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不,不是……”
卷书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人。
对面那人容貌与扶疏相差未几,但是同扶疏相比,少了温润儒雅之气,尽管笑看着众人,但笑里藏刀,不似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
“呵呵,凤昔,你都吓着他了!”
凤昔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倒是会做作,那个说书的分明是被他那个“死”字给吓得呆愣住了。
“这是什么人?”
“凭什么打断!又不干他们的事!”
“就是……”
……
见着说书人被打了断,楼下,楼上已有了诸多的议论、不满,纷纷嚷了起来。
“这二位客官,不知为何要打断说书??”头戴着羽帽的掌柜急急的上了楼,头冒着冷汗看着面前的几位盛怒的客官。
“为何??!!哼!”凤昔扫了他一眼,“毁人名誉,你说——该不该停!”
“毁人名誉??”掌柜的看了眼前的几位客官,楼下说的只是联试时当朝陛下的强抢了一女的事(虽说是说得过了些)这事已经传遍了,又怎么会是毁人名誉,这,即便是毁,要毁的也轮不着眼前的几位男客啊。
尽管这么的想着,但摄于眼前之人的脸色,只得笑道,“这说的书一向不作数,不过是茶余饭后之时的笑料罢了,客官何必当真呢??”
“笑料?!!呵,也好,那将你的手砍下来,再由说书的说出来,你说,好笑不?!!”屏风后又出来一人,那人慢悠悠,一手端着茶,一手作势的指了指桌上的那柄长剑。
这一明摆着的恐吓,掌柜的脑袋转的飞快,这几人这么介意这事,莫不是,是皇上的亲信,不然怎的会这样盛怒,再细看看他们的衣着,很是贵气,这般一想,心下更是认定了,连忙应声点头,“是,我这就去叫停……”
楼下说书的没了声,一边换了个话题,一边想着掌柜的对他说是惹恼了皇家的人。尽管先前他也这么琢磨着,但是今次这又不是头一回说着皇家的事了,之前那些个丑事、恶习也说过好多回,其中也不乏恒蕴王爷豢养男宠惹纷争之类的事情,缘何今次被叫停了,难不成因着是皇上自个儿的丑事,想要遮掩,这未免也太晚了吧,又已经传开了,还有什么可掩饰的。呵,明摆着自欺欺人!
“这回可是清净了?”
流水看着那面似扶疏的那人一脸轻笑着转头对着屏风里人说话,尽管对扶疏没了那份情,但是却是十分的奇怪,这回来到海曲,不但遇上了和她十分相像的沫衣,现下竟是连着扶疏也出了两个,常说人有相似,只是也没到这个份上吧。
“月白??”屏风内又突兀的传来一声。
月白屏着息,一直没开口,只怕这一出口就会……,只是没料到,还是被察觉了。悻悻的站起身,穿过回廊,慢慢的走到对面那几人处,头耷拉着,浑身像是泄了气般,无打采,眼神黯淡,
“不过是一两丈的距离,你走得可真是快啊,一条,哦??”
“一条,呵呵,的确很贴切呢??”初七听见这二字,立时笑出了声,月白扭头冲他就是狠狠一记眼光。
月白闷哼一声,这该死的家伙,每回都这样,要不是他受了禁制,才不会……
“才不会什么,哦?一条?”
屏风被完全的推开,只见一人只穿着锦瑟蓝袍,以袖掩嘴,眉眼眯笑,坐在椅上,正好笑的看着月白,接着又朝着流水他们这一行人扫了一圈,才收回目光。
“你怎么到这来了??!!”这一声是明显的质问之气。
“呵呵,同你一样!”
“一样?……”月白瞅着他,又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几位,待看见看着窗的那一位时,心下了然,原来这家伙竟也会,呵呵……
“不过是玩玩,觉着有趣罢了!”知道月白心下想的是什么,那人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之前还不都一样,指不定以后就变了质,闻言,月白泛起了嘀咕。
“那人不是,难怪……”
“是谁?”流水好奇的向着卷书问道。
“联试时,被皇上带走的那个女子……她怎么会在这儿?……”
被那皇上带走的女子?那种冷面的皇上强抢的女子?流水立即来了兴趣,转过头,朝着那女子又细细打量了起来,果然,是个漂亮的女子,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的是烟丝翠绿锦缎袍,外面罩着绣着金色祥云的锦袄。
那女子一看见流水望过来,笑了笑,接着起了身,径直的走到了流水这边来,她身旁的几个男子,连同先前说话的几位,见状,想要拦住,伸了手,不知为何却又放下了。
“那叫月白又或是一条的男子,认识九条?”
“九条??……”流水不解的看着她,先前远看只觉得这女子漂亮,这近一看,不知怎的, 尽管看着面善,易于近人,但是似乎内里却不大一样,总觉得有些疏离之感。
流水顿了一会儿,才知道她指的是谁,“就是只身穿锦瑟蓝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