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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惊:“你不在里面?那里面是谁?”

    曾杰笑了:“你猜呢?”

    申启芳回身再踢门一脚:“凌晨,你小子疯了!快给妈妈开门!”

    凌晨在里面冷笑:“你是谁?我妈妈早跟人私奔了,她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她。”

    申启芳愣了一下,怒道:“你他妈放屁,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门呼地打开,凌晨站在门口,冷冷地问:“你来这儿,要干什么?”

    申启芳道:“当然是要回我的东西!”

    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这儿有什么是你的!”门再次摔在申启芳脸上。

    申启芳捂着自己的脸,呆了,半晌才尖叫:“曾杰!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曾杰心平气和地:“我不知道,你呢?你对你儿子做了什么?”

    申启芳捂着脸,恶狠狠地:“曾杰,我不会放过你,我们法院见!”

    曾杰摊摊手。

    申启芳冷笑:“在法院我的离婚理由是你性无能与同性恋倾向!”

    曾杰的表情微微有点变了:“你想要什么?”

    申启芳笑:“你怕了吗?”

    曾杰问:“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吗?”

    申启芳笑:“我又没有生意在这里,我告完你抬屁股走人,我怕什么?”

    曾杰再次问:“你要什么!”

    申启芳微笑:“首先,请我进去,给我一杯咖啡,然后,我们再叙叙旧!”

    十八,对决

    曾杰微笑:“请进,申女士。”

    申启芳坐下:“没有茶水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曾杰道:“你还是我妻子,你去准备茶水给我吧。”

    申启芳笑眯眯地:“客气点,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曾杰淡淡地:“你都准备好了,我跪下求你你也不会不打。”

    申启芳道:“离婚,我要赔偿,我嫁你时三十五岁,虽然年纪也很大了,那是我可以嫁得稍好一点的最后时机了,我押宝押到你身上,押错了,你得赔我。”

    曾杰道:“你要多少?”

    申启芳道:“我不要多,你拿得出的,一百万。”

    曾杰笑:“十八岁的青春都没这么值钱。”

    申启芳道:“那怎么同,十八岁跟你二年,还有大把机会,我三十七岁,还嫁谁去?”

    曾杰道:“做我妻子,有什么不好吗?”

    申启芳盯住曾杰:“我的手指碰你,你会皱眉头,曾杰,你有病!”

    曾杰沉默一会儿:“我没有钱,第二,你的姿色即时重回三十五岁,也找不到百万富翁。”

    申启芳笑:“我的机会好,我不是找到你吗?没有钱?我当然是心理有数,知道你付得起才开口的。”

    曾杰道:“钱都投在公司里,撤不出来,我手头没有钱。”

    申启芳道:“卖车啊!”

    曾杰笑:“车也是公司的,买进来时值钱,卖出去时破铜烂铁价。”

    申启芳道:“那么,把房子给我!”

    曾杰倦了:“那你去告吧,看能判你多少。想把我从我自己的家里赶出去,你不觉得过份吗?”

    申启芳笑:“那好,我带凌晨走。”

    曾杰愣了愣:“好啊,请便!”

    然后笑了:“我差点以为你来这儿一点好事都没有呢。”

    然后扬声:“凌晨凌晨,快来,你妈妈要带你走,你从此脱离苦海了!”

    申启芳又气又恨,站起来指住曾杰:“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曾杰轻轻扯扯自己的脸皮:“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我已经算是相当好看了。”

    申启芳顿足而去。

    凌晨站在门口,连说一声:“我不要跟她走”的机会都没有,申女士根本没想过真的要带凌晨走。

    曾杰回头看见凌晨,有一点尴尬,半晌道:“我只是不想受她要胁。”

    凌晨微笑:“可是,如果她真的来要我,你是不可能留下我的,是吗?”

    曾杰低声道:“她是你妈妈。”

    凌晨冷笑:“她能算个母亲?”

    曾杰问:“你愿意留下来吗?”

    凌晨冷笑:“我的意见有用吗?”

    曾杰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愿意留下来……”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曾杰苦笑,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不驯呢?越来越无礼了。

    凌晨回到屋里,也不开灯。

    很早很早以前,在他记忆里似乎也曾有过温暖的家。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凌晨似乎曾偎依在妈妈怀里说:“妈妈,我长大一定会孝顺你。”

    那么纯洁天真的灵魂。

    人,是否都曾拥有那样美丽的灵魂,那样美丽的肉体,然后在人世间,一双手脚,一颗心,行于风霜荆棘路上,不知是什么样的折磨,让一个白雪公主般的孩子成了自私冷漠无情歹毒的人。

    上帝把白雪雪的灵魂扔下尘世,再打捞起来时,只见到一只乌黑流脓的蛤蟆。于是统统扔到地狱去:烧,统统烧干净。

    凌晨抱着膝,埋头缩成一团,在黑暗中微笑。

    十九,天堂那么近

    曾杰打开灯,看到床角缩着的一个小人,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微笑。

    灯亮了,那个小人微微瑟缩一下,把整张脸都埋到手臂里去。

    曾杰忍不住过去抱住那个小人:“不要紧的凌晨,我会保护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放心!”

    凌晨忽然抬起头,笑了。这个变态许诺给他未来,许诺给他他母亲都不能给的一切。

    凌晨微笑,慢慢松开身子,半倚在曾杰身上,仰着头,用凄凉美丽的眼睛撩拨曾杰的灵魂,他说:“来,做你想做的事吧。”

    曾杰愣了。

    凌晨笑:“忽然之间,我想试试那种事,是不是象你说得那么快乐。”

    曾杰表情复杂,半晌道:“现在不是时候。”

    凌晨道:“别太贪婪,你是永远得不到我的灵魂的,太贪了,会两手空空。”

    曾杰已换了宽松的棉衣,凌晨的手从衣底下探进去,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曾杰的身体,轻轻扣在曾杰胸前。

    一刹那,曾杰身体里的欢娱,似一道闪电般从头到脚穿行而过,曾杰打个寒颤,不是冷,而是强烈的快感令他战栗。

    他搭在凌晨肩上的手不知不觉地收紧了,紧紧地抓住手中的欢娱,人生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凌晨笑,抬起手。

    曾杰忍不住抓住那只手:“别!”

    别走,别走,天哪,我看到天堂的门,不要抛弃我。

    凌晨用一种残忍的温柔与坚持,轻轻抽出他的手,可是一根手指又从曾杰的另一个乳投上划过去,然后他双手握在一起,用一种残酷的欣赏的态度看着曾杰的脸上欢喜与痛苦交织的表情。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那一种身体被抽空的感觉,那一种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如手中沙般流失的感觉,让曾杰差一点就呻吟出来,他说:“哦,天!”

    哦,我的天。

    天堂就在眼前,可是上帝却冷冷地笑着松开双手。

    他已经渴了许多年,许多年,许多年,现在,面前是无穷无尽的淡水湖,只有一双稚嫩的手挡着他,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好吧,凌晨,你要我做什么?”

    凌晨微笑:“不,曾杰,你要什么?”

    曾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凌晨在床上跪坐起来,面对曾杰,仰起头,一种思索的表情,在思索的过程中,这个美丽的少年,轻轻舔着嘴唇,然后一排整齐的牙齿轻轻咬在粉红的唇上。

    他在想什么?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凌晨笑了,嘴唇从牙齿闪弹出去,看那有一点苍白的唇慢慢冲血,变得更加鲜红,曾杰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天哪,他会喷出血来的。

    曾杰差点想跪下去摩拜那个半神,对他来说,凌晨是个半神,可以掌控他生命中的欢乐与痛苦,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去抚摸那个神祗般的美丽面孔。

    可是,他的手仿佛怕渎神一样,只是从凌晨面孔上方的空气里掠过,并不敢真的触碰他的欢乐之神。

    曾杰痛苦得全身颤抖:“不,我不能,我不能!”

    不能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孩子最痛苦的时候侮辱他,是否会在他的灵魂里留下无法抹去的伤痕,他可以不介意他受伤,可是他不要他恨他,他那样深爱这个孩子,不肯让他恨他。

    曾杰用尽全身力气,连额头都冒出汗,他叹息:“凌晨,我是真的爱你,所以现在不行。”

    凌晨微微变色:“你不想帮我?”

    曾杰呼出一口气:“你想我做什么?”

    凌晨道:“把我留下。”

    曾杰点点头。

    凌晨道:“不论如何,把我留下,我会报答你!”

    曾杰慢慢地,坚定地点头。

    这个孩子不知道他在曾杰的生命中有多么重要,他根本不需要伸手撩拨曾杰,甚至,即使他要走,曾杰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留住他。

    凌晨说要留下来,曾杰就更不会情急,他希望能把凌晨留在身边很久很久很久,能留多久留多久。

    亲爱的宝贝,永不永不要离开我。

    二十,绑架

    凌晨穿着白毛衣黑裤子,与同学一起走出校门, 白毛衣其实不是他的口味,凌晨一直怀疑这种白色羊绒的麻花辫毛衣是女人穿的,可是看那尺码标识又是男装,无可奈何地穿上身,在镜子里面发现自己整个人差点没发出淡淡光辉,这种可怕的衣服,怎么穿得出去?可是,老板的意思又势必不能拒绝。凌晨只得尽快地把白毛衣弄脏,好在那种雪雪白的衣服,一沾书桌,立刻一道子黑灰,更不用提凌晨拿衣袖来擦桌子。

    可是,穿着脏脏的白毛衣的凌晨依旧有一种沦落的美,全部的女生都会在凌晨说话时屏息并收腹挺胸。

    凌晨深以为耻。

    申启芳看着自己漂亮的儿子,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失职,她不是个好妈妈,那已不必论述。她确实喜欢自己的儿子,只是她更爱自己。

    申启芳迎上去:“晨晨!”

    凌晨如见蛇蝎,一双大眼睛立刻警惕而惊恐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申启芳一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然后是恼羞成怒。

    她一张脸已铁青,凌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不要他的同学看见自己的母亲撒泼,他才不介意再给申启芳一记耳光,可是这种事不能让自己的同学看到。

    申启芳追赶上来:“凌晨!”

    凌晨走得更快,差点就要跑了,差点同迎过来的一个年轻人撞上,凌晨侧身,却被那年轻人伸手一推,差点摔倒,他踉跄到道边,道边缓缓开过来的一辆车里钻出一中年人,一把抓住凌晨的领子,将凌晨塞进车里,凌晨刚要挣扎,那年轻人已堵在门口,将他往里一推,然后坐在他身边,另外一边,是申启芳上来。

    凌晨狠狠一推申启芳,申启芳:“唉哟。”一声摔在地上,可是凌晨的脖子被那年轻人搂住,一把刀顶在他脸上,再无法动弹。

    申启芳上了车,脸色铁青,也不开口,只命令:“开车!”

    凌晨瞪着申启芳:“你绑架我!”

    申启芳抬手给他个耳光:“我是你妈!我是监护人,你是被监护人,我要你走,你就得走,我绑架你?!”

    凌晨沉默了,知道再抵抗还有更大的折辱,半晌,他问:“你要我干什么?”

    申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