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压在身下,胯下健硬的抵触让寻奴的腿侧敏感地颤栗,两人如此贴近,他全感知到了。可他还想再多品嚐她可爱的反应,她的反应会让他更兴奋、更冲撞,因此他抬起她的臀,往他的胯下揉摩,即使隔着衣料,他俩的肌肤仍热得发烫,一股暖湿甚至穿透了隔阂,沾染了彼此的情绪。
「我满了,奴,全满了。」他替她拨抚汗湿的发,因满足而微笑。「你呢?嗯?」
寻奴仰着脸,脸上有红潮,眼神是勉力维持的镇定。她不回话,怕一回,会泄漏出什麽不该露出的心情,便像个倔强的孩子,紧抿着嘴。可她这样绷着,只会让他想更冲动、更热情地去瓦解她,以及她与他之间的鸿沟。
他扶着床栏,忍着被情慾薰出的僵麻酥软,努力坐直身,开始脱衣、解了腰带。他的手有点不听使唤,在抚爱过寻奴的身体後,碰触衣物与肌肤的触感遥远得彷佛梦一样迷茫,可这缓慢却也让他卸衣的动作添了一种从容、挑逗的性感。身下的她注视着这场仪式,当那丰实的胸肌、线条健美的腹肉泛着诱人的光泽在薄衣下若隐若现时,他感觉到她难受得喘了一下,他知足地笑了,再次确认她同样渴望他的肉体。他慵懒地继续脱,将那硬实、红肿、沾着潮湿的暖液的男性完全袒露出来,而他大腿内侧的肌理也因为挺得太过用力,凹陷出一条更深刻的阴影,让他连这细微的小地方都极为立体,引人探索。她咽了唾沫,咬着唇,忍着心中莫名的什麽。
「不要咬,奴,别咬自己。」他心疼地拨开她泛白的唇瓣。「什麽也别忍,你什麽都不用再忍了。我是你的,从今以後,都是你的。」
寻奴哼了一声,伸手,去抚摸她一直观赏着的大腿肌理,他马上浑身酥颤。她的指再继续僭越他旁侧的领地,轻轻地去揉他暖软的肉,他完全不觉得疼,反而比直接摸上他的直硬更兴起他的快感。他抱着她的小头颅,淫哼给她听。
「你说的,你不要後悔。」寻奴在他耳边说:「替我脱衣啊,大哥。」
肃离茫茫地看着她,不知为何,她有种要对他做坏事的残忍。但他不怕,他听她的话。
他动作轻柔地替她脱衣,即使慾望催他,可怕扯痛她、拉伤她,他仍是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上身,将她纤细的手臂抽出衫子,再像拨弄易碎落的花瓣似的,轻巧地掀开她对襟的外衣、亵衣……
然後,他看到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
寻奴得意地笑了。「我的身体,还美吗?」
她摸着自己乳房下面一条宛如裂谷的长疤,冷笑说:「这是,你打的。最重,所以,疤还留着。」
肃离红了眼眶。
她笑出声。「背後还有几条,一会儿你若想变换体位,你会看到的。」
他说不出话,只能伸手不断摩挲她的颊、她的发,想将他的不舍揉进这温度,让她知道。
她却别开他抚她的手,继续说:「还有,看到这些圆疤了吗?嗯?」她指着她的臂窝、腹脐,以及鲜嫩桃红的乳晕旁,给他看个清楚。「我被寻越玩的,下面还有,很多,好多。如何?嗯?如何?」她几近自残地说:「我美吗?美吗?还像三年前你次要我的时候,美吗──」
她喊得激动,最後甚至哑了声。
肃离没回答,而是激动地抱起她,将脸埋进她馨香依旧、柔软依旧的胸脯里。她皱眉,本不知他要做什麽,忽然,那些疙瘩被他暖湿灵活的舌给舔食了。那力道不轻,很重,毫不嫌弃的舔法,将他舌上的温度都给用力地推进了她的肌肤里,舔得她竟撑受不住,滚出娇软的呻吟。
接着,她的胸口湿了。她低头看,看到这男人的颊上流着眼泪,可他的表情并不哀绝,甚至是甜暖的微笑,他也看着她,是坚定的眼神。这让他的眼泪看起来并不猥琐怯弱,而是强者自内心发出的真实疼惜。
「美,美,奴,你还是很美。」每次他想安慰她,就会去拂她潮湿的发,像摸婴孩的头。「你永远是我最美的孩子。」
她心里一悸。有一刻,她的手动了,似乎也想替他拨去他垂在额前的发丝……
可此时外头却起了一阵风,撼动了窗门,弄得吱呀作响,寻奴看去,一愕,伸出手挥止。「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