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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普国致命的打击,二人可以说是各得其利。

    当时虽然也有惧怕,但还算镇定,现在想想,背脊渗上一层冷汗。

    玫果慢慢站起身,走到冥家叔侄身前方停下,直视着二人,“难道我母亲便是当今皇上?”

    冥红和冥治各自寻了地方,锁定视线,不看玫果。

    “是吗?”玫果转身面向冥红,仰头看他。

    他咬了咬牙,转过脸,俯视着她,“是。”

    “我上次回虞国,见的是谁?”上次回虞国见皇上的情境浮现在眼前,皇上那种神情……那不会……如果她不是她的女儿,她如何会有那般浓烈的感情流露?

    “是王妃,也就是当今皇上。”冥红抿紧薄唇,皇家的女儿锦衣华服,看似风光,实际上,骨肉分离,相互隐瞒,内心的苦涩却不是普通人家孩子可以理解的。

    玫果咬了咬唇,笑了,眼里却透着无尽酸楚,原来那便是娘,见了娘都不能亲口唤声娘。

    吸了吸鼻子,将涌上来的泪咽下,末凡啊末凡,你当真是玲珑心,那时便已猜到母亲便是皇上,也猜到她已非儿时的那人,才备下送子观音。

    母亲有女,送子观音自不会是她的死穴,所以他才这么没有顾虑。母亲的死穴是恶魔,怕的是现在的玫果体内还是恶魔的灵魂。

    末凡告诉过她,皇上是为了试探,试探她是否贪图皇位,但他却对自己瞒下了真正的结果。

    当时娘亲的确是在试探。娘亲知道恶魔不会对皇位没有贪念,而按玫果当时的单纯心思,是不会对皇位起心,如果当时得知皇位将到手而表现出得意或者欢喜等神情,那便是恶魔。母亲试探的其实是她是不是她真正的女儿。

    虽然母亲看到她醒来,但相处的时间仅三个月,并不能真正判定是否是真正的玫果归来。母亲看到送子观音后那无比欣慰的笑源出于自己是她亲生的女儿,而不能再是恶魔。

    “那我姨娘呢?”

    冥红看了看冥治,见他端起茶杯,慢慢喝水,对他们谈话并不阻止,才又看回玫果,“圣上便是你姨娘,也就是先皇。”

    “这是怎么回事?”玫果更加迷惑,原本就复杂的朝政更是乱成了乱麻。

    “在你醒来后三个月,先皇意外遇刺,大难不死,却失去了全身武功,落下残疾,一面布下强大的保护网养伤,一面急召王妃回虞。圣上带伤之身无法在寒宫雪虎视眈眈下安然执政,防寒宫雪发生政变,暗传皇位于王妃,令王妃以她之名治理朝政,此事瞒住所有人,从未公开。

    从此王妃便顶着先皇,也就是现在的圣上之名坐上皇位。

    王妃与圣上长相本就酷似,声音也一般无二,仅是年龄上稍有出入,只需稍加装扮老成些便无人能看出破绽,再加上王妃回宫长住宫中之事,众所周知,只道是王妃回宫保护圣上。宫中之人不时见到皇上与王妃于院中饮茶谈心。所以寒宫雪只是怀疑,却不敢肯定,当今皇上易人。

    而且王妃是在回京后四个月才上朝,制造皇上伤势康复的假象。”

    冥红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玫果长呼出口气,如梦方醒,为何母亲几年不肯回普国,那时寒宫钰正在普国,姨娘的安全无虑,娘亲才敢尾随寒宫雪身后暗中潜回普国。

    也明白父亲为何会化成普通富商前往虞国,原来是牛郎织女相会。那时曾怪娘亲无情,这以一想,方知爹娘忍受着什么样的夫妻,骨肉分离的痛苦。想起离开虞国时,娘亲眼里的不舍,更为爹娘难过,为了国家,抛下的东西太多,太多……

    冥治这时放下手中茶杯,接着冥红的话,说了下去,“寒宫雪的功夫本比王妃差了些,再加上皇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所以瞒下了这些年。

    但这几年来,由于王妃的长驻宫中,令寒宫雪心里的疑惑非旦未消,反而日益增加,才有了此次的险行。”

    玫果长叹了口气,心里一阵难过,爹娘分开这许多年,爹不曾纳过一个妾,对她百般宠爱,想来是因为将对娘的所有思念化成父爱倾到了她身上。而自己总仰仗着父亲宠爱,胡作非为,惹他生气,心里泛着阵阵愧疚。

    “行刺我姨娘的寒宫雪,对吗?”玫果心时悲痛恨,寒宫雪,这一笔笔的账,还有雅儿的血债,定要你加倍偿还。

    “没有证据,冥治不能妄加猜测。”

    玫果点了点头,他是臣子,知道自己该站的位置,没有确定的事,绝不会轻易说出口。

    冥治扫了眼冥红手中的免死金牌,“所以你的忙,我帮不上,你们见不到皇上,至于这金牌,我没见过。”

    冥红微微一笑,投去感激的一眸,将金牌不客气的收回怀里,这种事可不用充什么英雄,讲什么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玫果暗赞冥治,倒是个有情面的人,这份人情,她记下了。

    只是见不到母亲,弈风和末凡的事又该如何是好?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放开,“三叔能否代我送封信给我娘?”

    “这倒不失规矩,公主尽管写来便是。”这声三叔叫得冥治心里舒畅,回答的也爽快。

    玫果接过冥红递来的纸笑,咬着笔杆,想了片刻,先写下父亲无恙的事,这事虽然隐密,但母亲做为妻子,得知夫君有难,又不能插手相救,该会有多难过,这几年的相思之苦也罢了,再加上父亲遇迫害之处,不知能否撑得住,她不愿母亲再伤心难过下去。然后才将想知道的事写了下来,封实了递给冥治,“三叔费心了,请务必要快。”

    冥治接过,“属下马上去办。”

    “三叔等等。”冥红叫住抬步便走的冥治。

    “还有何事?”冥治转过身。

    “弈风从哪条路线入燕?现在到了何处?”

    冥家的人为了虞氏的安危,自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弈风入燕的事也不会全无所察。

    果然冥治微一沉呤,道:“走的永宁,明日午时前后便会到永宁与燕京管辖地交界处。如果你们想拦下他,明日一早出发,不出意外,不会有问题。”

    冥红又拿了纸笑摊在玫果面前,“你写下几字,交于三叔,让三叔即刻派人前往燕京界候着,以防万一。”

    玫果了然,他是怕冥治消息不能完全精确,毕竟这年代的马匹不比得现代的班车,说几点就几点,就是大巴也还有个塞车的时候。

    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睨,接了纸笔,写下自己正前往永宁边界,要他等候。

    冥红等她写完,吹干墨汁,交于冥治。

    冥治无可奈何的接过,摇了摇头,“阿福已经将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你们先回房洗濑稍加休息。我已要人备下晚宴,给你们洗尘接风。”

    玫果的众夫侍给她自小就侍寝在虞国是人所皆知的事,冥福也没给玫果另备客房。

    等冥福走开,玫果才拉了拉冥红的袖子,“我睡哪儿?”刚才只听说把他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没听到给她安排房间。

    “自然睡我房里。”冥红顺手拉了她的小手,出了偏厅。

    玫果纳闷,这儿不比行军,有众多房间,居然不给她备一间,又不好再找冥福要房间,只得扁着小嘴跟在冥红身后,好在有了弈风的下落,心下略安,心里的烦闷稍有好转。

    进了冥红的房间,更是叫苦连连,他是这儿的少主,房间布置的倒是极好,虽然他平时并不在此居住,但桌椅床柜,样样齐全,还是上好的红木,但却没有软榻,而且那床还是单人床。用品也是件件不缺,但绝对没有多一床被褥。

    一看便知这庄园的人压根没打算他带女人回来,无论是她还是纳妾都不在算计之中,她的到来只是个意外。

    愣了半天,看向已经放开她,走向丫头已备下的热水的洗漱台旁的冥红,“我睡哪儿?”

    “这儿。”冥红不看她,只是取了软巾浸到热水中。

    “那你睡哪儿?”玫果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

    “自然也是这儿。”冥红将浸湿的软巾递给她,“洗洗,一脸的尘。”

    玫果回头又看了看那张只有一米二宽的小床,“只有一张床,还是小床。”

    正文 第468章 冥红的心事

    冥红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他们没想到你会来,所以没为你备下张大床,要不我现在去找他们为‘公主’换一张大床?”他有意加重了‘公主’二字。

    玫果神情一滞,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她怎么在他心里就娇蛮到非要睡大床了?“那到不必要,有没有多余的被褥?”

    冥红开门唤丫头进来换了水,一边自行洗濑,一边道:“这么大个庄园,被褥自是少不了的,不过得你自己找福叔要。”

    玫果有些恼火,站在他身后用手指戳着他结实的后背,“你是此间主人,我是客人,当然该你去要。”

    冥红将手中面巾掷回盆中,转过身迫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慎重的道:“你是我的夫人。”停了停,“你到此间算不得客人,要想做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去做,至于我,不是你的下人,不是我份内之事,就要看我心情了,乐意的,我会去做,不乐意的,还敬请尊便。”

    玫果被他欺近,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这人怎么到了自己地盘上就这么难相处了?要你叫人拿下被褥,只不过动动嘴皮的事,有什么难的?”

    “我不乐意。”冥红唤了候在门口的丫头羰走洗漱用水,关了门,落下门栅,摇摇摆摆的走到床边,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往床上一倒,一脸的惬意,“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跟在后面的玫果看得目瞪口呆,“你就这么睡了?”

    冥红半睁开眼,打斜睨视着她,“你不睡?”

    玫果早累得全身酸痛,哪能不想睡,看着被他一个人就几乎占满了的床,再看床上的翘着二郎腿摇啊摇的人,郁闷恨不得将他拽下来,不过诂量了自己的力气,还是忍了,“我怎么睡?”

    冥红往下左右看了看,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多留出些空位,“让你一半。”

    玫果瞪着他,竖起了眉头。

    “不喜欢睡外面?那里面好了,有我在,包你掉不下床。”冥红说着又往外挪了挪身子,留里床里空位。

    玫果更是无语的翻着白眼,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抬了脚去踹他,“喂,你下来。”

    “我下来睡哪儿?”冥红假意打量了下四周,实在没能躺得下的地方。

    “睡地上。”

    冥红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加理睬,顺手拉过丝被盖上。

    玫果更加着恼,踹在他腰上的脚上也重了些,“叫你下来。”

    冥红打了个哈欠,声音因为睡意带上重重的鼻音,“地板我是不睡的了,郡主喜欢就自便好了。”他在人前称她公主,私下还是按着习惯叫她郡主。

    玫果见硬汉变成了软皮蛇,怎么掐都不着力,也来了性子,就不信不能将他踹下床,跳上床,跨过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