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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四:荧惑错王,武火销金

    吕一诚,特别武术队的前锋,188/65kg/21,平时是大学篮球校队。天生眉清目秀一双剑眉、瓜子脸,因小学起师承得道多年的天清道人,习得一身武艺而于因绿际会下加入武术队,这次更受师傅之命和队长益纬一起组成了“一鸣队”参加正、邪的联合比武大会,更在前面的比赛里夺得了阶段的名、受领了神兵“冥甲”。

    神兵冥甲乃一套剑盾(戴在手腕的盾,和一把可收入盾内的短剑),一如飞凤剑可化气入体,益纬将他收下后带着转交到手上的锦囊走回休息室,途中拆开锦囊,却见文末用朱笔书着几个大字“记!谨慎,勿分散,速离会场”;然而到了休息室门口一看……里边空荡荡一片,哪还有人?益凯、廷威他们都不知到哪去了。

    心知自己既是“一鸣队”的队长,这场战胜必将之为众矢之地,益纬身居武术队长日久、心思慎密,几经盘算决定兵走险着;他把神兵的灵光敛下,让它化作两件护腕,放进了置物箱里廷威的包包中。

    正要与一诚讨论一个人留下、一个人去把三人找回,益纬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妖气。,来人毫不掩饰身上的妖气,其气劲之强横让益纬不敢轻敌。

    益纬和一诚出过无数任务,眼角一对、心思便照,默契甚加地同时冲出了休息室。一到走道便看见了来敌。那来人红发褐面、身形壮硕高大,无论是一身肌肉、迫人内劲、横流于走道的妖气,在在都只有一个字“强”。

    益纬见对方功力之高还是己所仅见,又察觉他所修炼乃火相妖术;心底有了十之八九的估量。那来人倒不偷袭,等一诚两人摆好架势,却一句话不说、未搭腔先动手,一出手便是极招。

    “霸王怒”右掌高举,益纬便感到身处在强大火相气劲之下,毫无转圜余地,此招未发已骇人,火相克金,光是这流窜四周的火气便让益纬触肤生痛、备感吃力。实战经验丰富的他半分不敢托大,马上把功力鼓至顶峰,运起“罗汉金身”身上金光在四周火红气劲之中仍然精纯可见,使出一招“揖让而升”,这招“伏魔拳”在他手上使来是四平八稳,全身内劲汇于抱拳、护住面门和周身,防卫能力极高;一诚心知益纬的判断、不再犹豫地聚劲待发。

    果然,那人一掌挥下“霸王怒”如同天王震愤、怒拍案桌一样、直击而下。“啪!”地一声打益纬拳上、硬生将他震退两步、直到被一诚顶住。

    “兽王!”

    益纬一招便肯定了来人的身份,便是魔域四大魔头之一的火相兽王;这两个字才一出口,便觉一阵作呕,知是火劲入体、内息翻涌,只好闭嘴调息。一诚方才早有准备,两人才一兑招,一诚便及时送掌贴上队长的背门,用自身功力护住他的脏腑、经脉。益纬内息两转,也就运行无碍、将火劲排消了。

    “火相气盛、武艺顶峰,刚直豪爽、名不虚传;我叫张益纬、他是吕一诚,在此见过。”

    益纬顺了气后,挺直身子大方面对来者。他心里知道,修为如兽王从自己的声音定已听得出些微内伤,但反正善者不来、避无可避,便要但尽人事。

    兽王人虽然豪爽,却早已阅历丰富;虽然知道方才益纬恭维的话不无挤兑自己、暗示自己大欺小之目的,但他并不在意。倒是这小子受了自己一掌竟然不倒地也不吐血,没想到新人后浪追得这么急;而且这两人一个接招一个送劲、一个挡劲一个疗伤,配合得几近完美,也很令他感到有趣。

    在人皇的约束下,魔域四大势力已许久未作全面拼斗了;而且自己除外的其余三人都太过倚赖心机、组织,和他们过招必不尽力,反不如这两个小伙子合作、加成起来后,说不定能过点瘾。

    “冥甲,交出来,饶命,不死”

    这照例的话还是说,但兽王早知、也期待着益纬必不肯低头。益纬确认对方来意后,心底已有了计较。

    兽王招式凶猛,速度却未必慢下,快绝的霸凌一脚“霸王现”直蹬益纬丹田;益纬见招便拆,拼尽全力送掌斜带,竟是一式“太极”把腿势带开、把兽王身形侧偏,太极旧力才尽新力已生,跟一招“二分清浊”以掌作刀、直劈兽王背门。

    益纬心知实力悬殊太大,机会仅此一次,豁尽全力、劲聚掌缘,仙劲鼓催、周身暗现圣兽白虎之形,使出“落叶刀法”里“开天劈地分清浊”的一刀。

    兽王见到招式凶凌,本能地推身护身气劲,力贯通臂、振臂一挥“霸王卸甲”硬是以甲抗刀,把刀势给挡了下来。益纬看一击不中,不待调息、连忙指示一诚退入休息室内,自己则挡住门口。

    “想不到你金钟罩精纯,但招示却懂得不少”

    看到两名少年退进死路,兽王反而不急不徐地说起话来。益纬跟着谢老师修练多年,自然把他的几项招式全学了,但真正拿手的还只有“落叶刀”和“不坏金身”而已。

    “诚,你快走,把冥甲送去要紧!”

    一诚听言先是一楞,然后马上理解益纬用意,他响应道“我先帮你挡一阵再说。”

    原来益纬已知难敌,故意假装神兵在一诚身上,要他逃跑、自己拼死挡下兽王;如此一来兽王便不会再疑有他、也就不会去搜翻这室里廷威的袋子。一诚料中益纬的想法,决心帮他“加料”自己也全力抵挡、最后再逃走,兽王必追无疑。

    这戏要作得真、就断不能怕死;两个热血少男拿正义作腰杆子,一切以大局为重,这两条命算是已经押在阎王赌台的“豹子”上了。

    兽王早决意拿这两个小子的命来为自己的拳爪止瘾头,也就不再啰唆,但见他全身漫起炽热火相妖气,力聚右拳。益纬一心求“挡”,见到兽王威力着实太猛,为了避免分劲而受伤,索性不再出招,沉腰扎马、双手握拳“落地生根”地定在地面,跟着全身余劲尽聚胸前,一诚也贯劲为队长护体;一时“罗汉金身”金光再耀、白虎浮现力抗妖气。

    兽王见状斗心更炽、怒气陡升,内劲、妖气不再保留,出身现火相妖灵“翼龙”;跟着右拳抡出,夹带焚山炼岳之势,“一拳破阵“霸业开“”直击益纬胸口。

    “嗙!”地一声,“霸业开”砸在益纬右胸,罗汉金身被硬生打爆、白虎惨遭翼龙双爪撕裂,益纬上身被震碎的衣服就象白虎潵落的鲜血一样四散纷飞;强大火劲妖气贯入,益纬难过得干呕、大力地喘气。

    “实力差太多了”他在心里想着,身体是在老实不过了,剧痛之下才被暴开衣物的上身已冒出淌流的冷汗,右边胸肌也痛到狂抖、半点力也聚不起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早知道的事”眼下只有认命;一诚也没料到兽王实力如此强大,连自己都被震伤,只好赶紧鼓催内力、运转仙术帮队长先稳住伤势。

    “也只能拼了”两人此刻,都是这么想的。

    兽王为求尽兴,刻意等两名少男运气调息;益纬也煞有气慨,虽然已落败势却仍不愿示弱,内息一定、稍微复力便再度立桥扎马、挺胸聚劲。兽王见他不贪图治伤良机,暗地称好,豪气争胜之心更盛,右拳一握、又是毫不留情、毫无花巧的直拳“霸业开”。

    一拳重击,益纬好不容易重聚的金身又再度崩溃暴碎;这次是左胸,心脏直击的后果是一瞬间几近休克的弥留状态;益纬壮硕结实的身子无意识地摇晃,两块方正厚壮的胸肌被其上两块瘀黑的拳印折磨着抽痛,原本紧握的双手现在改撑在微蹲的、精实的大腿肌上。

    一诚也不好过,他强压着自身的内伤,以先治疗队长的伤势为要务。益纬的衣服被震碎,现在他摸着队长强健的背肌;原本力量和可靠的象征,现在却流着汗、发着抖。他不禁期待这场恶梦赶快结束。

    不独独是一诚,兽王也想着赶快结束;他看到益诚回过神再度抬头挺胸,强迫自己聚起残破的内力,两块胸肌已然脱力,剩下的就只有腹部还能聚力,而那里正是人身丹田之所在。兽王决定把功力再推升到更高一层、要在这一击结束这场游戏、放倒这两个小子。

    兽王右拳放在腰际,拳心向上、向后微拉,在功力推升的同时,身上浮现的翼兽妖灵也变得更加凶惨。跟着他全身的妖气内劲全聚在右拳,“霸王一呼”一击由上斜上穿刺,有霸王登高一呼、升拳轰天之势。

    此拳重击益纬丹田,不论他金身聚上几成、腹肌多出力多硬,仍被这一击打得“哗!”地吐了一大口血。鲜血从他的脖子流下,流过了胸肌、在一身的汗水上流向腹肌;撞上腹部的强大气劲把他的裤头也震得粉碎、球裤、内裤一齐掉落,不但露出他结实硕大的八块方整腹肌,也露出了他荫毛之下男人的骄傲。

    益纬从小跟着谢逸夫修习武艺;吃苦锻炼出来的八块钢铁一般的腹肌,不怎么出力时已十分方整立体,一经运劲一颗颗鼓起暴涨;但兽王的拳头却像破坏车体的巨锤,哪怕真是钢铁也要让他给压扁打烂。冲击力带着妖气打进腹部藏腑、打爆丹田;益纬就是再坚韧再能忍也得重伤吐血。但他却没有倒下,凭着意志、凭着身后一诚的支撑站着。

    所谓“金伤、木老、水欲、火怒”,兽王修炼火相妖术,在妖术鼓催提升的同时,被妖术副作用影响的暴怒就越盛;这一击本意要展现王者霸气,但对手的小子却死撑着不倒下,这让他怒无可泄地、不管益纬是否回神调息,暴燥地再抡出万夫莫敌的一拳。

    “霸业开”一计直拳重击益纬胸口,这拳来势太快,把身后的一诚给震退倒飞、摔倒在地。兽王怒气攻心、杀性张狂,右拳才击中益纬赤裸的胸膛,左拳就跟着势如破竹地再轰向他的侧腹;接着右拳重击少男肩头、再一左拳直击怀中、打爆上腹的四块腹肌。

    “啊!呃!哦!呃!呜!”

    益纬就像破旧的大型布偶一样任由兽王搥打泄恨,痛苦发出的哀嚎不但已不能让霸王同情、反而更勾起他的凶念。本来应该保护心脏、精钢般坚挺的胸肌此时已如同败絮的枕头,布满瘀青印子的八块腹已也不再像砖石、而是像豆腐一样残破不堪、一击则烂。

    在被殴打摇晃着、口中不时呕出不知道是被哪一拳震出的鲜血,随着拳头轰在赤裸肌肉上的声音,末几根肋骨也无情地背叛了它们的主人应声断裂。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拳;益纬的意识被痛觉取代、彷佛离体而出了一阵子、直到敌人拳势稍歇之后才又回到体内。

    这样的伤,不要说是惊天一拳、就算是三岁小孩轻压一下,也会让这意志坚忍的男子痛得吭出声来;但益纬还是没有倒下,他不能就这么倒下,他还有最后的使命:“快走……,带着冥甲快走……”这样就行了,自己的牺牲是为了成功地让兽王被引离此地;希望一诚能逃离魔掌;不论凯他们几时回来,希望他们能平安将冥甲交给承平队的……;凯……

    一诚一路依计,事到如今最后的关头,就算再怎么担心队长的安危,也知道不能功亏一篑;他拾起休息室里地上的八卦棍,一记“天日干干”直劈墙壁。那片墙是隔间用的、不是支撑建物的结构墙,所以一击即破,一诚忍不住回首看了队长的背影、随即穿洞而出。

    兽王眼见一诚夺洞而逃,而自却被这早该倒地不起的小子阻拦,一时怒火中烧、与其绕路去追,不如祭出看家本领先宰了他。“霸王一呼”升拳而上再轰中益纬满是伤痕的腹部。

    “呕!呃……”益纬的身体早已是“黄台之瓜、何堪再摘”,丧失了防卫能力的八块腹肌任由拳劲直冲五脏六腑。彷佛已吐出最后一口血似的,最后只是干呕着。

    益纬早知会有这样的冲击,但一诚才刚离开不久,要是不再撑一会,可能马上就会被兽王追上;这么一来,不但一诚性命可危、他被打倒后敌人一定会搜他的身,那诈敌之计也可能功败垂成。

    横竖一死,益纬拼着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