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某人可是说护得住两个人的。”
聂逸风轻轻地笑了。
“逸风很强吗?”她脱口就问了出来。
“嗯,虽然这么说会让某人很得意,不过,如果说赤手空拳的话,整个第八行政区能打赢他的大概也不多。”事实上,从小认识他开始,柏逸尘就没见过他输过,无论对象是业余混混,还是职业人员,当然,负伤是有的,但毕竟是没输过。
不过聂逸风倒是没有露出得意的表情,反而是无谓的垂下眼笑了笑:“这可也说不准,比如谢夫人身边那一只,我可不敢说我一定打得过,不过……再过几年就说不定了。”
喔!谢夫人身边那一只!就是“绑架”过她的那个人吗……这么说来还真是……呵呵,荣幸啊,杀基也用牛刀了呢……
然而越是渴望平静,似乎事态愈发向着你不希望发生的方向发生。
她没怎么察觉到动静,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一直看似松散的站立在那里的聂逸风,忽然一动——她从未见过有人有这样快的速度,然后下一秒,她听到“叮”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一柄闪着寒光的东西就呼啸着从身侧不远的地方钉在了墙壁上,然后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有危险!!
半黑暗的环境里,她几乎看不清那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具体是什么情况,两人——应该是两人,的速度都太快,她看不清那些动作,只觉得像是两团充满力量的风在相互搏斗,而柏逸尘则是在那瞬间之后,立刻举起了那类似枪支的东西,谨慎的戒备着其他方向的动静——没有去分神关注那搏斗的状态,一是出于对聂逸风的信任,二是如此情景下他不可能保证能正好瞄准敌人而不伤到朋友,最后……如果连聂逸风都失手落败,那么那样强大的对手他也绝不可能战胜,在这样狭小的环境里,枪支其实不是什么强大的武器,在近战高手面前,对方甚至能够在你瞄准开枪之前折断你的手臂甚至直接拗断你的咽喉,除非,你对枪支的熟悉已经如指臂使到了能下意识准确射击的地步。
真正在眼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才发现多少理论知识都没有用,她的大脑在僵硬,身体也在僵硬,什么也想不出身体更是动弹不得,残存的理智和冷静也只能让她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屏息着蜷在墙角,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能帮忙至少别惹麻烦,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你来我往的争斗看起来行云流水实际凶险异常,双方都将目标凶狠的对准了对方的要害,这并非友好的交流,而是真正的生死相搏,双方手中的短刃虽然规格不同,但特点却几乎一致——锐利、轻巧、坚韧、沾身即伤,差别大概只在于毒辣的血槽开在哪里,锋利的锯齿有多长。
聂逸风压着战场的方向,向着远离身后两人的另一扇窗那边靠近,那人似乎眼见得手不易,准备抽身离去,于是拼着聂逸风刺向胸前的一刀并未闪躲,只微微调整身形让锋刃避过要害刺进了肩头,然后迅猛的将另一把袖刀从另一只手上递出猛然刺向聂逸风的面门,这极近距离的一刺凶险异常,他只得仰面后退以避让,锋刃险险的擦着鼻尖滑过甚至留下了一缕发丝,然后那袭击者便冲着窗户猛然一冲,直接破窗而出,柏逸尘追在后面发了一枪,不过看来没有打中,那人就像一只巨大的禽鸟飞出了窗户,丝毫没在意这里是五楼,只不过是着三两秒的停顿,聂逸风再折身返回窗口,那人就已经不见了。
抖了抖那短刃,锋利的兵器表面甚至没有留下血迹,直到这时,他才抬起左手翻转检查了片刻,一道很长的伤口从掌心一直划到小臂,袖口也被分为两半。
“严重吗?”柏逸尘低声询问。
轻轻摇了摇头:“小伤,真可惜了……人没留下来,不过……似乎是你的老熟人了。”
“夜冥的人?”柏逸尘沉下脸微微皱起眉头。
“嗯!基本确定是的,”微微停顿了一下,他转身走回“阿尘……这是第三次了,也差不多到容忍的底线了。”
柏逸尘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又睁开眼:“原以为那样的警告已经足够分量了看来……”
“哼~贪心的豺狼直到死亡都不肯闭上贪婪的眼,你太宽容了。”折身回来,聂逸风仔细看了看被人用细合金丝打开的金属大门,“这里看来也不太安全,不过……阿尘,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
“应该没有,不过……”说不准在这么多人的场所,身上有没有无意多出什么来。
两人左右的摸索检查了一番,不过没有专业扫描器械果然很难发现。
然后缩在音影里的妹子,在她这个角度,在月光和细微的衣服抖动的波浪里,稍稍扫到了一点反光的不同,于是脚还有点软的孩子忽然出声宣告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