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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见鬼一般,此人与她母亲以前请来对付雅儿的剥皮并称二大刑手,传说经他之手削下四千余刀,那人尚没死,真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过此人只对万恶之人,所以手段虽然毒辣,在民间却落得个好名。

    “你……你动我一根毫毛,我母亲定会与虞家拼个鱼死网破,让虞瑶死无全尸。”

    玫果‘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我会让寒宫雪死无全尸,时间不早了,余下来还是你慢慢享受吧。”

    转头对那一旁正烧着热水的胖男人道:“可以开始了,先算这二千一百刀的帐,郑刑头,她欠我的可不止这二千一百刀,悠着些。”

    “郡主尽管放心,死不了。”郑刑头从后背解下包裹,细心的在备好的桌案上摊开,里面大大小小的十几二十把奇形怪状的刀,送到玫果面前,“郡主请选刀种。”

    玫果一手拈了把锯齿刀,一手拈了把薄刃片刀,“这两种各有什么效果?”

    “这薄刃的干净利落,一刀接一刀的痛;而这锯齿的,是慢慢的来,绵长得痛……”

    玫果放下薄刃的,将锯齿的递于他,“那我们就来点绵长的。”

    寒宫钰到了这时,才深信玫果是铁了心要她求不得求死不能,嘶声力竭的乱骂,“玫果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玫果只当不闻,取了本画有人体结构图的医书翻开来慢慢的看。

    刑手自是他们的一套办法,防止受刑的人受不住刑自杀,都带有麻核桃,塞进寒宫钰嘴里。让她咬也咬不到,骂也骂不出,就是叫也叫得不痛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玫果看着书,眼角却一刀刀数着下刀,血早染红了寒宫钰身下土地,不知多少次被冷水泼醒,在她气息弱下去时,一碗上好的参汤灌下去,始终吊着她的命。

    她到了现在,早没了骂的力气,瞪着玫果的眼神也由怨恨转成了绝望。

    玫果仅有一丝的痛快,将她千刀万剐仍解不了心头之恨。

    郑刑头十分敬职,虽然玫果每天好酒好肉的招呼着,但他怕手抖,半滴酒不沾唇,累了也只是小歇片刻。

    直到第三天,玫果数下了二千一百刀,一合书页。

    郑刑头慢慢收了刀,走到玫果面前,“郡主二千一百刀完了。”

    玫果看了眼仅剩一脉气息的寒宫钰。“郑刑头,辛苦了,我已叫人备下了香汤,盛宴,郑刑头沐了浴,好好的喝上几杯。”

    等郑刑头随下人离开,才款款起身,细细打量寒宫钰,不得不佩服郑刑头,除了脸部完整,处处见骨,在昏迷中仍痛得一下一下的抽动,惨不忍睹,这人却死不了。

    叫人抬了面铜镜来,舀了水泼醒寒宫钰,“皇妹,在你拿刀割佩衿的时候,可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寒宫钰慢慢抬脸,看进铜镜,喉咙发出几声沙哑的声调,两眼一翻,顿时气绝。

    玫果好不郁闷,没把她割死,却把她吓死了,叫人撤了铜镜下去,招了护卫过来,“抬下去,头割下来,用石灰腌着。让卫子莫过目后,送给寒宫雪,尸体寻个荒山野外埋了。”

    山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开她的长发,蹲下身,重新换上新烛,点上香,又给长明灯添了油,手指一一抚过石碑上‘亡夫濮阳佩衿’几个字,长叹了口气,“佩衿啊,我把她千刀万剐了,可是还是不及失去你的痛的万分之一……你说这该怎么办?叹……你可不能走,一定要看着我活捉寒宫雪,让瑾睿手刃于她,为濮阳家报仇。”

    呆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今天小娴要下葬了,我得去送送她。”

    回去换过一身白麻衣衫,走出寝室,望向远处的天空,太阳一晃,一阵晕眩,候在门口的冥红一把扶住她。轻叹了口气,“就算是要剐她,你也不必三天不眠不睡的盯着。”

    玫果闭着眼,不敢马上睁开,怕昏倒在这儿,送不了小娴,靠了他肩膀,“我没事,借我x靠。”

    冥红眉头微敛,将她打横抱起,三天下来。她一张小脸更尖瘦得不象样子,“你这般,自己身体垮了,这以后的路还怎么走?”

    玫果慢慢睁开眼,“慕秋呢?”

    “纳兰氏的人这些年来休养的也差不多了,得了寒宫钰被除的消息,闹着要去寻寒宫雪报仇,释画不愿强行镇压,所以慕秋赶去处理去了。”

    虽然有人闹事并非好事,但玫果心里却是略安,或许纳兰氏这么闹一闹,反让慕秋融入自己的家族之中,往后也不至于那么孤单。

    冥红担心玫果身体不支,途中有什么不良反应,将自己的马交于护卫队长,上了车与玫果同车。

    见玫果双目赤红,抱着靠枕望着被风吹得一关一合的窗帘愣愣发呆,乘她没注意,点了她的睡穴,将她轻轻放平,为她盖了丝被。

    低声道:“你这样子根本撑不到京里,我只能冒昧了。”

    这三天,玫果没睡,他又何尝睡过,滑躺下去,在她身边躺下,也借此小睡一会儿。

    他一觉醒来,撩开窗帘,已快进京,解了玫果睡穴,过了片刻,她才慢慢转醒。

    玫果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些,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正想问,马车停了下来,“郡主,到了。”车外传来护卫的声音。

    冥红撩帘。跃下车,玫果随后下车。

    卫府大门口扎着白花白绫,门口两个石狮颈间也束了白绢花,一切都是按着家主过世来操办。

    家人引着玫果和冥红进府,过处均是白绫飘飘,甚是隆重。

    玫果轻叹了口气,小娴生前没得到名份,死后,卫子莫却是一分不少的为她补上,也不知她这么走了,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

    奠堂摆着上好的紫檀木棺材,案台上小娴的画像栩栩如生,卫子莫立在堂前一一向来往宾客回礼,他的母亲和妹妹于一旁泣不成声。

    玫果心里酸楚,小娴随她多年,比她还小上一岁,就这么没了,站在画像前,只是流泪,接过卫子莫递来的香深深的鞠了三个鞠,将香插进香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子莫也是眼圈通红,“郡主送来的礼物,她看过了。”

    玫果点了点头,拭了泪,“我将她剐了二千一百刀,头却是要送给寒宫雪,没给你留下,你不怪我吗?”

    卫子莫看了看她,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小娴护主是理所当然。

    但如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只怕会走得开心些……“郡主的心意,她会明白。”

    玫果看着小娴的灵牌,写着‘亡妻’心下略略心安,她的心愿总算了了。

    虽然有些难为了卫子莫,但他终是铁血男儿,日子长了,终会重新有新的生活,还会再娶妻生子。

    她万万没料到,卫子莫这一生,到死也没再娶妻纳妾,一直贡着小娴的灵位……

    他到底爱不爱小娴,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玫果一直坚持步行,送完小娴最后一程,亲眼看着她下葬,才慢慢走开。

    卫子莫追上她,“郡主……”

    玫果站定看他,小娴死之前的那句话让她愧疚不已,“卫将军,还有何事?”

    卫子莫浅浅看她一眼,“郡主不必自责,我们这样的人,为主而死,是死得其所,她是我的妻子,我觉得很自豪,如果有一日,子莫战死沙场,望郡主将我与她葬在一起。”

    玫果心里一哽,点了点头,“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将军为国,为民,打起精神,切不可就此消沉。”

    卫子莫凄然一笑,“子莫是男人,也是军人,知道哪头重,哪头轻,郡主尽管放心。”说罢,转身离去。

    玫果望着他的背影,他想必是料到她听到了小娴的话,才有这一番说辞,眼里噙了泪,望向天空,小娴,听见了吗?他说你是他的妻子,他死后与你同穴……

    不管他对她是否有情,这份心足够。

    “要回镇南王府吗?”冥红看看天色,这时回弈园,只怕是晚了些。

    玫果点了点头,“冥红,陪我走走。”

    红打发了护卫队先行回府,牵了马走在她身边。

    二人漫无目的的随意乱走,过了良久,玫果才幽幽叹了口气,“冥红,你说小娴既然知道卫子莫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守着他,等着他?”

    冥红微埋着头,看着前面的路面,“也只有与她有同样心思的人,才会明白她的感受,既然得不到那人的爱,陪在他身边,有机会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玫果侧脸看了看他,这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怎么能将小娴的心思说得如此透彻。

    路过一个画摊,画像的先生招呼着他们,“小姐,公子,画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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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061章 不一样的佩衿

    玫果撇脸看了看身边画摊。画摊前系着一条绳索,绳索上挂了几幅肖像,虽然不知这些肖像是不是有真人做模特,不过单看这几幅画,到是栩栩如生。

    再看画摊后眼巴巴看着她们的摊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书生,面色微黄,粗布长袍,洗的倒是干净,想必靠这画像为生,生活有些窘迫,不过年级轻轻有这画功也实在不易。

    本想就此离开,想到小娴灵堂上的那张肖像,停了下来。

    “画像吗?”书生再次相问。

    玫果点了点头,“就是不知你画得象还是不象。”

    “包象,包象。”书生平凡的脸上显出自信,摊开白宣纸,磨着墨,“不象不收钱,是画小姐,还是画这位公子?”

    “都不是。是想给我的亡夫画上一张像。”玫果看着小桌案上白纸,面色微微一黯。

    书生愣了愣,抬头看了看玫果,这女子年纪轻轻,又如此美貌,却就死了丈夫,着实可怜,“他长得什么样子子,平时爱穿什么,你细细的说上一遍,我画上一幅底稿,您看象不象,不象,我再改,改到你满意为止。”

    凭口叙来画人,自不能象照着画这么简单直白,难免出入,不过他到愿意尽自己所能的为她画好这副画像,了了这女子的思夫之苦。

    佩衿的样子浮在玫果脑海,玫果尽自己所能的将他形容表达出来。

    书生没马上落笔,想了片刻,手起笔落,片刻间一个人形的初模出现在白纸上。

    冥红‘咦’了一声,“画得果然很象。”

    玫果正在想还有什么更细节的地方能说出来让他更好想象着画得更神似些,听冥红这一说,凑到桌边。

    因为是初形,也没着色。只有人的大概五官轮廓,头发只勾了线条,并没着色,那张脸的确与佩衿生前十分神似,暗暗佩服这书生好高的悟性。

    玫果看着那张脸愣愣出神。

    “小姐,您看,还象吗?”书生看他二人神情,已知道答案,不过仍是问多一句,“如果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