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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倒像是忠诚无比的死士一般,萧何授令的任务,他们从来不会多问,只会无言执行。

    萧何最初进入政坛曾对飙风有下达禁令,他们多是晚上行动,日出前秘密返回基地,若是遇到特殊情况,便会就地隐藏起来。没有任务的时候,飙风会有自己的生活、兴趣工作空间。

    如此保护他们的身份,只是担心飙风成员被俘,到时候造成政治上的被动。

    受制于人,是每个游走政坛人的大忌。

    海伦住进宝曼岛,萧何派驻警卫共有八十人居多,飙风成员混迹其中。警卫目前看来归黄家展管理,但真正的管理权却在霍羽手中。

    所以,宝曼岛有飙风特种兵驻守监控,那里完全是有进无出。

    有进无出?萧何笑了笑,神情幽冷。

    萧何此刻打电话的人正是霍羽。

    坐在办公桌后,萧何单手拿着钢笔向霍羽询问海伦的近况。

    霍羽语声低沉有力:“海伦夫人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常常发呆,一个人坐在外面,一坐就是好半天,很少说话,连普森都有些无计可施了。”

    “哦?医生怎么说?”他随手把玩着钢笔,问的随心。

    “医生说海伦夫人患有轻度抑郁症,如果配合治疗倒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海伦夫人拒绝医生诊治。”

    他笑了笑:“……嗯,那就是不严重。”

    霍羽紧跟着说道:“阁下,海伦夫人一直想见二少爷。”

    “没说想见我吗?”这话听起来竟有几分戏谑之意。

    霍羽话语有些迟疑:“呃……抱歉阁下,海伦夫人不曾说过。”

    萧何钢笔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中透出一抹嗤笑,还真是偏心啊!

    霍羽说:“听说二少爷为了能登宝曼岛最近没少找黄部长。”

    此刻的萧何白衬衫,配着一副金边眼镜,有种说不出来的优雅:“阿羽,你要记住,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登岛,更不许有任何通讯设备,我要的是隔离,你懂吗?”呵,他有他的打算啊!

    “是。”霍羽似是想到了什么,紧跟着皱眉道:“如果有人擅自要登岛呢?”

    “有人 ?[-99down]你指的是萧然吧?”

    霍羽默认:“如果二少爷执意登岛的话,还请阁下授令飙风该怎么做?”

    “阿羽,飙风的办事能力什么时候这么薄弱了?”平淡的语气里夹杂着令人窒息的威严。

    霍羽哪能听不出来,沉声道:“抱歉阁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沉默了几秒,萧何温和一笑:“……别忘了定期拍一些我母亲的照片,国内媒体倒是很关注她的身体状况。”

    “海伦夫人的康复状况不太好。”拍出来难道要后期制作吗?

    “请最好的摄影团队,怎么拍着好看就怎么拍。”话锋一顿,萧何抚额轻笑:“如果实在不宜入镜的话,电脑制作也未尝不可。”

    “是。”

    结束电话之前,萧何忽然意味不明的问霍羽:“阿羽,我是一个好儿子吗?”

    霍羽想都没想,冷静开口,语气极为认真:“阁下,您这几天离开总统府,一直都在宝曼岛陪海伦夫人,所有人都看到了,母子亲情感人,您当然是一位好儿子。”

    萧何挂了电话,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

    他在不在宝曼岛不重要,重要的是宝曼岛警卫睁眼说瞎话,并不见得就有人在岛上看到他,但经过飙风传播,假的也就变成真的呢!

    而这正是他目前想要的!

    目光移到桌案上,那里静静的摆着一份快递。

    修长的手指缓缓抽出里面的资料。

    “李文军,46岁,生于19xx年,26岁进入皇家警卫队,老总统保镖10年,后任职城堡警卫,两年前发生车祸,丧失语言行动能力,提前离职。另李文军30岁娶妻,后因妻子跟富商有染,李文军愤然离婚,前妻抚养独子,已不往来长达三年之久。李文军出事后,前妻顾念夫妻之情每月出钱让他在善德疗养院接受治疗……”

    资料好几页,全都在介绍李文军,包括他的血型,星座,身高,平时习惯,但凡46年间的记录都在上面。

    资料详细,萧何又翻看了几页,然后目光凝定在其中一行字迹上。

    李文军出事前一年,他的前妻因为攀高枝结实富豪,所以买了两套千万别墅……

    萧何笑了笑,三年前李文军和前妻离婚?离得还真是妙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的呢?从法国巴黎回来后,他就开始过筛总统府、城堡的警卫,除此之外还有军队特种兵。人数庞大,所有人的资料过筛起来并不容易,无疑需要时间和精力。

    为什么会把视角集中在这些人身上呢?因为苏安身手很好,一般人都难近身,更何况是跟她抢夺骨灰了,可见都是身手了得的人,这种人在k国不是警卫就是特种兵了。他不会认为像母亲那种出身的人会找黑市上面的人去罗森堡。

    眼前这份资料事先经过元清审查过,他大概也发现了异常,所以才会呈交给他。

    萧何摸了摸腕上婚表,似乎都快变成习惯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按了特设内线。

    不多时,门口传来训练有素的敲门声,然后停顿了几秒钟,有人走了进来。

    除了元清不会是别人了。

    “阁下,您找我?”

    萧何还在闭目小憩,淡淡的说道:“当年疯人院的那些医生和护士还没有消息吗?”

    “好像被人一夕间洗清了过去,确实是无从查起。”元清也觉得诡异。

    萧何笑了笑,再睁开双眸时,已经是满眼的戾气:“洗清过去?元清,跌倒在这四个字上面,你觉得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吗?”

    “抱歉。”元清心一颤,开口道:“我这就派人去调查。”

    萧何声调幽深:“疯人院当年的医生、护士,一个都不要漏掉,有关于他们的资料,我都要。”

    “如果他们已经死了呢?”可能已经死了。

    “答案不变。”淡漠声音依旧。

    “我明白了。”

    萧何将资料收起来:“……李文军情况怎么样?”

    “听说长时间卧病在床,有好几种并发症。”活该!

    萧何微微皱眉:“请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此事不宜声张。”

    “是。”

    萧何靠着椅背,双臂环胸,薄唇微勾。他说过,有些事情需要慢慢解决,当年害过苏安的那些人,每一个人都要好好的活着啊!因为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去找死人算账,所以还请都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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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陪吾妻,死陪吾儿!

    苏安是被噩梦惊醒的,脑海中一直反复播放着手术室的画面,乱糟糟的,画面凌乱而破裂。残颚疈午

    昏昏沉沉间,她做了两个梦。

    个梦里面,她梦到医疗器械声不绝于耳;她梦到医生护士们神情焦急抢救病人;她梦到急诊室里各行各业的人在痛苦呻吟;她梦到病患去世,家属失声痛哭;她在器械嗡鸣声中仓惶行走,不时会碰到人,然后她看到了老师唐纪,他语调平静,正在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苏安进行专业术语低声交谈。那不是苏安,她才是,她想要迈步走向唐纪,跟他说她才是苏安,她还要愤怒的指责那位“苏安”冒充她。但,脚步却像是驻扎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后来的梦境很混乱,甚至可以说很破碎,拼凑不齐,当她有连续梦境的时候,她正处身于手术室。

    场景熟悉,那是苏安曾经接手过的一场高难度手术,梦里面她操作着手中的手术刀,手术刀在指尖沉稳利落,原本应该有的惶恐不安,取而代之的是紧张语调和急速命令遴。

    她无非是把四年前的手术细节重新演练了一番。

    四年前,夜晚她值班。有位待产孕妇住院,因为发现老公出轨,意欲报复,趁所有人不备跳楼自杀。

    那么大的声响,吓得所有人都精神一震,发现孕妇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一楼,浑身都是鲜血苞。

    苏安赶到现场,就已经发现孕妇颅骨粉碎性骨折,胎盘早剥,孕妇心跳呼吸停止。

    有一位实习医生当时没意识到孕妇已经胎盘剥离,他最先赶到,一心想救人,便按压孕妇胸部试图做心肺复苏。

    但是苏安却察觉出了异常,快速检查得知孕妇已经胎盘剥离,如果胎盘安好,实习医生这么做倒是对的,至少母体内血液可以较弱的流向胎儿,至少还能维系胎儿的血氧供应。

    但是孕妇已经胎盘剥离,实习医生这么一来,只会适得其反。

    那是苏安次对同事疾言厉色,当她开口说出胎盘剥离四个字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凉了下来。

    需知胎盘早剥意味着胎儿在出生前就从子宫里剥离,这么一来胎儿与母体血氧供给中断,如今,母亲气绝身亡,胎儿很有可能会瞬间窒息死亡。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母亲死亡五分钟时间内,胎儿脑细胞将不可逆转的紧跟着死亡。

    苏安连忙检测孩子胎心,发现胎心尚存,连忙送往手术室,意欲对孕妇进行剖宫产手术。

    苏安考虑到情况特殊,运送孕妇前往手术室的同时,对身旁自责不已的实习医生说道:“把儿科、产科值班医生全都叫来。”母亲从高处摔下来,孩子出生后只怕也是问题很多。

    那天,苏安快速消毒,刷手,走进手术室。因为孕妇已经死亡,省去了实施麻醉。

    胎儿虽然足月,但因为母亲已经死亡,所以胎儿还没有取出来之前检测到的胎心已经岌岌可危,已经发生了窒息的迹象。

    苏安划开孕妇的腹部,双手小心取出孩子,那是一个体重1230克的男婴。孩子四肢和腹部未见异常,但却患有挫裂伤,颅内出血。孩子重度窒息,不会哭,呼吸衰竭,值得庆幸的是孩子还有微弱的心跳声。

    经过紧急抢救,孩子虽然恢复了呼吸,但是伴有脑外伤,也不知道今后对智力有没有什么影响。

    苏安清楚的记得,当孩子父亲赶到医院的时候,隔着重症婴儿监护房看着自己的孩子,想哭又不敢哭,最后只能哽咽的咬着自己的手臂,脸贴着冰凉的玻璃流下忏悔的泪水。

    苏安之所以惊醒是因为孩子父亲的脸瞬间变成了萧何。

    她呼吸急促,想起巴黎那个雨夜,她见到了从未见过的萧何。

    那一刻,萧何不是k国总统,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不是清冷淡漠的薄情男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哭,在她面前流泪,像个孩子一样痛苦而绝望。

    他自责,高烧中一遍遍呢喃着云卿的名字,一遍遍诉说着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他害怕,因为他看不到人生的光亮,而她深深的明白黑暗的可怕,她在地狱里挣扎,一直说要拉着萧何一起入地狱,但是当她看到那样脆弱的萧何时,她的心忽然开始疼了。

    她嫁他,带有一定的目的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