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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让我的果儿死里逃生的孩儿叫忧儿?”虞瑶想着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心里感慨万千。

    “嗯,叫末忧。”玫果轻咬了咬唇瓣。

    “末凡的孩子?”镇南王眼里闪过惊喜。

    虞瑶瞪了他一眼,他忙干咳了一声。

    玫果不知母亲和寒宫婉儿之间到底有什么纠结,心里七上八下,老实的点了点头。

    虞瑶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也好,末凡那孩子,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忧儿有一点点象他,这辈子也吃不了亏。”

    玫果脸上微红,“忧儿跟他象了个十足十。”

    虞瑶飞快的看了女儿一眼,脸上也露出喜色,“很好,还有一个孩子呢?”

    “叫瞳瞳,是个女儿,瑾睿的孩子,慕秋将她送回了弈园,我不知这次招我回京目的何在,所以没把她带在身边。”玫果如实的坦白。

    “女儿啊。”虞瑶长松口气,虞家有后了。

    玫果微微一笑,“是女儿。”虞国是女尊国体,而虞家向来人丁单薄,她自己虽然对男女并无轻重,但能明白母亲对女儿的渴望。

    逸之和俊之在身后挤眉弄眼,玫果扭过头,朝着他们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

    虞瑶就象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回头瞪向他们,“看看你们妹妹,都两个孩子了,你们呢?勇之倒也罢了,就说你们两个。

    我说给你们选好人家,把媳妇讨了,你们死活不肯,说什么要自己作主。

    现在好了,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两条光棍,跟你爹一样,除了会打仗,还会什么?你们是想气死我这做娘的不成?”

    逸之和俊之干咳一声,低了头,不敢出声。

    镇南王捂了捂发痛的额头,“怎么又象我了,我可是有老婆,有儿女的,哪能象他们。”

    虞瑶‘呸’了他一口,“你不是在战场上遇上我,没准,现在还是条老光棍,哪来的这些儿女?”

    玫果和哥哥们挤眉弄眼的暗暗偷笑。

    镇南王更觉头痛,想反驳,在嘴头上又从来是个输,当着儿女的面,实在没什么面子,皱皱眉,忍了。

    玫果怕父亲下不了台,扯了扯母亲,“娘,我这就叫人去弈园接瞳瞳过来,可好?”

    虞瑶脸上乌云顿时散去,挑了挑眉,“孩子小,别折腾了,我们办完事,去弈园看她。”

    “也好。”玫果已知母亲虞皇的身份,这次回来,肯然有要紧事,否则怎么能轻易离开虞国。

    正要走进大堂,管家匆匆赶来,“太子回京了。”

    玫果心里一跳,在爹娘和兄长面前,不便有所表示。

    倒是镇南王父子沉不住气,大喜之下,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太子派人送了信来,说先行回太子府,今晚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家人团聚叙话,另寻时间登门拜访。”

    虞瑶看向丈夫笑道:“风儿越来越懂事了。”

    镇南王也是一笑。

    玫果却略略有些失望。

    昨天发评猜对的亲亲,有奖分哦~~~~呵呵~~~~~

    正文 第070章 冰冷的末凡

    辇车停在宫门前。玫果随着母亲步下辇车。

    她是以虞国太女的身份随母亲进宫见驾,虽然并没穿她那身象征身份的明黄宫装,却也是虞国的裸肩宽领,高束腰的宫装盛服。

    仍是一身的白,与肩膀以上的赤o肌肤柔和的融合,紧束的上身,宽大的下摆,将她的丰胸窄腰完美的展现,暗色的银白流光在晨光下晃动,每动一步,都飘渺绝尘。

    她站直身,优雅的抚平裙上的褶皱,抬眸间见昨日在城门外见到的那辆马车在旁边停下,呼吸一窒。

    车帘轻抛,一袭素衫从车上下来,如山黛般清雅绝俗。一阵风吹过,如墨丝的长发绞着玉色发带轻轻扬起。

    眉宇间淡淡的袭着一抹轻烟,平和祥宁,却难辩喜乐。

    玫果望着那张从容淡然的俊儒面颊,再也移不开视线,那双幽深的眼眸始终没向她望一眼。

    苦笑了笑。面色惨淡,那日的话,果然伤了他。

    虞瑶双手袭在袖中,眉头微微一皱,轻咳一声。

    玫果忙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大理石宫门。

    末凡微垂了头,向虞瑶见礼,“末凡见过王妃。”

    虞瑶笑着点了点头,迈步走在前面进了宫。

    玫果又瞥了眼角都不曾扫她一眼的末凡,心下酸楚,忙跟在了虞瑶身后。

    末凡与她们二人落下几步,才步入宫中,看着前方玫果笔直端庄的背影,已生儿育女的她,仍是小腰一握,柔若轻柳,后腰两侧的玉环上坠着的白色流苏,随着她的裙副左右轻摆。

    四年前的那夜的激情在他眼前晃动,袖中的手握紧,又再放开,暗叹口气,眼里已不如刚才那般淡然。

    这次进宫,不外乎是为了三国重新结盟,暂时达成一个暂时平和的局势,以防寒宫雪反扑。

    宴席上,玫果坐在虞瑶下首,如坐针毯。不敢抬头看对面弈风和末凡二人。一顿饭只是转着手中玉杯,几乎没动过筷子。

    至于席上他们说些什么,谈些什么,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接近宴席尾声,以去太后殿给太后请安为借口,提前退席。

    太后见了玫果,欣喜不已,拉着她的手,于佩衿过世之事,好生的安慰了她一回。

    现在佩衿情况还不大好,玫果自不会将他尚在的事说出,只是垂着头静听,坐了一会儿,就推说要随母亲一道出宫,辞了太后,吹着晚风,慢慢回走。

    回路中,听树蓠后传来母亲的声音,正想加快几步,与母亲汇合,却听母亲道:“果儿和弈风虽然即将大婚。你同样身为太子,又与成亲在前,我知道你委屈,不过你身为皇家之人,明白皇家这人的婚姻难有两全齐美。

    你与她终是夫妻,再说你本是她的平夫,又何必……”

    玫果忙停了下来,从树缝中望过去,见末凡轻扶着树枝站垂着眼,站在母亲对面。

    胸口一坠,放轻呼吸,竖耳静听。

    末凡侧脸轻笑,“王妃误会了,王妃与我母亲的协议,不过是要末凡约束儿时的郡主,而王妃助我母亲重返朝政。

    如今末凡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我母亲也得到自己想要,那末凡也是到了该退隐的时候。

    并非如王妃所说,末凡在意郡主的大婚而有意为难……”

    虞瑶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她是我女儿,我不愿见她如此痛苦地……”

    末凡垂下长睫,掩去眼里闪过的痛,淡然道:“王妃误会了,在她心里,末凡无足轻重,并非如王妃所想。”

    虞瑶强压下心内的波澜,“你们连孩子都有了。”

    末凡面不改色,心却绞在了一起。一下一下的抽痛,微笑道:“王妃不也说皇家的儿女的生活不能两全齐美么?他做为我的孩儿,也就是他的不完美。”

    玫果紧咬着唇瓣,强忍着泪不流出眼框,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

    虞瑶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恨不得一巴掌给面前的年轻男子煽过去,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将他放在弈园,果儿怎么会对他一片痴心。

    这一切全是她一手造成,在宫门口看见女儿那痴痴的眼神,她心痛如绞,心里有愧,如非如此,她怎么会站在这儿与他说这么多,“难道你对她当真就没有一点情义?”

    末凡淡淡的道:“末凡不想涉及感情……”

    “好……你很好……”虞瑶半眯了眼,眼里喷着怒火,转身往前径走离开,她实在一刻也不能再多呆,怕再多呆一会儿,会忍不住在这宫里跟他大打一场,让结盟泡汤。

    玫果脚下一个踉跄,靠着身边树杆。大口的吸着气,窄紧的胸衣让她喘不过气来。

    末凡肩膀跨了下来,慢慢闭上眼,静立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朝着虞瑶离开的反方向慢慢回走。

    转过树蓠,看见闭着眼,脸色惨白,靠在树杆上的玫果,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抹不安。

    好想上前两步。将她扶住,但脚粘在地上,硬是挪不动半步,愣愣的看着她。

    玫果睫毛轻颤了颤,慢慢睁开眼,对上那双熟悉的深眸,吸了吸鼻子,将涌上来的泪咽了回去,站直身,朝他轻点了点头,挺直的背脊,转身离开。

    不管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不管他过去对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也不管慕秋所说的那几年他为她所做的那一切,但他既然现在如此选择,她就该尊重他的选择,不再纠缠,放他高飞……

    在他面前,也不能示弱,让他看低,起码让他感到,忧儿在她身边不会成为一个懦弱的人。

    末凡望着她强作坚强的单薄身影消失在树丛后,才收回目光,看向眼前地面,听着她一步步走远的细碎脚步声。

    突然听见‘扑’的一声跌倒的声音,忙脚尖点地,跃过树丛,远远见玫果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任他再强硬,再能忍,也乱了方寸,正欲跃身过去,听进一声急呼,“果儿,你怎么了?”

    见弈风从拐弯处直急过来,伏身将昏迷的玫果抱起,忙不着痕迹的将身形隐在树丛后。

    弈风一手抱着玫果。一手掐了掐她的人中,眼里满浸焦虑,低声轻唤,“果儿,醒醒。”

    玫果慢慢睁开眼,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将脸埋在他胸前,小手拽紧他的衣衫,“送我回去。”

    “你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看太医。”弈风将她打横抱起,审视着她的眼。

    玫果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累。”

    弈风看了看四周,并不见有其他人在,又再盯着她苍白的脸色看了好一会儿,抱紧她急跃而去。

    末凡这才转出树丛,看着玫果跌倒的地方,怔怔出神。

    弈风抱着玫果直跃出宫,他不知玫果遇上了什么事,但以她此时的情况,实在糟糕,这么送她回去,反令镇南王夫妇担心。

    唤来自己的马,并不送玫果回府,径直回了太子府,唤了家人去镇南王府报信,只说他带了玫果回太子府叙叙话。

    虽然这么做,有些唐突失礼,但镇南王和王妃均是性情豁达之人,再说大婚在际,想必不会过于介怀。

    玫果在他怀里见不是回王府的路,也不愿多问,只想快些离开便好。

    弈风踢开太子殿寝宫门,绕过屏风,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去解她身上紧裹着的衣衫。

    玫果压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我歇会儿就回去,这衣裳穿起来甚是麻烦。”

    弈风眉头微皱,拉开她的手,仍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