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她的头顶说:“甜甜在家玩吧,我去供销社找四叔问问我的行输出管买到没有,就差这一个东西电视机就能装好了。”
“去吧去吧。”
霍学恬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头顶,就知道拍她的脑袋,她觉得自己绝对是被拍得长不高的,不然怎么之前体检才166厘米,她的一米七啊,就这么被拍走了。
……
霍学文从供销社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他的行输出管没买到。
好消息是他回来的路上碰见了郝队长,郝队长说大家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明天他就去县一中把他们村的通知书都拿回来。
考生那么多,还有很多各地插队来的知青,教育局是没法把通知书送到每个人手上的,因为居住地不好找,就统一放在县一中,以大队或考生个人为单位出示证明领取,保证将通知书送到考生手中,每一层转移都有记录,算是现在比较稳妥的做法。
录取通知书到来的消息完全盖过了没买到行输出管的坏消息,谁都没心思表达对买不到行输出管就没法看电视的失望,他们都沉浸在通知书到来的激动情绪中。
也许旁人会是紧张、担忧,霍家人却只剩下激动,这是因为他们都有足够的信心自己家的孩子能考上,相信那些录取通知书里肯定有自家孩子的一份。
也就是到这时候,桂兰芳才真的有了孙女要去上大学的真实感,她盼了许多年的孙女上大学,在这一刻竟然真的要实现了。
桂兰芳激动得眼角闪动着泪花,声音音调都有些不太稳定地说:“郝队长说他明天什么走没有?我跟他一块去拿我大孙女的录取通知书!”
“乃。”霍学文连忙告诉她,“郝队长说了,明天不带别人去,就带咱们青山小学的两个老师去拿通知书,不然人多了容易乱,明天他拿通知书回来后会第一时间发给咱们的。”
“咋还不让跟着去呢。”桂兰芳语气不快,道,“我去找郝爱国说说去,我大孙女的通知书就在那里头呢,咋就不能去了。”
“乃,别呀。”
这种时候就需要霍学恬出面安抚她乃了,她一字一句地给她乃解释,说:“乃你看啊,咱们村参加高考的人那么多,肯定谁都想第一时间看见自己的通知书啊,要是郝队长同意让你去了,那不也得同意其他人去么,到时候人一多,大家都要抢通知书看,万一通知书被撕坏了呢,再万一我们的通知书被别人偷偷拿走了呢,那么多人,也找不着是谁拿的啊。”
“我看谁敢!”桂兰芳瞬间音量拔高,“谁敢拿你的通知书,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没人敢。”霍学恬拍拍她乃的手臂,安抚地说,“我就是说万一呢,那不就遭了么,还不如大家都不去,在家等着,也就不会有事了,再说大哥刚才不也说了么,郝队长要带两个小学老师去,这两个老师里面肯定有林老师的,有他帮我们看着通知书,乃你也能放心了啊。”
桂兰芳最终被孙女说服了,道:“行吧,那我就不跟着去了,在家等着你的通知书,我看他郝爱国啥时候给我送过来。”
霍学恬松了口气,看来是成功了。
如霍学恬所料的,郝队长第二天带着去县城的两名老师里就有林长远,另一名是袁有容。
本来应该是带林长远和本地的一名女老师,但那个女老师看袁有容之前为高考付出那么多,这些日子又整日心慌意乱的,就提出把这个名额给她了,反正只是提前几个小时看到高考结果而已,她并没有那么在意,相比之下,她觉得袁有容更需要这个名额。
换个人对郝爱国没什么影响,他特意要带两个老师去,只是要让别人见证着他没有对通知书动手脚而已,保证一切都是公平公正的。
只有林长远和袁有容两个人,他们就不必站在后车厢了,前车头除了一个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与车厢中间还有一排窄小的座位,大约只能坐下三人的样子,容纳他们两人还是可以的。
袁有容先坐上了后排的座位,没有关门。
林长远看了那敞开的车门一眼,顺手就把车门关上了,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上去坐稳,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让郝队长瞧出什么不对来,后排坐着的袁有容却咬了咬唇。
到了县一中,郝队长用他们青山大队的公章证明领取了所有通知都是用邮局的那种信封装着,看得出是从不同地方不同时间发出,有些可能已经在这放了有几天,有的是刚到的。
学校招生办主任还说:“应该就是这些了,如果后面还有你们队的通知书我再通知你。”
“好,那我就先走了,社员们还在队里等着呢。”
郝队长和对方握了握手,便拿着许多信封离开了学校,中途粗略看了一下信封上的收件人,看到了自己闺女‘郝双’的名字就放心了。
到了车里,郝队长把手里的信封递给林长远让他帮忙拿着,自己拿了车钥匙发动卡车。
车子快到邮局时,林长远出声说:“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