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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不欲施勿施于人……只要回想一下就知道,那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怎么可能会被原谅!

    “老师……”见官羽浔没有任何回应,洛优苦笑着伸出手。

    隔着厚厚的纱布覆在官羽浔的手上,依旧可以感觉到少年掌心传一煌冰凉……这冰冷让陷入痛苦回忆的官羽浔一个激灵,却没有将手抽出。

    “恩?还不困吗?”

    他怀疑约翰是不是倒错了药,殊不知此时的洛优体力本就没有回复,正在拼命抵抗突然袭来的困意……他还有话没说完……

    等到他康复之后,这男人还是否愿意这样听他说话?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避开他,想见一面都难……

    “老师,我次见你的时候,觉得眼前一亮……美人我见过很多,但是你——不一样!我洗澡的时候,你的随性而发的琴声,流淌到了我心里。我没有爱过谁,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只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执念拼命地想要把你锁在我身边,不择手段也要把你变成我的东西……等到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你的心离我起来走远……”

    知道来不及,就不要再说下去了……官羽浔在心中暗暗地排斥着。

    伴随着少年虚弱的声音,一股莫名的东西正在心里满满的发酵……这种感觉,让他害怕。

    “你太好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以后你长大了会有更好的……”

    官羽浔一边背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托词,一边抬起头……却发现少年已经闭上了双眼,传出均匀的喘息声,不由松了口气。

    洛优睡的是他当日养伤的那张病床,于是他想要休息只能回到里面的卧室,想到里面还有凌锦云和蓝漠,官羽浔不由得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既然整个医院的病人都转走了,为什么还都要挤在他这里!

    可是这会儿已经三更半夜,约翰也已经走了,想调别的病房都不可能……然而全身乏力、站着都晃悠的他,毕竟是没有第二个选择。

    ……虽然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万次,官羽浔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不是被气得眼前一晕——

    刚才蓝漠身上被他涂完药之后固定的乱七八糟的纱布,整齐妥贴的重新弄过之后,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凌锦云身上的绷带和纱布更是彻底重新包过,似乎已经干净利落到完全不影响行动的程度……

    ——两人的手法都相当的娴熟专业,恐怕他在哄洛优睡觉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对坐着,彼此一边用眼神你来我往的相互轰炸,一边各自重新处理了伤口。

    官羽浔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约翰会放心把这两个人交给自己了!

    ——他们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忙!

    ……这种安排安全是——

    故意制造个理由接近他!

    而自己……居然像个傻瓜一样又被耍的团团转!

    没有力气搭理这两个已经生龙活虎、完全不需要担心的家伙,官羽浔扫了一眼一边宽大的双人床——

    这张床……睡三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更想独自好好的睡上一觉。

    但是官羽浔很快就发现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在他目光扫过那张订的同时,两个重伤的男人的身体却以跟他的思维相同的速度窜了出去,直奔那张床上最有利的位置!

    “羽浔,过来——”

    “羽浔,睡这边——”

    两人迅速将身体向中央靠拢,各自拍着自己外侧的位置,希望自己能够睡在中间将官羽浔与对方隔开,当然也因此一场“占位”大战又拉开了序幕——

    互相用身体扛着对方,却又因为伤势的缘故,不由痛得龇牙咧嘴……

    官羽浔无语的叹了口气:“别闹了……我想睡中间……”

    天地良心,这个“抉择”绝对是被迫的!

    他总不能大半夜害蓝漠肋骨上的钢钉再错位一次吧?也不能再让凌锦云身上的刀口大出血吧?

    ……实在搞不明白,这些平日里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突然就变得跟小孩子一样,让他恨都恨不起来,气又没法发作。

    坐在床上中央的位置,官羽浔开始一件件的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他不防范,只是给他们包扎伤口的时候,笨手笨脚的在病服上沾了很多血迹,现在逐渐干涸变硬,睡起来会很不舒服……

    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半夜真的有人对他不轨……前狼后虎,别说一套薄薄的病服,他就是穿上盔甲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效果!

    只不过脱完了以后,他发现一件事,有些后悔了——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而蓝漠和凌锦云的身上,遮体的只有各自位置不同的纱布和绷带而已!

    反正都是男人,总不能现在在穿起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官羽浔一咬牙,一言不发的一头钻进被子里,连头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傻瓜,你这样会缺氧的。”

    凌锦云一边哭笑不得的强行将他漂亮的脸庞从被子里扒出来,一边顺势拍出他冰冷的手,一股热流顿时从掌心传向全身。

    官羽浔默不作声的分出一小块被子给他,这个出于 善良男人的纯粹好意的动作,却像是回应一般,凌锦云得到了鼓舞,另一只手在不知不觉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勾住——

    当然,这只是个宠溺的小动作,官羽浔脖子上那些触目的痕迹还清晰可见,这个看上去如此脆弱的男人,目前经不起一点折腾。凌锦云只好拼命压抑着自己忽略掉他们正赤身裸~体睡在一张床上的事实,生怕一个不小心生理起了反应,再吓到他……当然,更不敢在此时有任何非分之想。

    只是这么一勾,官羽浔疲惫的身体便本能地向他侧了侧,立刻引来另一个人的不满——

    蓝漠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发作,反而起身下床,关掉了头顶上明晃晃的灯……他不希望让官羽浔看到身上那些痕迹而尴尬,这个男人次发现,原来世界上有一种感觉,叫做“体贴”。

    等他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官羽浔已经介于半梦半醒之间。

    迷离中,依稀能够感觉到背后的男人蹑手蹑脚的贴上来,若有若无的纱布摩擦在皮肤上,并不难受,与此相比感觉更明显的是巾在后背上的滚烫的胸膛,连心跳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蓝漠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伸出手将他的腰际揽在小腹前。

    ——官羽浔之前跟凌锦云的谈话,他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也包括那个之所以愿意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在自己最厌恶的人身边生活,才不会更加的厌恶自己”——你一个黑色幽默一样,他的心被刺疼了……

    ——他这颗刀枪不入的心,被这个男人软软的一句话顿时刺得血肉模糊。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强~暴,羞辱,威胁,陷害,甚至把他卷进那个黑泽弦的房间……回过神来的发现自己喜欢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除了依靠强势能占点表面优势之外,已经被那扇紧缩的心门远远的排斥在外。

    更重要的是……他伤了他!

    抱着这具纤弱的身体,蓝漠暗自咬着牙——

    明天出院以后,立刻把这个男人带回家……不就是幸福的承诺不是么?他一样给得起!

    他要留在他身边的官羽浔,比任何人都幸福!

    想及此,不觉又将手臂收紧了些,一刻都不想放开——

    ……

    正文 百五十三章 叛徒的下场

    蓝漠出院的时间早得离谱,凌锦云知道他是急着想把官羽浔从这里带走,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官羽浔一脸抱歉的冲他一笑,放在嘴边想做最后挣扎的话、却也只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这一夜,他压根没睡着,枕边可以嗅到这个人身上、药水压不住的体香,均匀的呼吸,还有感受着梦寐以久的体温……

    想起那一夜,被自己搞砸的一片狼藉的次拥有,凌锦云的肠子都快要悔绿了……下一次,一定要给官羽浔一个美好到难忘的夜晚,暗自下着决心,却又忐忑不安的望着那个近在咫尺的背影……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鉴于蓝漠身份特殊,办理手续的护士长还是不管天亮没亮就硬着头皮打电话把约翰从被窝里“请”了过来。

    可怜约翰揉着弥松的睡眼,不得不从一个昨晚才在夜场结识的印度美女的被窝里爬出来,乌黑的眼圈透着明显神经衰弱的迹象……他怀疑那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对他使了什么诅咒术!从那以后……不管抱着什么样的女人,脑子里都会为断冒出来那生涩的一夜……

    可是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却在对上凌锦云的一副失魂落魄时,戛然而止……对于老朋友是什么德行,凌锦云当然清楚,对于约翰一身hotel的味道视若无睹,尽量装作平静的脸上却依旧写满了惨淡。

    这种时候,居然连被下了大量安眠药的洛优,都似乎存在心灵感应一般睁开了双眼……

    因为漠帝受伤的事始终被捂得严严实实,所以蓝家只有七绪开车来接,难得一见的低调……却被这些完全冲着官羽浔而来的“送行大军”弄得依旧无法悄然无声的离开。

    “我们走吧?”

    蓝漠含笑的望着那张透出少许纠结的脸,却佯装没有察觉,错开七绪的身体,亲自极为绅士的帮官羽浔打开了车门——

    昨天官羽浔的话走到了很好的作用,背后几个男人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却谁都开不了口再强留。

    坦然的接受着背后数道嫉妒的目光,他反倒是变本加厉又表现的极其自然的牵着官羽浔的手……官羽浔在被他触碰的瞬间僵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回应给身后的人一个毫无意义的温柔笑容后,默默的跟他上了车——

    “现在太早了,你昨晚没睡好吧?等一下回去先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怎么样?”

    车子距离医院起来越远,从始至终官羽浔都没有回过头去看。

    斩断……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不管官羽浔想的是什么,这个举动却依旧让蓝漠觉得有些开心,不由轻轻的勾住他的肩膀,将他揽了过来,宠溺的将自己的肩膀送上去给他依靠。

    昨晚他睡得真的很好……不可思议的好……

    不知是因为自己太累了,不是因为被这两个男人抱着,没有让他产生太多恐惧的感觉……如果是后者,官羽浔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

    先不说在凌锦云醉酒的那个晚上自己曾经遭到怎样的对待,单是另一个人是蓝漠……自己居然也能安心的睡去——自己这是怎么了?

    “帝,那个人当天就被控制住了,现在等候您处理——”

    似乎是意识到背后的蓝漠陷入了尴尬,七绪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岔。

    只是不料蓝漠眉头一挑,一个有趣的主意便冒了出来——

    “既然你睡不着,那等一下就帮我处理一件事吧?”

    这温柔的而戏谑的语调自然是冲官羽浔说得,只是却引来七绪微微的蹙着眉头——他不认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