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眼眶将信封好放到衣柜中,和上次写的道歉信放在一起,关衣柜时突然看到还未完成的荷包,这个荷包不同于之后送给陆晟的那个,是倾注了她许多心血的。
淼淼想了一下,将针线筐取了出来,继续完成先前的工作。当初这个荷包花了她许多时间才勉强绣出一点花色,她显然已经没有时间细心完成了,便坐下将边锁了,又跑去将金镶玉簪子放在里面。
她要在新婚之夜过后,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跟他坦白,叫他不好意思生她的气。
她喜欢的东西,也一并送他,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爱他的心意,以求不再生她的气。
淼淼做完这一切工作,直接躺到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时腹中饥饿,便闻着饭香摸去前厅。
厅中送饭宫人正跟陆语聊天,说到云南王昨夜连夜离开的事时绘声绘色,一直在猜测是不是被皇上英勇的外表给吓走了。
淼淼听得嘴角直抽抽,她是不清楚林知跃到底为什么离开的,但她很明白以陆晟目前的身体素质,想吓走林知跃那是不可能的。
她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担心女主会不会跟着一起离开,也想和她商量一下关于江家的事。可她现在又不需要取血,便没有理由可以出去,思来想去突然想到林知跃昨夜给的纸条,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又犹豫着坐了下去。
不行,林知跃这人音险狡诈,他给的东西都要思量再三再用,她不到万不得已定然不能用。
然而所谓的万不得已,其实也不过是在瞬间。
她一直到初五,都没能想到跟女主联系的办法,万分无奈之下只好写了一封全是拼音的信,然后去了正阳殿。
龙一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禁军,在她将信交上来后便出宫了,不久之后便将篇幅短小许多的信拿了回来。
将拼音一个个的拼好,便是‘江家危险,我要回去一趟,你能不能找机会出来一趟,我有话要当面对你说’。
淼淼心事重重,她十分相信女主,可不代表她敢随随便便离宫,犹豫之下跟龙一说:“你帮我给她送个口信,就说事情我已经跟她说了,其他的便只能尽我全力去做,她暂时离开一阵也没关系,我的血还有点用。”
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么出宫好像不合适,还是等成亲之后再说。
龙一闻言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之后便没有女主的信再传来,淼淼心中忐忑,生怕她会觉得自己不信任她,从而羞恼的不再跟自己合作。
中午时,陆晟来了含芷宫,淼淼看到他臭着的脸心里一惊,难不成这么快就暴露了?!
她干笑着迎了上去:“皇上怎么这么生气?”
“国师要你去国师府待嫁,朕给拒绝了。”陆晟板着脸道。
淼淼愣了一下:“既然拒绝了,为何还要生气?”
“因为除了国师这么说,还有一群老腐朽也这般劝朕,若不是记着你的话,他们家中此刻便可以办丧事了。”陆晟不高兴,他没罚任何人,叫他心里很不痛快,“朕不按祖制的时候多了,偏偏在朕最高兴的地方给朕找不痛快。”
淼淼失笑:“皇上竟然这么大度,一个都没罚。”
“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愿?”陆晟斜了她一眼。
淼淼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这是奖励。”如果陆晟改掉了动不动就杀人的坏毛病,相信以他治国的手段,即使林知跃有两大主角护身,也未必能夺走陆晟的江山。
陆晟嗤了一声,表现的很是不屑,可嘴角还是扬了起来:“你今日记得多歇息,那些混蛋告诉朕未成亲之前不能见你,朕今日便不来找你了。”
淼淼嘴角抽了抽:“他们说的成亲之前,应该不只是一个晚上加一个下午?”
“自然不是,他们从朕宣布大典日子那天便开始说了,可朕凭什么要委屈自己。”陆晟言语之间透着不明显的得意,叫淼淼觉得无力吐槽。
陆晟也察觉到自己太过得意,不免沉下脸镇定道:“你歇息,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朕先回去了。”
“恭送皇上。”淼淼笑眯眯的看着他离开,随后脸垮了下来。江家人这事儿如鲠在喉,若不是明日就是大婚,她可能真就撑不住直说了。
心事重重的看了眼正在院中玩耍的陆语和李萌萌,扭头便往房间走去。一进屋nei突然起了一层基皮疙瘩,她心里突突一下,转身便要从屋nei离开,却被人猛地击中后颈。
她痛呼一声便要昏倒,电光火石之间她一脚踹向最近的花瓶,花瓶倒地发出砰的一声。
“淼淼,你怎么了?”陆语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淼淼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心里昏昏沉沉的祈祷陆语能赶紧叫人进来。
“没事,我太累了不小心撞到了花瓶,你继续玩,我好几日没睡了,今日的晚饭也不必叫我。”
淼淼迷糊中看向发出和自己一模一样声音的男人,隐隐想起他是那日在林知跃私宅nei装老妇说话的人,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