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像极了一只炸毛的母狮子般用力地挣脱他的钳制,然而使出了全身的劲儿也没撼动他半分,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
“你闹够了没有?背着我养了两个孩子,你以为这是办家家酒,很好玩吗?!”靳亦浚同样克制着一肚子的怒火,朝她低吼。
听他这么一说,岑小南反倒不挣扎了,她呵了一声,讥讽道:“当年不愿与我结婚的人是你,把我从这里赶出去的人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她冷冷地睨着他的双眼,无视他眼神中跳动着的炙热火焰。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靳家的女主人。”像是在向她解释,靳亦浚又迅速地补充了一句,“以后只有你一个人。”
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岑小南忽然发出了一串笑声,讽刺而意味深长。
“你以为我当真非你不可了?”
“靳亦浚我告诉你,就算我带着你的种,我也能风风光光地把自己嫁出去!”
面对她的张牙舞爪,靳亦浚难得地不怒反笑。
“那你就试试有没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敢娶你。”
“从你今天踏进这个门开始,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岑小南,你不要太天真了。”
——
岑小南站在花洒下泄愤般将自己的皮肤搓得通红。
温热的水花溅起一室氤氲。
直到感觉到略痛,她才停了手。脑袋空空的,心里却是郁闷得很。
叩叩——
哗哗的水声没法阻隔那扰人的敲门声。岑小南当作没听见。
“连条浴巾都没拿进去,你是想我直接把衣服送进去,还是等会儿在我面前大秀你赤裸的胴体。”
岑小南被他如此不要脸的话惊得手里的毛巾啪地掉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门很快被开出一条缝。
望着从nei伸出的一条纤细的藕臂,沁人的淡香混合着水汽飘散在空气中,本是单纯想给她递衣服的靳亦浚无法受控地心猿意马起来。
联想到两人曾经在浴室里也有过刺激香艳的时刻,她被他压在黑亮的大理石墙面上,勾起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白花花的姣好身段。
身下以迅猛之势膨胀,靳老二肃然高高翘起。
岑小南等了十几秒都没见动静,只好探出了半个脑袋,“衣服呢?”语气透着不耐。
接过衣服后,浴室门被人不客气地从里面上了锁。
望着镜子里耳根泛红的自己,回想刚才不经意瞥见某人只下半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展露劲瘦结实身材的一幕,她不禁一边腹诽他在她面前未免太随便,一边又对自个儿不争气的羞涩感到鄙视不已。
光顾着懊恼,岑小南似乎并没有想起,刚才靳亦浚与她不经意的碰触,就连手掌心都燃起了有如烙铁般的热度。
——
岑小南本是打定主意住进客房。尽管她在这里生活过的那段时间nei从未与客房有过一夜之缘。
可总有人音魂不散。
“你确定你不睡主卧?”
靳亦浚环着双臂,没有温度的眼神朝她扫了过去,凉飕飕的反问令她有种他会在下一秒就要将她狠狠收拾一番的错觉。
与其明知道他不介意和她耗到底,不如她认清现实躺回那张她所熟悉而又陌生的黑色大床。
卷着被单将自己裹成蚕蛹,她缩在了大床的边角上。
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她并不愿面对身后那堵不容忽视的存在。
但是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词叫作事与愿违。通俗点说,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岑小南承认,她害怕与靳亦浚再有一丝情感的纠葛。而这种下意识的畏缩,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不知怎地已蔓延伸展成一种不可名状的厌恶抵抗情绪。
所以在感受到背后紧贴而上的温度,鼻间传来属于他干爽的清冽香味时,岑小南的身子瞬时变得僵硬。
“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出手救我的孩子,你就有权对我为所欲为?”
话刚说完,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力翻了过去。
她无所畏惧地对上靳亦浚那双几乎要迸火的黑眸。
“我救的是我们的孩子。至于你,不管有没有孩子这件事,你都是我的人。”只听他咬牙说道。
见他一副气极了的样子,岑小南扬了扬唇角,“不,当年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和平分手,我与你彻底无关。”
靳亦浚的怒气被一阵排山倒海而来的酸气冲得七零八碎。
“我承认那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做得最差劲的选择,那是一个错误的判断。”片刻,他酸涩地开口解释。
“是啊,能把感情算计得那么明白的男人,当初会爱上你的我真是眼瞎。”
看着岑小南那对无波无澜的杏眼,这种抓不住她的感觉让靳亦浚猛地感到一阵惊慌。隔着薄薄的蚕丝被单,他握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
终于察觉到两人此刻姿势有多么不和谐的暧昧,岑小南开始扑腾挣扎,“靳亦浚,你给我滚!唔……”
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恶声恶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凶猛地堵住了嘴。
靳亦浚本想惩罚性地阻挡她那不让人舒坦的话语,可还是低估了她带给他的影响力。他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吻她的动作却越发地深入。她的嘴唇还是记忆中的那么柔软,嘴里还带着洗漱后的青草香味。鼻尖满贯着全是她清甜的香气。
岑小