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知道谷奕所谓的交给她来,其实就是要用巨大的车体去撞他们的车子去,这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也是最有可能撞残他们的车子,并甩脱他们的办法。
洛言连忙回到车子里,跳到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随着谷奕一声:
“坐稳了!”
方向盘一打,车子立马向右边压了过去,旁边的那suv一时间没能来得及反应,于是当头被撞了出去,直接被挤下了公路,飞去了路边的土沟之中,直接翻了车,算是报废了。
最后一辆suv一看势头不好,跟着那辆奥迪a6,两辆车是齐齐地踩刹车落到了房车尾部死死咬住。而在刚刚那场混乱中,那两辆摩托车则趁机开到了前方,避开了灾难。摩托车是肉包铁啊,完全是禁不住撞,那两个摩托车的驾驶员也不敢再靠近房车了。
就在这两个摩托车驾驶员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房车的两侧车窗同时打开,左右两侧同时发难,各有一颗子弹猛然飞来,跟长了眼睛似的直接打在了摩托车后轮胎上,摩托车当即无法掌握平衡,直接翻倒在地,车子打着旋儿和公路地面擦出一连串的火花,两个驾驶员在地上滚出老远,断胳膊断腿是肯定的了,指不定一个不好就得一命呜呼。
当suv和奥迪a6发现那两个摩托车人仰马翻了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呢,房车忽然减速,眼见着就要撞上了,他们跟的太紧,只得猛踩刹车,扭着方向盘被赶到了房车旁边。
房车又一次压了过来,他们只得又踩刹车,掉回了房车尾。如此反复,双方都嫌烦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意外发生了。
由于这是普通公路,又是在铺在郊区农村之中,时常有农用车啊,拖拉机啊,甚至还有三轮车跑到公路上来走。此刻是凌晨6点多了,早起的农民们已然起来干活了。开着车的谷奕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队正在过马路的羊群,放羊的农民就站在大马路中央,急的她连忙踩刹车都来不及。后方还有紧追不舍的两辆车,那子弹真跟不要命地往外扫射,指不定一个不好就要打中那农民,再加上房车太大,后面的车子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只知道前面的房车又是要耍那一套老把戏,于是也不刹车,直接方向盘一打,向着侧面包抄而来。
等他们发现前面的情况已经来不及了。
房车虽然发现得早,刹车及时,但成也萧何败萧何,坏就坏在质量太大,因此惯性太大,刹不住的直往前冲。而那两辆车就更别说了,发现之后距离已然只有五十来米了,这两辆车又是以一百二的速度直往前冲的,刹车距离没个百八十米怎么能够完全停下。
庄琳菲已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洛言也是浑身冒冷汗,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在这时,她们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能量以谷奕为中心散发了出去,就像是玄幻小说当中的那种排斥光圈一般,左右两侧的那两辆车忽然间被撞飞了出去,一左一右,全部飞出去五十多米,一头扎进了一旁的稻田之中,陷在烂泥里不能动弹了。
而此刻,本该驾驶车子的谷奕忽然消失在了驾驶室里,洛言眼睛一花,就看见谷奕已然出现在了房车的车头之前,双手撑住车头,脚上的鞋子蹭在路面上,用一种螳臂当车的架势正在以她的身体力量抗衡房车巨大的惯性。
不过,车子正在迅速减速,谷奕的鞋跟已经于地面磨出了火花,她那鞋子本就是便宜货,如今一磨,鞋底直接脱胶飞了,皮肉擦在了公路上,那个疼痛是非人的。直接拖出了一长串的血痕。
皇天不负有心人,车子终于在堪堪撞上羊群的前一刻完全停了下来,以至于位于车头的谷奕直接蹭到了一只胖乎乎的长毛羊身上,那长毛羊不满地“咩~~”了一声,踹了谷奕一脚,导致谷奕的黑裤子上出现了一个蹄印。
赶羊的农民是个面色黝黑,五官朴实的大叔,此刻已然完全呆傻地看着这一幕,谷奕脸色苍白一片,勉强回头,看了一眼那大叔,冲她无力一笑,虚弱道:
“大叔,您的羊没走斑马线……”
刚说完,鼻子底下便流出了两条红色的血液,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奕!”庄琳菲惊叫着从车中跑了下来,身后还跟着洛言。
洛言帮着庄琳菲把谷奕拖回了车子里,然后走到那完全呆傻的农民大叔面前,塞了一沓钱到他手里道:
“大叔,您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千万别和人说,不然会被人当成疯子的。”
大叔愣愣地点点头,洛言便回了车子上。庄琳菲正在紧急包扎谷奕的双脚,那双脚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可能是因为谷奕确实皮糙肉厚(咳咳,那叫做细胞密度大,坚韧,什么叫皮糙肉厚啊,人谷奕明明是细皮嫩肉的大美女),脚底只是蹭破了一层皮,流了些血,清理干净伤口,包扎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只是向来身体健康,从不流鼻血的谷奕居然流了鼻血,且晕厥了过去,这就让庄琳菲担心万分了。联想之前因为不明能量忽然飞出去的那两辆车,那能量分明是从谷奕身上发出来的,如今她又昏厥,这万一是大脑受了什么刺激,那就不好了。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地方,到现在科学家还没办法弄清楚人类的大脑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庄琳菲是生物工程系的高材生,也没办法判断谷奕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