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唯安盯着那道隐隐露出青色须根的下颌线,心跳莫名加速,抱紧了手里的抱枕。好像!和容朗好像!
突然,一个男声响起:“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她已经悬起的心忽地又落下——不是。这声音是陌生的。不是他!哈,我又在胡思乱想了!她正要再次嘲笑自己,忽然,另一个男声响起了——
“十六岁。”
李唯安抖了一下,如遭雷击,心里同时响起许多声音——我听错了吧?我出现幻觉了?这声音怎么会——怎么会?
她定定地看着屏幕中的男人走到了镜子前,他划了一根火柴,点燃那支蜡烛,烛光跳动,镜中映出一张英俊的脸,眉目深刻,意态慵懒。
镜头缓慢转下,他不慌不忙洗漱。
看到他颈项右侧那颗黑痣时,李唯安的泪已经流出来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小声抽着气用双手抹掉脸上的泪。
荧幕上那张脸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她在离别后想象过太多太多次再次见到他时,他会是什么样子,他真正出现的时候,她发现,他既像她想象中长成的样子,又和她的任何一种想象都不同。
屏幕上的对话还在继续:
“给初恋送过花么?”
“送过。”
“是什么花?”
“当然是玫瑰。”
他把面巾随手放在一边,拿起一支白玫瑰。
李唯安把右手握拳放在嘴边,用力咬着食指的指节,想要把哭声吞回喉咙,她抽搐着,发出像在忍痛的呜咽。
容朗。
容朗!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广告这时播完了,她扣上笔记本电脑,抱紧抱枕蜷缩成一团。
慢慢地,她平静下来,抽噎了几声站起来,从回收垃圾箱里翻出那支矿泉水瓶,小心地把白底红字的商标带轻轻从瓶身揭下来。
在厨台的灯光下,她用手指一点点压平商标带上的褶皱,隐藏在褶缝中的名字终于显露出来:容朗。
她轻轻眨一下眼,一滴泪珠落在他拇指大小的头像上,在塑料纸上发出细小的啪嗒声,向着四周扩散,又缓缓在张力的作用下重新聚成圆圆的一滴。
原来,不是像他,就是他。
李唯安呆立良久,擦干泪,发现自己烧的那壶水不知何时又凉了。
她搓搓冰冷的手指,苦笑着喝了一杯凉水,重新打开电脑。
她浑浑噩噩坐着,想起小文听到她问“容朗这些年过得好么”这句话时的惊愕和不解,还有,她告诉她“容朗和姚锐合伙开了个公司生意不错”时的表情,现在想来,那明明是在试探。不是试探她对容朗还有什么心思,而是在试探她知不知道容朗已经不是昔日的少年了。
“叮——”电脑发出一声提示音。
她抬起头,之前设的程序已经跑完了,弹出了搜索结果。和她设置的搜索词相符最多的明星一一被列了出来,排名第一位的,就是容朗。
作者有话要说:
国nei倒是做了好几款所谓的慢综艺,基本都是抄韩国综艺,但总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抄,是抄不到睛髓的。
今天看到新闻说《长安十二时辰》要拍三季,每季35集?!还是《海上牧云记》的那班制作。唉。只能希望到时候成品打脸我吧。
今天也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9章 19
李唯安呆呆对着屏幕,泥塑一样坐了近一分钟,终于决定查看容朗的资料。
他有近四千万的微博粉丝。认证身份是歌手、演员。每一条微博都有六七万评论,几十万转发。可他很少发微博。注册六年多一共只有三百多条微博。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点开微博下的评论,而是打开了太平nei部关于他的资料。她想了想,按下文档的打印按钮。
听着打印机吱吱轻响,李唯安心中渐渐升起类似忐忑的情绪,盯着一页一页纸卷进机器中再被吐出来。
打印机打出最后一页纸时,她按着桌子站起来,走过去,拿起这叠纸,按在胸口。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回去,把这几页纸放在笔记本键盘上,借着屏幕的光读起来。
如果让一个粉丝来叙述自己爱豆出道、挣扎、成名奋斗史,大多数人会滔滔不绝说上很久,可是,在经纪公司的资料上,十几年的时间不过是简单的几段话。
容朗,出道十年,十七岁时通过鸿星娱乐公司的选拔成为练习生,第二年初正式出道,成为鸿星那一年推出的新男团中的一员,负责门面、副主唱和领舞。
这个五人男团刚一出道就爆红,连续发行了三张专辑,成绩斐然。但同时也丑闻不断,包括队长在nei的三名成员相继爆出丑闻,出道第三年时因队长再次出丑闻而被迫解散。
男团时期的容朗并不是团nei人气最高的成员,另外几名成员单飞后,他有近一年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作品或曝光。
他再次出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