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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向她小腹,并未显腹。末凡与她分开的时间算下来,如果快马加鞭回燕国,也勉强能让这女人怀上身孕。

    半眯杏眸,凌光闪动,“他碰过你?”

    玉蝶只吓得身子轻颤,不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但对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霸道之气却让她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害怕。而这人所说的他,不知是指太子还是凤凌,哪里敢轻易回答。

    玫果捏着她脸颊的手更紧了,“怀了他的孩子?”

    玉蝶只觉得她轻轻一言,却如五雷轰顶,这事如果传了出去,按蝶香院的规矩,别说腹中不是太子的孩子,就算是太子的孩子,也不能保了,面露骇意,手上力道突然大增,一挥竟将手腕从玫果手中挣了出来。

    玫果没想到她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一时间拿捏不住,被她脱开了手,手上牵引之力顿消,玉蝶身体失了平衡,倒退两步,往身后坐倒,玫果一怔之下,想拉,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凤凌跃了进来,刚好见到玉蝶跌倒,只觉得肝胆俱裂。扑上去扶起玉蝶,焦急的问,“你没事吗?”

    玉蝶并没摔到,只是受了惊,看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末凡站在屋外,望着桌边素颜,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吸进的气息也忘了呼出,她清秀的小脸竟又瘦了些,一双黑眸象是罩了层淡淡雾气,刹时间再也移不开眼,无法呼吸,也无法动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在宫中已然猜到或许是她,本以为见她会如以往一般平静,不想这时再见,却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只想这么看着她,什么也不想,就怕一转眼,便再也见不到她。

    玫果对凤凌与玉蝶的情情切切全无所觉,只是愣看着门外的人,虽然知道来寻玉蝶难免与他见面,细细想来,她来这儿难道不是为了见他?她在宫中,他不来相见,她嘴里不说,心里是何等难受,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来寻玉蝶的麻烦,难道又不是逼他见面?见了他又能怎么样,她却是说不出来了。

    他依然俊逸清雅,双眸幽深不见底,让她陷了下去便寻不到方向,忽的鼻子一酸,竟想落泪。

    冥红在听见门被踢开的瞬间跃出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两步外的末凡也是愣住了,果然是他。

    所有事物象停止了一般,只有玉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凤凌,眼圈了红,落下泪来。

    凤凌只道她受了欺负,更是怒不可遏,也不问来人是谁,跳起来一巴掌向玫果脸上掴下。

    玫果怔忡间竟忘了闪避。

    眼见那一巴掌就要落在玫果脸上,凤凌只觉手腕一紧,生生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住停在了半空中。绕是如此,指甲仍轻轻划过玫果粉白的面颊,留下一道淡红的浅痕。

    末凡一见之下,心疼想马上伸手去轻抚那道浅痕。

    玫果脸上微痛,人也清醒了过来,眸中柔情尽敛,眨眼间冰冷刺骨,冷眼看着眼前的事态发展。

    凤凌见末凡拦住他,更是着恼,又不敢向他发作,“太子,你……”

    末凡不看他,只看玫果脸上那道红痕,淡淡道:“她,你打不得。”

    凤凌愣了愣,再看向玫果,见她身子单薄,俊美非凡,虽然衣衫素雅,骨子里却透着贵气,但他在气头上,哪管对方是什么人,大不了是什么达官贵人,打了就打了,顶多受上长公主一顿责罚就是,以他的战功,还能为了个使臣,杀了他不成,“我今天偏要打。”

    末凡这时才把视线转向他,“你当真打了她,不用等我娘发落,我个便先杀了你。”

    凤凌全身俱震,不敢相信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会说这等话,再看向玫果,实在不知这是何方神圣,沉下脸,“他是?”

    末凡摔开他的手,“是我夫人。”

    凤凌只觉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睁圆了眼,再看玫果,这时看来,才发现,对方虽然穿着男装,但那肌肤是何等细嫩白皙,容貌是何等绝色,除了传闻中的平安郡主,哪里还能有人有这等姿色,面色惨变,倒退两步,哪里还敢出声。

    玫果听了他的话,心里猛的一跳,垂下眼帘,不再看他,缓缓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握在手中,慢慢凑到唇边。

    末凡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让酒沾她的唇,“你不善饮酒,不要饮了。”

    玫果冷冷扫了他的手一眼,“把手拿开。”声音低沉,不容人抗拒。

    末凡知道她一肚子火,碍着有外人在,又不能将她拉入怀里,心间哽得难受,柔声道:“随我回宫。”

    他不提宫倒罢了,越提,玫果越恼,“把手拿开。”声音更冷。

    末凡轻叹了口气,垂下手,也于她身边坐下,也给自己斟了杯酒,“那我陪你。”

    冥红见末凡在此,不便干涉他们二人之事,退了开去,依在门外墙上等候。

    玫果不理末凡,自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玩捏着酒杯,看向玉蝶,“我说过,即使是他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你可信?”

    玉蝶看着眼前情景,早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说话,她是以太子的名义包下的,而眼前之人是太子的夫人,如今情形,就是将自己乱棍打死,太子都无话可说,除非与她夫妻反目,但太子且会为自己这样一个全不相关的人与夫人反目?

    末凡平静的看着玫果,“她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你不必为难她。”

    玫果将视线转向他,微微一笑,眼里透出的寒意,却让末凡微一蹙眉,“是吗?可是我偏要为难她。”

    末凡看着她,神态温柔,“你恼我,对我怎么罚,都行,我们回去再说。”

    玫果冷哼一声,“这儿没我能回去的地方,我的家在普国,在弈园。”

    末凡心间瞬间抽痛,“果儿……”

    玫果一扬手,淡淡的看着他,“打住,你叫我什么?我的名,且是你叫的?”

    末凡深吸口气,从容的神态终于盛上怒意,压下涌上的怒意,“我叫了这许多年,你叫我如何改?”

    玫果嘴角轻抽,“那是你的事,我似乎也该称你一声太子?”

    末凡目光一冷,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中用力,酒杯‘啪’的一声碎成几片,他随手将瓷片抛在桌上,瓷片边缘带着血丝,“你到底要什么?”

    玫果望着裂杯上的血丝,划损的却象是她的心,阵阵的痛,脸上却不露任何表情,直视着他的眼,“我要她腹中胎儿。”

    末凡薄唇抿紧,眉头慢慢拧紧,这次只怕她是动了真怒,敷衍不过去了。

    “不舍得?”玫果停了停,往后靠了靠,眼里带笑,“我忘了,你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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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玫果带着弈风,末凡,谨睿,佩衿,慕秋,冥红,离洛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年桃花满天,生活美满:-p

    正文 第446章 只是责任

    末凡长叹口气,有些无奈,“果儿,别闹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凤凌的。”

    玫果小嘴一撇,“谁信?”瞥了眼面色惨变的凤凌一眼,“凤凌?燕国勇将。”

    “是,就是他。”末凡扫眼身后的凤凌,语气中透着无奈,非要逼着他把这些不该挂在嘴边的事倒出来。

    玫果又看了看玉蝶,后者早吓白了脸,神色慌张,但每看向凤凌时,眼里不自禁的透着依赖,对他的话已信了些。

    凤凌在听到她说要玉蝶腹中孩儿时恨不得将玫果一掌拍死,然这玫果哪里是他碰得的,末凡说个杀他已是轻了,她如果当真死在自己手上,赔上的是凤家的九族。

    再看她脸上那道血印,再大的火也泄得没了,末凡已经忍下了他刚才那一巴掌,哪还敢有造次之心,只剩下浓得挥之不去的恐慌,上前一步,“求太子妃放过我的孩儿。”

    玫果板着脸,“谁是你们的太子妃?你们这双簧就不必再唱了。”

    末凡见她致意胡闹,也不再劝,站起身走到一角的太师椅上坐下,从袖中取了随身带着的书籍,慢慢翻看,这场中之事竟象是与他全无关系。

    玫果视线追着他,无语的翻了翻眼皮,这是什么态度?“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是要定了。”

    末凡眼皮也不抬一抬,只看手中书籍。

    玉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软倒在地。

    玫果早在儿时便以残忍狠毒闻名天下,凤凌如何能不知,只觉心痛如绞,看了看末凡,仍是神色淡然,置身事外,他长年伴在玫果身边,对她恶行自是早已习以为常,心里慢慢升起绝望,也顾不得男儿膝下有黄金,单膝下跪,“那孩子当真与太子无关,太子与玉蝶清清白白,毫无越礼之事,求郡主放过我的孩儿。”

    玉蝶也忙跪起,一味向玫果磕头。

    玫果一味板着脸,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药瓶,掷在玉蝶裙幅之中,“服下。”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暖意。

    凤凌咬紧牙关,眼里递着怒火,垂在两边的手握紧拳头。

    玫果看着他淡淡一笑,“我的脸且是你打得的?”

    凤凌握紧的拳手松开,又再缓缓握紧,别开脸不敢再看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一拳挥出将眼前娇小人儿打得稀烂。

    玉蝶抖着手拾起小瓷瓶,拨了几次,才拨开上面木塞,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倒出的药丸,看向凤凌的眼中,一片死灰之色,一狠心将药丸放入口中吞下,泪流不止。

    凤凌慢慢闭上瞪圆的虎目,眼圈已泛了红。

    玫果满意的笑着,慢慢走向门口。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收起书籍,起身跟在她身后,回头对凤凌微微一笑,“那药丸有镇神安胎之效,你为何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

    凤凌全身一震,猛的睁开眼,“什么?”

    玫果在门边停下,冷冷扫了末凡一眼,又往前走。

    末凡笑而不言,看了眼听到动静赶来查看,愣在了门口的老妈子一眼,“我夫人说了,玉蝶腹里的孩子,她要了,你去盘算银两,要凤凌去给她赎了身。”

    玫果已走到楼梯口,听了这话,转过身,瞪着他,“我几时说要让她赎身了?”

    末凡眨了眨眼,“你既然保了她的孩儿,不如好人做到底,成全了他们。”

    玫果长叹了口气,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不肯饮那无情酒,并不是对自己无情,实是这身份无法让他将一切交付于她。

    知道了他的心,也就足够了,何必再强求什么,一咬牙,转身下楼去了。

    凤凌直到此时才醒过神,这位平安郡主虽然与太子闹着别扭,却是保着他的孩儿,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心胸,且是普通女子所能有的,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方配得起他们的太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值得让太子如此死心踏地。

    双膝着地,朝着门口,重重的磕了下去,“谢郡主。”这一磕并不仅仅因为她保下他的孩儿,而是让他心服。

    冥红站直身,并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