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孩子被教成这样,理所应当地朝着陈五贵要钱,还不是抚养费,是拼命想掏干陈五贵。
陈铮嘴里的红薯饭都掉了,幸好掉在他自己碗里,还能接着吃。
陈颖看着桌面,这才是她不喜欢陈花的地方。陈花继承了杨桃花的“聪明”。
老太太淡漠出声:“老五,明天把她送走。”
陈花把目光移向没出声,呆呆看着她的陈五贵。
陈五贵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
“好。”
这天晚上,陈花睡得不好,她梦里做了很多稀里糊涂的梦,但醒来什么也没记住。
坐在回城里的拖拉机上,陈花表情兴奋,差点就想朝送她的陈五贵嘚瑟,可昨晚陈家太凶,让她不敢多说什么。
陈五贵把人送到杨桃花的住处门口,没见人就打转回去。
陈花也不谢他,反而一边嘟囔着陈五贵小气都没给她钱,一边努力敲门:“妈!妈!开门啊,我回来了!”
杨桃花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女儿叫和敲门声,才迷瞪着眼去推身边的男人:“老王,你去给小花开门。”
连推了几下,王飞没有动静,杨桃花不满地道:“昨晚折腾得我没有力气了,你去开个门!”
还是没动静,杨桃花猛地睁开眼,含着怒气看向王飞。
可床上的王飞躺着毫无声息,杨桃花这才发现王飞身上有些凉。
在陈花的敲门声里,杨桃花壮着胆子去摸王飞的鼻尖。’
没气了。
☆、22.022
一声惊叫, 惊醒了不少昨夜草劳的人。
左邻右舍,被吵醒的人纷纷大骂出口。
王家隔壁的屋子, 一个男人披着衣服一脸不爽地走了出来,打算问问王飞那女人傻叫个什么, 扰人清梦。
门哐当地一响就开了, 同样一脖子纹身的男人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花。
“小花,你妈叫什么呢?大早上的,还把你赶出来了。”
陈花朝他翻个白眼:“张叔,我刚回来的, 不是被赶出来的。”
“哦。”被叫做张叔的男人点点头, 抬起手对着王飞家的门狂敲, 粗鲁动动作让门板都在晃, “叫什么, 孩子在外面等着呢!快来开门!”
杨桃花慌张地跌跌撞撞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打开门和堵在门口的男人撞了面对面。
“张哥!老王……老王他死了!”
十分钟后, 警车声响在这片区域, 引来无数关注的视线。
同一时刻,陈家。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 门在大白天也紧关着。
段淑芬和陈二和各拿着一叠钱, 美滋滋地数着。
“一张、两张……十张,一叠。”
“这里十张,又一叠!”
“一叠, 两叠, 三叠……十叠!”
段淑芬眯着眼, 低声宣布总数:“一万!”
陈二和笑着点点头,表示数目没错。
陈铮看得有些楞:“好多好多啊。”他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难道姐和爸出门去抢钱了,不然怎么出门一趟就是好多好多钱。
陈颖看着,却是想叹气。富了爹妈,穷了她。杜先明也是的,都不知道有零有整,让她想弄点私房钱都不好意思下手。
先前陈颖给自己留了两百块,买了一回中药,花得七七八八,手头有些紧。不过幸好在村里不花钱,回头去上学了,他爸妈肯定不会委屈她。
数完钱,段淑芬神神秘秘拿出另外一个红包。
这是杜先明给的大礼,一家已经过户的店铺,坐落在玉溪繁华中心,面积达到两百多平米,估计能卖个十来万,比之前面的现金更来得贵重。
陈二和摸摸下巴,兴起了做生意的心思。他上回去大商场,发现人家东西标得很贵,可还是很好卖,就好像卖啥都能卖出去的感觉,让陈二和多了几分向往。
不过目前重要的还是房子,陈二和打算房子建好年后再和媳妇商量做生意的事。
陈家的新房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高,充分见证了丰富劳动力的可怕。也只有这个朴实的年代,劳动是件真切让人快乐的事。
劳动能挣到钱,就能让日子更好过,而且需求的地方还没有兴起到玉溪,让建房子也成为挺吃香的事。
上午没过一会,陈家迎来了陈奇才,匆匆坐一会,喝上一杯茶,陈奇才就打包自己回县上去。
陈奇才刚做了厂长,手底下挺多事需要磨合,来回匆忙也是正常。
一到纸厂,他没有回去休息径直去办公室。
路上路过宿舍区,能看到一条路上的黑色痕迹。
陈奇才低头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大多人忘了这痕迹,但他记得是哪里来的。不久前,这些痕迹是红色的,大袋子把那个姓朱装出来,在地上拖了一路耀眼的红,有些没洗干净。
现在里面那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