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的话实在太中二了。”
四人一起大笑。
笑完了,小文问,“那我们跳什么?”
容朗看李唯安,“生长。”
姚锐扭了扭腰,“这么热辣的舞,炮叔和郝晓培那种保守派肯定不会过审,我们到哪儿练啊?学校的音乐教室都有监控。”
容朗刚想提议去他家,李唯安轻轻说,“来我那儿吧。我一个人住。门口刚好也有一块空地。”
听到这句话时,容朗立即想到了“可以邀请到家中的熟人”,他看李唯安,她也正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姚锐和小文默契地一阵咳嗽。
李唯安不解,“怎么了?”
容朗脸红,“天干物燥,他俩得多喝水。”
李唯安就住在容朗曾经在大门前徘徊过的那个老社区。
社区一共就六座小楼,不是l型就是长方形,全是中苏合璧风格的两层小楼,红砖外墙,窗子也用红色木格。
院子里静极了,走在这里,恍惚间仿佛是回到了上世纪,如果不是道路打扫得很干净,会觉得这里已被荒弃已久。
小楼之间有很多常绿灌木和高大的雪松,刚开学时爬满红墙的绿油油的爬山虎现在只留下灰褐色的枯枝。
李唯安带他们走进一座小楼,走廊一面镶着四面极大的双层玻璃窗,窗户下面是黄铜的暖气散热器,楼梯两侧各有两户,门正对走廊。
楼梯的水泥台阶中间都被磨得微微凹陷,涂着枣红色油漆的木头扶手上蒙了一层细细的灰。
上了二楼,光线更好了,也更暖和了,容朗解开羽绒服拉链,看到楼梯左侧那边的窗子上挂了几排萝卜干,一串一串用粗棉线串着,青白相间,更远一点的那面窗子上则挂了几排干菜。
“那是齐乃乃做的冬菜。”李唯安带他们向右转,走到走廊尽头那扇门前。
她的钥匙系在一根紫红色的丝绒带子上,像项链一样挂在颈间,她从藏蓝色的毛衣里拉出钥匙,打开门,对大家笑了笑,“进来吧。”
这间家一看就知道只有一个人在住。不到三十平方,除了卫浴,原先的墙全部打通了,靠近门边是一溜厨柜,上面放着几样小家电,房间中间放着一道顶到天花板的书柜,把空间分隔开,书柜后的帘子没有拉严,能看到后面放了一张小床。
地板是厚实的粗木条,涂着红漆,可有很多地方已经磨得露出深棕色。
正对书桌的墙壁上挂着一把木吉他,还有两块滑板,一块正是他那时见过的神奈川大浪,另一块更长一些,朴实无华,原木色。
厨柜和书架之间放着一张大书桌,桌子的腿是从什么机器上拆下来的黑色铸铁支架,桌板则是一块不知从哪来的门板,上面的黑漆经过时间洗礼,出现仿佛瓷器上的冰裂纹,桌上散乱地摊着很多书和写着演算过程的本子,桌子中央放着一个大大的圆球形玻璃鱼缸,不过鱼缸里没养鱼,放着许多鲜黄色的柠檬和几粒粉红色的苹果。
容朗看看,几乎全是英文书,很多是关于高等数学和编程的,她书桌上放着的几本书,是统计学和概率论的。
“你已经学到这儿了?全靠自学么?”他忽然隐隐感到,也许李唯安说的“以后大家将会走完全不同的道路”,会是事实。
“嗯。有时候自学会挺困难的。不过网上有很多公开课,也有前辈们愿意答题的。”她做了四杯热巧克力,姚锐和小文帮忙端到书桌上,她又打开装着棉花糖的玻璃罐,在每个人杯子里放了几粒。
大家喝着热饮,李唯安问,“你们都有什么舞蹈经验?”
三人面面相觑,姚锐大言不惭咧嘴笑,“我广播体草做得挺好的。”
李唯安认真想想,“那就好。”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这支舞的练习室版本,调出几个程序,先把视频转成镜面,再做成分段慢放。
“舞蹈和音乐一样,是有连贯性和规律的,先记住音乐,就能记住这一段音乐是什么动作了。还有,音乐是有节拍的,跟着节拍就不会错。”她又打开一个程序,视频再播放的时候,屏幕下方出现和舞蹈动作相应的火柴人动态图,这么一看,舞蹈的规律更加明显。
容朗好奇,“这软件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我自己写的。”
小文惊叹,“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姚锐瞪小文一眼,笑,“马屁睛。孤立你。”
四人讨论之后,把舞蹈动作分成三个难度,先集中练习简单的。练习结束后,李唯安把加了火柴人动态图的视频发给大家。
喝了热饮,闲聊一会儿,四个人来到走廊上练习舞蹈。
李唯安让姚锐和容朗把她的小投影器挂在窗子上,连上笔记本电脑和一台小摄影机。
摄影机拍摄到他们的练习画面由投影器放在正对窗子的墙壁上,虽然不如音乐教室里的镜子那么清楚,但每个人的动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