句在理,她也无从反驳,“可是这哪儿找这中间人去?”
“我三哥可好?”这时压上了佩衿,她输不起,也容不得寒宫钰使诈耍滑。
“那不也是你们的人吗?”寒宫钰见是找玫逸之,心里就打起了鼓。
“我三哥可是出了名的公证严明,另外我还要人去请了一个人,那个人算算也该到了。”玫果有意拖着时间,时间越长,寒宫钰那三个侍宠对刚才记住的舞步忘得也就更多。而自己这方,冥红,慕秋的记性如何,她不知道,但佩衿的记忆力却是极好的,如果他记忆不好的话,如何能记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来接下别人的生意?只要保得一个记忆力好的,自己这方胜的可能就越大。
别外拖延时间,也是为了等那个人到。
“谁?”如果是玫逸之,自然是断了寒宫钰使诈的任何可能性,如果有别的人选,她当然宁肯选别人来。
“子阳。”玫果轻言漫笑,就象是说一个与他们不相甘的人,“他可是皇妹的夫,不会偏帮于我的。”
寒宫钰却是面色大变,她虽然身为虞国公主,可以三夫四侍,但是自与子阳联姻,虽可以纳侍,但按规定却只得纳有身份和地位的男儿,她平时生活荒唐,也只能是私下里玩玩,摆不上台面,子阳与她半斤八两,所以二人自是彼此睁只眼闭只眼,中间隔着层纸,大家都不会去捅。
但如果闹了出来,那就彼此难堪了,再说她的目的在于佩衿。
佩衿是何身份?身份地位,样样齐全,如果他肯,自可以做得寒宫钰的夫侍。但子阳且能容得下佩衿这样的男儿在寒宫钰身边?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才只得许下任佩衿自由的承诺。
如果子阳来了,就算胜这游戏,也不能开口要佩衿了。
心下暗恨玫果好深的心计,只是不明她什么时候去通知的子阳,将从后花园出来以后的经过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仍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只是玫果的圈套,“皇姐真会说笑,这一时半会儿的,他怎么能来,还是直接请了玫将军来便是了。”
“谁说我不能来了?有平安郡主亲舞,我怎么能不来观摩观摩。”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男中音。
寒宫钰面色数变,终恢复平静,转身看向门口。
果见子阳和逸之双双立于门外,正笑着相让进门。
原来玫果自与寒宫钰定下了游戏,便已想好了去通知子阳,只要子阳来了,寒宫钰自不敢打佩衿的主意。
于是在从后花园到翠花厅的路上,借着小娴扶她之时,将手藏于袖中,在小娴手上写下了‘寻子阳’三个字。
小娴跟随她多年,自与她心意相通,抽空子出去安派人寻找子阳,告之玫果有请之事。
之前没得到寻到子阳和子阳肯来的消息,玫果自是顾虑重重,但在她刚才跳舞之时,睨见小娴到门外转了一圈,回来后便向她使了眼色,点了点头。
玫果顿时心下释然,已寻到子阳,并且他同意前来,心里便有了另一番打算,有持无恐的说出自己领舞一事,就算她看不见,众男的情景,但有三哥和子阳在,寒宫钰即使是想玩什么花样,也不敢动佩衿。
再说今天这游戏,寒宫钰只是一个跳板,目的不在于她,而是子阳……如今正主到了。
玫果,寒宫钰与逸之和子阳见过礼,等他们各自入座,奉了茶才道:“谢谢三皇子赏脸了。”
子阳受她所邀,明知有寒宫钰在不能怎么样,但自上次与玫果反目,这是她次肯主动寻他,他又且能不借这机会来缓和彼此的关系,自是巴巴的来了,“从来不曾看过平安郡主跳舞,这么好的节目,怎么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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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2章 胜负
玫果笑了笑,将游戏规则说了一遍,子阳顿觉有趣,自是拍手赞成,能看玫果跳舞,这是何等幸事。
逸之却是笑而不言,深知这个妹妹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可不是供人娱乐这么简单,也乐得于一旁静观其变。
玫果笑着一拂袖子,指指那满桌的水碗,“玫果深感荣,本来我只是图个好玩,输了喝水,只不过皇妹嫌光喝水不够刺激,所以赌上一把,我又不便扫了她的兴,也就请了三皇子和三哥来一同玩玩,一来大家高兴一番,二来顺便给我们当个公证人。”
子阳一听有赌注,提了个神,但听说压赌是寒宫钰提出来的,那玫果设套一事应该就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了,看向寒宫钰,“你提的?”
寒宫钰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恨恼交加,却只得如实应了,“的确是我提的,不过是想玩得更高兴些罢了。”
子阳心下一宽,笑着对玫果道:“好啊,不知赌什么?”
玫果假意想了想,“皇妹突发奇想,我一时也不知赌什么好,不如皇妹先说说,赌什么好?”
寒宫钰也是心有七窍之人,尽管满肚子火气,终是心思多变之人,也笑着道:“我也只不过是一时好玩,也没想到当真赌以,要不我们先玩,这赌注先欠下,以后想起了再行兑现?”
玫果皱了皱眉头,“这只怕就没了意思了,玩起来也不够刺激。”
子阳看了看伸长腿于一旁只是看热闹的逸之一眼,心下有了想法,对逸这道:“这欠着只怕的确少了意思,既然他们不知赌什么好,要不我们来压上一注来助助兴?”
逸之是何等心思巧妙之人,收回腿,坐直身,笑道:“难得三皇子看得起,我现在空得个没有实权的官衔,家中产业均是爹娘所有,尚未娶妻,所以说一无权,二无钱,三无女人,我拿什么来赌?”
子阳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玫三将军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智勇双全,除意给指点一二,便让人受用无穷。”
他的心思,逸之已猜到一二,“你想我怎么个压法?”
玫果不料子阳一来就把三哥给绕了进去,也感头痛,现在是保了佩衿,却卖了三哥,看向谈笑风生的三哥。
“其实也简单,我只赌玫三将军一年时间,这一年内玫三将军与我二哥只谈风花,不谈别事。”子阳说完端起茶杯,揭开杯茶,慢慢的啜着,这事说出来象是轻描淡写,但座上众人再明白不过。
这赌压得大了,一年时间不能助弈风。
谁不知逸之与弈风交好,而逸之和卫子莫正是弈风的左右手臂,子阳这么做却是要断了弈风的左臂。
逸之听了这话也不见有任何表示,感觉赌的只是一两银子那么简单,看向玫果,笑道,“果儿,你哥哥一年的自由可就交给你了,你得可争点气。对了,你也好好寻思着三皇子和皇妃有什么宝贝,借这机会向他讨要,机会可只有这一次,难得难得……”
寒宫钰没想到这事歪成了这样,本意是想讨要佩衿,现在却变成了这等环境,不过能断了弈风一只手臂,到也是好事一桩,反正自己这方胜算在握,也就欣然同意了。
玫果咬了咬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有点失了她的控制,现在压上的赌注比压上佩衿不见得小了,压上的是三哥的未来和弈风朝中的势力。
走到场中,对众男道:“我们开始。”
六个男儿自然的于她身后站定,慕秋在她跳舞之时不看,这时却并不拖拉。
寒宫钰和小娴自各自分于两边寻了最得利的位置站了。
小娴看了看寒宫钰,虽然对方是公主,但她肩上压的却是玫果对她的信任,这个担子对她而言重得不容许她有丝毫闪失。
接下来,玫果跳的舞步与刚才前部份慢节奏的确相同,寒宫钰这边的三人,自然仿得有模有样,丝毫不差,动作娇柔,倒别有一番风味。
再看玫果的三位夫侍,明显没练过舞的,从他们生硬的步子中不难看出,跳舞对他们而言绝对是生平次,但不管他们怎么生硬,却勉强没有差错。
但这么比较下来,寒宫钰一方却是处于优势。
子阳暗暗欢喜,寒宫钰却不象子阳那般高兴了,视线自然的锁在了慕秋身上,越看越心惊。
的确他的动作生硬不熟练,但是他落脚身体摆动准确无误,绝对没有任何出入,寒宫钰没有忽视刚才玫果示范时,他不曾看一眼。
而现在另外五人刚才虽然都有记下玫果的步子和动作,这时仍会用关注着玫果的动作,唯有他漫不经心,并不多看玫果。
他这样的表现让寒宫钰不解,却心惊不已。
不觉中玫果身型突转,到了后面那加快的舞步,寒宫钰这边的三人刚才走神,这时好在有玫果领着,勉强跟上,就这么片刻间已明显有迟缓之象,但其中一人对舞蹈的确有过人的天赋,很快又自如起,令寒宫钰虚惊一场。
而佩衿和冥红并不见有多少变化,寒宫钰暗暗担忧,如此下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