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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

    叶小楼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跑出去,随便拉一个项家保镖出来说你跟我过两招,那保镖说不定立刻就会傻眼,让他们跟他动手什么的简直比去找项荣学画还要难嘛。

    你这一天刚好项炎亲自让管家给他请了假,家教老师要晚些才来,叶小楼浑身酸软,泡了个澡险些在浴室里晕过去,出来的时候都晕晕乎乎的,脸色微红,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含了一汪水。

    紧接着他又晕晕乎乎的给项炎打电话,抱怨着说:“爹爹,我们昨天晚上到底干嘛了,浑身疼死了。”

    项炎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了几句什么,叶小楼边揉着自己的腰边的听着,然后他的动作一顿,长长的哦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爹爹昨天输了好几盘哦,早知道我就提前赌点什么东西了,最后肯定是我赢。”

    项炎哈哈一笑:“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就说,爸爸都满足你。”

    似乎人人都觉得这个小公子娇贵的不得了,几乎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别人想见一面都见不着,身边这么多人伺候着,说是骄纵也不为过吧,但是事实上,叶小楼在生活的方面其实没什么挑剔的地方,你跟他相处一下就知道,他其实很好养活,他刚来那会儿,给什么吃什么,让他睡到地板上都没有一丝怨言,甚至有一段时间连一套正儿八经的衣服都没有。

    后来大家都发现项炎非常宠这个小儿子,比起当年的太子爷和那两个早年夭折的小少爷,那简直是把人放在心尖上宠着,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但是叶小楼却几乎从来没跟项炎要过什么东西,像项家后面那个专门为他修建的院子,那里面的东西可没有一个是他主动要求想要的,包括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叶小楼身上穿的手里玩的,全都是项炎亲自给他安排的,偶尔叶小楼有想吃的东西就跟管家说,要是换成别的孩子,恐怕早就张嘴要什么天价的东西了。

    有时候项炎离开香港之前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叶小楼也只是乖巧的说,我只要爹爹,只要爹爹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了。

    叶小楼倒也很适应在项家的生活,他的吃穿用度,项炎都按照最好的给他安排,只是这孩子从来不要求什么,像他之前待过的学校里,很多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非常注重物质方面的条件,不管什么都要做好的,叶小楼身上明显带着世家公子矜贵优雅的气质,却和他们有本质上的不同。

    其实只要叶小楼想要,不管再贵重稀奇的东西,项炎都会满足他。

    “告诉爸爸,你想要什么,有喜欢的东西吗?”

    叶小楼沉默了一会,说:“我只要有爹爹,就什么都有了。”

    项炎此时正坐在车上,他听见叶小楼的这句话,心里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

    他这个小儿子,看上去比谁都娇贵,但是却这样听话,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好像只要有他一个人在就满足了一样,简直让人的心都软了起来。

    哪怕是当年坐上象征着项家最高权力的位置,也没能让项炎有过这种感觉,唯独他的小儿子,带给他的东西是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的。

    恐怕这时候叶小楼不管说什么,项炎都会答应他。

    “爹爹。”叶小楼说:“之前大哥那件事情……我有点担心,爹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乖。”项炎说:“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爸爸向你保证。”

    叶小楼挂上电话,半晌后突然咦了一声。

    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他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

    叶小楼在床上趴了一会,感觉浑身都懒洋洋的,他磨磨蹭蹭床上衣服走了出去,想去后面的那个院子看看。

    然而他经过花园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花园里还有别人在。

    那显然不是项家的保镖。

    他沿着小路往前走,眼就看到了项荣身边那个外国的保镖(管家?)阿忠,叶小楼有些犹豫,按说他现在应该转身就走,最起码要避免和项荣见面。

    “楼少。”阿忠显然也发现了他的靠近,恭敬得欠了欠身。

    叶小楼这下是想走都不能走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大伯……在干什么?”

    阿忠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小楼有些尴尬,他这是又被迫邀请了?可是他来这里明明只是凑巧而已,要是过去了人家不欢迎我怎么办?那不是更尴尬了。

    “不必担心。”阿忠似乎看出他在担心什么,说:“先生虽然不让外人打扰,但是您是没有关系的,请。”

    他这么说,叶小楼也只能顺路往前走。

    他甚至都做好了看到项荣独自一人在花园里坐着喝下午茶的准备,那样的话他打声招呼应该就可以离开了,可是他没有想到,项荣竟然在……画画?

    项荣坐在花园中央的一个角落里,他的面前是被画架支撑起的画板,身边是一个巨大的画箱,手里拿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调色板,从叶小楼的角度只能看到的侧脸,看不到他在画什么。

    他的手下摘下了平日里戴着的手套,手指上染上了颜料,甚至衣服上都可能有一点,但是他毫不在意。

    叶小楼觉得有些意外,他一直觉得项荣是有些洁癖的,从他的身上,除了纯正的黑和白很少能看见其他的颜色,但是他现在静静地盯着画板,侧脸如同雕刻般精致完美,脸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但却莫名的让叶小楼觉得他身上似乎多了一种别的什么东西。

    也许是……人情味?

    项荣画画时非常的认真,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观赏了’,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在画画的时候格外能让人感觉得到。

    叶小楼不知不觉的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他了他的后面。

    然而看到他的画,叶小楼刹那间都屏住了呼吸。

    ……

    百三十一章 晚上好好奖励你

    叶小楼盯着那幅画看了良久,一开始的惊诧也逐渐为了平静。

    这是项荣的画传给他的感觉 ,眼看上去虽然有种强烈的真实感,但是慢慢地却给他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画面上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一样,连心都平静了下来。

    他将视线慢慢移向项荣看的方向,他本以为项荣是在看那里的景色,过了一会才发现,他的眼睛似乎又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失神的盯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毛衣,漆黑发丝微微在风中浮动着,他的全身除了这种浓郁的黑色之外,没有其他颜色,衬得他皮肤看起来都有些苍白,只是他这样静静地坐在画前,给人一种格外安静,不能被打扰的感觉。

    他的手里还拿着调色板,颜料都快干了,可是吃吃都没有动作,叶小楼本想跟他说一句什么,哪怕打声招呼也好,毕竟他就这样走过来看人家画画总归有些不礼貌。

    但是看着这样的项荣,他突然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发出声音来,才是真正的打扰他。

    叶小楼本来已经打算走了,但是不知不觉已经站了很久,他似乎也有些失神,甚至像是忘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一样。

    所以项荣开口说话的时候,叶小楼的眼神还茫然着。

    “在看什么?”项荣见他不说话,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我……”

    叶小楼猛地回过神来,然后他就彻底无语了。

    项荣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身手将颜料抹在了他的鼻子上。

    他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看上去肯定精彩的很,但是项荣一副淡定的样子,好像他不是将带着颜料的手指在他鼻尖上蹭了一下,而是伸手帮他擦掉鼻子上的灰尘一样。

    “大伯。”叶小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请问您在干什么?”

    项炎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拿着画笔完成他的画。

    叶小楼:“……”

    也许他只是想让他回神而已?但是这种方法也太小孩子气了吧!一点都不符合项大公子的形象!

    叶小楼没话可说,就站在一边看他画画,半晌后项荣开口问了他一句话,声音很轻,要是叶小楼还晃着神估计都听不见。

    “想学吗?”

    叶小楼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项荣没有说话,叶小楼犹豫了一下,问:“姑姑房间里那张画,是你画的吗?”

    “嗯。”项荣说:“好看吗?”

    叶小楼点点头,想起那幅画上的项柔,说:“很美。”

    项柔似乎淡淡的笑了一下,笑意很浅,但是叶小楼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从未看到过的温柔。

    叶小楼呆呆的盯着他的脸,这一刹那他的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个人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理解,而且他跟叶小楼记忆里的那个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除了他们的外表之外,叶小楼很难再把这两人的形象互相重叠起来。

    这应该是个好事,但叶小楼仍旧觉得自己实在不擅长应付这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他那段记忆里的东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抹平的。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叶小楼都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了。

    项荣那天画完了画之后,也不去管那幅画,直接把调色板放下就走,叶小楼在原地看那幅画看了好一会,阿忠才走过来收拾东西。

    然后没几天,阿忠就送来了一个巨大的画箱。

    项炎是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他回家后就看到那个巨大的画箱放在地板上,问清楚之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色有点不好看。

    管家在一边说:“楼少之前就对油画一直都很感兴趣,大公子恐怕也是知道这一点……”

    项炎脸色阴霾,半晌才道:“楼少人呢。”

    “楼少还在书房上课。”

    送过来的时候叶小楼还在学习,这段时间他的学习进步非常明显,家教老师当着项炎的面都夸奖了他好几次,小公子虽然基础不好,但难得的是学习认真又好学,而且还非常聪明。

    项炎每次都淡淡的听着,但是眼里明显是带着笑意的,就连家教老师都看得出来,项炎明显是很喜欢这个十几岁才被带回项家的小儿子,要知道太子爷学习那会儿,项炎可从来没这么问的那么细致过。

    这一天老师临走前给了他几张试卷给他做,叶小楼做题的时候很认真,一般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过来轻易打扰他。

    当然,项炎是个例外。

    他进门的时候声音很轻,直到叶小楼看到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才发现他回来了。

    叶小楼惊喜的抬过头:“爹爹!”

    项炎就站在他身边,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累不累?”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