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客嫌着“这不,还拐着弯要我救人,连师父都算计,真是好大的狗胆、忘恩负义、一点规矩也没有!真是像我!”
他骂着骂着,却发现信呈算计到他头上来,这种没规矩的态度还正是他的真传;比如说,他也受过清闲散人的点拨,但却也没打算报恩或礼遇他。在场众人听他说“一点规矩也没有!真是像我!”都忍不住笑了,也在心底暗道神龙客总归是一条汉子,特立独行是没错、却不会去为了世俗眼光而遮掩行径。
“你就把你那……,把你得到血魄的地点、怎么逃出来的大略讲给神龙客前辈听吧!”八指道长提示着羽名,他刻意避开了称呼信呈的方法。
羽名大致说了那行宫的所在,清闲散人特别提到他帮信呈占了一卦是逢凶化吉、必有后福之兆,神龙客知道清闲散人的道行,当下心宽了点,却也不说谢、不道别,径自施术一转便从厅头消失不见了。
卷十八:玉洞双吹,巽风归还
且说比武大会那日傍晚,兽王离去之后,益纬再难支撑、突然晕死过去。众人见状,都围了过来。益凯虽然心急,看到哥哥一身的重伤,却也不敢扶抱他、深怕加重了致命的伤势;只有一诚上前,把两手搭在益纬的左胸和下腹,持续的输出功力。
益纬本来的伤势就足以致命,他是靠惊人的意志才让自己醒来、并支撑自己来到走道口;现在心神一散、意识全无,连身体也自动地放弃了存活运转的生物本能。加上连续的重击下无论骨骼、筋脉、经络多半碎残、尚无重创的也过度鼓催、现已疲乏。
一诚不禁心头一澟,他从来没救治过这样的身体--益纬饱经催残的肉体,生物自然的机能甚至比刚死之人还差;他忍住悲仇、不想让益凯从他的脸色中读出令人不安的消息。但另一方面,他却只能不停地把自身的功力输进去,用外力逼着益凯的心脏跳动、逼他最后的真气不准离开已残破的丹田。
然而,在支持益纬对抗兽王时,一诚的功力就已经耗去大半;后来又和兽王展开恶斗,这样免强吊着益纬的命能维持多久,他实在不敢去想……
自己和队长出生入死这么长的时间,也遭遇过队友的惨死;一诚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该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从他们决心欺骗兽王的那剎那起……
但是,益凯……,一想到益凯可能会目睹自己哥哥的离逝,他怎么这么可怜、老天怎么这么无眼;一诚突然觉得一阵悲愤难忍。不行,不能让益凯看到,他连忙大声喝斥:“益凯!廷威!你们快去休息室里把大家的东西收拾好带出来;尤其是廷威,冥甲就在你包包里,你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它!益凯,你跟着去,快一点!”他试着凶一点,为了让两人赶快离开、也为了掩饰自己越来越不安、激动的心。
赶走两人后,一诚头也没抬地、直看着益纬、跟启明说:“赶快找人过来吧,越快越好,越多人越好……”
启明见识得多,暗自明了了一诚的言外之意,才刚听到最后一个字就拔腿要跑;却不料迎面而来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人,害他差点撞上。这青年人越过启明、直接到益纬身边蹲下说:“虽然来晚了,但还不是太迟。”话才刚说完,手就已经搭在益纬的胸口上了。
一诚被这变化吓到,这青年出手之迅捷超乎想象;光是这一搭按,武术修为就绝对在自己五人之上。他感觉到青年也在以仙术输入功力救治益纬,而且逐一稳住了他身躯各处的基本生理机能、让益纬总算回复到“伤重致命”的状态,而不是“回天乏术”。
除了安心不少外,他也感到惊讶,丹田、心脉俱被自己所按,那青年不过搭在胸口,其功力穿梭于益纬心脉之间的速度竟然远胜过自己这个以治疗为长才的木相仙术高手。毕竟经历太多情绪变化,这时候心境放松的一诚没有多想,否则不难想到这只有一种可能……
不多时,一诚功力渐去、虽然有人来救,启明还是离开去找帮手了;没别的可能,一诚自然地把救治的主力责任转移到那名青年身上。这时候益凯、廷威也来了,一诚很高兴的跟他们说那青年正在救益纬,总算,他心里想,不必让益凯听闻厄耗了……
毕竟是陌生人,益凯看到那青年对自己哥哥上下其手,难免还是有点担忧,正当他想偷偷问一下一诚这个人是谁时;那青年突然开口:“他伤的很重……,我得施术用真气救他……,我想我需要一个静谧的封闭空间。”
一诚自然是很清楚益纬的伤有多重,既然这个人愿意损耗功力相救,那自是再好不过;再者,他也在江湖上行走了几年,知道有许多人是不愿给人看出师门出身的(有些门派互相有仇),所以虽然没答腔,却也默许了他的意思。
益纬现在全身筋骨仍碎、本不宜移动;却见青年一手按在益纬胸口、一手把他的两脚并拢后跨在两腿胫骨上,运转真气一吸,竟然就平平稳稳地把益纬的身躯吸离了地面,就像变魔术那样。
益凯听到青年说“他伤得很重”虽然早看得出来,心头还是揪了一下;也就不敢对那人的行动再多意见。一心只想着哥哥赶快被治好。看着那人把益纬平稳地吸了起来,也不由得赞叹他的功力之深厚。
青年带着一丝不挂的益纬走近了邻近的另一间休息室,把他放在室内的长桌之上,关了门并且把门锁上。他走到益纬的身侧,右掌按着他的丹田,突然心神一凛、功力陡升,大量的真气瞬时贯入。仅管他衬衫仍穿在身上,却仍然可以看到他此时周身放出耀眼的金光、仙兽白虎之形傲然浮现;若这时候一诚的四人在场,定然可以一眼就看出,这便是“不坏金身”的真气灵光。
这也正是他之所以比一诚能更快速治愈益纬的原因;同门同源的仙术真气涌入,在同样修习“不坏金身”的益纬体内熟门熟路地流窜、同时益纬的经络筋骨也毫不设防地接受了这股真气。
青年眉头一皱、功力再升一层,修为此乎已到“天龙金身”的境地;益纬体内的奇经八脉此时有如江河被海潮倒灌般,被这股庞大的真气冲入,把体内所有禁制穴道一并撞开。
“不坏金身”在施为时,会将真气内力从经络循着肌膜、细胞快速地渗透、传递到表皮的皮肤和皮下的肌肉里、充份地灌饱、支撑着它们,来抵抗外来的攻击。此时青年的真气便像在益纬体内发功一样,循着他的肌理极速地充盈了他全身的肌肉。益纬全身的脏腑、肌肉、骨骼利用这个机会,在真气穿透的同时、吸收了这熟悉的内劲,实时的修补了自己。
青年心知如此一来益纬的不坏金身修为将因穴脉、细胞已适应更高的真气流量而更容易提升境界。虽然他不愿意便宜了益纬,但就像他本意也不是真的要救人一样;“为了达到目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他心想,只希望快一点找到、那他就可以停止施救了。
“天龙金身”的真气不断地在益纬身上流转,他全身赤裸的身体此时透出微微金光。从外面看来,金光是完全地布满了他的周有,但青年却可以从真气的连动里感觉得出他体内每一处对内劲吸纳的不同;一段时间过去,青年突然目露精光:“腋下!这边也是!原来这小子的两个罩门都练在腋下”一经确认,他赶紧抽回功力、退开了一步,认真的思索着……
“不坏金身”这门金相的仙武术,有别于一般的金钟罩功夫,修练者可以在修练的过程中,自行选定罩门。
共分“神将”“天王”“大圣”“罗汉”“天龙”“如来”的六个进境中,一开始的“神将”功力身上会有五个罩门;之后每次修练,都可以自行选择将其中之一纳入功力的保护下;依次递减到益纬的“罗汉金身”时只剩下两个,而青年的“天龙金身”更只有一个罩门。因此,每个人修练的“不坏金身”实际上大同中存有小异;因此,当师傅传授这门仙武术时,不同师父所教出来的也不尽相同。
除此之外,徒弟在一开始修练“神将金身”时,身上的六个罩门是其师所选;此时,若是教者的金身修为本身仍未至瑧化、自己身上也有罩门,则因为他自己也不黯于封此该罩门的功法,所以徒弟一开始的六个罩门里一定会有其师的门。
青年此时反复默念着:“他是左、右双腋,我是把右腋、咽喉、左眼、左耳、左腋封闭后,剩右脚的“三阴交”穴,上次都试了不对,这么说来,老鬼的罩门应该是在右腋喽……”想到这,他不禁冷笑:“谢老鬼,看你这次还不死!”
想知道的已经得到了;青年本来转身要走,却又突然想到,回头看了益纬一见:“这家伙年纪这么轻,也不知道是什么磨练的,竟然就让他练到了“罗汉金身”,再给他的三五年……;万一将来与我为敌,那岂不养虎为患?”突然,他笑了出来“有什么好“万一”的,要是我能得手、杀了老鬼,他们三个还不来找我报杀师之仇吗?”
心念一转,杀意便起;谁也想不到方才出手把益纬从鬼门关拖回来的青年转眼就要再把它送回去。益纬这时候虽然脏腑、筋骨已实时修复,但丹田重伤、肌肉重创却都只治疗了不到一半;整个人也依然昏迷不醒;青年劲聚掌缘、翻手一扬,周身金光再作……这次却是杀意腾腾。
他看着益纬,突然想到:“外面三个废物要一并杀掉并不困难;但这么一来就一定会惊动谢老鬼;不行,反正他们刚才都没看出我的武功,唯一可能看出来的小子又一直昏迷不醒,安全为上,还是留他们小命吧……”突然一个动念,他奸狡地笑着:“不过,既然他将来可能反我,不如从他身上拿点东西来防身吧。哼哼,“人相”也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卷十九:金华白液,凝而至坚
面对平躺在休息室桌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少男益纬,那位神秘不知名的青年为了将来能够反制他,出手再度按在他的下腹肌上、缓缓的输入功力。一如方才的情形,益纬的身体自动接纳了他的真气,就像自家人一样任他把内功传送到益纬体内的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间,青年暗运心法,所产生的内劲,除了金相真气外,更加添了水相和土相真气。他本来修为就极高,又历经死里逃生、含恨自砺,甚至不惜堕入妖道,终于同时把谢逸夫所传的三种仙武术修备。三道仙武真气同时流入益纬体内;在不受防备的情况下,青年心念一转、邪意油然而生,仙气不散却渐浊、渐浓而化为妖气。
犹如“木马屠城记”一般,青年长趋直入的真气突然倒戈:他先以金相妖气抑住了益纬体内的仙术真气,再用水相妖术送出媚惑的妖气;益纬赤裸的精实男体于是被瞬间攻陷,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神经都不断地送出肉欲渴望和性需求,这些讯号光速传入了他尚在昏迷的意识。
为了让益纬维持在昏迷状态却能高潮,青年催动土相妖幻术,开始刺激少男的意识,让他自己搜寻过去快逞肉欲的记忆、让他自行编织起无边春梦。但,分秒过去了,青年开始不耐、甚至有点恼怒:“谢老头这家伙教徒弟真是越来越严了,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还是个处子!甚至连自慰的幻想都找不着……”
益纬赤裸健壮的一身肌肉,此时在水相妖术的淫催下,不自主地畅微微出力、就像在蓄积什么能量似地,等待着脑中意识传来情欲的指令,要一触即发。青年看着他出力而线条绷紧的窄腰翘臀,八块腹肌是这么的结实,胸肌方正宽厚、健硕地夹出了诱人的胸沟,二头肌三头肌竞相粗壮,肩头三角肌又大又光滑;他不懂,这样的男人,怎么没有女人争宠呢?
青年再运邪功,土相妖术急转,豆大的汗从他额头流下之际,终于让他找到了益纬清纯的男根唯一的那么一次解放的记忆–虽然土相妖术不能真的摄心见性,青年其实看不到那段记忆、但是他能很清楚地从妖气连结里感觉得到“就是它了!”
“一诚……诚……”记忆被勾动,从白骨邪医手上救走一诚的记忆若隐若现,欲念一起,浸淫在水相妖术下的全身细胞彷佛得令,开始不自觉得扭动起来、肉木奉也兀自充血、慢慢直硬,最后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