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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惊呆地看向他,“什麽皇弟没了?我娘怎麽了?”

    “洛仁,你不知道?”冉洛信脸上浮现懊恼,“我以为你知道了,哎呀,二哥多嘴了,你就当二哥什麽都没有说。”

    “二哥,你告诉我,我母妃她怎麽了?”冉洛仁抓住冉洛信急急问,见二哥直摇头,他慌乱地看向赤彤和赤丹,见两人低著头,他意识到母妃出事了。

    “赤彤、赤丹,你们说,我娘她怎麽了!咳咳咳……”冉洛仁急地咳了起来,无力地趴在床上。

    “殿下!”赤彤跑上前扶住他,“殿下,娘娘没事。”

    “告诉我,告诉我!”心口疼得厉害,冉洛仁用尽全力喊。

    “三弟,你别急,”冉洛信自责地说,“都怪二哥多嘴。”他为难地张张嘴,见冉洛仁哭了,咳得异常厉害,他忙道,“三弟,二哥跟你说,你别急,别急。”

    “二哥,我娘,我娘……”娘虽不疼他了,可那是他唯一的娘亲。

    “三弟,母妃她……”犹豫了半晌,冉洛信不敢看冉洛仁,“母妃她…小产了。”

    “什麽?!”冉洛仁当下惊呆了,他怔怔地看著二哥,手捂上胸口。他怪娘,怪娘派人偷听他和墨枫说话,可他一直盼著娘能为他生个弟弟或妹妹,他要做个好哥哥,疼他护他,不让他像自己一样,孤零零地住在这里。

    “咳咳咳……”

    “三弟!”冉洛信接住冉洛仁倒下的身子,给他揉按胸口,对赤彤喊,“快去请楼兰王!”

    六神无主的赤彤拔腿朝外跑。

    “怎麽,怎麽会……”娘的心愿,就是能再有一个孩子,一个健康的孩子。

    赤丹张口想解释,就听冉洛信道:“母妃为了你的事去见楼兰王,楼兰王不见她,母妃在寒风里求了许久。後来楼兰王的义父出来,那人模样极为吓人,母妃被他吓坏了。风寒加上惊吓,母妃……没保住孩子。”

    “楼兰王?”冉洛仁的目光闪著,是为他医病的楼兰王?是墨枫将他托付给的楼兰王?

    “三弟,这事谁都不怪,楼兰王医术高超,只有他能医好你的病,你莫要多想。”

    昏昏然地听著二哥的话,冉洛仁无论怎样都无法把那个漂亮的人同害死他弟弟的人联系起来。墨枫,墨枫……

    ………

    ………………

    “祁儿,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你。”

    “那你又为何下山,为何不要我?”

    哄了半天,床上的人终於肯掀开被子看他,不过眼圈却是红的,脸上是委屈。

    “爹……”摸上脸,易闪躲道,“爹丑,祁儿跟爹在一起,会委屈。”祁儿,原谅爹骗了你。

    “谁说爹丑了?”拉下爹的手,薛祁捧起爹的脸细细瞧过,“爹哪里丑了?”生气了。

    “祁儿。”甜蜜涌上心头,心口虽仍止不住地疼,易还是幸福地笑了,祁儿不嫌他丑。

    “爹,带我走,一道。”何时他能同墨枫一样,跟爹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忍了半天,易还是忍不住抬手,贴上覆在他脸上的手:“好……”声音嘶哑,“爹跟祁儿,一道走,不,不……不丢下祁儿。”话已出口,他不能再反悔,只有上天知道他有多怕。

    “爹。”甜甜笑了,学著曾看到过的一幕,薛祁的唇贴上爹的脸,轻轻一吻,“不许反悔。”

    “祁儿!”易整个人怔住了,祁儿,祁儿亲他,亲他了!他傻傻地摸上被亲的地方,傻傻地看著祁儿,祁儿亲,亲他了。祁儿怎会突然亲他?!

    “爹。”好学的人问,“你怎麽没有让我亲过你呢?”他不只一次瞧见墨枫亲冉穆麟呢,虽然都是冉穆麟要求的,但爹都没有要求过呢。

    “祁儿……”

    即使现在天塌了,易也感觉不到。他晕乎乎地看著薛祁,灵魂出窍。

    “爹。”爹是喜欢的吧,和冉穆麟一样。指指脸,薛祁催促,该爹亲他了。每次见著冉穆麟亲墨枫,他都想知道被爹亲是何感觉。

    “祁,祁儿。”心要跳了出来,亲,亲祁儿?他不敢。

    “爹。”快些。把左脸送出去。

    慢慢低头,闻著让他眩晕的体香,稍稍努嘴,碰了一下就赶忙退开,即便是这样,他已是气喘如牛,汗流浃背。

    “爹。”不满。仰头,亲吻爹的面颊,告诉爹要这般亲,然後催促。爹都没有碰到他呢。

    祁儿……闭上眼睛,不敢看那美丽的容颜,易碰上那香滑的脸,然後狼狈地跳下床跑了出去。

    “爹?”摸著脸,薛祁不解,接著是伤心,爹不喜欢亲他。为何墨枫和冉穆麟那办好,他和爹就不行呢?抱住枕头,薛祁咬唇,他要去问问墨枫。

    躲在大树後喘气,易面色潮红,碰碰嘴,碰碰脸,又笑又怒。笑,他得到了祁儿的吻;怒,自己怎会如此愚笨。祁儿亲他了,一遍遍摸自己的脸,易舔舔唇,唇上还留著祁儿的味道。

    “轰”

    身後的大树断成了两截,易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不能对祁儿有那种龌龊的心思,不能。

    “祁儿……祁儿……”缓缓跪下,易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许久之後,易才回到了五华宫。

    “主上,王去了鸢园。”见到他,一名侍卫马上上前道。话还没落,易的身影已消失在百米之外。

    (162鲜币)索瞳:第五十六章

    昨天中暑。

    ────

    在练武场转了几圈,冉墨枫在兵架旁站住。一日找不到内力改变的原因,他一日无法静下心来练功。就好比你已经拿到了绝世武功的心法,却不得其门而入,令人异常焦急。眼看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放弃寻找原因,坐下来调息。既然找不到,他只能更努力地练功。

    那股比曾经的内力稍嫌霸气的“气”在体内不过转了两圈,冉墨枫就觉得源源不绝的力量涌向四肢。太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竟有些热了。洒在身上的光似乎透过身体变成了“气”,充斥在体内的力量让他舍不得收手。

    睁眼,跃起,抽出一支长枪,跃上三尺高的木桩,冉墨枫如履平地般的在上面来回游走。枪尖带著风声,每一刺都充满了力道和霸气。一个翻腾,长抢飞出,直直插进远处的廊柱上,入木三分。

    红晕急转,惊喜万分。看著自己的双手,冉墨枫仰头看看太阳,他似乎找到了“症结”。坐下,再次调息,亟不可待地证实自己是否找到了。

    坐在长廊边,刚与部下商量完军务的冉穆麟慈爱地凝视用心练功的儿子。平日的儿子少言寡语,但练功时的他却多了几分孩童该有的神色。他从不阻拦儿子练功,甚至寻遍天下秘籍,讨儿子欢心,除了他,儿子最喜欢的就是武艺了。想到儿子的“志向”,他喜忧参半。别说十年,也许五年之後,这天下就会大乱,卫国、楚国、北渊,还有野心勃勃的南国和金国,如今的太平不过是一时。梦回中,常常见到的鬼将若真是儿子的前世,那这世,他是否该让儿子上沙场。

    …………

    平淡而又睿智的眸子看了两眼面前的人,薛祁收回手,拿过鹜递来的湿巾擦拭。冉洛仁小心地看著他,脸上是根本遮掩不了的害怕和矛盾。

    “你曾死过一回。”肯定而非疑问。

    冉洛仁顿时双眸大睁,心中骇然。他死过一回的事自己只是隐隐有所闻,却没有人如此肯定地告诉他,而薛祁不仅看了出来,而且还如此肯定,一时间,冉洛仁又是惊怕又是不知所措。摸上心口,那里的跳动虽然仍不稳,可确实是跳著的他,他还活著。

    “你活著。”

    仅是陈述,薛祁对慌乱如兔子的人毫无所觉,也没有对昨日的事多做解释。冉洛仁对他怕还是不怕,都不是他在意的事,他要做的仅是对墨枫的承诺。他喜欢墨枫,没来由的喜欢。

    “我,我知道。”诺诺然地出声,冉洛仁小心翼翼地偷瞧薛祁,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是,他们说……你的义父害死,害死了我的……弟弟。”

    “你怎知是弟弟,不是妹妹?”薛祁的反问出乎冉洛仁的意料。他怎麽也不相信面前这个跟父皇和墨枫一样漂亮的人,墨枫信任的人会是害母妃小产的人,而且赤彤和赤丹告诉他了,这件事不能全怪这人。他相信墨枫将他托付给的人一定是好人。可他们确实害了母妃。冉洛仁的心里在拉锯,左右为难。若墨枫在就好了,他如是想著。

    “我……”语塞,冉洛仁答不出,想了想,他道,“我,身子差,母妃……应该生个弟弟。”这样母妃就不会伤心了,可是现在,弟弟没有了。冉洛仁为母妃而难过。

    薛祁的目光在那张难过而又苍白的小脸上端详片刻後,道:“你身子很好。”

    冉洛仁抬眼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身子明明很差,好几次都险些死掉,要不是墨枫,他,他现在都不知被埋在了哪里。

    “墨枫不是你的弟弟吗?”还是反问,没有回答,薛祁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交给冉洛仁,“每日吃一颗,前後半个时辰不能喝水,要吃下去。”

    然後又掏出事先写好的单子,交给在床边服侍的赤丹:“早晚三碗水煎煮,不得进食。”

    “楼兰王,我真的能医好吗?”

    “薛祁。”不悦地开口,薛祁淡淡道,“你还活著,就是好的。”

    “祁儿!”一人风一般地闯了进来,带进屋外了寒冷,他的身後跟著神色慌张的五六位侍卫还有惊吓过度的李嬷嬷。

    “殿下!”李嬷嬷惊喊,娘娘被吓得小产,他生怕殿下再被吓出个三长两短。

    “爹。”薛祁转身,脸色冰冷,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祁儿,怎麽不等爹回来。”伸手拉过薛祁,易怒目而视冉洛仁,根本不管自己可怖的模样是不是会把对方吓死。在他看来,这个孩子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是他讨厌的人。

    “啊。”轻呼一声,冉洛仁双手捂著脸,被突然冲进来的人吓坏了。心口疼痛难忍,听到那人就是楼兰王的义父,他张开手指,从指缝中看去。即便这样,他还是吓得差点惊叫出来,这人的模样好可怕,似乎会吃了他。可他是楼兰王的义父,楼兰王是墨枫信任的人,想到自己这样做极为无礼,冉洛仁放下手,抱住枕头。对自己的“仇人”,年幼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薛祁不高兴了,为屋内人对爹的惧怕,一张脸冷若冰霜。发现了薛祁的不悦,冉洛仁急忙看向赤彤和赤丹,见两人虽也是怕,神色却还好,他稍稍放心,回头直视易。不知怎的,楼兰王的义父让他想到了墨枫。墨枫也是因为长得和旁人不同,才总会被太子哥哥欺负的。冉洛仁渐渐不怕了,看他对楼兰王的紧张,一定是很疼楼兰王的吧。冉洛仁顿时有些难过,父皇何时能这般疼他呢。

    冉洛仁的心思看进了薛祁的眼里,从爹进来後,他就一直在观察著冉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