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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管、有与异能人士往来的黑道份子或活动场所,所有的案件便优先移交给特武队负责。

    从代理队长开始,宇振就刻意不去更动队长益纬和副队长一诚的一切编制、包括系统权限,以期待两人能再归来带领大家。一个多礼拜前他突然发现益纬的账号有登入、浏览的记录;当初益纬会选他当小队长,也是知道他正直胆大心细,先打定主意要培育他、才破例授以金身心法以服众的;宇振一看纪录,就猜到可能是益凯两师兄弟搞的鬼。

    益凯为了找到和妖道有勾结的黑帮堂口,去老哥房间翻找、总算找到了特警队数据库的账号密码;也许是作贼心虚,他们大略看过之后,便只挑打算下手的几个地点、帮派文件夹打开,没想到这样反而让宇振掌握了他们的计划。

    其实这些地点,多半是警方留下来监控黑道和低阶魔徒往来的布线,益凯两人的发泄虽然的确让黑道势力重创,却也同时破坏了不少特警队的布局。但,一来,宇振自己也听过那些风声,说什么自己把女友送给署长当情妇,才拉下益纬抢到队长的位子之类的;他担心益凯和队上一些人一样怀疑自己,便不敢直接联络、阻止两人,怕关系会闹僵。

    再者,说起来益凯和廷威是他的师叔、功力也远胜于他,较起真来还真压不住两人;只好偷偷紧盯益凯的浏览纪录、默默的带队在一旁掠阵;待两人在各堂口大闹一番、报警走人后便时间出现收拾残局,以免被其他辖区警官介入。看到有警方竟然吃里扒外、替贼人“顾场子”,气氛之余,眼见益凯两人口罩便要被揭下、心想他们身份曝光甚是危险,便赶紧带队杀进来把场面控制住。

    “把这些帮派份子都抓回去”宇振下完命令后,走到益凯面前“下次你们可以通知我们一起行动,这次是刚好我们在这附近”

    他故意说成凑巧经过,毕竟要是让益凯知道了他会监看网络,这条线一断要掌握这两个侠气烂漫的小伙子行踪就更难上加难了。

    该怎么说呢,虽然自己本事低微,但自从队长被关之后,宇振总觉得自己该负责照看他的弟弟和师弟,更何况两人从小就常在队长出没,本来就有着深厚的情谊–但,对方也这样想吗?

    “你先把我哥放出来再说”益凯行动受阻,怒气无处发泄,正巧看到宇振,便一股恼把气全出在他身上,恶狠狠地瞪着他回嘴。

    “队长现在可能在特别(看守)所里,我没有权限放他出来”宇振说道。

    益凯还想回呛什么,却被廷威打断,廷威大概猜得到特武队的出现可能不是偶然,怎么说人家帮自己解了一时之围;他的口气相较之下平顺很多,所说的话却一样尖锐:“那你至少当着大家的面,讲清楚那些说法倒底是不是真的,你的女朋友……”

    “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没看过她了”宇振说着,他尽量表情严肃、不流露出心底对她的思念以免激怒众人。

    “我保证”宇振接着说“如果我知道她真的和这件事有关,我…会负责把队长救出来、然后辞去所有职务”本来他是要说“我就和他分手”的,但内心却有股莫名的力量,在他脑细胞间不断扩散着分手的空虚和难过,就好像人生的意义被抹去、像世界末日降临一般,让他就是没办法说出这种绝决的话。

    “要是你能自清、把队长救回来,我们一样当你是小队长”特武队里的队员站出来说了这句。特武队里的众人从以前就一起出生入死,对许多人来说,要他们相信宇振是那种为了上位出卖师父队长的人实在太难。更何况这几天来宇振对两人的保护大家也看在眼里;虽然理解益凯为哥哥抱不平的情绪,却也不希望宇振为了赌气就离开。

    宇振听了,回报以感激的目光,但他知道“自清”二字,意味着要和阴后一刀两断,如果她真的害了队长,这自己做得到吗?为什么她要害自己陷入这般绝境?她现在到底在哪?……

    “叙旧够了吗?”突然间,这间透天厝墙面猛烈地烧了起来,“说够了就受死吧!”众人猛一回神,才发现整间屋子的墙内、地面、天花板全是木造装潢,一着火便快速蔓延;人命关天,在宇振的指挥下特警队的成员还得忙着把被击昏的混混们救出火场,那发话收买人命的敌人只好靠在场功力较高的益凯两人先对付着。

    正巧的是,从经理室大步迈入屋内的禽师收人好处要负责料理的也正是这两小子,话不多说,“苍鹰逐鹿”直向益凯抓去,禽王的爪招是师承火相兽王的“霸王暴爪”,唯避讳“霸王”之名,改以猛禽命名,加上他自己的修改,虽然霸劲不足但迅猛有余。现在满场火劲更加强了他的地利优势这是益凯次认真地与和功力高于自己的高手交手,在以往他的对手若不是级数完全构不着、谈不上过招、更无论游斗,便是地痞混混一流一击便倒。几个攻守下来,便马上感到自己独沽一门“罗汉拳”的劣势–以拳法对上快猛爪法在应变上输了一筹;他又不像哥哥益凯练了金身,虽然靠一身内劲雄长、连绵拳势守住了一时,但双臂上也给爪得格纹交错。看来金丹二转的功力和虫师、木护法这个级数的一对一相斗或许能战个不分胜负,要挑战禽师还差上不只一筹。

    眼见对手一上场就把好友益凯压制伏,廷威连忙加入战局;以水克火,禽师凌空快速换位进攻,廷威便以太极巧力把益凯变招不急的罗汉拳劲转发向禽师的新落脚处、恰恰对应上禽师的爪招。这招是他俩这几个月苦练而成“天地玄黄”二正(天地)、二奇(玄黄)共四套合体之招中的“地无强”;这招以益凯的土相仙武术为骨干,本来益凯的拳劲威猛,但会吃变招不及之亏,现在有了廷威充作飞弹导航,便可无强无漏地攻击、接挡战局里的所有方位。

    这下攻守倒转,益凯只要付则出拳发劲攻击,变招的事全由廷威负责;太极拳以四两发千钧,虽然廷威功力未达宗师臻境,但已能把益凯拳劲加倍放大,倒抗衡了禽师的爪劲,还占了以逸待劳之便。但禽师也不是省油的灯,临战经验的他变招,自“霸王卸甲”脱化而出的“凶鹫展翼”攻守兼具,和两人斗了个难分高下。

    得到奥援的益凯,按事先的演练收拳的那只手食指轻动,沾着手臂上的血,释仙气划灵符,符文如虫如蛇,一道道“三洞神符”腾空飞起,廷威再按“八阵图”布起“长蛇阵”,围攻禽师。

    三洞神符共分八级,一曰天书,书若雷霆,二曰神书,云篆是也,三曰地书,符走山川之势,四曰内书,龙凤异兽之像,五曰外书,文若鳞甲羽毛,六曰鬼书,字虚若幻,七曰中夏书,草木花蔓之形,八曰戎夷书,似虫若蛇者也。益凯初学乍成,只能划制戎夷符箓,此符仅能把少量仙气布出供人使用或疗伤。

    在孔明八阵图中,四正:天地风云,四奇:龙虎鸟蛇各有异效,但廷威也只学了入门,但所幸四正四奇的八种阵势,似乎和三洞神符的八种符书隐然配合,不知是天地造物的自然巧合,还是当初传法的清闲散人刻意安排。

    “长蛇阵”一说取形前龟后蛇的玄武,一说源出“常山蛇”的传说--孙子兵法云:“常山有蛇两首,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其身而首尾相应。”廷威一方面调拨益凯拳势迎适,一方面发布他的神符偷袭;一时之间左右应援、前后夹击,倒让以迅猛着声的禽师左支右绌、进退维谷。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这招以射布血符改变战场优势的合作之技便是“天地玄黄”里以奇兵扰敌、扭转局面的“野血玄黄”。少年英雄次实践战略,便成功越级挑战,也许是年轻气盛,一个失神,竟给禽师抓着了空档“翼龙恨世”一爪强抓住益凯右臂、拖回、跟着就是一爪轰下。益凯身形一失,顾不得右臂被抓得暴痛,勉强左拳硬接了这一爪,毕竟功力低了不少,登时被爪劲震岔了内息、喉头涌上了一口鲜血。

    这一下变身肘腋,廷威才正要出手相救,从经理室却又冲出另一人--虫师猛然一拳也击向益凯;他很清楚目标是撂倒两人,是故禽师苦战之时他反而不现身,静静等着这一击必杀的时机。廷威双掌已贴上禽师、发劲要将他逼退,这一下来不及变招,只能眼睁睁看着虫师重招击向同样空不出双手的益凯。

    “呯!”地一声,益凯原以为会砸在自己身上的一拳却似乎没中,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宇振哥赶了过来,奋起“神将金身”硬接了这拳。宇振功力远低于对战的四人,虫师这必杀的一拳瞬间轰爆了他的罗汉金身、震碎了他的制服。宇振当场呕出一大口鲜血,但他竟然不回气镇伤、更勉强出手抓住虫师,这一起落,廷威回身出“单鞭”砸下、益凯也抡出左拳,两人皆鼓足全部功力轰杀被抓住双手的虫师。

    只见一时仙芒大盛,益凯金丹发劲透体黄光、廷威更冒险首度引动神兵冥甲之力出拳;两大强招联击,偷袭着反被偷袭,虫师回防不及被扎扎实实地轰飞出去倒地。禽师眼见自己的伏兵援手出师不利被放倒,二话不说鸣鼓退兵,抓着虫师逃了出去。

    益凯转头察看宇振哥的伤势,发现他勉强击退敌人后便再边不住伤势、跌倒在地不住吐血。制服暴落,坦露出的结实胸肌上还一块瘀血留着虫师的拳印,上边爬着蛆虫似是有毒,虽然宇振罗汉金身本身略有辟毒效果,但金身既破便无所抵抗,益凯连忙把他扶起、拨去毒虫、输出功力助他护住心脉丹田、镇住伤势。一旁的队员也赶忙前来关心、递了一些队上备着的解毒、疗伤丹药让宇振吞下。

    漫长的一刻钟过去,益凯已满头大汗,终于见到宇振呼吸变得平顺绵长,这条命是保住了;益凯看着宇振哥的伤势,想着要是方才中招的是自己大概已回天乏术,这下便再难对他生气了……虽是感激,又有点不甘,廷威和他看着特武队的众人找来了车把宇振接走后两人相对无言便也离开了。这时候,益凯突然想到那个bob不知什么时候就逃走了,也罢,或许在下一个踢馆的堂口再抓他来教训,不过,这一回好像闯了祸,下一场还要打吗?

    卷四七:忿设无由,巧言偏辞

    石耀川172/54,长得很帅,眼神自然带着微微的忧郁,电倒很多学长学姐、是于道综合高中公认的校草;出现在公车站牌自然吸引了许多旷男怨女的目光,他几乎都快忘了这种被注目的感觉–自从满十八岁之后耀川就改骑机车上下学了;但今天不知道是谁搞的,他从放学后才发现轮胎的气竟然给人放了,牵到最近的机车行要修,才知道连引擎也给灌了水、坏了。

    本来他是可以打电话叫浩然骑脚踏车来载自己的啦–这样还可以从背后抱住他;但他今天就是先要偷偷去给正在集训的死党浩然探班(这还是他们队上学长通知的,好像有习俗最后一晚亲友可以去探班),也就不可能先通知他。

    浩然他们拳击队的集讯地点好像很偏僻,公交车快一个小时只有一班、甚至站牌上看不到这条线的号码;现在又有点晚了,所以虽然是和大家一起等,车来了却只有他一个人上车。耀川是次搭这班车,班次和乘车地点还是在电话里问浩然学长才知道的。

    耀川一上车,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靠窗的座位向外看,却见这班公交车在市区一站也没被招停、跟本没什么人搭;车里早他上车的四、五名乘客也不知道是从多远就上车了的。

    驶离市区后两站,竟然有两名高中生上车,看起来是一对情侣、边上车边吵架的情侣,那男的先上车、座到耀川的后面,女生似乎正在赌气,偏不坐到他男朋友旁边、一屁股坐在耀川身旁的座位上。

    车又开了一段,两情侣只是冷战不说话,耀川除了心底嘀咕着“你们两个吵架、别把我扯进去”,倒也相安无事。哪知突然听到身旁的女生大声的尖叫、吓一跳不说,声音之高都快把耀川的耳膜震破了。

    “啊!”那名女高中生放声尖叫:“变态!变态!”她一边指着身旁的高中生耀川骂着,喊到都快哭出来了;她男友也赶紧站起来到走到上、护着女友、怒视着被女友指为变态的少年。耀川则是一脸不明所以,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他…他…他偷亲我,还拿这个…抹在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