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得头皮发麻,「什么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就不信,他们没有派人跟着。
「赵唯一,你好大的胆子。」
麒儿走到上座坐下,其余五位主子都在两旁落座。审讯正式开始。
「我……我又没有做什么。」犯人拒不认罪。
「哦?」
「是,我是没有告之你们,可是我事先也不知道老爷会去找他,而且老爷还想用迷药把我给迷晕,幸好我察觉到了。」犯人推脱责任外加洋洋得意。
「事后为什么不马上通知我。」
「老爷不让说的」犯人再次推卸罪责。
「好,暂时不说这件事。说说今儿在画舫上的事。」
「那两人我可不认识!」犯人一脸无辜。
「家法条怎么说的。」
「夫为尊妾为卑……人前不得做出有辱夫婿的事,要事事遵循顺从。」
「既然知道,为何还在外人面前违背他的意思。」
「可是那两人一看就不是好货,谁知道这个双龙堂有什么,跟他们回来不就……」
「你还有理。」
「我……」哼,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他,平日里他们哪个管什么家法条第二条,摆明就是在嫉妒他与老爷一起游山玩水……
秦正竟然一夜好眠。清早,太阳从窗户里射进来,鸟儿清脆的叫声让他心情更加舒畅,黑亮的眸子笑成了弯月。两月不见,好想他们啊。
梳洗完以后秦正便兴冲冲地跑去找他的七位夫人,可是个个都不在卧房。怎么回事,他起得很早啊。
「仕晨——」还是不在吗?
「秦大哥。」
「明薇姑娘有事么?」不知为何,秦正对这个五夫人吵着要入画的女子不太喜欢。
「秦大哥还没有用膳吧,奴家亲自下厨做了一些还请大哥赏脸。」
「正好饿着,那就多谢姑娘了。」
「请。」
「饭厅不是在这边吗?」
「谁说要去饭厅的?」明薇来到秦正身旁挽住他的手,「是在奴家的闺房里。」
「这……恐怕不妥吧?」
「男人的屋子你进得多,女人的屋子你就不想去瞧瞧?」
「男人的屋与女人的有何不同?」秦正不动声色地避开女人贴上来的酥胸。
「去了便知。」
「那就去吧,恰好我也好奇。」
一进屋明薇就将门插上,「怎么样,有何不同?」
「没什么不同,不是说用早膳吗?在哪里?」
「不就在你面前。」美人将纱衣脱去,红色的兜衣将凝若羊脂的雪肤呈现得更加诱人。
秦正淡笑坐下,「一早就吃这个会伤身的。」
「你怕了?」美人藕臂缠上秦正的颈项坐在他双腿上,扭动着柳腰磨蹭着,「老爷让奴家伺候你一会可好。」
「老爷?姑娘可叫不得。」
「人家偏要这样叫嘛。」软语嗲声让男人骨头都酥了。
「姑娘究竟想怎么样,不妨直说。」浑圆的丰臀磨蹭着秦正跨下使得他气息有一丝紊乱。
美人起身褪去长裤叉开双腿重新跨坐在秦正身上,隔着裤衩将女人的柔软抵在男人的坚挺处,「奴家只是想伺候老爷。」
只要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被这样挑拨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明薇也深知没有一个男人拒绝得了自己。解开秦正的衣带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画了个圈而后张嘴伸出丁香舌代替手指,下体开始起伏撞击着。
「就这样么?」沙哑的声音是情欲使然。
「老爷真是猴急。」美人一声娇斥,再次起身褪下身上最后的束缚,然后俯身解开秦正的裤带……刚要跨坐上去就被秦正一掌推开,全身赤裸倒在地上好不狼狈,「你!」
秦正起身整理衣衫,「没想到你真会做到最后。」
「你明明想要的。」
「只要不是死人谁都想,不过,」秦正作出为难的样子,「宁缺毋滥,不好的我不要。」
「天下间胜过我的人又有几个,你说啊。」
「这是你让我说的。论样貌,我家里的七房个个不差,你……连麒儿的一半都比不上。说到那股子狐媚骚劲儿,你更是不到火候。」
好心为美人合上门秦正就一路狂奔寻找老婆,方才被美人给引出的火得让人来平息才行。
「老爷,你跑的那么急上哪儿,吃过了么?」迎面走来的仕晨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秦老爷的早点。
「没有,不过现在有的吃了。」
「啊?」
若说狐媚劲儿,还有谁比得上他的四夫人……
若说天下间剑法之精妙首推越王剑,而后是卧龙谷的伏龙剑、白云城的流云剑。中原人武林人士的家传绝技皆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越王剑主人司徒一族是乌桓族人,子孙不论男女都可习得越王剑法,且越王剑门人中较为出色的也会被传授此剑法。上层剑法需配合司徒家独创的内功心法,因此,外人是领悟不了剑法其中奥妙的。
魏无双与麒儿浪迹天涯,一面躲避追杀一面修炼武功。天资聪颖的麒儿如同海绵吸收着各种绝技。魏无双的武功至刚至阳并不适合他,白云飞的流云剑他已学的差不多,既然越王剑如此了得何不去会一会。
司徒家这一辈的主人分别是司徒仕日、司徒仕月、司徒仕晓、司徒仕晨四位庄主,除司徒仕晓其余三人皆为男子。
司徒家的三小姐司徒仕晓,不仅武艺卓绝且有闭月羞花之貌,素有江湖美人之称,武林世家公子无不想娶得美人归。
「四庄主,大庄主有请。」
清艳女子继续打坐不曾抬眼,「告诉大哥我马上就到。」开口是浑厚的男音。此般样貌竟是男儿身,可惜啊。
大堂内,三位庄主已落座,门人站立于两旁,气氛严肃。
「大哥,二哥,姐。」
「等你多时了。」司徒仕日示意仕晨坐下。
「出了什么事?」
兄姐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先开口,等得仕晨失去了耐性。
「到底什么事?我没空陪你们在这里瞪眼。」前几天的比试他输了,下一次他一定要赢回来。
「仕晨,」司徒仕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南凉派人来了。」
「哼,莫非又是让我们回去?」
司徒家本是南凉官宦之家,南凉先王还是王太子的时候因为窥视越王剑法将司徒一族赶尽杀绝,仕晨的祖父带着他们这一脉逃往中原。先王去世后新王想要招回仕晨的爹司徒谦为国效力,司徒谦答应回南凉但条件是子女留在中原。十年前与萤南一战中司徒谦战死沙场,其妻随夫殉葬。此后王上又不止一次下诏要求四位庄主回南凉。
「不是,这一次是来……求亲的。」
「什么!」仕晨一掌拍烂大理石茶几,「姐你绝对不能嫁到南凉去!」
「我不会去……」
「上门求亲的是谁?」一剑劈了他!
「悸王海钰。」
「悸王,那不是爹的死对头吗?应该是个糟老头吧。」
「悸王今年四十有二,武艺高强,不是糟头子。」司徒仕日道。
「大哥,你答应了让姐嫁过去?」
「不会,因为他要娶的不是仕晓,而是你,仕晨。」
「我没听错吧?」仕晨睁大凤眼起身走到大哥面前,「要娶我?」
「没有错?」司徒仕月也随着起身,「悸王要你做他的齐君。」
「说了半天你们是要我嫁给一个男人?」
「我们乌桓族男子嫁人并无不妥。」
「那你去啊!我还等着娶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回来暖被窝哪。」
「我倒想,」司徒仕月冷冷道,「可悸王点名要迎娶你,做了悸王的齐君就等于是悸王妃。到时候就可牵制王上,司徒家也不必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仕月别逼仕晨,由他自己拿主意。」司徒仕日望着仕晨正色道,「该怎么做,你决定。」
他还能怎么做,二哥把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南凉国力强盛,中原天朝也忌惮五分,手握兵权的悸王可以说与王上有同等的地位。王上和先王一样一直都想铲除越王剑的人。这十多年里若不是为了那件事早就挥军北上,那时天朝皇帝为了国家安定势必会把他们交给南凉。
第十五章
「麒儿,这么做不好吧?」
「那你说怎么做?」
「你要习武我教你便是。」
「你想我死么?」
「不是……」
第五羽教给魏无双的内功心法十分诡异,除了他旁人若去修炼就如同烈火焚身甚至要了性命。好胜的麒儿偏不姓邪,强行修炼走火入魔差点没吓死魏无双。
因此,麒儿决定绑了越王剑四位庄主中的一个,反正魏无双有这本事,严刑拷问逼他说出司徒家的内功心法。
「快走,天黑前要赶到越城。」
「真拿你没办法。」
魏无双轻刮了一下麒儿的下巴搂住他跃上马背,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是共乘一骑。
红帐内男女紧紧纠缠在一起,女人双手环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抬起纤腰迎接男子的撞击。女人是很美丽,但和他身上的男子相比就逊色多了。
男子凤眼黛眉、粉腮朱唇,因情欲而愈加妖媚动人。眉眼嘴角间的十足英气即使过分阴柔的样貌也甚少人将他认作女子。
「四公子,今晚留下来陪兰儿可好?」兰儿从背后环住仕晨的肩膀阻止他套长裤。
「不是说好了今晚是嫣红的。」仕晨拉过兰儿狠狠地吻下去,直到怀中美人气喘吁吁才放开她,起身走出房门。
兰儿摇头叹息。司徒四公子近来流连于各家青楼,她也有幸被他临宠,这样男人哪怕得到他的一夜恩泽也好。只是越王剑的三位庄主一向洁身自好,为何四公子……
「麒儿,你定了是哪家没有?」不就是一家客栈嘛,又不是选老婆,都选了三个时辰了。
「再等等。」人说江南男子貌美不输女子果然不假,连客栈小二个个都长的清秀俊俏。这样的客栈如何住的。
「那是什么地方?」麒儿拉住一个路人问道。
「回……公子,」路人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那是飘香院。」
「里面全是女人吗?」
「是……是的,没有小倌。」
「嗯。」
好美的人啊……
「我们去哪儿住?」麒儿拉着魏无双就朝飘香院走。
「那可是勾栏院,不准去!」魏无双以为他是想进去找女人。
「怎么?没有男人你就不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魏无双完全被搞糊涂了。
「难道不是么?别告诉你不好男色。」麒儿愤愤道。
「我……」不好,说不出口。「就算我好……呃……那和去青楼有何关系?」好男色还不够莫非还要他沾染女色。
「我什么时候……」
「你进不进去?」
「进……进。」
见麒儿动气魏无双只得随他进去。其实里面也不光是女人,嫖客总是男人吧。
从兰儿房里出来仕晨并没有去嫣红那里,觉得无趣便打算回府。刚走下楼梯就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姑娘。」好个清艳美人。
「姑娘?」仕晨回眸一笑,轻吟,「没关系。」
魏无双和麒儿一进飘香院出色的外表立刻引来众多莺莺燕燕,麒儿取下佩剑啪一声放在桌上姑娘们便自动离去。付给一锭银子,老鸨给两人安排了一间上房。
魏无双想着赶快离开大厅,走得太急撞上了一人,「对不起,姑娘。」应该是个女子吧,时下不少女子做男装打扮。
仕晨本就心烦又听有人叫自己姑娘当下就想拔剑,可细细一听此人鼻息缓慢深沉,定是个内功高强之人,不可硬来。回头道,「没关系」。
原来还是个英俊男子,仕晨的笑容加深,既然他把自己当作女子……
「借过。」后面的麒儿冷冷道。
「请。」仕晨让开道来,禁不住盯着麒儿多看了几眼。此般美公子来这勾栏院不知嫖姑娘还是姑娘嫖他。他是有好样貌,可这少年仍旧让他自叹弗如。只是这样的相貌会招致何种命运呢?那个男人一直守护他身旁吗?该死的男人,居然叫他姑娘,不好好照顾照顾他……
「司徒庄主,今儿个不留宿了?」
「司徒庄主?」麒儿停住脚步,「小姐是越王剑的主人?」
「没错,他就……」
仕晨一把捂住老鸨子的嘴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