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我下午有事……”
“好啦…累了多休息啦……”顺德看士斌的确脸色有点惨白;打手鎗也能累成了样,难不成是次?他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再开口亏士斌,怕他听了又觉得尴尬。
“啊下礼拜要来哦……不要放在心上啦!”
“我知道…”士斌点点头,勉强挤出了个微笑,收拾好自包包、穿上衣服之后就离开了。
士斌离开没多久,那台跑车就被一名中年男子给取走。那名男子,自从被阴后逼离同盟会馆之后,确定她没有追来,正准备要回他的谪星行宫之时,突然感应到附近有人正在施展他的“谪星诀”,而且功力还有到第二层“参星诀”。
谪星的门人滥竽充数的不少,有这等功力的反而屈指可数;他除了心底好奇会是哪个徒弟,更感兴趣的是,他发现这个人正施展的是“如露如电”--谪星自己都很少有机会施展这招。
谪星躲在洗车工坊的外面不远处;里头的两人那时正打得火热,没注意到外面有一双目光正在看着这一切。
一开始,谪星对于竟然有人偷学他的妖武术感到气愤;不过,他马上发现自己似乎看过这小子–他拍的片!
原来谪星就是眼镜仔在黑市里贩卖光盘时的一个老主顾。只是买卖双方靠网络、都不留真名,所以都不知道别人的真实身份。谪星这时想起,在影片里看到过这个胖子……
原来片子里的情节都是真的啊……,谪星老早就这么怀疑了;那里边被调教的少年反应实在太真实了,太不像演的了。想起了眼镜仔和他拍的影片,谪星对于被他偷练绝技一事,也就不这么愤恨了。
随着眼镜仔的调教手法层出不穷,加上他对男体的那种贪婪、执着,还有最后似乎是为了另一个小白脸栽了跟斗;谪星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像自己……只是又肥又丑而已。
回想起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宠爱着帅气的小男生、把一切倾注给那个叫赖辰铭的少年,让他当上了七星之一的“开阳”;结果却遭到背叛。
现在看到这个戴着眼镜的胖子,谪星不禁思考,也许不应该再找自己喜欢的对像来当传人,应该找这种,像自己的这种人;丑一点没关系、胖也没关系,就是外表没有竞争力,会更努力去钻研水相妖术。
他这么想,于是在眼镜仔狂奔而逃之后,追上去找到了他、成功收他为徒,并且帮他取回跑车;一方面是当作见面礼,一方面是自己也想收藏这里边的影像。
卷九九:神鬼交伤,人物凋丧
却说到同盟会馆战场上,天清道人苦战清闲师太。论道术修为,清闲师太比天清要高上半分,但天清以绝妙的剑法屡屡化险为夷;两人互有攻守、有胜有还。
轻灵师太看到魔卒自因为主师败逃了士气崩溃、阵形大乱;过半的妖兵不顾正道可能的追击,连断后也没有,就这么直接转身拔腿奔回本营。眼看大势已去,但她可不想就这么结束、无功而返。
“无上教主的徒子徒孙,都给我留下!”
轻灵师太大喝一声,心里咒念连转,极速展开了“西西克力场”,一转眼力场就遍布了泰半个战场。说也奇怪,所有败逃中的无上教徒、干部,只要一被进入西西克力场之后,就马上瘫倒、毫无反抗之力。
原来无上教主在传授教众木相妖武术时,特别在所传授的心法里,留下了一个行功的后门;凡是在西西克力场中的无上教木相妖气,就像在力场的地底下生了根交缠着一样,变得同气连枝、可以互通有无。
这么一来,当他在与强敌对战、因而用上西西克力场的时候,就可以瞬间补充真气、功力陡升、制敌于不备。这秘密只有无上教主一个人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懂得藉此机会抢夺教徒功力的秘咒;就连菌祭司和三大护法也不知情。
然而,在轻灵上人与他双修之时,顺道学了西西克力场;轻灵当时的功力和见识都远胜过教主,尽管后者刻意隐暪这一点小技巧,却还是让轻灵自行发现了、也自己研究出发动吸功的秘咒。
场上的魔卒,就算让他们成功撤退,也不足以改变战局,不如充份利用他们的剩余价值;更何况,无上教主已与自己闹翻,对待他的徒子徒孙自然也就不必有所顾忌。轻灵师太这么盘算着,便运动魔咒,将西西克力场内的所有无相教木相妖气,一个一个地强行吸收过来。
天清上人有感应到西西克力场的扩张,他提高了警戒,却不知道轻灵真正的目的。战场太大,无上教徒四处参战,被吸走真气颓倒的魔卒散落在各处,再加上天清陷入苦战,能感应到的外界变化范围大幅地缩减,所以没发现那些妖兵妖将的异样。
当陆司令抱着战天的肉身瞬间穿过战场窜逃,在庭园里调息完毕、正准备大杀四方承平看到这一幕,知道这场战役大局已定,而自己竟然错过了决定性的那一战。
他快速地环视了四周,寻找可以维持自己领导威信的下手目标;看到师叔华生折返回大厅,先赶上去快速杀掉了身受重伤的海司令、空司令两人。然后转身锁定与天清道人缠斗许久的轻灵师太;他二话不说,一招四相仙法之中“四相缺木--鎏光无涯”就这么直接往师太背门轰去。
四相仙法中,同时施放四相仙气,形成“四相缺一”虽然能够封锁、化消五行中所“缺”的一相之妖气,而能制敌于中招的瞬间;但却有个前提,就是施术者体内之仙气必需高过中招者,这样才能产生“缺”的现像。
要是反过来、中招者的妖气补满了四相的缺口,那出招的术者反而会受制于人。因此,承平的父亲,正道同盟的盟主虽然也同样修练四相仙术,但因为他往往必需身先士卒挑战敌人,所以反而很少施展“四相缺一”。
承平看到轻灵师太与天清道人生死相搏既久,料想他二人体内真气恐怕已耗损近半;所以大胆地对着师太使出了“鎏光无涯”这招。不料,师太此时已吸取场上近七、八成无相教徒的妖气;体内真气比甚至比原本还要多三成。
原本志在必得的承平,在与师太左手对掌之后,真气瞬间被逆反的冲击所箝制;现下反被自己的“四相缺一”所困、性命危在旦夕;他一时慌了手脚,无助地向天清投以求救的眼神。
天清道人集中心神在应敌,没料到承平瞬间闯进战圈、出手攻敌;但他在轻灵接下“鎏光无涯”之后,便察觉出了异样、确认了轻灵体内真气确然在瞬间暴升。
天清对于自己没能实时看出轻灵状态的变化、没能给承平一个提醒感到愧疚;再加上承平是年轻一辈的穗尖、是未来的希望,他挺身上以全力攻向轻灵师太的左臂–他知道轻灵不会这么简单就收手,所以他这招是耗尽了身上仅有的五成真气、意在直接震开师太的左手、解除对承平的压制。
轻灵师太这时候真气充沛,即便是天清手上的断瀑宝剑也无法刺入;不过他将真气凝于剑尖,可以在冲撞到轻灵功体时两相激抗而爆开、将轻灵的左掌震离承平。
季承平被制,这是个大好机会;轻灵师太见天清来救,打算将他逼开、先杀了承平再说。她右掌翻出峨嵋刺,直取天清的胸口;怎知天清并不退让、也不防守(他体内的真气若用来护身,就无法震开状态十足的师太),就这么一剑直刺、震伤了自己的左臂。
但轻灵师太被震伤的瞬间,他的峨嵋刺也就破入了缺乏护体真气的天清前胸。从困境中被解救的承平这时候有两个选项;一是立即抓起天清、向后弹飞–因为时间差的关系,天清多半还是会身受重伤。
另一个选项是,利用这个机会,轻灵双手都抽不出空来,将四相仙气凝于右指,以指代剑,用一招“八卦剑”反刺向轻灵心脉大穴。但如果一来,天清将难逃致命重创。
承平选择了后者。
正邪两道之间,如果不计入从未现身过的魔都人皇,轻灵师太的功力只在已故的“一奇”清闲散人之下,比“二僧、三清”和四相魔魁都还略高;除掉她对正道而言绝对是一大胜力,这个机会是可一不可再的。
再者,他宁愿相信天清尚有余力保护自己。因此,在这电光火之间,由不得他犹豫;一脱得身,马上反手一指、袭杀轻灵师太。
这样的变故,除了承平,大概谁也料想不到。轻灵师太当场遭剑气穿胸而过;而她的峨嵋刺,也同时刺穿了天清的心脏。轻灵当场颓倒气绝,而承平则马上抱起天清往大厅奔回、让厅外接应的后勤部却将天清接了过去。
在那关键的一瞬间,承平感应到了一气妖氛飘过;他这才知道轻灵师太竟已炼就和“元胎”相似的第二元神。她肉身虽死、但元神已借西西克力场遁走、附在不知道哪个无上教徒身上逃跑了–但虽然实际上没有死,百年修为却就此付诸流水;除非重新炼成肉身,否则也难以再影响正邪之战了。
因此,虽然承平感应到轻灵的遁逃,他心里对自己的误判感到失落;但他没有把事实说出来–说出实情对战事大局没有帮助,还会动摇到他和父亲领导正道之威信。
承平抱起天清的身子时,就发现他已经气绝了。看来天清剧战的真气耗损比他想得多,所以不足以护住心脉要害–但这只是一部份的原因,另一部份是天清为求那一剑能必定成功救人,将全数的真气都汇于剑尖了。
不过,基于同样的道理,承平还是急切地抱着他赶往大厅、还吩咐后勤的众人一定要将天清救回来;这样才能稳住军心、在这个敌军窜逃的时候,有组织地给与魔道最大的伤害、以免他们逃回魔界之后又结集起来。
在大厅里,战天的败走让河洛客心底觉得不妙,他知道益纬他们师兄弟三人已经恨自己恨到骨子里去了,要脱身实属不易。正好这时候原本和益纬连手的元劲被传送过去华生那,河洛客对着同阵线的二页高呼一声“连手把这家伙(指益纬)抓了当护身符!”
河洛客的主意其实不错;但显然二页有他自己的打算;他虽然应了一声“上!”但却不是攻往益纬、而是转头一掌击往空蝉和尚。
空蝉为了完成计划硬吃了白骨邪医一爪,身受重伤;后来虽然与师弟空性一同抗敌,但邪医的火力全集中在他身上。空蝉勉力支撑,身后却突遭二页偷袭;一时回防不及“哇!”地一声中招吐血、当场晕了过去。空性想要上前抢救,却被白骨邪医阻挠。
现场益凯、浩然、元劲全是伤员,廷威在保护他们又不敢走开,益纬和河洛客正当对峙,二页偷袭得手后,一把挟起失去知觉的空蝉,和白骨邪医两人逃出了大厅;空性追了出去,但追进战场后就失去了敌人的踪影。
没多久,华生折了回来;他体内的真气所剩的其实并不多,衡量了一下是否能摛下河洛客,然后出手襄助益纬。河洛客环顾四周,竟然只剩下自己一人身陷敌营,他感到一阵心寒、汗毛都竖了起来。
为求脱身、也为泄愤,他当着众人的面,把最近金发佬从捡来的无上教重伤干部口里,逼问得来的传言给说了出来:“你们别得意!”,他指了指廷威:“他手里的龙息,早晚会被魔都抢回去,到时候你们就死定了!”
原来“龙息”落在了廷威手里,这消息除了俱不在场的“三清”之外,正道中人原是无一得知;就连三清、甚至廷威自己,也是不肯定的。因为龙息的传说太过有名,在场听到河洛客此说的人,无不看向了廷威。
这时候,刚好季承平抱着天清道人奔回来大厅、交给了厅外的同道;听到了这句话,旋即转入堂上。河洛客利用众人被龙息的消息、天清的濒死震惊的空档,立马向后弹飞而奔。益纬因为方才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