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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就不切了……”蒋正璇这才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许连臻垂眼一笑,淡淡地道:“快好了。你离远点……这洋葱太呛了……”

    蒋正璇道:“没关系,好姐妹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呛就一起呛……”

    许连臻一怔,抬头瞧了她一眼。

    蒋正璇调好了酱汁,又用模具刻好了数块牛排,然后在平底锅里倒橄榄油,每一个步骤都小心谨慎,认真得仿佛在完成世间奇珍。

    大约是想到了心爱的人,所以眼角眉梢都有一抹腻人甜蜜。

    许连臻正在怔怔间,却听蒋正璇“啊”一直传来,许连臻忙走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我去取药箱。”

    蒋正璇一笑:“不是,我只是看到油溅起来,觉得有点害怕。唉!谁让我从来不下厨,笨手笨脚的。”

    许连臻次觉得一个男孩子若是被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喜欢的话,一定要好好珍惜、妥善珍藏。单凭蒋正璇如此地对叶英章,便已经知道叶英章是个有福的人了。

    那天,蒋正璇做了很多心形牛排,有的焦掉,有的太生,有的天咸,有的太淡,等等。不过最后,也还是有不错的一两块成品进入了两人的肚子。

    虽然,后来管家进入厨房的时候,看到里头的惨状,终生难忘。当然,那是小事,不提也罢。

    蒋正璇接连过来了几天,足足做了上百块的牛排,在叶英章生日的前一天,终于是大功告成了。每次出手,端出来的牛排都色香味俱全。

    许连臻在隔一天的早晨是被兴奋的蒋正璇吵醒的:“连臻,连臻晚上陪我去吃饭吧。”听上去语气兴奋。许连臻捂着发涨的额头想了起来,昨晚是叶英章的生日。听蒋正璇的语气,估计结果应该是很不错的。

    果然,傍晚时分,蒋正璇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她面前。其实蒋正璇穿得一如往常,但那种从心底发出的甜蜜喜悦却让身边的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幸福。

    看来,某人的爱心牛排之宴圆满成功。

    拉了许连臻去一连逛了数家男装店。休闲的、正式的,一套一套的服装展现在许连臻面前:“连臻,这套怎么样?”

    “连臻,这个皮带配吗?”

    “连臻,这件配这件呢?”

    ]子,就是喜欢从头到脚地装扮他吧。

    许连臻觉得四周一片空落落的凉薄。

    叶英章一转身,便有蒋正璇这样的好女孩珍之重之。幸福对他来说,唾手可得。

    可是她呢?她父亲呢?

    这一日,她第二次陪蒋正楠出席宴会,次是她妹妹蒋正璇订婚的时候。

    蒋正楠不时地停下来与众人寒暄,而她则静静地站在他身旁,偶尔对方的女伴找话题与她搭话的时候,她含笑回一两句。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算称职,他没有告诉她,她亦不知。

    一路下来,与很多人微笑。许连臻觉得自己都快成标准微笑女王了。说不出的无聊发闷,便推说要去补妆。实在很不想出去,于是就尽量地在化妆间里拖延时间。

    拖啊拖的,连自己都觉得进来太久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出来。眼便看见了蒋正楠。

    蒋正楠就在中间,一身定制的黑色西服,一如他平日上下班的穿着。可此时站在人群中,似乎所有水晶灯的光线都被他吸收了过来,聚拢在了他身上。那棱角分明的脸,高大修长的身形好似被笼在淡淡的光圈里,泛着珠玉的光泽,令人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难以直视。

    “原来你就是蒋正楠的新宠啊。”

    许连臻下意识地转头,入眼的是一个穿着裸色深v领礼服的美女,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精巧的锁骨。脸上更是精致万分,细长的眉,猫似的媚眼,高挺的鼻,还有清艳的橘唇,所有的一切都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精致妩媚!

    许连臻抬眼,无声地望着她。那美女又走近了一步,淡淡的香气氤氲。仔细瞧了她几眼,那美女忽然缓缓一笑,橘色的唇有说不出的灿烂:“长的也不过如此嘛!蒋正楠的品位越来越奇怪了。”说罢,便如蝴蝶般翩然远去了。

    许连臻从来不知道在角落里也会如此受欢迎。来打扰她的第二个人,便是那日进错房间的那个人。只见他一身修身的灰色礼服,风度翩翩地站在她面前,彬彬有礼地道:“这位小姐,我想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许连臻望着他,微愣后才露出礼貌性的微笑。现在这么一看,这人倒也俊美不凡。那人微笑着解释:“那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没想到就走错了房间……”

    顿了顿却又道:“其实也不算走错。因为蒋正楠着小子的别墅是从来没有女人进去过的……所以……你明白的,我没有想到床上会有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在等我……”

    “对了,说了这么久的废话,还没好好介绍自己呢。你好,我是楚随风。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知道美女你的名字?”楚随风含笑着边说边伸出了手。

    许连臻只微微颔首:“你好,许连臻。”她并不想跟他握手,可是那个楚随风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便强行探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许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许连臻觉得极其怪异的同时又觉得很不舒服,这个人居然握着就不肯放了。她想用力扯出,可这个叫楚随风的就是不放。

    正在这尴尬时刻,有一道声音忽然插入了两人的谈话,不紧不慢:“楚随风,我看你的好奇心也该满足了。”

    正是那天与蒋正璇一起逛街遇到的那位聂大哥。那人礼貌性地朝她点头微笑,转头朝楚随风道:“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你已经死了几万次了。兄弟,今天你有可能保不住你另外一只眼。我建议你好自为之。”古古怪怪的一番话说完,转身就走。

    楚随风似根本不在意,依旧握着连臻的手,笑着与许连臻攀谈:“蒋正楠这小子整天一张冰脸,足以将十米之内的生物冻成冰块的。是不是?”

    许连臻笑了笑,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楚随风笑道:“跟人赔罪,没有酒怎么成呢?你等一下,我去取杯酒给你。”许连臻刚想说:“我不会喝……”楚随风已经放开她,转身而去了。

    许连臻挽着晚礼包,正想不好在这里等楚随风还是去蒋正楠身边的时候,又有人出现在了她面前。看清了来人,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竟是令她讨厌的吴明。

    这次的吴明却客气至极甚至乎有些恭敬,站在离她一米左右处,耷拉着头,连语气也是低声下气的:“许小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无耻我下贱……”

    这人是自己认识那个霸道嚣张无耻至极的吴明吗?可无论是面容声音还是身型,都不可能出错的。

    “许小姐,以前是我不对。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求你看在我跟你道歉认错的份上,替我跟蒋先生求个人情吧?”

    “求你了,许小姐……”

    许连臻目瞪口呆之余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没反应过来,实在不知道这个吴明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见她不语,吴明一步步地逼过来,脸上奇怪得紧。许连臻一惊,不由得后退,退了几步,一不小心,一个踏空,只听“咔嚓”的声音,她摔倒在了地上。

    有双手扶起了她,四周有她熟悉的味道,抬头,果然是他——蒋正楠。

    吴明见了蒋正楠,眼睛都在发光了,迭声道:“蒋先生,请你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我已经跟许小姐道歉了……”转头,慌张地望着许连臻求证,“许小姐,对不对?”

    脚腕处传来熟悉的灼热痛感,许连臻双眉纠结,不会这么倒霉又扭到脚了吧。

    蒋正楠察觉到了她的异状,低头询问:“怎么了?”见许连臻蹙着眉头的模样,便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此刻已经有两个保镖过来,摁住了吴明:“先生,请跟我出去。”

    “许小姐……蒋先生……许小姐,请你帮帮我……”吴明好似想喊,但已经被保镖捂住了嘴巴,半推半架着出了会场。

    他一直抱着她,最后在休息室的长型沙发上将她放下。

    许连臻忽然愣住了。只见蒋正楠俯下身,单膝跪地,替她拖鞋,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脚轻轻地搁放在他腿上,每个动作都温柔小心,仿佛他捧着的不是她的脚,而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秋天的夜晚,夜风从窗户飘进,温柔地撩起窗帘。

    他的指尖甚是冰凉,落在她的肌肤上,隐隐沁凉。可不知道为何,他手指拂过的每一个地方,她却觉得灼热异样。

    蒋正楠问道:“疼吗?”不知道怎么了,在这安静的空气里,许连臻只觉心跳“怦怦”,急速跳动。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声音极低,宛如这吹来的夜风,又轻又柔:“都肿了……”顿了顿,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吴明那该死的家伙……”

    许连臻正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虚掩着的没被推了开来,大厅的音乐声一下子如水一般地流泄而进。来人见了两人的姿势,似愣了愣,脚步停在了门口处。

    蒋正楠转头,也不起身,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宋先生,宋夫人。”倒是许连臻觉得不好意思,忙缩回脚,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蒋正楠一把摁住了她:“不许乱动,都已经成这样了。”

    那宋夫人道:“听说蒋先生带来的朋友脚崴了,我已经让人去取药箱了。不知道严不严重,要不要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那宋夫人走过来一瞧,不由得失声道:“哎呀,都肿成这样了?这可不成,我马上派人打电话给我们的家庭医生!”

    许连臻敲了一眼蒋正楠,道:“不要紧,用药酒揉揉应该没问题的。”说话间,已有人将药箱取了过来,递给了宋夫人:“太太,药酒、ok绷都在……”

    蒋正楠接了过来:“我来吧。”那宋夫人是个人精,退到一边,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笑着道:“那蒋先生有事就打发人来找我们,我们先去外头招呼一下。”蒋正楠也不再客套,只说:“好的,谢谢宋夫人。”

    宋夫人便拉着宋先生轻轻退了出去,还不忘体贴地将门关好。

    蒋正楠将药酒倒在掌心,浓烈刺鼻的药酒味道在空间迅速散发开来。双手揉搓至发热,又俯身捏住了她光裸的脚腕。他的动作轻柔至极,许连臻只觉得脚上凉凉的,觉察不到一丝痛意。

    他就这样隐在明暗不一的光影里,袖口一对白钻菱形袖扣,盈盈地折射闪烁的光。她不敢再看,只得屏着呼吸。

    蒋正楠轻声道:“我要用力了,你忍着点。”她低眉垂目,极低极低地“嗯”了一声。下一秒,只觉得脚上剧痛传来,她不由得咬紧了自己的唇……蒋正楠自是听到了她的抽气声了,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动,几乎无法用力。但下一瞬想到若是不用力,怕是她要吃更多苦头的……

    到后来,他总算是收了手,抬头的那一刹那,许连臻发现他额头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如他的袖扣,在灯下闪闪烁烁。

    那天晚上,蒋正楠抱着她从宴会里头的偏门出来。虽然是偏门,但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他们。许连臻只觉得不好意思,便低头埋在蒋正楠怀里。

    大约是闭了眼,嗅觉却更加灵敏了,他的气息强烈地萦绕在鼻间,一步又一步,许连臻只知道有双温暖有力的臂膀将她抱着,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