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上冲的弟弟,“不过是一夜贪欢,至于吗?你的生活就无聊这个地步,要靠拆散两个小孩子来填补?”
“说你愿不愿意吧!”周燕回不耐烦,“阿绿,钱还她。两种选择,要么我剁了你弟弟和林林的手脚,你带他们走。要么你陪我一晚,我痛快了他们两个完整无缺的走。你选。”
“你砍吧。”
摩西摩西
“说你愿不愿意吧!”周燕回不耐烦,“阿绿,钱还她。两种选择,要么我剁了你弟弟和林
林的手脚,你带他们走。要么你陪我一晚,我痛快了他们两个完整无缺的走。你选。”
“你砍吧。”
周燕回叼着的烟还没来得及点火,啪一声掉在地上,“什么?”
“我弟弟做错了事,你们要怎么处置你们说了算。钱我可以出,其他的我办不到。”她转身
对着秦槐,“小槐,你放心,你要是不能活着走出去,姐姐跟你保证,林林会下去陪你。”
“好了,动手吧,大家一拍两散好了。”秦桑四周看了一圈,淡淡的说。
周燕回愣了半晌,又掏了一支烟出来,啪的点燃,深深的吸一口,吐个烟圈出来,“
好了,走吧。”
秦桑松了一口气,扯起弟弟就往外走。
“这个还是请你收下,”她把卡还是给阿绿,“我弟弟不懂事,真的很抱歉。”
有时候,大方一点,有备无患。
阿绿细长的眉毛一挑,笑了笑收下了。
周燕回抱着肩,看着这一幕,眼神越发的幽邃。
“姐,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真砍?”出了门,秦槐怯怯的问。
“他这种人,不过就是图个乐子,你刺激他一下,他觉得新鲜,也就不为难你了。”秦桑淡淡的说。
“那他要是真砍呢?”
“最多一切推翻重新谈呗。”
秦槐撇了撇嘴,“可是,还有阿林呢——”
秦桑猛然停下,提高了音量质问他:“要我进去陪那个人一晚上来换你的阿林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槐羞愧的低头。
“桑桑?”旁边的包厢门忽然打开,一个人站在门口,失声喊道。
秦桑正憋着火,被人打断,狠狠的一眼瞪过去,把秦宋吓了一跳,这个桑桑——这火辣辣的眼神,他看的心跳也是慢了半拍。
“姐!就是他!点了阿林的台!”秦槐气愤的指着秦宋。
秦宋瞠目结舌,百口莫辩,完蛋了!
“不是的!是燕回——妈的燕回你赶快滚过来!”秦宋气的跳脚,周燕回,我要剥了你的皮!
周燕回一直倚在走廊上看着,秦宋大喊,他就走过来。
“桑桑,你叫桑桑?”他嘴角噙着笑,柔声念着她的名字。
“秦桑。”秦桑忍着恶心,伸手和他握了握。毕竟还在别人地盘上。
“周燕回。”他的手干燥温暖,指甲也修的整齐干净。
这年头,禽兽都衣冠。秦桑微笑,暗想。
一只手伸过来有力的拍打在周燕回恋恋不舍的手上,秦宋隔在他们中间,把秦桑牢牢实实的掩在背后,“燕回你先上楼好了,林林还在房间里等你呢。”
周燕回痞痞的一笑,“六子,你不用这么诬陷我吧?林林那可是我为你准备的。”他拍着秦宋的肩,笑得暧昧。
秦宋急的一拳打在他胸口,“放屁!”
秦槐听他们把阿林当做礼物推来送去,火的按耐不住,牙齿都咬的咯吱咯吱响。
秦桑本来只求脱身,可看弟弟双目赤红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既然你们两个都不要,秦宋,能送我个人情么?”
秦宋连连点头,“当然当然,桑桑,我真没——”
“谢谢你!”秦槐窜出去打断秦宋,激动的抱住他猛摇,“阿林人呢?阿林呢?”
“我带你去。”周燕回冲他招招手。
“桑桑,我真没有,”秦宋耷拉着脑袋,越解释不清越想说清楚,“我不喜欢男人——”
我喜欢你。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呢?这样的情况下。
“我不干涉朋友的性取向,”秦桑也想趁机说说清楚,秦宋这样的人,她不能惹,“所以,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无所谓。”
秦宋心里一紧,她是在拒绝他?她知道?
“桑桑——”
“——秦桑,”秦桑纠正他,“请叫我秦桑。”
桑桑,不是你能叫的。
秦宋愣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
……
见到林林,秦桑也吃惊,用唇红齿白来形容太枯燥,倾国倾城……也不合适。
可真的是美的让人忘记性别。
“走吧。”上了秦桑的车,竟然是他先开口。
秦桑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槐偷偷的拉扯他的手,被他一把拨开,原来秦家的小皇帝,也有受气的时候,秦桑郁闷的想,小槐……应该是受吧?
“姐,学校回不去了,去你那好不好?”秦槐强拉过林林的手,攥在手里,笑的像花骨朵一般问秦桑。
“你们睡客厅。”
“恩。”林林点头,也没再坚持把手抽离秦槐。
秦桑边开车,边在脑海里搜索所有看过的耽美文,放开复杂的心情来说,恩——秦槐和林林,真的是豪华阵容。
……
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陪着你逛超市,牛奶蔬菜一样样的选,晚上的菜谱一道道确定,是一件温馨的事情。
小离往推车里偷偷的塞零食,瞥一眼陈遇白的侧脸看他有没有发现。
陈遇白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趁她趴在冰柜上选酸奶的时候又偷偷拿掉。
付完帐出来,安小离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小气,赚那么多钱,买点零食会破产么?
你抱着大堆的钱孤独终老好了!
“不是还留了这个吗?脸拉这么长。”陈遇白递给她一个棒棒糖当做安慰。
安小离接过,随手扔在车里的储物盒里,气鼓鼓的,“我不爱吃糖!”
“我爱看你吃糖。”陈遇白波澜不惊。
小离咬了咬唇,我爱——看你吃糖。
又开始纠结了。他就是这样,有时她甚至觉得两个人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可她再一仔细的辨别,他又像是在天边的。
“是否爱上你一个人不问明天过后,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头……”小离的手机响起清澈的音乐声。
“摩西摩西——”小离一看号码就眉开眼笑。
“摸你的大头!”春子的大嗓门响起,“内部消息,渡边狼问菜菜子要名单了,他说好几次发现少了人,今天一定要点名。”
“靠!”小离咒骂,引来陈遇白侧目。
“我马上来,你撑着点!点到我我人还没到的话——”
“离桑 is wc。”春子豪爽的大笑,“那你快点滚过来来啊!”
“知道了!”小离挂上电话,看了眼手表,还有四十分钟上课,要打的了,她肉痛的想。
“呃,那个,总经理,今晚,您能不能随便自己做点什么凑合一下啊?我要去上课。”
“你不是毕业了吗?”
“还有半年啦,其他的课都结束了,可是有一门选修课的学分还没有拿到,日本人就是执着——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小离手里发着短信通知秦桑,口里不停的说,还要指手画脚让陈遇白停车。
“我送你。”陈遇白握住她比划的左手,攥在手里就不放开了。
他的手温度偏低,凉凉的包裹着,小离马上安静下来,吞了口口水,扭头看向窗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纠结啊……
陈遇白微微的笑了起来。
……
秦桑就在附近,安小离到时,她已经占了前排的位置等着了。
看到小离后面的陈遇白,秦桑笑笑,“不知道你也来,只占了两张位子,大家挤挤好了。”
陈遇白觉得有趣,点点头坐下。
陈遇白一进来就引起一阵骚动,这么个风流俊朗的极品帅哥,看穿着也不像是学生,来这里干什么?
安小离面对阿莫和春子惊讶诧异愤恨发狠悲凉的复杂眼神,心里也悲鸣,冰山你到底来干什么!
“好久没上课了,去看看。”安小离问他干嘛也下车时,他就是这么说的。
安小离坐中间,两张位置坐了三个人,就没有平时的宽敞,秦桑边上的阿莫正要往边上移,却被秦桑不动声色的拉住,阿莫和春子对看一眼,再看笑的很柔和的秦桑,秦桑微微往小离那边侧了侧头,她们正好看到陈遇白的手正搭在小离腰上,两个人一下子明白了,很配合的坐好,眼观鼻,鼻观心。
小离不敢大幅度的动,只好靠近他轻声耳语,“你的爪子——您的手能拿开吗?”
陈遇白反而更收紧了一些,“空间合理利用。”
小离怒,却不敢言,右手悄悄推推秦桑。
“你家超了名额,凭什么摊别人的头上?”秦桑捧着日文书,看也不看她。
陈遇白轻笑,这个秦桑,真的是,有趣。
笑过了,手还是收回去,她的小脸红的他心痒难忍。
渡边一郎很满意今天的上座率。
“今天同学们很积极啊!”渡边欣慰的点完名,竟然一个不落。
“那位桑,你是什么,名字?”他走到前排,操着生硬的中文问陈遇白。
“すみませんが、私は学生ではありません。この女子学生の付き添いで授業を受けています。”(日文: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您的学生。我只是来陪同这位小姐听您的课。)陈遇白站了起来,用日文很流利的回答他。
渡边激动的小八胡子都一抖一抖的,他来这边教了两年书,带的日语专业班级还好点,这帮选修课混学分的学生,往往到了最后五十音图都认不全,这忽然之间来了个这么发音标准语句通畅的同学,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两个人一问一答,在全场的静默里交谈了五分钟。
安小离简直被寝室的同胞用眼神扒光了拷问了一百遍。
陈遇白最后甚至风度翩翩的和渡边交换了名片,才坐了下来。
“怎么了?”他注意到小离哀怨的眼神。
“没什么。”就是今晚要被春子和阿莫吊起来打而已。
“那你的同学怎么了?”他含笑看向秦桑边上两个冲安小离比割喉动作的女生,阿莫和春子被他带电的眼神过了一遍,更是发誓要把安小离拆骨入腹。
“没怎么,饿了。”秦桑一直置身事外不动如山,这时终于出声。
陈遇白微笑,“我们也还没来得及吃饭,那下了课,我做东,秦桑,还有这两位小姐,可以赏个脸吗?”
阿莫点头点的脊椎骨都咯吱响。春子做害羞小女人状。
秦桑也笑着点点头。
小离终于舒了口气,还是桑桑护着她,“桑桑——”
秦桑拨开她的爪子,顺势一推。
陈遇白稳稳接过,不是很夸张的微微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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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课一起去吃晚饭。
阿莫和春子要装淑女,不好意思开口宰人,秦桑却是知道陈遇白身价的,根本宰不痛人家,她也不做无用功。这急的安小离上蹿下跳,你们这帮狼,装什么乖乖小绵羊啊,“去‘盛世’好不好?听说那里的菜很好吃!”她终于憋不住,摩拳擦掌的提议。
春子和阿莫坐在后排,闻言双眼放绿光,但还是很矜持的没有发表意见。
陈遇白微微一笑,“恩。”说完还温柔的看了小离一眼,温柔的眼睛仿佛在说,宝贝,都听你的。
小离心口砰砰砰的跳,全市最贵的大酒店,她要点全部的招牌菜,然后每一样尝一口就撤下去……
到了盛世,秦桑和阿莫春子先下车,陈遇白和小离去停车。
“买单的费用从你的工资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