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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还在驱赶猎物,所以众人也不急着出发。

    永琪自从御花园刺客事件之后,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见乾隆对他没什么变化,才慢慢放下心来。不过,这也更加深他的自负,更加认定乾隆对他的宠爱信重超越其他人。连弄出了刺客事件都没事,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有力的证据么?!

    而且,趁着乾隆开心的时候,他又求了将福尔康弄回身边做伴读。这让永琪更加坚信,他果然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儿子,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包括那个什么端亲王。而事实是,那阵子乾隆跟克善刚刚表白成功,老乾乐得没边儿。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谁求啥他都答应。

    还没等乾隆开出箭,永琪带着自己的两个伴读已经浑然不觉逾越地冲了出来,对着那只小鹿围追堵截。三人口中喊的话,让乾隆淡淡地勾着嘴角,意味不明地扫了同样浑然不觉的福伦一眼。克儿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所以,他们现在都在作,多吧?!

    一个已经打定主意放弃的儿子,乾隆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开始射猎。一个上午的奔驰,乾隆兴尽而归,身后的侍卫们带着他的猎物。正准备饱餐一顿,下午继续的时候,永琪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人生的大喜大悲来得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被儿子当着众朝臣的面儿,揭出自己的风流韵事,乾隆并不在意。男人嘛,谁还没个青春迷茫的时候。他现在既然已经认定了克儿,自然就要一心一意地对他。乾隆担心的是,克儿知道了怎么办?自家的前科实在太多,克儿嘴上不说,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在意。

    其实,光看两件信物,他根本想不起是谁来。要不是那姑娘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十九年前大明湖畔夏雨荷”什么的,他还疑惑着呢。在记忆的边角旮旯里,乾隆好容易才发掘出一个鹅蛋脸女子的身影,估计大概也许差不多就该是她吧??

    看永琪似乎很紧张那姑娘,乾隆善解人意地摆摆手,示意永琪以将人带走了,他要开始用午膳了。永琪对乾隆漫不经心的态度颇为义愤,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先请御医为姑娘包扎一下,然后跟尔康、尔泰将人带回了紫禁城,送到了令妃的延禧宫。

    十多天之后,乾隆回到皇宫时,才知道宫里多了一位格格,是由五阿哥带回来的。乾隆癔症了半晌,才在吴总管的提示下想起,应该就是永琪在围场射回来那姑娘。这还什么都没查,他这个皇帝也没开口呢,怎么满宫里就叫起了格格呢?乾隆皱眉,让人去查。

    看着暗卫递上来的折子,乾隆冷笑一声。不过一个私生女罢了,既然宫里都叫开了,乾隆索性也不管了,爱叫叫吧。反正没有圣旨册封,就算叫她仙女儿,也是个空。乾隆不吭声,令妃跟永琪他们就当是默认了,越发地将小燕子格格的身份坐实。

    乾隆正支架子等着克善回来,偶尔无聊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燕子倒是个逗乐儿的活宝,说不定她还能讨克儿的喜欢呢。想到这个,乾隆对小燕子就有了几分好脸,还将漱芳斋赐给她住。反正那儿是个戏台子,小燕子又是个逗乐儿的,住在那儿也算相得益彰。

    至于,永琪、令妃他们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比如私下弄两个宫女进宫什么的,乾隆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最近事不忙,新疆的战事即将结束,朝中也没什么大事,他很有功夫看看那些人的把戏,就当是耍猴儿了呗。

    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即便乾隆没有晕了头地带着小燕子去祭天,夏紫薇还是遇到了她命定的良人福尔康。同样是伤痕累累地被带回学士府,同样是情不自禁地一见钟情……而摆在福伦一家的难题就是,夏紫薇的身份——宫里那个是假的,家里这个才是真的。怎么办?

    在经过了一系列的矛盾纠结,抱头痛哭之后,夏紫薇和金锁入了包衣籍,在令妃的运作下进宫做了漱芳斋的宫女。次走进皇宫的时候,夏紫薇不禁泪流满面。就是这一堵红墙,阻隔了她的父女亲情,让她被隔绝在这座皇城之外。现在,她终于跨过了这道墙。

    只是,虽然进了皇宫,可跟她的想象有很大不同。她能见到皇上的机会并不多,即便是见着了,也只能在小燕子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的皇阿玛,却什么也不能说。她的相貌跟她娘很像,她原以为皇阿玛能够有些印象猜测的。可惜,没有,皇阿玛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她。

    为此,夏紫薇很郁闷。其实,乾隆也很郁闷。宫里想爬上龙床的宫女不少,这乾隆知道,可真还没哪个会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的。十j□j岁相貌姣好柔弱的姑娘,那眼神儿却跟带着钩子似的,明目张胆地勾引他,这也太开朗了吧。这要让克儿看见,误会朕了怎么办?

    就为这个,乾隆到漱芳斋逗乐儿的时候越来越少。这也就导致,夏紫薇见到乾隆的机会越来越少。见得机会越少,她的眼神就越不受控制地定在乾隆身上。小燕子是留着给克儿逗乐儿的,可这宫女站在那儿,那么盯着他看,他哪敢让克儿过来啊。

    锐健营报捷献俘的仪式很盛大,这却阻挡不了两人想要独处的心愿。乾清宫的庆功宴开始没多久,皇帝陛下跟端亲王这两个主角就不见了人影。

    “皇上,我回来了。”一身戎装的青年,身形笔直地站在乾隆面前,因征战而冷硬的眉眼柔和下来,微弯的凤眼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想我没有?”

    “等会儿你就知道朕想不想你了……”声音消失在交叠的唇间,乾隆粗鲁地扯开克善身上的戎装,然后将剥光的青年扑倒在床上……

    克善低喘着舒展身体,让身上的人能够更方便动作,也让自己承受得轻松一些。一上来就直接入巷,老乾果然是憋久了么?将修长笔直的腿环到乾隆腰上,让他能进得更深一些,克善发出叹息般的呻吟……

    “皇上,你是说,我那位未婚妻听到我失踪的消息,就自杀了?”克善趴在老乾身上喘了半天,耳边听着乾隆絮絮叨叨地说着京城的事。好容易喘匀了气,眯着凤眼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忒不靠谱儿呢?”

    乾隆抚着克善结实许多的背,漫不经心地道:“你若是觉得不对劲儿,就叫人去查查。反正,她死了正好,朕就没往下查。你要是在意她,就去查呗。”

    “查是要查的,但并非在意她。而是,我可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带了绿帽子。”克善在他脸上啃了一口,老乾吃醋的小样子挺好看的。指婚给他的女人,可以要求退婚,但不能给他玩这种阴私伎俩。老乾的绿帽子他都不背,别说是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了。

    小心思被看穿,乾隆也不脸红,“对了。克儿,我给你寻了个逗乐儿的格格,挺活泼的,改明儿你去看看,权当逗闷子了。”老乾绝壁没发现,他说起小燕子的语气,像极了提起一只宠物。

    小燕子进宫了?

    ☆、 044 在淑芳斋

    44、044 在淑芳斋

    作者有话要说:  “容嬷嬷,你是说,那淑芳斋又是男男女女的一屋子,还关起门不知道在做什么?”皇后柳眉轻皱,瞪着一双杏眼,语气中颇含讽刺,“哼,那几个也不知道有多少秘密,整日凑到一起关着门商议。皇上也是的,就算当成个玩意儿,也得好好教教规矩才是。”

    “娘娘,依老奴看,这事您得管管。”容嬷嬷是典型的深宫老嬷,脸一板眼一眯就是副刻薄狠毒的样子,“五阿哥跟福家兄弟都是二十左右的成年男子,那个小燕子跟她那两个宫女也差不多。他们镇日混在一起,若惹出什么秽乱宫廷的丑事,那可怎么得了啊。”

    皇后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宫里的女人,除了太后太妃和公主格格,那都算是为皇上预备的。若是那一群男男女女的在淑芳斋闹出什么风流艳事,那皇上的面子可就丢尽了。而且,她这个皇后也跑不了一个治宫不严的罪过,到时也没脸去见太后娘娘了。

    此时的淑芳斋,小燕子、紫薇、金锁、永琪和福家兄弟齐聚一堂,正在商量着怎么让乾隆注意到紫薇,喜欢上紫薇。自克善回来差不多有十来天了,这段时间乾隆一次也没来过淑芳斋,这让六个人格外焦虑。尤其是夏紫薇,愁得就差每天以泪洗面了。

    听到“皇后驾到”的通报声,福尔康赶紧放开搂在怀里的紫薇,几个人整理下衣冠给皇后请安。皇后锐利的眼神在几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穿着打扮不同一般宫女的夏紫薇身上。在她眼里,这样的女人看着就是不安于室的,皇后决定今天的教训重点就是她了。

    接下来,整个淑芳斋就成了个混乱的“战场”。容嬷嬷被心系爱人的福尔康一脚踢翻,皇后带来的两个侍卫外强中干,夏紫薇、金锁自掴耳光请皇后恕罪,身边淑芳斋的一群宫女太监也跟着添乱……看着这样的场面,皇后有些下不来台,冷着脸站在那儿。

    永琪先看不下去了,他的身份也够资格说话,于是脸色凝重坚定,大义凛然地说:“儿臣斗胆,请皇额娘高抬贵手。今天,儿臣在这淑芳斋,就不许任何人在这儿动手。若是想动手,不管是谁,都要先把儿臣撂倒才行。”说着,直直盯着有些气急败坏地皇后。

    皇后被气得不轻,自己的心腹老嬷嬷被人踹了,带来的两个侍卫又是没用的,被永琪和福尔泰按住就不敢动了。现在,她不但被一个庶子逼迫,就连地上跪着的一群奴才,都在逼她。真是……真是岂有此理。就在她要铩羽而归的时候,一把清澈悦耳的声音为她解了围。

    “克善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您这儿可真热闹啊。”克善笑眯眯地摇着扇子,从外面踱进来。走到还在地上挣扎的容嬷嬷身边,伸手将人拉起来,将她被踹脱臼的胳膊装回去,微嗔道:“容嬷嬷,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这么不小心,伤筋动骨地可不好受呢。”

    他这一出现,淑芳斋整个都静了下来。小燕子、紫薇她们是疑惑这人是谁,永琪跟福家兄弟是跟克善没话说,而剩下的宫人们则是对他怵得慌。端亲王在宫里住了十来年了,早已被宫人们列入皇宫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甚至有人说,宁得罪皇子,也别得罪端亲王。

    “容嬷嬷,你也是多年的老嬷嬷了,看看自己是怎么伺候皇后娘娘的?既没请娘娘就坐,也没为娘娘奉茶。不知道的,还当是娘娘在这里罚站呢。说起来,这淑芳斋的主子是哪个啊,端的是不懂规矩。”克善亲手将皇后扶到座上,又挥挥手让给他请安的奴才起身。

    “娘娘,您请息怒。不就是几个奴才的事,克善既然已经回来了,您告诉克善一声,自有克善替您料理,又何至于让您亲自出手呢。看看,容嬷嬷遭了罪,您自个儿也气得不轻。今儿您就舒服地坐着,看克善帮您出出气,可好?”

    “早知道你要来,本宫哪还会走这一趟。再者说,本宫哪知道这几个会是这个样子,主不主仆不仆的不说,男男女女地混在一起也不避讳。这淑芳斋哪还像是深宫禁地,简直连酒楼戏院都没这么热闹。行了,本宫也累了,你就替本宫处理这事吧。”

    “我小燕子就是淑芳斋的主人,你又是哪个?凭什么说我这里没规矩?”小燕子本就被皇后气得不轻,这会儿就像个点着的炮仗一样蹦起来,跳着脚尖叫道:“皇阿玛都不在意我这里有没有规矩,你又算是老几?我是格格,你凭什么来管我?”

    “呵呵……得用,告诉她本王是谁。”克善在皇后下首坐了,立刻便有宫女奉了茶上来,不敢有丝毫怠慢。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燕子,发现果然是一个杏仁大眼、古灵精怪的女子。若不看她的行事光看皮相,虽不是绝色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家王爷是皇上亲封的和硕端亲王,你们还不快向王爷请安?”杨得用隐含不屑的目光扫过福家兄弟跟小燕子,还有那两个傻跪在那儿的宫女。这几位整日男男女女地混在一起,宫里早就传得不像样了,估计也就他们自己不知道吧。还真是什么样的娘,养什么样的闺女。

    “王爷?王爷又怎么了?我还是格格呢!”小燕子才不服气,她从进了宫之后,就自认是皇帝的女儿,高人一等,怎么会将区区一个王爷放在眼里。就连那些皇子、皇女,除了永琪之外,她也一个都看不上,反正都是些没她得宠的,怕他们作甚!

    “格格?”克善冷笑一声,讽刺地勾起嘴角,问道:“本王怎么不知道皇上封谁做格格了?真以为有几个蠢货叫你做格格,你就是格格了?皇上有册封你的圣旨么?宗人府有你的玉牒么?宗室承认你的身份了么?来人,掌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你敢/谁敢……”小燕子的尖叫声,和永琪、尔泰的呵斥声几乎同时响起。小燕子仗着三脚猫的轻功,就准备“飞”走,却被克善带来的侍卫擒着双臂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