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针扎进心头,痛到极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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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截一个叫‘枫荻1982’的读者亲亲的评与大家一同分享,不管是文笔还是对人物的评点都是绝好,让果子自叹不如。
[评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释然吧。——致末凡
都道是天下君临,
你却只念缘定三生。
空对着发黄的破衣角,枯坐孤窗,
终不忘域外仙姝寂寞数载。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纵然是再续前缘,
却是沧海桑田,
心意有谁知晓?
遥想当年玫果初见,
情投意合,两情相说。
几经辗转,生死相念。
燕地重逢,输赢何妨?
红宵帐里鸳鸯卧。
到头来,却是为天下,乱烘烘,
她方唱罢他登场。
命运几翻捉弄,银枪一闪,血撒红尘,
六月飞雪,望帝啼鹃!
终生误,误终生。
甚荒唐,荒唐甚。
终生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咱们女孩子看文感性大过理性。爱死末凡,甚至谨睿都没有他那么迷人。看到他这样无奈与沉重的生命,心里面不太好受。
末凡,释然吧,何苦放不开。没有奕风的率真豪爽,没有慕秋的简单执着,没有佩衿的宽容淡然,没有谨睿的冷冷清清,没有冥红那种身份带来的理所当然,你有的只有内热一团火,外在一汪水。为母亲累,为玫果累,为天下累!你又如何能象他们一样纯粹地,感天动地地爱上一场?无情怎比多情苦?
心无尘埃就是你的生存之道。王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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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4章 求生
玫果呼吸越来越弱。瑾睿墨眸一沉,定下心神,望了眼屋角的小馒头,也不叫他回避,如果玫果当真走了,那他也可以看见母亲最后的一刻。
于被中除了玫果身上染血的锦裤,曲起她的双腿,揭开绵被,手中银针准而稳的落在她身上各处穴位。
小馒头坐在屋角小板凳上,两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安静得如同这屋里并没有这个小人儿的存在。
许久以后,一声洪亮的婴啼在屋中缭绕。
瑾睿细细的洗净婴孩,用小锦被包了,看着怀中弱小的小人儿,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将她放在昏迷不醒的玫果身边,转身将已睡着的小馒头抱起,放到身后竹榻,为他挟好被角,才重新坐回玫果床边。
握着她冰冷的手,吻了又吻,泪从赤红的眼眸里滑下。湿了紧握在一起手。
将泪湿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紧紧盯着气若游丝,随时可能断气的玫果那张惨白无色的脸,低声呜咽,“学了一身的医术,救人无数,却救不了自己的女人,此生还有何意?”破碎的声音低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看着她,夜已深,四下里没有一点声音,他次觉得夜会静得如此可怕。
他不愿眨眼,只想着,或许在她离开前能睁开眼,看上他一眼,哪怕就一眼。
远处又敲过一次更声,她仍在呼吸。
他将与她五指相扣的小手紧了又紧,一遍遍的轻唤着她的名字,只求她再看一看他,看一看他们的女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玫果象做了一个梦,梦中听见瑾睿的声音不断的唤她,听他低低的告诉她,他们有了一个女儿。
她觉得很累,怎么也睁不开眼,但真的想看看他。看看他们的女儿,哪怕一眼,拼命的挣扎,突然间不知身体内哪来的力气,竟深深的吸了口气,睁开了眼,望进一双痛绝的眸子,那双原本冷萧的绝美的眼眸,这时竟蒙着泪,继而闪过一抹带着痛的惊喜,哆了唇,却没哽出一句话。
玫果虚弱的朝他笑了笑,抬手去拭他眼角的泪,“我回来了。”
瑾睿愣愣的任她的手抚上自己脸,松开自己紧握着的小手,探向她的脉搏,片刻后将脸伏进她耳边秀发,紧贴着她的脸颊,象小孩子一般,低声哭泣,“你撑过来了。你终是撑过来了……”
他这辈子都不曾这般哭过。
玫果抬着无力的手,抚上他的脑后发束,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杂瓶,这样的男人,让她怎么放得下,一走了之。
等他略为平静,才又再问,“我们的孩子呢?”
瑾睿这才想起孩子,忙抬起脸,转脸拭了泪,见她笑看着自己,有些难为情,扶她坐起,靠在自己怀里,从枕边抱了熟睡的婴孩,放到她怀中,唇角带笑,“是个女儿。”
玫果长松了口气,他果然保住了孩子,低头看怀中小人儿。
小小的婴儿被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小脸,因为未足月便出,入手甚轻,小脸不似小馒头生下时那般肉乎乎,圆团团,但皮肤竟难得的白里透红,整张脸象极了瑾睿,美得如瓷娃娃一般。
她心头淌过一湾温泉,喜得眼中泪夺框而出。
泪滴在婴孩脸上。小人儿慢慢睁开眼睛,水汪汪的一晃,也盯着她看,连眼睛也象极了他……
玫果鼻尖又是一红,越看,心里越是喜欢,脸上却故意沉了下来,“也不知是你去哪儿弄了个孩子忽悠我,竟没一处象我。”
瑾睿刚经过一场大悲,又大喜,这时又见她使横,忍俊不禁,揽了她,侧身吻上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哪有你这般不讲理的女子,自己生下的孩儿却不认账。”
玫果也笑,又低头看孩儿,“你说,我玫家的遗传基因怎么就这么差,凡儿无一处象我,这孩子又无一处象我。”
瑾睿笑而不答,拿了靠枕塞在她身后。扶她靠好,“我去给你盛些鸡肉粥,你失血太多,无论如何得补上一补的。”
他虽然并不指望她能逃得一死,但仍备下了进补粥食。
玫果笑着目送他出去,不顾身体虚弱,解了衣衫,喂食怀中小人儿。
瑾睿进来见她正在喂孩儿,浓眉一皱,“你身子不好,怎么能再喂她。我喂她些米汤便好。”放下手中碗,过来要抱走婴孩。
玫果哪里肯,护着婴孩,不肯放手,瞪了他一眼,“她不足月便出,身子本就虚,怎么再让她吃你的米汤,你这当爹的太煞狠心。”
瑾睿真真是哑巴黄莲,有口说不出,但她身子虚弱,也不敢与她硬抢,更不敢惹她生气,只得由着她喂饱了婴孩,才从她怀里抱过又自睡着的婴孩,放到她身边,端了肉粥,一口一口的喂她食用。
玫果身上也乏累无力,由着他服侍。
看着他眼里一直没能消去的喜悦,心里也是柔情万千,这次难产死里逃生,只怕是吓得他不轻。
抬手握了他端着粥碗的手,“有你在,我怎么舍得走?”
他长睫轻颤,心尖一震,抿了唇,浅浅一笑,舀了勺粥,送到她唇边,“你可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玫果吃了粥,眨了眨眼,“她姓濮阳,名字你想。”
瑾睿哑然失笑,“姓玫,我也没意见。”
玫果喝完最后一口粥,“我知道你早有计较,说吧。”
瑾睿放了手中空碗。拧了湿巾为她擦脸,看着床里婴孩,眼里竟是爱怜,“你怀上时,我便有想过,只是那时不知是男是女,便没对你说。”
玫果挑眉一笑,“看来你一早便盼得个女孩。”
瑾睿笑不否认,抬手轻抚着她的眼,“叫瞳瞳,可好?”
“瞳瞳……”玫果轻念着这个名字,“千家万户曈曈日,瞳瞳指着希望,阳光。”双眉一扬,“甚好。”
转身拿手指去抚婴孩细滑的小脸,“瞳瞳,你以后就叫瞳瞳。”
瑾睿眼中更是暖成一片,起身净了碗回来,除了外衣,揽着她睡下,“这才醒,别强撑,睡吧。”
玫果也感体力不支,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竹香,合上眼。
早晨……
小馒头揉着眼从榻上坐起,看向对面床上的母亲,一骨碌爬下床,放轻脚摇到玫果床前,见母亲熟睡未醒,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并不象以前看过的那些死人,摸摸母亲的手,也是暖暖的,松了口气。
抬头看见躺在床里的小婴孩,小婴孩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小馒头与她大眼瞪小眼,觉得很是有趣,转身出去厨房寻了爹爹,得知那就是娘亲肚子里的妹妹,喜得发了狂。
跳着奔出厨房。
瑾睿看着消失在厨房门口欢悦的小身影,眼里露出笑意。
小馒头正要进屋去看妹妹,见屋角有蚂蚁搬家,排成一排,煞是好看,但挂记着屋里小人儿,舍了蚂蚁,进了屋。
趴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那小婴孩不哭不闹的,也看他。
小馒头越看越喜欢,又想到门口的蚂蚁,偏着头想了想,从母亲脚下爬上床,将瞳瞳一点点拖了出来,下了床,抱了瞳瞳,蹒跚着往门口走。
玫果一觉醒来,耳边是欢悦的鸟叫,心情顿时大好,又觉得身上体力恢复许多,虽然仍然疼痛,但比起昨日已是无比舒畅,睁开眼,眼前阳光灿烂,身边没了瑾睿的身影。
微微一笑,这时辰,他的确不可能还赖在床上。转头看向床里,却不见瞳瞳。
接着听见一阵蹑手蹑脚的细碎脚步声,撑起身向门口望去,只惊得魂飞魄散。
见小馒头双手吃力的抱了瞳瞳,满面喜色,正走向门边。
瞳瞳早产,身子骨较轻,但小馒头也才三岁多,能有多少力气,抱着瞳瞳自是吃力。
玫果捂着张大了的嘴,不敢出声,怕出声惊到小馒头,失手摔了瞳瞳。
坐起身,踏了鞋,想不出声音的靠近他,从他手中夺了瞳瞳。
小馒头走到门边,正不知如何空手出来开门里,门‘吱’的一声开了。
瑾睿低头看见抱了瞳瞳的小馒头,也是一愣,再看向欲起身,一脸怒容的玫果,微笑着蹲下身,并不抱回瞳瞳,问小馒头,“你抱着妹妹做什么?”
小馒头见到爹爹,本有些心虚,见他并不着恼,松了口气,将欲往下滑的瞳瞳往上耸了耸,“蚂蚁在搬家,很是好看,我带妹妹去看蚂蚁。”
瑾睿笑了笑还没说话,玫果却怒到极点,这孩子太过胡来,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